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高處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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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高處不勝寒
回宮後10天，我都一直稱病沒上朝，但是大臣的奏章必須呈到我案上，由我親閱，想見我之人，我也只能選擇性見一下。一天，太監李方來報，說錦衣衛首領何昌泰查到了那邊獵場行謀殺之事的人。
“宣！”我趕緊回道。
“遵旨！”李方高聲叫道，“宣錦衣衛首領何昌泰覲見！”
君臣見過禮後。何昌泰稟報道。
“啟稟陛下，小的已查明，當日當劫持陛下的正是吏部尚書嚴嵩手下的貼身侍衛阿海，正如陛下所說，我們發現阿海右腿肚有被劍新劃傷的傷痕。“
我心裏暗想，諸葛和來他們做事又迅速又準確，這一招嫁禍很成功，劫持當今皇帝，可是大罪，要滅九族的。
“大膽嚴嵩，鄭如此信任他，重用他，委以要職，他卻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必須徹查嚴懲不可。速傳內閣首輔夏言，著著調查嚴辦此事。”
“小的遵旨！小的告退。”何昌泰退出了。
素來，夏言與嚴嵩都是朝中重臣，卻是貌合神離，就讓他們兩虎相鬥去吧，我只須坐山觀虎鬥即可。
我正欲喚諸葛和來兩人對弈一局。李方來報，張皇後要面見陛下。原本，我想叫人打發她回去，可是轉念一想，朱厚璁當皇帝昏庸無道，她這個當皇後沒有盡到勸諫之責，該當處罰。何不叫她進來看她能說什麽。於是，我回書案前端坐。
“傳皇後！“我說。
“嗻！“李方退下去傳皇後了。
不多會，我就看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進來了，低著頭欠身就拜：“臣妾給陛下請安，願陛下福泰安康。“
“免禮！“
“臣妾見陛下身體抱恙，甚為憂心，茶飯不思。屢次覲見，都叫李方擋在門外。“
“請皇後莫怪李方，都是鄭的吩咐。鄭養病期間，不想讓人打擾。“
“可是，臣妾是陛下的皇後，本該伺疾左右。“
“你的心意鄭已明白，鄭現在身體無大礙，皇後不必掛心，無事就先退下吧。“
我假裝要批閱奏章了，打開奏章看了起來，不再用眼瞧人。
“那臣妾就不打擾陛下處理政務，先行告退。”
皇後一走，我就命李方給她送去《道德經》和《素書》兩本，讓她去抄寫，學點道義進腦子，然後就沒有時間天天來煩我了。如此想來，我正為我英明之舉暗自高興著，又聽李方來報，曹端妃來探望皇上。
“李方，找個由頭打發回去。”我說。
“陛下，您都有十多天沒招妃嬪侍寢了，若是太後知道又要怪奴才照顧不周。還請陛下讓曹端妃見個面。”李方說。
“多嘴，不見。”沒見過這樣管著皇上的太監。
諸葛和來悄聲提醒我說：“父皇，曹端妃可是您最寵愛的妃子啊。“
嘉靖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必有過人之處，要麽是艷冠後宮，要麽就是多才多藝，那就看看美人吧。再說，皇帝總不見最愛的妃子，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會被人懷疑皇帝有問題。於是，我讓諸葛董事先回避。
“宣！“
“嗻！“
李方下去傳旨。
然後進來一個清麗脫俗的妙人兒，瓜子臉，眼睛水汪，皮膚白嫩，著華服，拖尾曳地，如同西施再世，又似仙女下凡。如此女子，舉世無雙。曹端妃，讓我這個女人看著都心動，如何不叫男人心醉。
“臣妾拜見陛下，願陛下吉祥如意。“
“愛妃，免禮，何事啊？“
曹端妃聽到我讓她起來，就情不自禁來到我身邊，嬌滴滴，軟綿綿地說：“陛下，您都有好多天沒招見臣妾了，您不想臣妾，可是妾身想您啊。”她一邊，幫我磨墨，很自然，很放松，可能平時也是與皇帝這般親厚隨意。
“好，好，陪我去禦花園走走。”
“嗯。”
然後，她就挽著我的手臂，把我帶出去了。她活潑得像一個孩子，很陽光很有活力，一點不像普通的木美人。雖然，我是一個女子，卻也喜歡欣賞美人，喜歡與美人呆在一起。不是有那句話“近朱者赤”嗎，希望她能讓我變美點。
我曾經在皇宮裏住過半年，那時是住在宮裏陪伴姐姐生產，姐姐是前朝正德皇帝的寵妃。那是，我年紀很小，不谙世事，如今，我卻做了這個皇宮的主人，成為了天下至尊！世事難料啊。
所以，雖然十年過去，我對這裏的布局還是很熟的。如今的禦花園比先前漂亮，草木蔥榮，繁華似錦，宮娥太監來來往往。
“陛下，今天心情不好嗎？怎麽郁郁寡歡，不言語呢？”曹端妃說。
“許是累了，那你想個法子哄我開心吧。“我說。
“陛下，您以前從來不這樣對我說話。“
“嗯？“
“以前陛下都自稱‘鄭’，可如今自稱‘我’，臣妾沒聽錯吧。“
呀，我心裏暗嘆一聲，不好，怎麽這麽不小心，出了這麽明顯的差錯。但是，很快，我就想到好說詞了。
“啊哈哈。愛妃，我和你私下自然隨意，這是在禦花園，何必端著架子？“
“陛下說的極是，臣妾聽著也悅耳。“曹端妃陡變得非常開心。
我們正說得開心，遇到迎面而來的張皇後，張皇後過來見禮。我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在寢殿那會，我前腳剛把皇後打發走，我後腳就跟著曹端妃出來逛禦花園。
“還是曹妹妹有本事，能把處理國家政務的陛下拉來逛禦花園。“張皇後說。
“皇後娘娘謬讚，能陪皇上分憂解乏是臣妾的本份。”
“妹妹說的是，妹妹常承陛下雨露，若是能生一個小皇子，就圓滿了。”
“皇後娘娘，能生小皇子是可遇不可求之事，妾身福薄，不像皇後娘娘有一個天資聰穎的四皇子。”
看到這兩個女人在那裏擡杠，我嫌聒噪。帶著太監李方就想溜。
“陛下，陛下，您等等我。”曹端妃在後面追著叫。
“你不許跟著，我想靜靜。”我冷冷地回覆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宮裏的女人成天就知道爭鋒吃醋，好沒意思。
“李方。”
“雜家在。”
“去通知我的那些皇子和公主們，讓他們明天到我乾清宮來。”
“嗻。”
李方馬上就去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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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後10天，我都一直稱病沒上朝，但是大臣的奏章必須呈到我案上，由我親閱，想見我之人，我也只能選擇性見一下。一天，太監李方來報，說錦衣衛首領何昌泰查到了那邊獵場行謀殺之事的人。
“宣！”我趕緊回道。
“遵旨！”李方高聲叫道，“宣錦衣衛首領何昌泰覲見！”
君臣見過禮後。何昌泰稟報道。
“啟稟陛下，小的已查明，當日當劫持陛下的正是吏部尚書嚴嵩手下的貼身侍衛阿海，正如陛下所說，我們發現阿海右腿肚有被劍新劃傷的傷痕。“
我心裏暗想，諸葛和來他們做事又迅速又準確，這一招嫁禍很成功，劫持當今皇帝，可是大罪，要滅九族的。
“大膽嚴嵩，鄭如此信任他，重用他，委以要職，他卻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必須徹查嚴懲不可。速傳內閣首輔夏言，著著調查嚴辦此事。”
“小的遵旨！小的告退。”何昌泰退出了。
素來，夏言與嚴嵩都是朝中重臣，卻是貌合神離，就讓他們兩虎相鬥去吧，我只須坐山觀虎鬥即可。
我正欲喚諸葛和來兩人對弈一局。李方來報，張皇後要面見陛下。原本，我想叫人打發她回去，可是轉念一想，朱厚璁當皇帝昏庸無道，她這個當皇後沒有盡到勸諫之責，該當處罰。何不叫她進來看她能說什麽。於是，我回書案前端坐。
“傳皇後！“我說。
“嗻！“李方退下去傳皇後了。
不多會，我就看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進來了，低著頭欠身就拜：“臣妾給陛下請安，願陛下福泰安康。“
“免禮！“
“臣妾見陛下身體抱恙，甚為憂心，茶飯不思。屢次覲見，都叫李方擋在門外。“
“請皇後莫怪李方，都是鄭的吩咐。鄭養病期間，不想讓人打擾。“
“可是，臣妾是陛下的皇後，本該伺疾左右。“
“你的心意鄭已明白，鄭現在身體無大礙，皇後不必掛心，無事就先退下吧。“
我假裝要批閱奏章了，打開奏章看了起來，不再用眼瞧人。
“那臣妾就不打擾陛下處理政務，先行告退。”
皇後一走，我就命李方給她送去《道德經》和《素書》兩本，讓她去抄寫，學點道義進腦子，然後就沒有時間天天來煩我了。如此想來，我正為我英明之舉暗自高興著，又聽李方來報，曹端妃來探望皇上。
“李方，找個由頭打發回去。”我說。
“陛下，您都有十多天沒招妃嬪侍寢了，若是太後知道又要怪奴才照顧不周。還請陛下讓曹端妃見個面。”李方說。
“多嘴，不見。”沒見過這樣管著皇上的太監。
諸葛和來悄聲提醒我說：“父皇，曹端妃可是您最寵愛的妃子啊。“
嘉靖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必有過人之處，要麽是艷冠後宮，要麽就是多才多藝，那就看看美人吧。再說，皇帝總不見最愛的妃子，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會被人懷疑皇帝有問題。於是，我讓諸葛董事先回避。
“宣！“
“嗻！“
李方下去傳旨。
然後進來一個清麗脫俗的妙人兒，瓜子臉，眼睛水汪，皮膚白嫩，著華服，拖尾曳地，如同西施再世，又似仙女下凡。如此女子，舉世無雙。曹端妃，讓我這個女人看著都心動，如何不叫男人心醉。
“臣妾拜見陛下，願陛下吉祥如意。“
“愛妃，免禮，何事啊？“
曹端妃聽到我讓她起來，就情不自禁來到我身邊，嬌滴滴，軟綿綿地說：“陛下，您都有好多天沒招見臣妾了，您不想臣妾，可是妾身想您啊。”她一邊，幫我磨墨，很自然，很放松，可能平時也是與皇帝這般親厚隨意。
“好，好，陪我去禦花園走走。”
“嗯。”
然後，她就挽著我的手臂，把我帶出去了。她活潑得像一個孩子，很陽光很有活力，一點不像普通的木美人。雖然，我是一個女子，卻也喜歡欣賞美人，喜歡與美人呆在一起。不是有那句話“近朱者赤”嗎，希望她能讓我變美點。
我曾經在皇宮裏住過半年，那時是住在宮裏陪伴姐姐生產，姐姐是前朝正德皇帝的寵妃。那是，我年紀很小，不谙世事，如今，我卻做了這個皇宮的主人，成為了天下至尊！世事難料啊。
所以，雖然十年過去，我對這裏的布局還是很熟的。如今的禦花園比先前漂亮，草木蔥榮，繁華似錦，宮娥太監來來往往。
“陛下，今天心情不好嗎？怎麽郁郁寡歡，不言語呢？”曹端妃說。
“許是累了，那你想個法子哄我開心吧。“我說。
“陛下，您以前從來不這樣對我說話。“
“嗯？“
“以前陛下都自稱‘鄭’，可如今自稱‘我’，臣妾沒聽錯吧。“
呀，我心裏暗嘆一聲，不好，怎麽這麽不小心，出了這麽明顯的差錯。但是，很快，我就想到好說詞了。
“啊哈哈。愛妃，我和你私下自然隨意，這是在禦花園，何必端著架子？“
“陛下說的極是，臣妾聽著也悅耳。“曹端妃陡變得非常開心。
我們正說得開心，遇到迎面而來的張皇後，張皇後過來見禮。我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在寢殿那會，我前腳剛把皇後打發走，我後腳就跟著曹端妃出來逛禦花園。
“還是曹妹妹有本事，能把處理國家政務的陛下拉來逛禦花園。“張皇後說。
“皇後娘娘謬讚，能陪皇上分憂解乏是臣妾的本份。”
“妹妹說的是，妹妹常承陛下雨露，若是能生一個小皇子，就圓滿了。”
“皇後娘娘，能生小皇子是可遇不可求之事，妾身福薄，不像皇後娘娘有一個天資聰穎的四皇子。”
看到這兩個女人在那裏擡杠，我嫌聒噪。帶著太監李方就想溜。
“陛下，陛下，您等等我。”曹端妃在後面追著叫。
“你不許跟著，我想靜靜。”我冷冷地回覆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宮裏的女人成天就知道爭鋒吃醋，好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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