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淑妃與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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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淑妃與皇宮
我帶著青枝和綠枝來母親房裏。只見母親和雲佩姑姑（雲佩姑姑是青枝的母親，也是母親房中的一等奴俾，從母親娘家陪嫁帶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在府裏挺受人尊敬的。）在低頭做針線。
“母親，我來了。”我大嗓門響起。
“這麽大聲，驚到母親了。”母親又喜又嗔。
“二小姐你們來了，夫人正念叨著呢。“雲佩姑姑忙起身幫我倒茶。
“母親，您和雲佩姑姑在做什麽？“我提起她們針線籃裏的半成品，像似一個娃娃的上衣，很小很小的。
“蝶兒，最近宮中有信來報，你姐姐又懷上龍胎了，這是我們鐘府的大喜事，我在給小寶寶趕制衣物。我想好了，要做帽子，鞋子，襪子，上衣下衣，尿墊，好多好多，幾乎要忙半年了。“母親很開心。
“母親，姐姐貴為淑妃，身邊丫環仆人一大堆，縫制小孩的衣服的事早有人做了。你做幾件精致點的，表示一下心意就行。不必面面俱到，皇宮裏什麽都不缺的，缺的是一分心意。”我說。
“蝶兒說得在理。可是這些材料我都備下，我還是做了吧。做這事，我開心著。“
“母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現在過來，就是想向您申請一下，我想出去玩，逛一下街。“我終於得空報上我真實來意。
“蝶兒，現在天色漸晚，明天叫你二哥哥帶你去我們的商鋪逛逛。“母親說，
“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母親，我明天一早去邀上二哥哥。您先跟二哥哥打個招呼，否則他不會帶我出去的。”我好想去了解一下我們鐘府的產業。古代的生意是怎麽做的。
“雲佩姑姑，請您記得去二哥哥那裏打個招呼。”我有點不放心。
“好，好，二小姐，你就放心吧。”
“謝謝母親，謝謝雲佩姑姑。不打擾你們了。”我活蹦亂跳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帶著兩個丫頭，邊往趣蝶院走，邊聊天。
“青枝，我姐姐現在懷的是第幾個孩兒？”我問。
“大小姐已生了1個女兒，現在是懷了第二胎。“青枝回道。
“姐姐才懷第二胎，姐姐不是深受皇帝寵愛的嗎？怎麽嫁過皇帝7年，才懷兩個啊？“
“二小姐，你有所不知，大小姐還算命好的，宮中共有五位有名有份的娘娘，目前只有大小姐生了一個女兒，其他娘娘都沒有所出啊。相比較而言，大小姐就是無上榮耀啊。”
“哦，有跟無比起來，真是好上一千倍一萬倍。我很佩服這麽一個從未謀面的大姐姐。得有多大能耐，才能牢牢抓住皇帝的心，讓他夜夜眷戀於淑妃宮中，萬千寵愛在一身啊。
“大小姐是雲南府第一美女，也是第一才女，鐘府就是把她當做皇後來培養的。琴棋書畫，宮庭禮儀，侍君禮儀，制作甜品（當今聖上喜歡吃甜品），宮規制度，等等，大小姐無所不知，簡直是太完美了。“
“鐘府在姐姐身上的投資花了很多心思吧。姐姐也爭氣，做到這麽優秀。實屬可貴。“我這個姐姐，一直在做最完美的人，應該很累吧。
“大小姐入宮前，我在院外頭伺候過一段時間，不是貼身丫頭。每天見大小姐很忙，課程安排得滿滿的，起早貪黑。很是辛苦。大小姐要是在街上一走，所有人都要停止手中活兒觀看，驚艷整條街，很多繼續走路的人都要撞墻，馬兒也不跑了。大小姐的美名轟動全城，求婚的王公貴族爭相到鐘府提親，我們府上的門檻都要被踩。鐘府堅決不嫁。後來是皇帝下聖旨，親自提名請大小姐入宮為妃。沒有經過層層篩選，沒有經過步步晉升，一入宮就做了婕妤，到現在做到了淑妃。“青枝知道的蠻多的。口齒伶俐地說出了這麽一大通。我算是對我的姐姐大致了解了一些，兩個字”牛人”。
說話聊天間，不知不覺到了趣蝶院。
“青枝，把人招集在講課臺集合，我要開會。“
我入房稍休息了片刻，青枝進屋告訴我，人已到齊，等我。
我站在講課臺上。
“今天開會別無他事，我發現我們院裏，有一項事做得不好。新聞靈敏度太差了。你們經常會遇到其他院的奴俾仆人，也有住一宿舍的，如果聽到什麽小道消息，八卦新聞，人物秘事等一切大小新鮮事兒都要聽清了，你們要負責收集外界發生的新鮮事，然後報告給鐘於，由鐘於統一向我匯報。人不能活在封閉的環境裏，要接收新事物，才能及時調整自己，適應這個社會，這個環境。“我訓話完畢。
“遵命。“眾奴仆答道。
“大家也要不斷學習，我已經叫鐘於教你們讀書寫字了，你們好好學，人懂得越多，才會受鐘府重用，對你們以後結婚教育子女都是很有必要的。只有學習，以後的生活天地更寬廣，人生更自由。“
“謹記二小姐教誨。“眾人又齊聲道。
“其他人散會。鐘於進來。”我率先進到我的房間。
鐘於隨後就跟進來了。
“二小姐，有何吩咐？”鐘於一臉的誠懇。
“鐘於，我今天去大夫人房裏，看到母親在趕制小孩的衣物，我現在才知道我姐姐，現在的淑妃已懷第二胎了，之前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這是我們鐘府的大喜事啊。我們這個趣蝶院日子過得太封閉了。”我一口氣說了這些話。
“二小姐，鐘於失職。未曾察覺。”
“算了。不說了。”我拿這些古代人沒辦法，事事都要我提點，他們不知信息有多麽重要。
“二小姐要是關心大小姐，想了解宮中動向，我也有辦法。我哥鐘明當年隨大小姐入宮，做貼身侍衛。大小姐那邊事，他最清楚不過了。我修一封家書去，他就會多多提及大小姐之事。”
“哦，這辦法好。我是太想我的姐姐了。”我很高興。
其實，我跟這個姐姐沒什麽感情，只是她太優秀，總想從她身上學到一二，不是為了進宮為妃，只想活在這個未知世上游刃有餘。
“那你對大小姐的事肯定很了解吧？把你知道的事同我講一講吧。”我接著問。
“是的，二小姐，我知道一些。“鐘於說。
“那就麻煩你了，把你知道的給我介紹一下吧。“我示意他坐下。
我們在圓桌邊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聊關於淑妃鐘雪瑩的事。
“大小姐是1493年出生，今年25歲了。她是為皇妃量身定制的。除了花容月貌，冰雪聰明，而且勤奮好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雲南府第一才女，名滿天下。多少世家大族的公子前來求婚，我們家老爺夫人都不願意。就在大小姐17歲時，由舅老爺，就是都察院左都禦使推薦（舅老爺是皇上身邊的股肱之臣，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當今皇上才欽點入宮的。一入宮就當上婕妤，艷壓群芳，深受皇帝寵愛。生有1女，榮升為德妃，步入三品妃位，在宮中的地位穩如泰山，現在又懷了龍胎，有望攀升皇貴妃之位。因為皇貴妃之位一直懸而未決。“
“哦，姐姐這麽厲害。那我們鐘府在前朝的這個舅老爺是哪位姨娘的兄弟？自古以來，前朝後宮相互制約，姐姐有舅老爺幫襯是極好的。“
“當然有的，此位舅老爺就是大夫人的兄長劉榮安，還有舅老爺兩個兒子也在地方做官。“
“真是太好了，是我嫡親的大舅舅啊！“想不到，我鐘芳蝶這麽好命，在京師還有高官親戚，以後想上京城玩一玩有機會了。
“那我們鐘府男人中就沒有一個做官的嗎？“
“大小姐升為淑妃後，朝庭已封老爺為一個州的通判，老爺稱其年紀大，而且不願離開家鄉，就讓賢了。所以封官局限性大。大公子也不願做官，所以無官所出。”
“哦，原來如此。”
“當今社會可算太平？”我問。
“大體過得去吧。我們是離得遠，並不太了解。只是皇上年紀尚幼，怪誕無恥，荒淫暴戾，尚武貪杯，敲詐勒索貪官錢財。一會招個妓女做貴妃，一會分身兩人，分身一個人叫朱壽，替他逛街游玩，一會要親帥人馬去挑釁北元小王子，一會要求全國開挖銅礦鑄錢，都是游戲江山，不顧黎民百，各個王侯都在瞅準機會下手，想端掉這個扶不起的阿鬥皇帝。其實哪個朝代天子腳下，不是暗潮湧動，風雲變幻，當今聖上皇叔眾多，看到皇上沒有兒子，後繼無人，大家都在拉幫結派，想獲得繼承大統之位。另外有一個清風學院，在不斷培養自己的勢力，已滲入社會方方面面。清風學院要是想插手朝庭，足可以左右皇權的。”
“清風學院到底是什麽組織，是江湖上的黑勢力嗎？”這是我第二次接觸到清風學院的信息。
“算是吧，不清楚。沒見過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傳說。”鐘於說。
“哦。”沒法了解這個神秘的清風學院，有點失望。
“當今皇上多大年紀，他沒太子嗎？”
“可能有28多歲吧，無一皇子。”
“啊，這麽年輕啊？姐姐與皇帝年紀相配啊。但是與一個歹人同床，恐怕夜夜噩夢不得安枕。”我是有感而發。如果我的枕邊人是一個歹念疊生，沒有定性，沒有原則的人，想想就害怕，伴君如伴虎，想去去不成，自保也無心啊。
“皇上極其寵愛大小姐。大小姐是不會做噩夢的。好人也有壞的時候，壞人也有做好事的時候。“鐘於說。
“好吧，不說皇帝壞話了。皇帝的好壞也不是我一個閨閣女子能論的。”
“如果皇上真的壞極了，就必定會有人出來推翻他的統治。其實我們的當今皇上，從小機智聰穎，喜歡騎射。即位後朝臣與民間出現兩極評價，一方說他處事剛毅果斷，批答奏章，決定國家重大事件。彈指之間平安化王之亂、寧王之亂，大敗蒙古小王子，且多次賑災免賦。而且，當今朝中仍有不少賢才，也從側面反映出這位帝王治下總體上仍有可稱道之處。應州大捷大敗韃靼軍，立下了一件戰功。在應州一戰中與普通士兵同吃同住，甚至還親手殺敵一人，極大地鼓舞了明軍士氣。所以說他又是一個好的將領。“鐘於還是一個關心時事國事之人，不錯，青年才俊啊，可造之才。
“那姐姐可以回家省親嗎？”我好想見見這個姐姐。
“大小姐現在是淑妃，在後宮中，位高權重，不能隨便出行，何況我們雲南府距離京師三千裏之遙，從馬車要一個月，怕路上有什麽散失，宮中是不允許娘娘回家省親的，這樣太冒險了。但是允許家人去宮裏看望娘娘。大小姐生孩子之前，就會有宮人來接大夫人去宮裏陪產，夫人還可以帶兩個姐妹去。二小姐，這一次大小姐生小孩，你會去嗎？“
“我不知道，沒想過。進到皇宮裏的女子，稍有一點姿色都是有去無回，不是被皇上看中，就是被皇親貴胄看中。進去容易，出來難。“我想去皇宮參觀參觀，但是又怕身陷深宮。
“二小姐，您絕非尋常女子，不迷戀皇權富貴。“鐘於對我敬佩不已。
“呵呵，富貴如浮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則擾身，無則清心。哦，今天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一下。在我院子收拾出一間房子出來，做為會客廳。“我早就想有一個會客廳了，這樣就不用商量事情都到我的閨房來，閨房是一塊凈土，是我的私人空間，要保護起來。
“遵命。”
我對鐘於擺擺手，示意他退下。我有點累了。想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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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青枝和綠枝來母親房裏。只見母親和雲佩姑姑（雲佩姑姑是青枝的母親，也是母親房中的一等奴俾，從母親娘家陪嫁帶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在府裏挺受人尊敬的。）在低頭做針線。
“母親，我來了。”我大嗓門響起。
“這麽大聲，驚到母親了。”母親又喜又嗔。
“二小姐你們來了，夫人正念叨著呢。“雲佩姑姑忙起身幫我倒茶。
“母親，您和雲佩姑姑在做什麽？“我提起她們針線籃裏的半成品，像似一個娃娃的上衣，很小很小的。
“蝶兒，最近宮中有信來報，你姐姐又懷上龍胎了，這是我們鐘府的大喜事，我在給小寶寶趕制衣物。我想好了，要做帽子，鞋子，襪子，上衣下衣，尿墊，好多好多，幾乎要忙半年了。“母親很開心。
“母親，姐姐貴為淑妃，身邊丫環仆人一大堆，縫制小孩的衣服的事早有人做了。你做幾件精致點的，表示一下心意就行。不必面面俱到，皇宮裏什麽都不缺的，缺的是一分心意。”我說。
“蝶兒說得在理。可是這些材料我都備下，我還是做了吧。做這事，我開心著。“
“母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現在過來，就是想向您申請一下，我想出去玩，逛一下街。“我終於得空報上我真實來意。
“蝶兒，現在天色漸晚，明天叫你二哥哥帶你去我們的商鋪逛逛。“母親說，
“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母親，我明天一早去邀上二哥哥。您先跟二哥哥打個招呼，否則他不會帶我出去的。”我好想去了解一下我們鐘府的產業。古代的生意是怎麽做的。
“雲佩姑姑，請您記得去二哥哥那裏打個招呼。”我有點不放心。
“好，好，二小姐，你就放心吧。”
“謝謝母親，謝謝雲佩姑姑。不打擾你們了。”我活蹦亂跳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帶著兩個丫頭，邊往趣蝶院走，邊聊天。
“青枝，我姐姐現在懷的是第幾個孩兒？”我問。
“大小姐已生了1個女兒，現在是懷了第二胎。“青枝回道。
“姐姐才懷第二胎，姐姐不是深受皇帝寵愛的嗎？怎麽嫁過皇帝7年，才懷兩個啊？“
“二小姐，你有所不知，大小姐還算命好的，宮中共有五位有名有份的娘娘，目前只有大小姐生了一個女兒，其他娘娘都沒有所出啊。相比較而言，大小姐就是無上榮耀啊。”
“哦，有跟無比起來，真是好上一千倍一萬倍。我很佩服這麽一個從未謀面的大姐姐。得有多大能耐，才能牢牢抓住皇帝的心，讓他夜夜眷戀於淑妃宮中，萬千寵愛在一身啊。
“大小姐是雲南府第一美女，也是第一才女，鐘府就是把她當做皇後來培養的。琴棋書畫，宮庭禮儀，侍君禮儀，制作甜品（當今聖上喜歡吃甜品），宮規制度，等等，大小姐無所不知，簡直是太完美了。“
“鐘府在姐姐身上的投資花了很多心思吧。姐姐也爭氣，做到這麽優秀。實屬可貴。“我這個姐姐，一直在做最完美的人，應該很累吧。
“大小姐入宮前，我在院外頭伺候過一段時間，不是貼身丫頭。每天見大小姐很忙，課程安排得滿滿的，起早貪黑。很是辛苦。大小姐要是在街上一走，所有人都要停止手中活兒觀看，驚艷整條街，很多繼續走路的人都要撞墻，馬兒也不跑了。大小姐的美名轟動全城，求婚的王公貴族爭相到鐘府提親，我們府上的門檻都要被踩。鐘府堅決不嫁。後來是皇帝下聖旨，親自提名請大小姐入宮為妃。沒有經過層層篩選，沒有經過步步晉升，一入宮就做了婕妤，到現在做到了淑妃。“青枝知道的蠻多的。口齒伶俐地說出了這麽一大通。我算是對我的姐姐大致了解了一些，兩個字”牛人”。
說話聊天間，不知不覺到了趣蝶院。
“青枝，把人招集在講課臺集合，我要開會。“
我入房稍休息了片刻，青枝進屋告訴我，人已到齊，等我。
我站在講課臺上。
“今天開會別無他事，我發現我們院裏，有一項事做得不好。新聞靈敏度太差了。你們經常會遇到其他院的奴俾仆人，也有住一宿舍的，如果聽到什麽小道消息，八卦新聞，人物秘事等一切大小新鮮事兒都要聽清了，你們要負責收集外界發生的新鮮事，然後報告給鐘於，由鐘於統一向我匯報。人不能活在封閉的環境裏，要接收新事物，才能及時調整自己，適應這個社會，這個環境。“我訓話完畢。
“遵命。“眾奴仆答道。
“大家也要不斷學習，我已經叫鐘於教你們讀書寫字了，你們好好學，人懂得越多，才會受鐘府重用，對你們以後結婚教育子女都是很有必要的。只有學習，以後的生活天地更寬廣，人生更自由。“
“謹記二小姐教誨。“眾人又齊聲道。
“其他人散會。鐘於進來。”我率先進到我的房間。
鐘於隨後就跟進來了。
“二小姐，有何吩咐？”鐘於一臉的誠懇。
“鐘於，我今天去大夫人房裏，看到母親在趕制小孩的衣物，我現在才知道我姐姐，現在的淑妃已懷第二胎了，之前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這是我們鐘府的大喜事啊。我們這個趣蝶院日子過得太封閉了。”我一口氣說了這些話。
“二小姐，鐘於失職。未曾察覺。”
“算了。不說了。”我拿這些古代人沒辦法，事事都要我提點，他們不知信息有多麽重要。
“二小姐要是關心大小姐，想了解宮中動向，我也有辦法。我哥鐘明當年隨大小姐入宮，做貼身侍衛。大小姐那邊事，他最清楚不過了。我修一封家書去，他就會多多提及大小姐之事。”
“哦，這辦法好。我是太想我的姐姐了。”我很高興。
其實，我跟這個姐姐沒什麽感情，只是她太優秀，總想從她身上學到一二，不是為了進宮為妃，只想活在這個未知世上游刃有餘。
“那你對大小姐的事肯定很了解吧？把你知道的事同我講一講吧。”我接著問。
“是的，二小姐，我知道一些。“鐘於說。
“那就麻煩你了，把你知道的給我介紹一下吧。“我示意他坐下。
我們在圓桌邊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聊關於淑妃鐘雪瑩的事。
“大小姐是1493年出生，今年25歲了。她是為皇妃量身定制的。除了花容月貌，冰雪聰明，而且勤奮好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雲南府第一才女，名滿天下。多少世家大族的公子前來求婚，我們家老爺夫人都不願意。就在大小姐17歲時，由舅老爺，就是都察院左都禦使推薦（舅老爺是皇上身邊的股肱之臣，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當今皇上才欽點入宮的。一入宮就當上婕妤，艷壓群芳，深受皇帝寵愛。生有1女，榮升為德妃，步入三品妃位，在宮中的地位穩如泰山，現在又懷了龍胎，有望攀升皇貴妃之位。因為皇貴妃之位一直懸而未決。“
“哦，姐姐這麽厲害。那我們鐘府在前朝的這個舅老爺是哪位姨娘的兄弟？自古以來，前朝後宮相互制約，姐姐有舅老爺幫襯是極好的。“
“當然有的，此位舅老爺就是大夫人的兄長劉榮安，還有舅老爺兩個兒子也在地方做官。“
“真是太好了，是我嫡親的大舅舅啊！“想不到，我鐘芳蝶這麽好命，在京師還有高官親戚，以後想上京城玩一玩有機會了。
“那我們鐘府男人中就沒有一個做官的嗎？“
“大小姐升為淑妃後，朝庭已封老爺為一個州的通判，老爺稱其年紀大，而且不願離開家鄉，就讓賢了。所以封官局限性大。大公子也不願做官，所以無官所出。”
“哦，原來如此。”
“當今社會可算太平？”我問。
“大體過得去吧。我們是離得遠，並不太了解。只是皇上年紀尚幼，怪誕無恥，荒淫暴戾，尚武貪杯，敲詐勒索貪官錢財。一會招個妓女做貴妃，一會分身兩人，分身一個人叫朱壽，替他逛街游玩，一會要親帥人馬去挑釁北元小王子，一會要求全國開挖銅礦鑄錢，都是游戲江山，不顧黎民百，各個王侯都在瞅準機會下手，想端掉這個扶不起的阿鬥皇帝。其實哪個朝代天子腳下，不是暗潮湧動，風雲變幻，當今聖上皇叔眾多，看到皇上沒有兒子，後繼無人，大家都在拉幫結派，想獲得繼承大統之位。另外有一個清風學院，在不斷培養自己的勢力，已滲入社會方方面面。清風學院要是想插手朝庭，足可以左右皇權的。”
“清風學院到底是什麽組織，是江湖上的黑勢力嗎？”這是我第二次接觸到清風學院的信息。
“算是吧，不清楚。沒見過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傳說。”鐘於說。
“哦。”沒法了解這個神秘的清風學院，有點失望。
“當今皇上多大年紀，他沒太子嗎？”
“可能有28多歲吧，無一皇子。”
“啊，這麽年輕啊？姐姐與皇帝年紀相配啊。但是與一個歹人同床，恐怕夜夜噩夢不得安枕。”我是有感而發。如果我的枕邊人是一個歹念疊生，沒有定性，沒有原則的人，想想就害怕，伴君如伴虎，想去去不成，自保也無心啊。
“皇上極其寵愛大小姐。大小姐是不會做噩夢的。好人也有壞的時候，壞人也有做好事的時候。“鐘於說。
“好吧，不說皇帝壞話了。皇帝的好壞也不是我一個閨閣女子能論的。”
“如果皇上真的壞極了，就必定會有人出來推翻他的統治。其實我們的當今皇上，從小機智聰穎，喜歡騎射。即位後朝臣與民間出現兩極評價，一方說他處事剛毅果斷，批答奏章，決定國家重大事件。彈指之間平安化王之亂、寧王之亂，大敗蒙古小王子，且多次賑災免賦。而且，當今朝中仍有不少賢才，也從側面反映出這位帝王治下總體上仍有可稱道之處。應州大捷大敗韃靼軍，立下了一件戰功。在應州一戰中與普通士兵同吃同住，甚至還親手殺敵一人，極大地鼓舞了明軍士氣。所以說他又是一個好的將領。“鐘於還是一個關心時事國事之人，不錯，青年才俊啊，可造之才。
“那姐姐可以回家省親嗎？”我好想見見這個姐姐。
“大小姐現在是淑妃，在後宮中，位高權重，不能隨便出行，何況我們雲南府距離京師三千裏之遙，從馬車要一個月，怕路上有什麽散失，宮中是不允許娘娘回家省親的，這樣太冒險了。但是允許家人去宮裏看望娘娘。大小姐生孩子之前，就會有宮人來接大夫人去宮裏陪產，夫人還可以帶兩個姐妹去。二小姐，這一次大小姐生小孩，你會去嗎？“
“我不知道，沒想過。進到皇宮裏的女子，稍有一點姿色都是有去無回，不是被皇上看中，就是被皇親貴胄看中。進去容易，出來難。“我想去皇宮參觀參觀，但是又怕身陷深宮。
“二小姐，您絕非尋常女子，不迷戀皇權富貴。“鐘於對我敬佩不已。
“呵呵，富貴如浮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則擾身，無則清心。哦，今天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一下。在我院子收拾出一間房子出來，做為會客廳。“我早就想有一個會客廳了，這樣就不用商量事情都到我的閨房來，閨房是一塊凈土，是我的私人空間，要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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