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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束情絲堵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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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束情絲堵洪流

吳浩:“咱們要不要查查,給南營指揮使大人報仇啊!”

老李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借機吼道:“沒聽到岳副統制大人的命令啊,查什麽查,給我回去!”

“是!”

吳浩憋嘴,有能耐朝陳大華發火啊,沖他一個軟柿子逞什麽威風。

他是第一次被人當眾下臉吧,走著瞧!

岳祺澤一手攬著南進一手掌著韁繩,夜晚的春風打在身上,陣陣的涼意,吹走熱氣。

好冷啊!

南進抱緊岳祺澤,向著熱源貼近。心中明是疏離,身體卻不由自主。

岳祺澤停下馬,脫下外跑包在南進身上,心疼的攬緊了些。

“可有好些?”

南進如魚得水,摸著岳祺澤的胸膛,似是喃喃自語,“三哥,是你嗎?”

他傷的很重!

“是我,是你的三哥!我這就帶你去袁文書那兒!”

南進抱住人,叫道:“三哥,再也不要拋下我好不好?我是大宋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宋,為了你!”

“身世這一塊是我欺騙了三哥,求三哥別在意好嗎?我真的無藥可救了!只有你!”

無藥可救是什麽意思,南進傷迷糊了!

岳祺澤打馬前進,“南進,我早不在意了!放心!”

自從給你安排身份的那一刻,我放開了!

你的身世,事關你的生死,我當然要你好好的活著。

南進如貓兒安睡一般,靜靜躺在寬闊的懷抱裏。去袁文書那兒,也就不用擔心了!

肩膀上傳來的沈重,提醒著南進昏迷了!

“駕、、、駕、、、”快些去袁府。

袁文書顧不得給下巴上藥,送走岳祺澤後一直守在大門口的臺階上。

上天保佑,南進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老嫗無奈,去廚房準備了晚飯,等著隨時傳用。

南進去了南郊,具體位置他也不知道,岳祺澤能否找到人啊?

與南進相處越久,越了解他的為人,很少有爽約的時候。

難道真如岳祺澤所說是遇到了麻煩?那他成了幫兇?!如何心安啊?

天色全無一絲亮光,袁府門樓上的兩個燈籠散發著暈白的光芒,在空中搖搖擺擺。

嘚嘚,袁文書焦急的眼睛一閃,來了!

“老岳,找到南進了嗎?人沒事吧!”

岳祺澤抱人下馬,對袁文書的大條鄙視萬分,“進來!”

他懷中抱的是人嗎?不會是南進吧!

袁文書爬臺階的腳一個踩空,膝蓋摔了一下,疼痛襲來,岳祺澤真抱著人進去了!

“老岳,你等等我啊!”

岳祺澤對袁府十分熟稔,直接抱南進去了客房。老嫗跑過來點燈,從西墻邊的櫃子裏抱出兩床嶄新的棉被,鋪在北墻前的架子床上。

袁府中還有一個靠譜的,岳祺澤放下南進道:“下去準備些滾水過來!”

南進面色蒼白,連平時粉色的雙唇都成了白色,整個人看起來如紙片一般脆弱。

那一次重傷,是他最不想重溫的回憶,哪怕是美好。

岳祺澤打開南進的夾袍,上身幾乎沒有血跡,臉上倒有。

一道血跡橫穿下袍,到了腰部被齊齊斬斷,暈開,是因為鬥篷的原因嗎?

抽掉腰帶,打開衣襟,白色裏衣上的血跡更是刺眼。手臂處、腹部、腰部的血跡尤甚。

袁文書來不及緩口氣,一路飛奔,天啊,他看到了什麽。

南進被脫得只剩一身裏衣裏褲,身上半蓋著被子。再脫一件,南進的身份就暴露了!

袁文書抓狂,天啊,劈下一道雷,擊暈岳祺澤吧!

“不要!老岳不要!”

岳祺澤頭上出了一層汗意,心中糾結,只是關心南進,不是借機發揮。

袁文書一喊,嚇了他一跳,似是做了壞事被人當場逮了一個正著。

“什麽不要,我在給南進看傷!”為何有些心虛?

袁文書跑到床前,給南進蓋好被子,斥道:“你這樣會凍著南進,令他傷上加傷。這裏交給我了,你先出去吧!”

未看見南進好轉,他怎麽可以離開!

“我給你打下手,是不會離開的!”

哪怕只看了一眼,也知南進的傷刻不容緩。

“我一個人就行,老岳你還沒吃飯吧!先、、、”吃飯!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袁文書可沒趕過他?別是藏著什麽貓膩!

“你覺得我能吃下飯?我與南進的交情比你深,比你早。不見他安全,是不會走的。”

“還有一點,不要再說廢話,南進傷的很重。”

岳祺澤的決定猶如石頭,油鹽不進。

“好,你與我一起下去消毒!”

袁文書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刀,剪去南進受傷部位多餘布料。

岳祺澤眉頭緊鎖,脫去南進身上的血衣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可南進的身體極為誘人,誰也不能看。

袁文書:脫掉裏衣,南進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曾聽南進提過,他自小被當男兒養,家人皆死在金人的手裏,誓要為家人報仇。

憑一己之力對付金人太難。

冒險女扮男裝,投身軍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被人發現,是會砍頭的。

萬惡的舊社會,打打殺殺,何時是個頭啊?

岳祺澤對南進上心的程度不亞於他,可岳祺澤是一個完完全的古人,陳規舊律是刻在骨子裏的。

得知南進是個女子,會放過南進嗎?

他就是不要南進的命,也不會任由南進再在軍營中呆著。

南進視此為報仇的第一途徑,豈會放手!兩人之間勢必因此鬧翻!

岳祺澤腹黑強勢如斯,吃苦的一定南進。

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那樣便兩全其美了!

“擦汗!”

袁文書拿著針線縫合南進腹部的傷口,皮肉外翻,在舊傷口之下,血流不止。

岳祺澤機械的給袁文書擦汗,淚水滑落,輕輕弾落在南進的手間。

南進,明知外面危機四伏,依然讓你獨行,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是我的自大害了你!

南進醒來好不好?

心中從未怨怪你,你的笑,你的怒,你的真話,你的謊話,是一樣貴重的地位。

發自你的內心,來自你的真摯,月光清晰照大地。

全是我一個人的錯,難以啟齒的齷齪,怕人怕你發現,忍痛遠離。

束住情絲,堵住洪流,壓抑成狂,一朝釋放,更加洶湧。

袁文書專心於南進的傷口,並未發現岳祺澤的異樣。

腰間的傷口比較棘手,“老岳,你幫我扶一下南進,穩住他的身體。他現在雖打著麻藥,也不以定會安穩。”

岳祺澤擦幹苦澀的水珠,穩穩掌住南進的身體。

“好,就這樣,不要動!”

處理好南進的傷口,兩人一身大汗。

“你告訴我,南進會不會有危險?”

袁文書雙腿麻木,攤坐在圓桌前的椅子上,有氣無力。

他得承認岳祺澤喜歡南進的程度與他不相上下,也許更深一步,是否匪夷所思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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