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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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套話
佟俊生接待的他們。
原本莫冬雪以為又會看到那位實在不怎麽順眼的花癡大小姐，結果佟老爺說那娘兒倆也跟著忙活到了大半夜實在熬不住，這會兒補覺去了。
四小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卻又有點兒小遺憾：本來她還準備了一肚子話想著免費送給她呢…
佟俊生帶著眾人到了前廳落座。
能看出他定然也是一夜未眠，臉色青白沒有血色看起來難看的很。大家也都可以理解，畢竟人家丟了姑娘。
張守科把昨晚到現在城內城外搜查的情況大致和他姐夫說了一遍，聽到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後佟俊生原本還帶著一絲希冀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
“幸兒…我的幸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到底在哪裏…”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崩潰，中年男人再也忍不住垂下眼淚。
“姐夫，您一定要振作呀！姐姐不過一個婦道人家她根本撐不住，您一但垮了整個佟府也就跟著垮了。”張守科拍拍男人的肩膀輕聲寬慰的，但他眼底也盡是擔憂的情緒。
珍月小聲嘟囔：“那個叫幸兒的不會也被人抓走挖眼挖肚子搞什麽祭天儀式了吧？”
方才在馬車裏雖然說她對莫淮生前面說的那些一知半解，但對後半程的血腥場面記憶猶深。
誰知她這小聲的嘟囔被正垂淚的佟俊生聽了個清楚。男人猛地轉過頭又驚又恐的看著小丫頭：“什麽儀式？什麽挖眼挖肚子？你們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麽不敢告訴我…”
一旁莫家兄妹正要接過話茬解釋，怎料小丫頭嘴更快：“祭天儀式呀，佟老爺也是走南闖北做生意的不可能沒聽說過吧？有些地方或者組織會專門抓走年輕貌美的少女，挖眼挖心挖肝挖肺…總之但凡能挖的全部都挖出來，然後再把她們放到一個什麽山洞裏任豺狼虎豹一口口。活吃了！看你們家二小姐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人抓走了。”
小丫頭說完這些還得意洋洋的轉頭看看莫淮生：怎麽樣，本公主這記性不錯吧？
莫淮生兩側的太陽穴一陣狂跳。
再看佟俊生嚇的雙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張守科急忙將人扶住，也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幾人：“幾位大人、你們莫不是真知道些什麽…”
“張府尹佟老爺莫要驚慌。”少將軍急忙解釋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這孩子是方才聽在下講了一些地區的惡席便記在了心中，並非說的佟二小姐。”
珍月對“童言無忌”四個字表示很不滿意，還想再說什麽便被一旁莫冬雪一把捂住了嘴。
四小姐也不說話只送給她一個冷笑，小丫頭頓時嚇的不敢再吭聲。
“真、真的？幾位沒有騙佟某？”
莫淮生鄭重點頭，那神情就差拍著胸口保證。
佟俊生虛驚一場這才重新坐穩了，剛呼出口氣卻又掛上滿臉的愁容：“如今已經過去一夜的時間，官府和我們佟家派出去的人加在一起也有幾百號兒，這麽多人搜尋起來卻仍舊沒有結果，幸兒她會不會真的已經遭遇不測…”
“姐夫您別瞎想，幸兒那孩子乖巧懂事福大命大，她一定會沒有事的。”張守科說這句的時候聲音格外有力量，仿佛也是在說給他自己聽：“城外的人馬已經繼續將搜尋範圍擴大，城內還有半座城池沒排查完畢，相信用不了多久幸兒一定會有消息。”
佟老爺也知自己只有幹著急的份兒，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相信眼前的小舅子。
“張府尹。”一直未說話的宋楚燁突然開口：“後日便是城中“聖女節”舉辦的日子，若沒有聖女你可想好了要怎麽向城中百姓交代？”
提起這事兒張守科便腦瓜子疼，他重重嘆了口氣：“算上今日還有兩天的時間，如今只能是盡全力尋找幸兒，如果到最後還是找不到只能是本官向全城百姓謝罪。”
莫冬雪道：“讓我看來還不如趁這段時間抓緊再選一個聖女，若到時候真還沒有找到佟二小姐就讓人頂上，做好萬全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若是可以本官何嘗不想這樣做。”張守科無奈的搖搖頭：“聖女是城中百姓歷時一月有餘一票一票選出來的，一旦選定不可隨意更改。現在本官也只能是瞞著全城百姓盡量尋找幸兒，若這會兒讓他們知道幸兒失蹤的消息城中指不定要亂成什麽樣。”
佘啟山微微皺眉：“但若當天張府尹才將這個消息告訴百姓豈不是讓他們越發生氣？恐怕他們對您也得有頗多怨言。”
“真到了那個時候也沒辦法，本官既是一城的父母官便要承擔這些。”
佟俊生愧疚地垂下頭：“阿科，說到底還是我佟家連累了你。”
“姐夫莫要這般說，幸兒是你和姐姐的孩子、是我的親外甥女，本就都是一家人何來連累之說。”
佟俊生又是一陣長籲短嘆。
莫冬雪看著這倆人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想了想便道：“佟老爺，不知我們可不可以再去二小姐的房間看看？我們現在也幫不上什麽忙，過去看看還能不能有其他線索。”
男人點點頭：“佟某知道幾位是文都城來的貴客，此事讓你們跟著費心實在是萬分感激！打從幸兒出事後阿科便派人將她的房間守了起來，讓管家帶你們去吧！”
說罷他招呼進那幾人之前見過的管家。
莫冬雪又說了幾句安慰性的話，隨後便跟著那管家出去了。
隨行的還有另外幾個小輩。
至於宋睿和莫向天以及王丞相則是留了下來。
從前廳轉到後院二小姐的閨房需得一段距離，幾人跟著管家穿梭在繁花錦簇的佟府中。第一次來的時候由於事發突然他們並未來得及欣賞佟家這座府邸，這次認真看起來這座庭院修繕的果真不是一般的美輪美奐，能看出來布置這裏的主人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管家，您來佟府多久了？”莫冬雪邊走邊和走在她身邊的管家嘮嗑。
昨日她從張守科和佟淮生的口型中意外得知那位佟夫人和花癡大小姐貌似都不怎麽喜歡二小姐，她回去後琢磨這件事怎麽想怎麽奇怪，於是盤算著能不能從別人嘴裏套出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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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俊生接待的他們。
原本莫冬雪以為又會看到那位實在不怎麽順眼的花癡大小姐，結果佟老爺說那娘兒倆也跟著忙活到了大半夜實在熬不住，這會兒補覺去了。
四小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卻又有點兒小遺憾：本來她還準備了一肚子話想著免費送給她呢…
佟俊生帶著眾人到了前廳落座。
能看出他定然也是一夜未眠，臉色青白沒有血色看起來難看的很。大家也都可以理解，畢竟人家丟了姑娘。
張守科把昨晚到現在城內城外搜查的情況大致和他姐夫說了一遍，聽到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後佟俊生原本還帶著一絲希冀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
“幸兒…我的幸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到底在哪裏…”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崩潰，中年男人再也忍不住垂下眼淚。
“姐夫，您一定要振作呀！姐姐不過一個婦道人家她根本撐不住，您一但垮了整個佟府也就跟著垮了。”張守科拍拍男人的肩膀輕聲寬慰的，但他眼底也盡是擔憂的情緒。
珍月小聲嘟囔：“那個叫幸兒的不會也被人抓走挖眼挖肚子搞什麽祭天儀式了吧？”
方才在馬車裏雖然說她對莫淮生前面說的那些一知半解，但對後半程的血腥場面記憶猶深。
誰知她這小聲的嘟囔被正垂淚的佟俊生聽了個清楚。男人猛地轉過頭又驚又恐的看著小丫頭：“什麽儀式？什麽挖眼挖肚子？你們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麽不敢告訴我…”
一旁莫家兄妹正要接過話茬解釋，怎料小丫頭嘴更快：“祭天儀式呀，佟老爺也是走南闖北做生意的不可能沒聽說過吧？有些地方或者組織會專門抓走年輕貌美的少女，挖眼挖心挖肝挖肺…總之但凡能挖的全部都挖出來，然後再把她們放到一個什麽山洞裏任豺狼虎豹一口口。活吃了！看你們家二小姐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人抓走了。”
小丫頭說完這些還得意洋洋的轉頭看看莫淮生：怎麽樣，本公主這記性不錯吧？
莫淮生兩側的太陽穴一陣狂跳。
再看佟俊生嚇的雙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張守科急忙將人扶住，也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幾人：“幾位大人、你們莫不是真知道些什麽…”
“張府尹佟老爺莫要驚慌。”少將軍急忙解釋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這孩子是方才聽在下講了一些地區的惡席便記在了心中，並非說的佟二小姐。”
珍月對“童言無忌”四個字表示很不滿意，還想再說什麽便被一旁莫冬雪一把捂住了嘴。
四小姐也不說話只送給她一個冷笑，小丫頭頓時嚇的不敢再吭聲。
“真、真的？幾位沒有騙佟某？”
莫淮生鄭重點頭，那神情就差拍著胸口保證。
佟俊生虛驚一場這才重新坐穩了，剛呼出口氣卻又掛上滿臉的愁容：“如今已經過去一夜的時間，官府和我們佟家派出去的人加在一起也有幾百號兒，這麽多人搜尋起來卻仍舊沒有結果，幸兒她會不會真的已經遭遇不測…”
“姐夫您別瞎想，幸兒那孩子乖巧懂事福大命大，她一定會沒有事的。”張守科說這句的時候聲音格外有力量，仿佛也是在說給他自己聽：“城外的人馬已經繼續將搜尋範圍擴大，城內還有半座城池沒排查完畢，相信用不了多久幸兒一定會有消息。”
佟老爺也知自己只有幹著急的份兒，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相信眼前的小舅子。
“張府尹。”一直未說話的宋楚燁突然開口：“後日便是城中“聖女節”舉辦的日子，若沒有聖女你可想好了要怎麽向城中百姓交代？”
提起這事兒張守科便腦瓜子疼，他重重嘆了口氣：“算上今日還有兩天的時間，如今只能是盡全力尋找幸兒，如果到最後還是找不到只能是本官向全城百姓謝罪。”
莫冬雪道：“讓我看來還不如趁這段時間抓緊再選一個聖女，若到時候真還沒有找到佟二小姐就讓人頂上，做好萬全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若是可以本官何嘗不想這樣做。”張守科無奈的搖搖頭：“聖女是城中百姓歷時一月有餘一票一票選出來的，一旦選定不可隨意更改。現在本官也只能是瞞著全城百姓盡量尋找幸兒，若這會兒讓他們知道幸兒失蹤的消息城中指不定要亂成什麽樣。”
佘啟山微微皺眉：“但若當天張府尹才將這個消息告訴百姓豈不是讓他們越發生氣？恐怕他們對您也得有頗多怨言。”
“真到了那個時候也沒辦法，本官既是一城的父母官便要承擔這些。”
佟俊生愧疚地垂下頭：“阿科，說到底還是我佟家連累了你。”
“姐夫莫要這般說，幸兒是你和姐姐的孩子、是我的親外甥女，本就都是一家人何來連累之說。”
佟俊生又是一陣長籲短嘆。
莫冬雪看著這倆人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想了想便道：“佟老爺，不知我們可不可以再去二小姐的房間看看？我們現在也幫不上什麽忙，過去看看還能不能有其他線索。”
男人點點頭：“佟某知道幾位是文都城來的貴客，此事讓你們跟著費心實在是萬分感激！打從幸兒出事後阿科便派人將她的房間守了起來，讓管家帶你們去吧！”
說罷他招呼進那幾人之前見過的管家。
莫冬雪又說了幾句安慰性的話，隨後便跟著那管家出去了。
隨行的還有另外幾個小輩。
至於宋睿和莫向天以及王丞相則是留了下來。
從前廳轉到後院二小姐的閨房需得一段距離，幾人跟著管家穿梭在繁花錦簇的佟府中。第一次來的時候由於事發突然他們並未來得及欣賞佟家這座府邸，這次認真看起來這座庭院修繕的果真不是一般的美輪美奐，能看出來布置這裏的主人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管家，您來佟府多久了？”莫冬雪邊走邊和走在她身邊的管家嘮嗑。
昨日她從張守科和佟淮生的口型中意外得知那位佟夫人和花癡大小姐貌似都不怎麽喜歡二小姐，她回去後琢磨這件事怎麽想怎麽奇怪，於是盤算著能不能從別人嘴裏套出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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