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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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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奕澤如果再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一回事,那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她一直以為齊利川就是個花心大少,看在他們的關系上怎麽都會有所顧忌,但他竟然給她用下三濫的法子,為的是什麽?

教訓她?因為她不按照他的想法來?

簡直卑鄙!

呼吸愈加熾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一種磨難,身體發燙,長發都成了一身束縛。

將將要滑落在地之時,一雙強有力的臂彎抱住了她,對方的擁抱成了她的貪戀。

包廂門一直沒有合攏,微弱光線穿射在他身上,靳奕澤迷晃的雙眼才有了片刻的註視,但下一秒,包廂門被他一腳踢上,關得非常嚴實,以至於燈還沒開房內一片漆黑。

彼此身體緊貼,呼吸都拂在鼻尖,這一次比前幾次的距離更近了。

這樣一來,任何細微的改變都能逐漸放大進而被感知。

她是燥熱難耐,他也是。

“靳奕澤?”反問卻帶著肯定。

“俞深淺。”這個是十足的肯定。

“原來是你。”

俞深淺開了燈,室內被一片昏黃暧昧的氣氛包裹住,他看到她臉頰通紅,媚眼如絲,甚是誘人。

靳奕澤眉頭微皺,本想離他遠一點,可深知自己現在這情景是沒那個本事的,只是指尖深陷進他的皮膚,她在極力隱忍。

俞深淺的手跟著發燙,火熱的貼在她的後腰上,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一種兩人特別熟所以不需要講究太多的錯覺。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叫什麽,或者……”他停頓著,唇邊的話語落在她的耳後,像是戀人私語,“你調查過我。”

“呵……”靳奕澤下手更狠了些,幾乎是喘著粗氣,胸口上下起伏,俞深淺感受著她的波濤洶湧,低聲笑道,“你們有錢人喜歡玩這種,嗯?”

哪種?難道是和齊利川有關,俞深淺已經被他收買了?但齊利川怎麽如此變態,報覆她到這種地步?想讓她失身?

“齊大少不愧是你親密朋友,這麽為你著想,陪你一夜我就能拿到20萬,也不怕我賴上你,不然就一晚,我怎麽飛黃騰達?”

俞深淺這話盡是嘲諷,靳奕澤輕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

“是啊,跟了我,就能飛黃騰達,要嗎?”

他算她什麽人,解釋,她為什麽要解釋,現在這個結果不就是自己想要的?

沒錯的,靳奕澤,就這樣折騰下去吧!

“果然是有錢人的游戲。”

俞深淺是不是該慶幸,眼前的女人是他想要的,似乎美好的前景正在像他招手,可怎麽就不甘心。

“靳奕澤,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為什麽能撩動他的心弦,為什麽貿然出現闖進來?

“你,你是在,欲擒故縱?”靳奕澤冷笑著,腦袋卻不由自主的往他胸前蹭,他的身材真不錯,抱在懷中還能透過一身工服感受他噴張的肌肉,可以說是很有料了。

“嗯?你什麽意思?”

“誰不知道鼎星‘澤哥’,你是圈內人嗎?”靳奕澤嘲諷回去,“你不紅還真是有原因的,在這圈,你的人脈真是少的可憐,出來這麽久都不打聽消息嗎?”

國內有名的娛樂公司就那麽幾家,臨城金牌經紀人屈指可數,帶出最火的陸之續經紀人澤哥,靳家三小姐,這樣的消息很難找到嗎?

他難道不是在故意套她?

關於這一點,俞深淺還真是不知情。

看到靳奕澤名字那刻,他真想過是不是靳家人,但可能靳奕澤自己都忘記了,圈內很少有人會去記經紀人的大名,而俞深淺也沒將兩者聯系起來。

大意了,卻帶著莫名的怒氣。

誤會吧,有誤會就靠火氣去抵消了。

“澤哥,久仰大名,我一個無名之輩,三百線開外的藝人能得到你的賞識,還真是三生有幸!”最後四個字,俞深淺咬牙說著,沒等靳奕澤回話,嘴唇被一處柔軟覆蓋,唇瓣被惡狠狠的捕捉啃咬,她的唇是一塊骨頭嗎?需要拼了命的吸食?

“唔……滾開!”靳奕澤無法接受突然而來的親吻,那不是吻,那是洩憤。

從第一眼開始,她就應該明白俞深淺這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他畢恭畢敬假裝溫順,但骨子裏還是一個喜歡捉弄他人、愛看人出醜、睚眥必報的男人,而他的暫時改變不過是為了他的妹妹。

“你不就是缺錢嗎?”靳奕澤好像也成了一個愛戳人痛處的壞蛋了。

俞深淺的動作停下來,目光在她的臉上來回巡視。

“你跟了我,我捧你,讓你紅到發紫。”靳奕澤的目的只有這一個,其餘不重要,“不過,今晚就算了。”

“算了?我可是收了錢的,要陪你一夜。”俞深淺嘴角淺笑,很是盡責的將她摟的更緊,他的氣味讓她無法自拔的沈迷,不行,她不可以,她已經感受到他的腫脹,強硬的盯著她,讓她深感恐懼。

“40萬,我給你雙倍。”

靳奕澤仰頭看他,異樣情緒湧上心頭,過往如風飄來,“行嗎?”

她適才的軟下來,俞深淺那句“不行”再也說不出口。

“什麽都不做,就白賺40萬?是不是太劃算了!”俞深淺已經打算放過她,身體卻沒能控制住,她的清香時刻在迷惑著他,被下絆子的不是他,可俞深淺卻覺得自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啊……”低吼從喉間溢出,他只不過是小兄弟突然活動了一下,正好碰到她的大腿,又不過是右手沒控制好從她的後腰自動滑到她的臀部,僅此而已,靳奕澤已經是紅了眼,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

靳奕澤簡直用上了護犢子般的勁兒,好半天沒松口。

直到她收嘴,他才放開她的身體,離她兩拳的距離。

“你走開!”靳奕澤還在狀況內,自然是站不穩的,俞深淺半摟著她將她帶到了沙發上,“我算不上什麽君子,可也不會做無恥小人,更何況你答應要給我40萬。”

他自嘲的笑笑,低頭看自己的胳膊,牙印極其明顯,都破皮了,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了了,往後不知道會不會留印,如果是她留下的,反倒覺得有些值得。

俞深淺想啊,自己該不會是個抖m吧!這麽被一個女人折騰,還覺得忒帶勁!

靳奕澤倒是覺得俞深淺這笑毛骨悚然的。

“誰知道你是君子還是小人。”她朝他的兄弟看去,簡直蓬勃有生機,腦海裏想的盡是一些十八禁,各種成年人的不可描述,想了愈發難受,全身火辣辣熱氣沖天,真不好受。

俞深淺嘆著氣又好笑,他從冰箱裏拿出冰袋,一瓶冰水遞給她,“我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男人,證明你有魅力。”

事實上,即使她沒有遇到這種窘境,他也會被她吸引。

“收起你的油嘴滑舌。”一瓶冰水下肚,狀況好了不少,臉上貼著冰袋挺降溫度的。

可這心裏就像是被千百只蟲子咬著,怎麽做都癢癢,更別提對方還一臉不滿足的表情。

“你離我遠點。”她得自我保護。

“那好,我出去。”

俞深淺說著就要往外走,她一聲制止,“不準出去!”

他現在出去,豈不是向全世界宣布她做了什麽?

“那你究竟要怎樣?”他反問著,靳奕澤靠著沙發,冰袋都要拿不穩,“你就在房間裏,離我遠一點就行。”

“我偏不。”這男人聽不懂話,非得抱著她,一手穿過她的腰,一手拿著冰袋貼著她的臉,簡直是另一場苦行。

“俞深淺!”她氣急,他們才見過幾次?還沒到這種可以互相擁抱的地步!至於那個啃咬的吻,不算的!

“我在呢,又沒跑。”他淡定的說著,身體也被傳染的火熱。

靳奕澤放棄了,反正身體正在逐漸好轉,興許過幾分鐘就慢慢好了。

從進包廂也就十來分鐘,仲億那小子也不回來,真的是氣死人,先前還信誓旦旦的發誓,有個屁用!關鍵時刻掉鏈子,豬都比他靠得住!

“你在想誰?”俞深淺扭頭問她。

靳奕澤尋思,他在她腦子裏裝雷達了?這也能發現?

她索性閉上眼,不回話。

“呵,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名字挺男人的。”

關於名字,其實有個故事,但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時候。

“呵,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名字挺娘們兒的。”

她學著他的語氣,有力還擊。

“那是不是說明,我們正好天生一對?”俞深淺的話讓她一楞,身體剎那的僵硬,轉而就被他打破,“開個玩笑,你們這些寵兒,我大概是一輩子都趕不上。”

極其哀嘆的語氣,充斥著悲傷的氣息。

靳奕澤的話被敲門聲打斷,俞深淺起身去開門她也沒阻攔。

包廂門只開了一小半,她坐的位置成了盲區。

門外的聲音不是仲億。

俞深淺折返回來,手上多了一杯咖啡。

他舉著杯子,唇邊勾勒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解藥來了,喝吧。”

“齊利川的人?”

俞深淺點頭,“應該是。”

靳奕澤很快喝掉,一杯咕咚喝完,俞深淺笑意更深,“你果真‘澤哥’。”

“你與這事有關系嗎?”

“你會信一個剛認識兩天,今天才知道他姓名的男人嗎?”

答案顯而易見,俞深淺說:“你不會信的。”

所以,她被下絆子與他有沒有關系又有什麽重要?反正,或多或少都有關系,他們只是更緊密了。

靳奕澤張了張嘴,放棄了。

她其實是信的,因為他們不是認識兩天,而是十二年。

作者有話要說:  埋了個雷!

那個中秋快樂啊,祝福不嫌遲!

國際慣例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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