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恩威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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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恩威並重
雪歌這麽一提，青寶立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但孫宏文畢竟是皇帝的心腹，想要收服談何容易。
“公主可有什麽好的辦法？”
兩人走到亭中坐下，青寶將一杯熱茶遞給雪歌，後者微微一笑，神色淡淡：“孫宏文不是傻子，他知道該如何做。”
青寶會心一笑，前來彭城的途中遭遇修國刺客，導致容王受傷，不論從何種角度說，都是他保護不力，這事若是稟報給老皇帝，單是為了面子，皇帝也會將此事嚴肅處理，到了那時，孫宏文無非就是一顆犧牲的棋子。
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不會不知。
雪歌當初之所以當著他的面折磨那個刺客，就是為了讓他明白，這事可小可大，關鍵在於他自己的選擇。
孫宏文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做到侍衛首領這個位置，深得老皇帝信任，這樣位置上的人，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將會省不少的事情。
當夜，雪歌將青寶叫來，同時喚來孫宏文，當她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之後，青寶很是興奮，孫宏文臉色頓變，單膝下跪：“王妃，使不得啊，此舉甚是危險，下官身負重任，不能讓王妃冒險。”
此事的起因，還是因為雪歌考慮到夏侯家的情況，若是直接前去談判，估計得不到多大的效果，若是讓她用那些隱秘來逼迫夏侯清乃是下下之舉，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使用。
因為種種因素，所以雪歌決定，她與青寶兩人先行前往宵陌。暗訪一下夏侯府宅，打探一些消息，然後再做計劃。
已經料到這事會遭到孫宏文的拒絕，不過雪歌叫他來並不是商議，而是知會他一聲，畢竟她們離開之後，後面還有不少的工作需要他負責。
“孫大人難道不信任雪歌？”雪歌揚眉。淡淡問道。王妃架勢拿捏得十足。
這些日子以來，孫宏文心態已經有所動搖，此時聽見雪歌問話連連搖頭：“下官不敢。只是……”
“雪歌心意已定，孫大人只管做好分內之事便好。”雪歌清冷聲道：“我們離開後，你繼續在彭城行宮中逗留兩日，若有人前來拜見一律擋回。三日後帶著隊伍啟程前往宵陌，所有的制度全部按照王爺應受之禮打點。待你來到宵陌。我自會前往宵陌行宮。”
說完這話，見孫宏文臉色還是不好看，但又不敢反駁的樣子，雪歌輕柔的笑了笑：“雪歌之所以有此決定。乃是因為宵陌夏侯家對皇室並無好感，若是貿然前去，只怕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務。只好另尋他法，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只是……為難孫大人了。”
恩威並重的最高境界。就是讓手下人能夠更加對你死心塌地，雪歌這番話正好達到此種效果，孫宏文聽過之後，立即道：“能為王妃效命乃是下官之幸。”
這話算是表明了立場，雪歌會意一笑，道：“煩請孫大人準備兩匹駿馬在側門等候，半個時辰後，我們就離開。”
“是。”
孫宏文起身離開，青寶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低聲笑著：“終於能騎馬了，坐了這些日子的馬車，可憋死我了。”
一看她這沒志向的模樣，雪歌催促她趕緊收拾衣物，千萬記得要帶些銀兩。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子時即將來臨，兩道身影悄然出了行宮，來到側門，孫宏文攜著兩名護衛在此等候，駿馬已經備好。
“王妃一路小心。”待兩人翻身上馬，孫宏文站在近處，依舊有著憂慮，事已至此，已不是他能阻止，只好一再提醒。
雪歌抓著韁繩，低頭看著他：“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孫大人了。”
“請王妃放心，下官一定不負所望。”
“好。”輕語了聲，轉頭看向青寶：“咱們走。”
披星戴月的離開彭城，兩人遠去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中，孫宏文這才返回行宮，下令眾人不允許透露任何信息。
彭城與宵陌相距較遠，若是以正常的速度前進，需要四日才能到達，而宵陌與辰陽緊鄰，這兩座城池靠近東南西北邊境線西漠關，乃是東南國境內唯一的兩座‘沙城’。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稱號，是因為它們接近沙漠，每次遇到起風，黃沙就會越過千裏灑落宵陌與辰陽。
‘一半平原，一半沙’，這話形容的就是這兩城。
她對於這兩座城池的印象，僅限於月慕寒曾與她提起西漠關時說到過，只說這裏不利於培養兵力，防守乃是東南所有邊境最薄弱的一處，如果從這裏攻打東南，最先到手的便是這兩座城池。
除此之外，便是容琛與她說過的話。
宵陌、辰陽兩城地勢與別處不同，土質松軟，適合一些奇特的植物生長。夏侯家的產業之所以會在這裏落戶，就是這裏盛產雲香。
雲香是一種長相奇特的植物，綠枝紅葉。而夏侯家制作出的最有名的香料，便名為雲香。
這樣一來，就很好理解，他們為何一直居於這種漫天黃沙飛舞之地。
清冷月光灑落兩人身上，夜風凜冽蕭瑟，但兩人在鏡月經受過更加嚴寒的天氣，並不在意這點寒意。遠離彭城，又經過幾座小鎮，終於在第一抹光輝到來時進入一座中等城鎮落腳。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又趕了這麽遠的路程，兩人都有些疲憊，牽著馬來到一間客棧，店小二熱情的接過韁繩，青寶笑著開口：“小哥，給我們的馬餵點東西，要好點兒的哈。”
“好嘞，兩位姑娘先裏邊請，小的一定照顧好兩位的神駒。”
這是彭城範圍內最後一座鎮子，再往北走就進入宵陌的地界，西面出了漠北，則與姜國接壤，有一條商道便是從此處打開，乃是姜國與東南西北區域最重要的要道。所以這座鎮子經常會有姜國商人前來歇腳，這裏的人，也算是見多識廣，客棧小二見到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騎馬而來，英姿颯爽，卻沒有任何異樣眼光。
走進客棧，天色剛亮，已有住店的商隊準備出發，店內算是較為熱鬧。
“兩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雪歌清冷出聲：“先準備些飯菜。”奔波一夜，雪歌只覺饑腸轆轆，若是再不吃東西，估計就算去了房間也難以睡下。青寶深有同感，一聽吃飯就連連點頭，還催促小二快些上菜。
走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看著外面街上時不時路過的商隊：“這裏還挺熱鬧的。”
“此地乃是姜國與東南的商道必經地，貫穿整個漠北乃至西北，算是漠北難得的繁華地界，由於此地朝北開始，不適合種植糧食，所以百姓們大多經商，宵陌與辰陽，還有這個地方乃是此次受災最輕的地方。”雪歌向她解釋了一句，青寶明白過來。
不過雪歌所說的受災最輕，情況也並不樂觀。
在之前那種情況，米價上漲到讓百姓望而止步的境地，就算這裏的百姓比其他收入高，辛苦攢下的積蓄，也已經花費殆盡。不過好在這種情況已經解決，青寶心中也安了些。
戰事未起，百姓卻先受天災，莫非真是亂世之序？偏著頭沈默，視線也沒了焦點，直到一陣香味傳入鼻間，勾起了她的食欲，青寶這才反應過來，一回神發現雪歌已經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不由得叫道：“小姐，你居然不叫我。”
雪歌餓極，看著這些雖不算上等，但也精致有特色的菜肴根本忍不住，一連夾了好幾下送入口中，被燙的連連吐舌。一杯茶水及時遞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然後就發現青寶一副拿自己沒轍的表情。
青寶夾了些菜放入雪歌的碗中，這樣的溫度，幾乎放一下就能涼下來，方才乃是雪歌太急切了，怕她再燙著，便貼心的為她夾菜。
直到桌上的飯菜被全部掃光，兩人才放下筷子，很久沒見雪歌吃得這麽多了，可見此次單獨出來，雪歌心中也是有所放松的。擔著容王妃這個尊貴的稱號，所要承受的壓力也可想而知，能夠暫時拋下，也是一件好事。
朝著樓上房間走去時，青寶有些發笑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也是災民呢。”
“你沒看出來麽？”雪歌似乎有些意外，側頭看向青寶，腳下未停，繼續朝上走著。青寶一楞：“看出什麽？”
“你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每道菜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分量也是特意調整過的，正好能夠保證我們吃飽，卻又不會浪費。”
“啊？還有這樣的事？”青寶有些吃驚，顯然第一次聽到這樣還有這樣的事情。其實這並不難，方才大廳中不止她們一桌食客，雪歌只是隨意一看，就發現了特別之處，每張桌子上的分量都不同，好像是按照人數，還有飯量來區分。
就算她們自己點菜，若是超出了她們能夠吃下的數量，那麽每道菜的分量自然而然就會減少。
突然，青寶讚嘆了句：“好厲害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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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這麽一提，青寶立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但孫宏文畢竟是皇帝的心腹，想要收服談何容易。
“公主可有什麽好的辦法？”
兩人走到亭中坐下，青寶將一杯熱茶遞給雪歌，後者微微一笑，神色淡淡：“孫宏文不是傻子，他知道該如何做。”
青寶會心一笑，前來彭城的途中遭遇修國刺客，導致容王受傷，不論從何種角度說，都是他保護不力，這事若是稟報給老皇帝，單是為了面子，皇帝也會將此事嚴肅處理，到了那時，孫宏文無非就是一顆犧牲的棋子。
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不會不知。
雪歌當初之所以當著他的面折磨那個刺客，就是為了讓他明白，這事可小可大，關鍵在於他自己的選擇。
孫宏文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做到侍衛首領這個位置，深得老皇帝信任，這樣位置上的人，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將會省不少的事情。
當夜，雪歌將青寶叫來，同時喚來孫宏文，當她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之後，青寶很是興奮，孫宏文臉色頓變，單膝下跪：“王妃，使不得啊，此舉甚是危險，下官身負重任，不能讓王妃冒險。”
此事的起因，還是因為雪歌考慮到夏侯家的情況，若是直接前去談判，估計得不到多大的效果，若是讓她用那些隱秘來逼迫夏侯清乃是下下之舉，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使用。
因為種種因素，所以雪歌決定，她與青寶兩人先行前往宵陌。暗訪一下夏侯府宅，打探一些消息，然後再做計劃。
已經料到這事會遭到孫宏文的拒絕，不過雪歌叫他來並不是商議，而是知會他一聲，畢竟她們離開之後，後面還有不少的工作需要他負責。
“孫大人難道不信任雪歌？”雪歌揚眉。淡淡問道。王妃架勢拿捏得十足。
這些日子以來，孫宏文心態已經有所動搖，此時聽見雪歌問話連連搖頭：“下官不敢。只是……”
“雪歌心意已定，孫大人只管做好分內之事便好。”雪歌清冷聲道：“我們離開後，你繼續在彭城行宮中逗留兩日，若有人前來拜見一律擋回。三日後帶著隊伍啟程前往宵陌，所有的制度全部按照王爺應受之禮打點。待你來到宵陌。我自會前往宵陌行宮。”
說完這話，見孫宏文臉色還是不好看，但又不敢反駁的樣子，雪歌輕柔的笑了笑：“雪歌之所以有此決定。乃是因為宵陌夏侯家對皇室並無好感，若是貿然前去，只怕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務。只好另尋他法，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只是……為難孫大人了。”
恩威並重的最高境界。就是讓手下人能夠更加對你死心塌地，雪歌這番話正好達到此種效果，孫宏文聽過之後，立即道：“能為王妃效命乃是下官之幸。”
這話算是表明了立場，雪歌會意一笑，道：“煩請孫大人準備兩匹駿馬在側門等候，半個時辰後，我們就離開。”
“是。”
孫宏文起身離開，青寶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低聲笑著：“終於能騎馬了，坐了這些日子的馬車，可憋死我了。”
一看她這沒志向的模樣，雪歌催促她趕緊收拾衣物，千萬記得要帶些銀兩。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子時即將來臨，兩道身影悄然出了行宮，來到側門，孫宏文攜著兩名護衛在此等候，駿馬已經備好。
“王妃一路小心。”待兩人翻身上馬，孫宏文站在近處，依舊有著憂慮，事已至此，已不是他能阻止，只好一再提醒。
雪歌抓著韁繩，低頭看著他：“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孫大人了。”
“請王妃放心，下官一定不負所望。”
“好。”輕語了聲，轉頭看向青寶：“咱們走。”
披星戴月的離開彭城，兩人遠去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中，孫宏文這才返回行宮，下令眾人不允許透露任何信息。
彭城與宵陌相距較遠，若是以正常的速度前進，需要四日才能到達，而宵陌與辰陽緊鄰，這兩座城池靠近東南西北邊境線西漠關，乃是東南國境內唯一的兩座‘沙城’。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稱號，是因為它們接近沙漠，每次遇到起風，黃沙就會越過千裏灑落宵陌與辰陽。
‘一半平原，一半沙’，這話形容的就是這兩城。
她對於這兩座城池的印象，僅限於月慕寒曾與她提起西漠關時說到過，只說這裏不利於培養兵力，防守乃是東南所有邊境最薄弱的一處，如果從這裏攻打東南，最先到手的便是這兩座城池。
除此之外，便是容琛與她說過的話。
宵陌、辰陽兩城地勢與別處不同，土質松軟，適合一些奇特的植物生長。夏侯家的產業之所以會在這裏落戶，就是這裏盛產雲香。
雲香是一種長相奇特的植物，綠枝紅葉。而夏侯家制作出的最有名的香料，便名為雲香。
這樣一來，就很好理解，他們為何一直居於這種漫天黃沙飛舞之地。
清冷月光灑落兩人身上，夜風凜冽蕭瑟，但兩人在鏡月經受過更加嚴寒的天氣，並不在意這點寒意。遠離彭城，又經過幾座小鎮，終於在第一抹光輝到來時進入一座中等城鎮落腳。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又趕了這麽遠的路程，兩人都有些疲憊，牽著馬來到一間客棧，店小二熱情的接過韁繩，青寶笑著開口：“小哥，給我們的馬餵點東西，要好點兒的哈。”
“好嘞，兩位姑娘先裏邊請，小的一定照顧好兩位的神駒。”
這是彭城範圍內最後一座鎮子，再往北走就進入宵陌的地界，西面出了漠北，則與姜國接壤，有一條商道便是從此處打開，乃是姜國與東南西北區域最重要的要道。所以這座鎮子經常會有姜國商人前來歇腳，這裏的人，也算是見多識廣，客棧小二見到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騎馬而來，英姿颯爽，卻沒有任何異樣眼光。
走進客棧，天色剛亮，已有住店的商隊準備出發，店內算是較為熱鬧。
“兩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雪歌清冷出聲：“先準備些飯菜。”奔波一夜，雪歌只覺饑腸轆轆，若是再不吃東西，估計就算去了房間也難以睡下。青寶深有同感，一聽吃飯就連連點頭，還催促小二快些上菜。
走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看著外面街上時不時路過的商隊：“這裏還挺熱鬧的。”
“此地乃是姜國與東南的商道必經地，貫穿整個漠北乃至西北，算是漠北難得的繁華地界，由於此地朝北開始，不適合種植糧食，所以百姓們大多經商，宵陌與辰陽，還有這個地方乃是此次受災最輕的地方。”雪歌向她解釋了一句，青寶明白過來。
不過雪歌所說的受災最輕，情況也並不樂觀。
在之前那種情況，米價上漲到讓百姓望而止步的境地，就算這裏的百姓比其他收入高，辛苦攢下的積蓄，也已經花費殆盡。不過好在這種情況已經解決，青寶心中也安了些。
戰事未起，百姓卻先受天災，莫非真是亂世之序？偏著頭沈默，視線也沒了焦點，直到一陣香味傳入鼻間，勾起了她的食欲，青寶這才反應過來，一回神發現雪歌已經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不由得叫道：“小姐，你居然不叫我。”
雪歌餓極，看著這些雖不算上等，但也精致有特色的菜肴根本忍不住，一連夾了好幾下送入口中，被燙的連連吐舌。一杯茶水及時遞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然後就發現青寶一副拿自己沒轍的表情。
青寶夾了些菜放入雪歌的碗中，這樣的溫度，幾乎放一下就能涼下來，方才乃是雪歌太急切了，怕她再燙著，便貼心的為她夾菜。
直到桌上的飯菜被全部掃光，兩人才放下筷子，很久沒見雪歌吃得這麽多了，可見此次單獨出來，雪歌心中也是有所放松的。擔著容王妃這個尊貴的稱號，所要承受的壓力也可想而知，能夠暫時拋下，也是一件好事。
朝著樓上房間走去時，青寶有些發笑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也是災民呢。”
“你沒看出來麽？”雪歌似乎有些意外，側頭看向青寶，腳下未停，繼續朝上走著。青寶一楞：“看出什麽？”
“你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每道菜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分量也是特意調整過的，正好能夠保證我們吃飽，卻又不會浪費。”
“啊？還有這樣的事？”青寶有些吃驚，顯然第一次聽到這樣還有這樣的事情。其實這並不難，方才大廳中不止她們一桌食客，雪歌只是隨意一看，就發現了特別之處，每張桌子上的分量都不同，好像是按照人數，還有飯量來區分。
就算她們自己點菜，若是超出了她們能夠吃下的數量，那麽每道菜的分量自然而然就會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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