第七十八章故地重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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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故地重游（五）
原本應該是在我們遭遇蛇群的第三天就出發，也許是顧及我的大病初愈，整個隊伍又停留了兩天讓我熏蒸排毒，這樣可以更加徹底將體內的毒素排出。
這次安營紮寨停留的時間有點長，加上剛補給了食物，還有照顧我這個唯一的危重傷員，廚師非常用心的做每一頓飯，每餐飯菜都十分豐盛。
我和金昌逸是隊伍裏面唯一的外國人，也許是為了照顧我們的口味，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廚師制作了新疆特色的手抓飯，大塊的羊排配上吸滿湯汁的胡蘿蔔，還特意熬制了一大鍋骨頭湯，裏面放置了蛇骨和蛇肉，鮮嫩無比，一頓飯吃的十分滿意。
踏著清晨將要升起的朝陽，在一陣駝鈴聲中，幾十頭駱駝馱著我們朝著目的地出發。
“小方，傷口還疼嗎？”織田友長騎著駱駝從後面趕過來，走在我旁邊問道。
“已經痊愈了，膿血已經排出，現在除了偶爾有點酸麻，沒有什麽感覺，謝謝前輩關心。”
“沒事就好，要是覺得累你就及時出聲，我們停下來休息。”織田友長說完又跑到隊伍前面去跟向導說些什麽。
遭遇蛇群襲擊之後，我們總共休息了六天，為了追趕進度，經過一番商討之後，織田友長接受了向導的建議，將原計劃每天前進三十公裏，更改為每天前進五十公裏。行駛路程增加了，時間也相應的加長了，現在每天我們大約在駱駝上的時間是6個小時。
這幾天時間，我找準時機問了金昌逸，上次他手機上給我看的內容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金昌逸說，“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你自己要小心，特別是從你身上抽出的800毫升血液，他們用去幹什麽了？”
“也許是當時我中毒比較深，必須把毒血放出，所以血就放的多點。”
“雖然你跟那個信子不清不楚的，她是不會害你，可是她父親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總之你自己要小心點。”金昌逸解釋完，我也就沒有多問什麽。
晚上安營紮寨的時候，織田友長破天荒，過來問我想吃什麽，廚師可以專門制作，我連忙說不用，有口吃的就行，我不挑剔。
晚餐還是很豐富，因為蔬菜不利於儲存運輸，上次補給的生鮮蔬菜，在出發前基本全部吃完了。現在攜帶的蔬菜大部分都是幹菜，吃的時候用水泡發，炒菜煮湯都可以用，只是口味稍微差點。
日本廚師對於飲食的制作真是無可挑剔，幹菜制作的鮮菇湯泡飯，也是非常美味，配上泡菜，炭烤牛肉，葷素搭配，有湯有飯，營養搭配的很好。
因為我被毒蛇咬傷過，食宿各個方便都受到了特殊優待，每天沙坑取出的清水沈澱後，加熱燒開之後，配上特殊的香料，專門會給我送來一大桶讓我泡澡用。
唯一美中不足是簡易的浴桶空間太小，只能半躺著泡澡，泡完澡之後，還要簡單的淋浴重新清洗一遍身體。
今晚是月中，月朗星稀，帳篷駐紮在背風處，難得的微風天氣，不遠處的沙地上點燃起來火堆，那群日本人正在圍著火堆，唱歌跳舞喝酒，雖然我聽不懂日語，不過感覺的出來，氣氛非常熱烈。
婉拒了他們的邀請，將氣墊床搬到營帳外，一個人躺在氣墊船上看著滿天的繁星，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微風吹過，暑氣盡消，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看著滿天的繁星，耳邊聽著遠處歡樂的歌聲，如果時間能夠停止，一直這樣多好。
一陣香風襲來，信子赤著腳走了過來，在氣墊床邊坐了下來，輕聲的問道：“在看什麽呢？”
“看著滿天的繁星，就想起了小時候在農村的情景。”
“那一定非常有趣，說出來聽聽。”信子端坐在墊子上，學著我一起看著遠處的夜空，剛洗完頭，一頭長發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隨風飄揚。
“小時候在農村，當時經常停電，電視機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經常一大群鄰居圍在一起聊天，當時最喜歡的就是我們一群小孩子聽大人講故事。
現在還記得，鄰居的老大爺抽著旱煙，給我們講的嫦娥奔月，吳剛伐樹，牛郎織女，八仙過海，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故事，後來年紀大了一些，電力供應正常，家家戶戶都有了電視機，大家聊天的機會反而少了。
偶爾停電的時候，一群鄰居難得圍在一起聊天，還是依舊有比我們更小的小孩子，纏著老爺爺講故事，故事還是那幾個故事，講故事的老爺爺還是那個老爺爺，可是童年的那種意境沒有了。
信子，你們小時候怎麽過的，有沒有人給你講故事？”我坐起身來並排坐在信子身邊，望著遠方輕聲問道。
“我……”信子有些語結，楞了一下說道：“我和哥哥很小的時候，作為交換生，就被送到了帝都，我們的童年幾乎都是在帝都長大的，父親要去大皇宮當值，母親要照顧家，我和哥哥身邊除了老師和傭人，沒有其它人，更不會有人給我們講故事。
你說的那幾個故事，我和哥哥在上學的時候，聽老師講過，要不你再講一遍給我聽？”
“我……我不太記得了……
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一個鄉下窮小子的童年樂趣，跟一個富家小姐的童年樂趣，怎麽相提並論？
張了張嘴還是算了，我和信子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讀大學的時候我還沒有做過飛機，而信子從小都是包機帶著她全世界滿天飛，身份地位的差距，還不是一般的大。
“沒有多遠了，大約還有200公裏我們就到了，你身體恢覆的怎麽樣？”信子握著我的手輕聲問道。
“基本上已經完全恢覆了，你跟他們說下，我已經痊愈了，別這樣特殊照顧我，沙漠裏面的水很珍貴的，別拿來浪費每天給我洗澡，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沙漠裏面的水，有時候可是能救命的，我跟大家一樣就行。”
“其實也沒有特殊照顧，你不知道‘金絲蟒蛇’毒性有多強烈，每天熱水澡沐浴可以促進你血液循環，加快你的恢覆。
我跟他們說過，如果沙坑取不到水，就停止供應所有人的洗澡用水。”
“謝謝你信子，前面有沒有什麽危險？”
“也許有，我嘗試過好幾次占蔔，每次都沒有結果。哥哥說的對，我已經喪失了占蔔的能力。
父親也嘗試過，結果跟我一樣，同樣占蔔不出我們此行的兇吉。
父親擔心此行有危險，而哥哥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丁，要繼承和延續織田家，所以就讓他這次留在家裏，希望你能理解。”信子望著我輕聲說道。
“我能理解，這樣做沒錯。你們這次來這裏，最終的目的是什麽？”我盯著信子問道。
“方，父親告訴我這次來，跟你的目的一樣，就是將玉盤還回去，不過我很擔心父親。”信子望著我柔聲說道。“我從來沒有看到父親如此的頹廢，甚至我從他眼中看不到希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怎麽了？前輩發生了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前輩……”信子狠狠的掐了一下我，嗔怒的說道：“哼，問他叫一聲父親或者爸爸這麽難嗎？”
“我……”只能尷尬的沖著信子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前輩就前輩吧，隨你吧。”信子盤膝在我旁邊坐好，看著遠處的夜空，輕聲說道：“我有種感覺，父親這次可能回不去了，他甚至也做好了這種準備。”
“這為什麽呢？信子，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要不我直接去問問前輩？”我起身將要站起來，準備去問問織田信長，被信子拉住示意我先坐下來。
“我這幾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父親將自己葬在黃沙裏面，不過是他自願的。”信子輕聲說道。
“他為什麽要將自己葬到黃沙裏？”
“我的先祖曾經在洞窟裏帶出了那個玉盤，我們一家遭受詛咒好幾十年，父親這是在還債，用自己獻祭，徹底解除我們家的詛咒。”
“有沒有什麽別的方法，可以破解這個所謂的詛咒？”我小聲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也許沒有。父親這麽睿智，目前他都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那我需不需要也葬身在黃沙之中來破解詛咒？畢竟那個玉盤也是我從洞窟裏面帶出來的。”我猶豫了一下問道，畢竟現在信子再說她的父親，我問同樣的問題，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我不知道，也許不用，我的夢裏沒有你。”
“額……我們有沒有什麽辦法幫助前輩？”
“我問了父親，他沒有說，也許有但是他應該不想告訴我，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只幾天不著急趕路？”信子望著我問道。
“為什麽？”我想到也許是織田友長想在看看這個世界，所以就有意的放慢速度，但是我沒有辦法當著信子的面說出口。
“你還記得上次那場大風暴嗎？”
“你是說我們上次來沙漠的那場大風暴？我記得你們曾經說過，那種大風暴幾十年一遇，也只有那種大風暴才能吹開洞窟上面的沙子。
這種大風暴沒有時間規律，上次的風暴過後，下一次的風暴周期是在40年之後。現在沙漠綠化進展速度非常快，40年以後，可能不會再有這種大風暴，沙子下面的洞窟，也就再也不會被發現了。
難道你們推算的時間有誤，這次又有大風暴要來？”
“你記得很清楚，我們推算的時間也沒有錯，下一次風暴形成的時間確實在40年之後。”
“沒有大風暴把洞窟上面的沙子吹開，那我們這次豈不是沒有機會下去了？”
“這次沒有了大風暴，不過這次是大地震。父親推測地震就在最近這幾天，我們盡量遠離地震核心區域，等到地震過後，我們再次進入洞窟。”
“地震？你是說最近有地震發生？”
“噓……”信子立馬捂住了我的嘴巴，小聲說道：“別這麽大聲，現在除了你沒有其它人知道。”
“為什麽不提前通知他們？”我不解的小聲問道。
“父親還不確定地震的核心區域在哪，擔心洩露天機，會將我們所有人都代入險境，我同意了父親的意見。”
“那為什麽要告訴我？不怕我說出來嗎？”
“你不會……”信子望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希望前輩能通知一下大家，好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父親會的……”信子拉著我的手，兩人一同看著遠方的夜空，火堆旁的歌聲歡叫聲依舊，看來大家都很開心。
“那個洞窟裏面到底有什麽？我記得當時你下令炸掉洞窟，讓沙子填埋洞窟，就是擔心裏面有東西會出來。”
“有一大批富可敵國的寶藏，也有可以讓人永生的秘密，還有讓人無法破解的詛咒，你對那個感興趣？”信子輕聲問道。
“這個洞窟是誰修建的？寶藏是誰的？”
“洞窟是天然形成的，還記得裏面那個冰棺裏面的大祭司嗎？根據資料，這裏當時是月氏的部落，幾千年滄海桑田，原本的部落，成了漫天黃沙的沙漠。
最初的寶藏就是月氏的，後來大混戰的時候，當地的軍閥把這裏當做秘密基地，用作儲存萬一失勢之後東山再起的後備資源。”
“詛咒就是用來守衛這些財富的嗎？”
“不是。”信子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軀，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財富在永生面前不值一提，這裏得詛咒是用來永生的秘密。”
“信子，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過？”我不解的問道。
“我的先祖不單單留下了一本日記，還從裏面帶回來一些資料。父親在這段時間，查找了大量的資料，也算是弄清楚了一些事實。
當年的月氏大祭司，真的發現了永生的秘密。”
“前輩的資料從哪裏來的？靠不靠譜，畢竟以前的資料可信度不太高，考證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我小心的提醒道。
“日本徐家幫忙提供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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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是在我們遭遇蛇群的第三天就出發，也許是顧及我的大病初愈，整個隊伍又停留了兩天讓我熏蒸排毒，這樣可以更加徹底將體內的毒素排出。
這次安營紮寨停留的時間有點長，加上剛補給了食物，還有照顧我這個唯一的危重傷員，廚師非常用心的做每一頓飯，每餐飯菜都十分豐盛。
我和金昌逸是隊伍裏面唯一的外國人，也許是為了照顧我們的口味，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廚師制作了新疆特色的手抓飯，大塊的羊排配上吸滿湯汁的胡蘿蔔，還特意熬制了一大鍋骨頭湯，裏面放置了蛇骨和蛇肉，鮮嫩無比，一頓飯吃的十分滿意。
踏著清晨將要升起的朝陽，在一陣駝鈴聲中，幾十頭駱駝馱著我們朝著目的地出發。
“小方，傷口還疼嗎？”織田友長騎著駱駝從後面趕過來，走在我旁邊問道。
“已經痊愈了，膿血已經排出，現在除了偶爾有點酸麻，沒有什麽感覺，謝謝前輩關心。”
“沒事就好，要是覺得累你就及時出聲，我們停下來休息。”織田友長說完又跑到隊伍前面去跟向導說些什麽。
遭遇蛇群襲擊之後，我們總共休息了六天，為了追趕進度，經過一番商討之後，織田友長接受了向導的建議，將原計劃每天前進三十公裏，更改為每天前進五十公裏。行駛路程增加了，時間也相應的加長了，現在每天我們大約在駱駝上的時間是6個小時。
這幾天時間，我找準時機問了金昌逸，上次他手機上給我看的內容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金昌逸說，“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你自己要小心，特別是從你身上抽出的800毫升血液，他們用去幹什麽了？”
“也許是當時我中毒比較深，必須把毒血放出，所以血就放的多點。”
“雖然你跟那個信子不清不楚的，她是不會害你，可是她父親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總之你自己要小心點。”金昌逸解釋完，我也就沒有多問什麽。
晚上安營紮寨的時候，織田友長破天荒，過來問我想吃什麽，廚師可以專門制作，我連忙說不用，有口吃的就行，我不挑剔。
晚餐還是很豐富，因為蔬菜不利於儲存運輸，上次補給的生鮮蔬菜，在出發前基本全部吃完了。現在攜帶的蔬菜大部分都是幹菜，吃的時候用水泡發，炒菜煮湯都可以用，只是口味稍微差點。
日本廚師對於飲食的制作真是無可挑剔，幹菜制作的鮮菇湯泡飯，也是非常美味，配上泡菜，炭烤牛肉，葷素搭配，有湯有飯，營養搭配的很好。
因為我被毒蛇咬傷過，食宿各個方便都受到了特殊優待，每天沙坑取出的清水沈澱後，加熱燒開之後，配上特殊的香料，專門會給我送來一大桶讓我泡澡用。
唯一美中不足是簡易的浴桶空間太小，只能半躺著泡澡，泡完澡之後，還要簡單的淋浴重新清洗一遍身體。
今晚是月中，月朗星稀，帳篷駐紮在背風處，難得的微風天氣，不遠處的沙地上點燃起來火堆，那群日本人正在圍著火堆，唱歌跳舞喝酒，雖然我聽不懂日語，不過感覺的出來，氣氛非常熱烈。
婉拒了他們的邀請，將氣墊床搬到營帳外，一個人躺在氣墊船上看著滿天的繁星，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微風吹過，暑氣盡消，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看著滿天的繁星，耳邊聽著遠處歡樂的歌聲，如果時間能夠停止，一直這樣多好。
一陣香風襲來，信子赤著腳走了過來，在氣墊床邊坐了下來，輕聲的問道：“在看什麽呢？”
“看著滿天的繁星，就想起了小時候在農村的情景。”
“那一定非常有趣，說出來聽聽。”信子端坐在墊子上，學著我一起看著遠處的夜空，剛洗完頭，一頭長發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隨風飄揚。
“小時候在農村，當時經常停電，電視機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經常一大群鄰居圍在一起聊天，當時最喜歡的就是我們一群小孩子聽大人講故事。
現在還記得，鄰居的老大爺抽著旱煙，給我們講的嫦娥奔月，吳剛伐樹，牛郎織女，八仙過海，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故事，後來年紀大了一些，電力供應正常，家家戶戶都有了電視機，大家聊天的機會反而少了。
偶爾停電的時候，一群鄰居難得圍在一起聊天，還是依舊有比我們更小的小孩子，纏著老爺爺講故事，故事還是那幾個故事，講故事的老爺爺還是那個老爺爺，可是童年的那種意境沒有了。
信子，你們小時候怎麽過的，有沒有人給你講故事？”我坐起身來並排坐在信子身邊，望著遠方輕聲問道。
“我……”信子有些語結，楞了一下說道：“我和哥哥很小的時候，作為交換生，就被送到了帝都，我們的童年幾乎都是在帝都長大的，父親要去大皇宮當值，母親要照顧家，我和哥哥身邊除了老師和傭人，沒有其它人，更不會有人給我們講故事。
你說的那幾個故事，我和哥哥在上學的時候，聽老師講過，要不你再講一遍給我聽？”
“我……我不太記得了……
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一個鄉下窮小子的童年樂趣，跟一個富家小姐的童年樂趣，怎麽相提並論？
張了張嘴還是算了，我和信子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讀大學的時候我還沒有做過飛機，而信子從小都是包機帶著她全世界滿天飛，身份地位的差距，還不是一般的大。
“沒有多遠了，大約還有200公裏我們就到了，你身體恢覆的怎麽樣？”信子握著我的手輕聲問道。
“基本上已經完全恢覆了，你跟他們說下，我已經痊愈了，別這樣特殊照顧我，沙漠裏面的水很珍貴的，別拿來浪費每天給我洗澡，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沙漠裏面的水，有時候可是能救命的，我跟大家一樣就行。”
“其實也沒有特殊照顧，你不知道‘金絲蟒蛇’毒性有多強烈，每天熱水澡沐浴可以促進你血液循環，加快你的恢覆。
我跟他們說過，如果沙坑取不到水，就停止供應所有人的洗澡用水。”
“謝謝你信子，前面有沒有什麽危險？”
“也許有，我嘗試過好幾次占蔔，每次都沒有結果。哥哥說的對，我已經喪失了占蔔的能力。
父親也嘗試過，結果跟我一樣，同樣占蔔不出我們此行的兇吉。
父親擔心此行有危險，而哥哥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丁，要繼承和延續織田家，所以就讓他這次留在家裏，希望你能理解。”信子望著我輕聲說道。
“我能理解，這樣做沒錯。你們這次來這裏，最終的目的是什麽？”我盯著信子問道。
“方，父親告訴我這次來，跟你的目的一樣，就是將玉盤還回去，不過我很擔心父親。”信子望著我柔聲說道。“我從來沒有看到父親如此的頹廢，甚至我從他眼中看不到希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怎麽了？前輩發生了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前輩……”信子狠狠的掐了一下我，嗔怒的說道：“哼，問他叫一聲父親或者爸爸這麽難嗎？”
“我……”只能尷尬的沖著信子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前輩就前輩吧，隨你吧。”信子盤膝在我旁邊坐好，看著遠處的夜空，輕聲說道：“我有種感覺，父親這次可能回不去了，他甚至也做好了這種準備。”
“這為什麽呢？信子，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要不我直接去問問前輩？”我起身將要站起來，準備去問問織田信長，被信子拉住示意我先坐下來。
“我這幾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父親將自己葬在黃沙裏面，不過是他自願的。”信子輕聲說道。
“他為什麽要將自己葬到黃沙裏？”
“我的先祖曾經在洞窟裏帶出了那個玉盤，我們一家遭受詛咒好幾十年，父親這是在還債，用自己獻祭，徹底解除我們家的詛咒。”
“有沒有什麽別的方法，可以破解這個所謂的詛咒？”我小聲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也許沒有。父親這麽睿智，目前他都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那我需不需要也葬身在黃沙之中來破解詛咒？畢竟那個玉盤也是我從洞窟裏面帶出來的。”我猶豫了一下問道，畢竟現在信子再說她的父親，我問同樣的問題，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我不知道，也許不用，我的夢裏沒有你。”
“額……我們有沒有什麽辦法幫助前輩？”
“我問了父親，他沒有說，也許有但是他應該不想告訴我，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只幾天不著急趕路？”信子望著我問道。
“為什麽？”我想到也許是織田友長想在看看這個世界，所以就有意的放慢速度，但是我沒有辦法當著信子的面說出口。
“你還記得上次那場大風暴嗎？”
“你是說我們上次來沙漠的那場大風暴？我記得你們曾經說過，那種大風暴幾十年一遇，也只有那種大風暴才能吹開洞窟上面的沙子。
這種大風暴沒有時間規律，上次的風暴過後，下一次的風暴周期是在40年之後。現在沙漠綠化進展速度非常快，40年以後，可能不會再有這種大風暴，沙子下面的洞窟，也就再也不會被發現了。
難道你們推算的時間有誤，這次又有大風暴要來？”
“你記得很清楚，我們推算的時間也沒有錯，下一次風暴形成的時間確實在40年之後。”
“沒有大風暴把洞窟上面的沙子吹開，那我們這次豈不是沒有機會下去了？”
“這次沒有了大風暴，不過這次是大地震。父親推測地震就在最近這幾天，我們盡量遠離地震核心區域，等到地震過後，我們再次進入洞窟。”
“地震？你是說最近有地震發生？”
“噓……”信子立馬捂住了我的嘴巴，小聲說道：“別這麽大聲，現在除了你沒有其它人知道。”
“為什麽不提前通知他們？”我不解的小聲問道。
“父親還不確定地震的核心區域在哪，擔心洩露天機，會將我們所有人都代入險境，我同意了父親的意見。”
“那為什麽要告訴我？不怕我說出來嗎？”
“你不會……”信子望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希望前輩能通知一下大家，好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父親會的……”信子拉著我的手，兩人一同看著遠方的夜空，火堆旁的歌聲歡叫聲依舊，看來大家都很開心。
“那個洞窟裏面到底有什麽？我記得當時你下令炸掉洞窟，讓沙子填埋洞窟，就是擔心裏面有東西會出來。”
“有一大批富可敵國的寶藏，也有可以讓人永生的秘密，還有讓人無法破解的詛咒，你對那個感興趣？”信子輕聲問道。
“這個洞窟是誰修建的？寶藏是誰的？”
“洞窟是天然形成的，還記得裏面那個冰棺裏面的大祭司嗎？根據資料，這裏當時是月氏的部落，幾千年滄海桑田，原本的部落，成了漫天黃沙的沙漠。
最初的寶藏就是月氏的，後來大混戰的時候，當地的軍閥把這裏當做秘密基地，用作儲存萬一失勢之後東山再起的後備資源。”
“詛咒就是用來守衛這些財富的嗎？”
“不是。”信子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軀，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財富在永生面前不值一提，這裏得詛咒是用來永生的秘密。”
“信子，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過？”我不解的問道。
“我的先祖不單單留下了一本日記，還從裏面帶回來一些資料。父親在這段時間，查找了大量的資料，也算是弄清楚了一些事實。
當年的月氏大祭司，真的發現了永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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