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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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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江景既雖然沒經驗, 但他知道怎麽讓映兮舒服。

他善於觀察,也能通過她的反應領悟。

就在映兮經不住低低叫出聲之後,門外響起遠去的腳步聲。

江景忱走了。

摔門聲與門鈴聲同時響起。

映兮懵了一下:“你點了外賣?”

“嗯, 剛沒買。”

江景既在她嘴唇上輕啄一下, 穩了穩呼吸,起身去開門。

映兮立刻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她扯過被子蓋住半張臉, 只露出一雙不安的眼睛。

他在跟他大哥爭吵的時候,還順便抽空點了個外賣。

這是多強的心理素質, 才能做到面不改色當著別人的面買套睡他未婚妻。

剛才聽見他們打起來,映兮嚇得都想報警了。

聽到江景忱挨打江景既單方面碾壓, 才摁滅手機。

她知道江景既的實力,那次跟人打架,他下手都是有分寸的,不然那幾個人得被擡著走。但這次情況不同, 他跟他大哥新仇舊怨一起算, 映兮怕他搏命。

誰知江景忱那麽不經打。

誰願意一直打一團棉花。

提前休戰, 挺好的。

走神間,身側位置陷下去,江景既躺上來單臂摟過她, 一把將她按進懷裏, 映兮身無寸縷, 睜著一雙忐忑茫然的眼睛。

對上江景既幽邃的黑眸, 她沒有回避,忍著羞怯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江景既噙住她的嘴唇, 抵著她確認:“敢嗎?”

映兮心想,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 給他就是。反正早晚的事。除了江景既,她沒考慮過再接受別的男人。

江景既低眸,薄唇輕抿,只有一雙眼睛看得出他的克制。

“兮兮。”

少年清淺的呼吸撲打在耳畔,烘得映兮耳膜發酥。

她忘了眨眼,完全沈溺在少年真摯純粹的眸光裏。

那雙黑眸美得讓人窒息,疏淡的眉眼有了溫度,像是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你不後悔嗎?”映兮拉回僅存的一絲理智,柔聲問他:“以我們現在的關系。”

對待感情,江景既不是隨意的人。

他認死理,克制保守,喜歡穩定長久的關系。

也一定會對她負責。

江景既多驕傲啊,他家世顯赫,又才華橫溢,在映兮心裏,除了美麗的皮囊,還要內在也同樣優秀的女孩才能與他匹配,她顯然還算不上優秀,卻要逼得一個行事坦蕩的少年丟掉驕傲,卑微的和她地下情。

“我不想你後悔。”映兮被他弄得即將崩潰,聲音微顫:“你再想啊——”

他進來了。

江景既忍著是在給她時間考慮,他不需要考慮。

幾經他唇齒逗留的疲乏身體甜軟如巧克力搗碎的夾心餡,早已經做好準備,少年不管不顧,那層薄薄的皮猛地被沖破。

映兮撐不住哼出聲。

她下意識仰起脖頸,眼睛看向頭頂那面墻壁。

剛才江景忱摔的是隔壁房門,他沒走,回了房間。

僅有一墻之隔。

“江景既,你小心,別吵到你大哥——唔。”她的嘴被堵上。

少年一身反骨。

她不讓他重他偏重。

她讓他小心一點,他偏要粗心大意。

映兮擡手捂嘴,被江景既扯開。

她急忙扯過被子蓋住臉。

江景既把被子扔掉,托起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嘴唇,大手將她的手腕禁錮,用襯衫綁起來。

映兮徹底沒辦法捂了。

舒服與疼痛交織,她緊咬下唇,卻不勝力,聲音被撞破,反而比刻意壓低時更甜。

映兮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唱歌。

外婆能看她的空間,偷偷下載了她自己寫的歌發給江景既。

聽完她的歌,江景既很驚訝。

那的確是映兮的聲音,又意外地突破情緒不再拘謹。她的人是壓抑的,歌聲卻是自由的,那種隨意灑脫又幹凈的聲調,咬字轉音不輸專業歌手。

這是天賦。

就像此刻的江景既,無師自通,卻能準確掌握節奏讓她快樂。

江景既喜歡聽映兮的聲音,特別是現在。

“給我唱首歌。”

映兮別開臉,哼哼唧唧不理他。

他擡手,修長的食指曲起,放到她尖尖的小虎牙上,不讓她咬唇噤聲。

“兮兮。”

他哄她。

“江景既!”映兮嗚咽著,說話時齒尖刮過他的指腹,口齒不清,卻又無可奈何。

已經不知道該先讓他放開她的手,還是放開她的嘴。

映兮知道,是江景忱的挑釁讓江景既起了“攀比心”。

他醋勁大,勁也大。

平時就沒輕沒重,這會兒醋勁上來,全用在了她身上。映兮的冷靜,被桀驁少年的熱烈燃燒殆盡,她舉起被綁住的雙手,自甘墮落地迎上去要他抱。

“江景既。”女孩子的聲音很甜。

江景既盯著她細細的手腕,狹長的眼尾微紅,氣息微促:“嗯。”

映兮:“我想抱著你。”

少年低頭,咬開她手腕的活結,順勢噙住她的嘴唇:“別想他了。”他抵著她:“感覺到了麽?我在。”

映兮輕聲應:“嗯。”

她望著天花板,看那純白水晶燈。

蠶絲被勾勒出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形,重疊的光影前後擺蕩,久久未歇。

江景既身材好,存在感驚人,她不再看那燈,閉上眼,聽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心情愉悅地揚起唇角叫他名字。

*

知道映兮睡眠淺,江景既不敢驚動她,撈起睡衣離開臥室,反鎖,而後轉身。

他走向隔壁公用浴室,在那兒洗澡不會吵到她。

路過隔壁房間,他扯了下唇角,轉動食指勾著鑰匙,心情很好地同男人打招呼:“大哥,起這麽早?”

江景忱抽著煙,透過煙霧看他,微笑道:“年輕,體力是好。”

他看向墻壁上的掛鐘。

從外賣送上來,到他開門開始計時:

2時53分16秒。

江景既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為家裏隔音好,忘了,隔不了撞動聲。吵到大哥了。”

他襯衫領口敞著,平時吝嗇,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少年,今晚刻意穿了一身透。

白襯衫,白長褲,臟得無法忽視。

“這會兒你就別進去看了,我鎖門了。”

他手上的鑰匙發出一聲清響。

江景忱掐滅煙頭,像是不知道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兀自笑得優雅:“倒也不必這麽幼稚的防著我。”

江景既揚眉糾正:“這是謹慎。”

“兮兮累了,睡得很沈,萬一有無恥之徒進去,她把人當成我,豈不是遂了那無恥之徒的願。”

“能住進這裏的人,都是經過資產篩選的高端客戶,無恥之徒,應當是進不來的。”江景忱頓了頓,搖頭笑道:“也是。我的未婚妻,不就被人偷了麽。”

江景既淡聲:“我要是你,就立刻搬走。”

“可我不是你。”

江景忱重新點燃一根煙,表情自信:“我有你沒有的包容,我會寬恕她的一時沖動。”

他冷眼打量少年勁瘦完美的腰線,勾了勾唇角,像是十分欣慰:“她還是個小女孩,經不住事,由你出些力,哄會了,也是極好的。”

江景既瞇起眼,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屋裏的男人。

“你年齡還小,不懂我的這份寬容有多麽可貴。女孩子都會喜歡的,阿兮也不例外。”江景忱語態平和:“你得到的只是她的身體。而我,要的是她的心。”

“別怪大哥沒教你,女人的身體,根本就不誠實。她們只認身子不認人。我能給她更多比你年輕力壯的男人,你能麽?你做不到我這份上。”

“終有一天她會明白,我才是那個真正疼愛她的男人。”

江景既:“你該吃藥了。”

他只知道大哥有精神障礙,沒想到已經病入膏肓。

這些年江景既不爭不搶,什麽都讓著江景忱,就因為他這個病。這些年他玩女人但不會鬧出人命,那些女孩也都是自願,他也從沒強迫過誰,很守圈子裏的規矩。

但是這次,他竟然打破了潛規則。

江景既抿唇,面色凝重。

他不能否認,江景忱這次是認真的。

他可能真的喜歡上了映兮。

用感情去制衡敵人,是最卑劣的手段,江景既不屑用這種方式去打擊對手。

“不想再受刺激,就搬出去。”

“你在同情我?”

江景忱對他的同情付之一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阿既,你太仁慈了,跟我鬥,會輸得很慘。”

江景既不再理他。

“你想贏得光明磊落,可我不這麽想。”江景忱起身,停在隔壁房門前,像是在透過那扇門看床上的女孩。

江景既站過去,擋住他無禮的註視。

他轉頭,面帶微笑地說教:“商場如戰場,情場也一樣。兵不厭詐,別怪我沒提醒你。信我,跟我搶人,你沒有勝算。”

“別把自己擺那麽高。”

江景既從容迎戰:“就算你計劃得逞,也不過是考驗我們感情的無名小卒。”

“無名小卒。”

江景忱頜首,下一秒,他收斂笑容,目光陰狠:“我是阿兮的未婚夫,敢問你是?”

“她紓解的玩具?”

“給他暖床的情夫?”

“你有什麽底氣在我面前囂張?”

江景既哂笑一聲,點點頭,驟然伸手揪住他的頭發,按住男人的頭曲膝往上一撞,咄咄逼人的男人哀嚎一聲,驀然蹲下去幹嘔不止。

江景既面無表情地轉身。

“一個出軌的臟東西,也敢來質問我。”

“我能當她的玩具你能麽?”

“你求著給她暖床她都嫌臟。”

“我的底氣?”江景既鼻腔滾出一聲不屑哼笑:“我這輩子只碰過她一個。你呢?你有這底氣麽?”

*

映兮是被渴醒的。

身邊沒人,她的衣服不知所蹤。

她望著天花板,眨眨眼睛,表情呆滯。

大腦像是宕機了需要重啟,耗時半分鐘,她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

她看了眼旁邊的垃圾桶,幹凈見底,那一桶用過的紙團和錫箔包裝已經被收走。

身體饜足,但伴隨而來的是疲累,在江景既的懷裏她從沒做過噩夢,昨晚居然夢見和他親熱時被偷窺。

她警惕地偏頭,看了眼墻壁。

江景忱總不至於那麽變態,偷聽墻角吧?

門口響起腳步聲,映兮心下一驚,忙把自己蒙進被子,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

“家裏沒人。”

映兮拉開被子,看到站在旁邊的江景既。

他穿著黑色棉質居家服,身形修長,眉眼溫潤,輪廓玉雕似的精致立體,黑衣襯得脖頸皮膚寒白,那幾道昨晚她狂亂時無意抓出的痕跡觸目驚心。

他像個戰損美人,一如既往的矜冷養眼,跟昨晚那個抵著她使瘋勁的桀驁少年很難對上。

想到昨晚,映兮臉頰驟紅,嘴比腦子快,冒出一句:“你能幫我洗個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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