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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賀接過可樂，指尖碰到一起。
笑出來，“謝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帶。”
白義心想：真沒給你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你的！他的臉色不太好，眸子顏色攪的很厲害，那種混沌是自己都不清楚得樣子。
白義為了跟他拉開關系，不經腦子地說了句。
“我說買一瓶送一瓶你信嗎？”
韓賀楞了瞬間，嘴角都快拉的跟肩膀齊平了，壓制住笑到聳肩的幅度。
“信！你說什麽我都信。”
白義反應過來，恨不得撞墻，可樂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促銷活動？
買一瓶送一瓶。
白義，你腦子真他麽好！
你以為這是酸奶？買一盒送一盒？
但是錯了也不能掉範兒！白義酷酷的接了句：“以後還有，我再給你帶。”
韓賀這個時候實在忍不住地‘噗嗤’笑出聲，努力的想按住自己的嘴角，硬是沒辦法看白義睜眼胡謅。
太可愛了——愛到心坎坎裏了——
白義臉一臊，手上迅速開門，進到屋子裏才抓狂得倒在沙發裏。
“白義，你就是傻|逼！沒有買一送一，還會有下次再帶？你來辦個這個活動吧！你腦子瓦特了？”
韓賀嘴角就是停不下來，嘴都笑僵了。依在門上伸出手把自己的下顎捏了捏，輕輕揉了一下，實在是笑得疼。
他身子歪過去，站到白義門前，右手食指彎曲，扣在白義家門上。
“餵！幫個忙。”
白義埋在沙發上的腦袋突然揚起來，思想做了一下鬥陣，混沌地走過去開了門。
門‘嘩啦’一拉開，眼皮子吊著，帶著冷光撇著韓賀。
“怎麽？”
白義努力壓平腔調，免得露怯，裝作高冷的樣子白義沒韓賀厲害，所以韓賀眼尖目毒的看穿，可並沒有拆穿白義，吊了下眼角。
手擡高，把可樂遞給白義。
“我打不開。”
… …
白義瞪著眼睛，語調奇高。
“你說什麽？”
逗我呢？快一米九的個子是好看的？韓賀搖搖可樂罐，靠在他的門上，嘴角往下拉了下。
“打不開，沒喝過，不會。”
韓賀正經的模樣沒有冷面，添了點溫煦，碎碎的頭發下面眼神深邃。
白義瞪了一眼，伸出食指撥開可樂罐，嗓子吊高音帶著嫌棄。
“你當我傻？當年我沒你給買過嗎？”
韓賀在貼他… …？
這是要做什麽？白義往後退了半步，與韓賀拉開距離，一手撐著墻。
“那天早上謝謝你了，但是你也別妄想和我有什麽其他的，滾開。”
說著就準備關門，韓賀半幅身子擠進來，面上陰晴不定，是寒不是凍，像是有什麽話含在口中欲說還休一樣。
白義松手，挑著眉毛：“怎麽？”
韓賀喉嚨滾動兩下才張口說：“有人黑你抄襲，最近別上網。”
擔憂的看著白義，尋著白義會難受來著，想著白義小時候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的。
韓賀已經做好了一萬種安慰白義的方式，想著總有一種有用。
哪知道白義說：“我不愛上網，除了交稿子，我就愛打游戲… …”
韓賀回想了下，並不記得白義家有什麽游戲機、游戲碟之類的東西啊！
白義愛護這些到不行，所以專門收納的特別好。按白義的話就是：都是有使用壽命的，要珍惜——
韓賀掛在門上，修長的指腹捏著可樂的邊緣，可樂罐上全是細密的水霧。
“我想和你一起玩游戲。”
語調松乏慵懶，但是白義怎麽聽都覺得有一股暧昧在裏頭攪|來攪|去。
甚至語調不像是要玩游戲，更像是……玩他！
白義吊著眉毛橫了他一眼，鼻息濃重一哼。
“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玩！”
說著手就準備關門。
韓賀能讓白義一而再、再而三的關在門外？他一個躋身，直接握住了白義捏住門把的手，握著白義的手把自己關進屋子。
拇指指腹在白義手背上一劃，讓白義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韓賀步子一邁，熟稔地坐在他的沙發上。
可樂打開，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悠閑地靠在沙發上，腦袋偏向白義。
“玩一局？”
白義看著他，灰色的沙發上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踟躕一會兒，白義走過去，拿起韓賀手上的可樂仰頭喝了一口。
這個自在，像是他們沒有分開這十年一樣。
韓賀眼睛突兀的瞇起來。張開口想問：白義，你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想著，又懨懨得把這句話咽下去了，這可太不像韓賀了。
白義突然覺得，之前給韓賀準備好的套要找時機才能用上。現在韓賀往裏躥，也合了他的意。
“好。玩——”
白義這個調子像是裏面夾雜了許多情愫，有恨有愛的交雜。他斜睨著沙發上的韓賀，眼神轉了幾輪的光。
突然俯下身。
白義的聲音原本囂張帶些跋扈，總是吊著桀驁不馴，這會兒突然音調變得又野又有勁兒。
“你輸了，今天住這兒。我輸了，住你家——”
韓賀聽到白義這樣說，先是驚詫，略帶防備，隨後喜不自勝，腦子都開始刺|激起來。
但是覺得白義這個脾氣不該這樣才對，又有兩分警惕，眼神虛瞇起來。
“你確定？”
白義狂狷的輕哼了聲，眉尖挑起來。
“怎麽，我說話這麽沒威信？”
韓賀眼神在白義臉上來回打轉，輕聲笑起來，其中有一聲清脆出來，敲在白義心裏。
韓賀的笑都變了，以前的時候，笑聲中除了開心還有青春的張揚勁兒，現在卻是短促——
白義看向韓賀，嘴巴動動。這些年怎麽變得比以前還冷？他踢踢韓賀的小腿，粗聲粗氣。
“讓個地兒――”
韓賀聽話的挪開，騰了一個位置給白義。
白義去電視櫃那邊蹲下身，韓賀看著白義修長清瘦的脊背，後頸修長白皙……韓賀眼神一促，很想伸手摸摸。
他正在連接游戲機，沒多久就捏了兩個手柄走過來。
“要我教你嘛？”
韓賀看著白義的臉，燈光打下來，細碎的頭發陰影下是他的深瞳。
白義怎麽好像不一樣了？像極了一位狡童！心裏怕是有什麽算計似的。
點點頭，脆聲說：“好，教吧！”
他眼鏡上反射了一抹光，白義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瞇起狹長的眼睛，有點詭異地笑了笑。
“教會了，一局定勝負。”
喲，怪心急呀！這怕不是要給他挖坑？想算計！
韓賀坐直，整個腰板挺起來，肩膀有點緊促，眼角一抹精光閃了閃。
張口：“你反正是打算今天要打算和我過一夜？”
他輸了，今天住這兒。
白義輸了，住他家——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一度春宵嗎！
躲了十年，韓賀以為沒解開白義心結之前，他們會一直保持抵觸、被抵觸的關系。
但是今天白義好像‘過於’不對勁，好像和他的關系一下子親近了很多，也自在了很多——
白義一只手捏著手柄，修長的手指骨在黑色磨砂質感的手柄上摩挲，指節很漂亮，讓人看著想去把玩一樣。
韓賀目光鎖在他的手指上，挪不動視線。
白義走近之後，手柄遞出去一個到他的眼前，耳邊聽到白義說。
“我記得你那天和我說，簽了，隨便我|幹嘛就幹嘛！”
腳踢了踢韓賀的腿。
韓賀仰起頭，白義這麽居高臨下的，一股子壞模樣吊在臉上。
白義用手上的黑色手柄，把韓賀的下巴擡得更高。
醉成那個樣子，還能記住這句話，真難為了白義。
白義眼睛粹著精光。
“這話你是不是說過？承認唄！”
吊兒郎當的聲音撞擊到了韓賀，韓賀想了下，一臉凝霜，冷得要死。虛瞇著眼眸，帶了些危險。
“我認。”
滿腹卻是疑雲，白義要搞什麽鬼，和好？那不是該他提嗎？怎麽也輪不著白義先開口才是。
白義丟在他身邊一個黑色手柄，把沙發都砸出一塊凹陷。
另一個手柄捏在手裏，身子一倒，一下子坐在韓賀身邊。
“認就好。”
腦袋跟著點點，依舊是那個不羈的模樣，手上按著鍵，迅速得調了個游戲。
——超級瑪麗？
韓賀扭著頭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又拽又屌氣的大老爺們，比玩游戲就是玩這個… …？
反差是不是有點太大？
韓賀偏側了些頭，“這個我會，你可能不需要教。”
白義聽到這個，轉過頭掃了一眼韓賀，笑了兩聲，點著頭。
“到時候願賭服輸就好，你別後悔。”
後半句咬著的聲音，韓賀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和白義說話的。
韓賀眼睛裏喜氣直翻滾，胸口起伏開始微微劇烈。
已經能預測到他們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只是這個進度有點奇怪，快到不在預期。
白義吊裏吊氣的聲音響起來：“你先我先？”
韓賀托腮想了下，不客氣膩著嗓子，軟了一句：“你先——我學會兒。”
白義手柄一調，雙人模式。
然後一個人進游戲，紅色衣服的小人跑在畫面上。
只不過這個背景音樂… …好像不一樣，是那種幾十倍加速進制的——
然後游戲裏的小人也是幾十秒的加速秒過關——
韓賀捏著手柄，腦袋慢慢轉過去看著白義。
他手上一邊操作，一邊覺得有視線過來，還轉了會兒頭，跟韓賀笑了笑。
眼睛裏寫著：你死定了。
然後手上飛快的操作著，韓賀是連他的手柄鍵怎麽按的都不知道。
這個玩法兒除非對地圖非常熟悉，不然根本玩不過去… …
這小子今天是有準備的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韓賀把手柄放在身邊，兩條腿往桌子上一擱，整個人窩在沙發裏，是一個其實舒服的接受姿態。
無論白義要幹什麽，沒事兒，應——
十分鐘後白義通關，這個變態速度的超級瑪麗還能通關，韓賀也是活久見了。
超級瑪麗應該不會有人沒玩過，只是這樣的版本沒玩過，挺變態。
速度太快了，腦子完全跟不上眼睛，就不提手上的操作了。
白義累的手有點抖，指尖都在顫，韓賀一把捏住他的手，輕柔的按著每個關節。
他登時有點不自在，手上的溫度明明只是正常溫度，卻覺得像是被火炙烤一樣，燙的讓白義有點發昏。
韓賀溫著嗓子細膩的同白義說。
“你想做什麽直接說，沒必要玩這些，你看我會不應你？”
白義垂下眼眸，看著低著頭的韓賀，全神貫註的揉著他的指節。
一口氣上騰，嗓子這裏跟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有點軟、有點堵，‘怦怦’直跳的心開始慌，鎖骨又有些發熱。
不能掉鏈子，白義——
別慫！別怕！
他在心裏狠狠啐牙說到，白義冷哼一聲，眼角挑來一瞥。
“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百依百順呢！我看我們見面第一天，你對我也不是很友善，跟尋仇的一樣。”
白義手上一用力，把手甩開，韓賀一個沒捏住，被白義把手抽走了。
他溫柔、且霸道的把白義的手又捏到自己的掌心，揉著他指節。
那個時候不知道白義是因為… …他當年控制不住傷了他才走的嘛！
記恨了十年是白義落荒而逃，現在知道是自己想錯了，愧疚由心底而至，這不是就不敢那個樣子嗎？
這幾回見面，韓賀語氣可都算是良善的了，他嗓子裏塞了很多東西，想說又不知道從哪裏問。
白義腔調中帶著點笑，像是看好戲一樣。
“到你了，開始吧。”
隨後又吊了一句話：“當年無所不能的韓少爺，現在還是無所不能嗎？”
韓賀直接舉手投降：“我認輸。白義，我隨你意。”
他坐直起來，腦袋靠近白義的肩胛，身子一個卸力，下巴墊在了白義的肩上，溫溫濕濕地吐了一句話。
“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全給你——”
白義心上猛地撞了一下，瞳孔縮小，一把火懵然燒過他全身，理智幾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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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買一瓶送一瓶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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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說什麽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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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愛了——愛到心坎坎裏了——
白義臉一臊，手上迅速開門，進到屋子裏才抓狂得倒在沙發裏。
“白義，你就是傻|逼！沒有買一送一，還會有下次再帶？你來辦個這個活動吧！你腦子瓦特了？”
韓賀嘴角就是停不下來，嘴都笑僵了。依在門上伸出手把自己的下顎捏了捏，輕輕揉了一下，實在是笑得疼。
他身子歪過去，站到白義門前，右手食指彎曲，扣在白義家門上。
“餵！幫個忙。”
白義埋在沙發上的腦袋突然揚起來，思想做了一下鬥陣，混沌地走過去開了門。
門‘嘩啦’一拉開，眼皮子吊著，帶著冷光撇著韓賀。
“怎麽？”
白義努力壓平腔調，免得露怯，裝作高冷的樣子白義沒韓賀厲害，所以韓賀眼尖目毒的看穿，可並沒有拆穿白義，吊了下眼角。
手擡高，把可樂遞給白義。
“我打不開。”
… …
白義瞪著眼睛，語調奇高。
“你說什麽？”
逗我呢？快一米九的個子是好看的？韓賀搖搖可樂罐，靠在他的門上，嘴角往下拉了下。
“打不開，沒喝過，不會。”
韓賀正經的模樣沒有冷面，添了點溫煦，碎碎的頭發下面眼神深邃。
白義瞪了一眼，伸出食指撥開可樂罐，嗓子吊高音帶著嫌棄。
“你當我傻？當年我沒你給買過嗎？”
韓賀在貼他… …？
這是要做什麽？白義往後退了半步，與韓賀拉開距離，一手撐著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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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準備關門，韓賀半幅身子擠進來，面上陰晴不定，是寒不是凍，像是有什麽話含在口中欲說還休一樣。
白義松手，挑著眉毛：“怎麽？”
韓賀喉嚨滾動兩下才張口說：“有人黑你抄襲，最近別上網。”
擔憂的看著白義，尋著白義會難受來著，想著白義小時候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的。
韓賀已經做好了一萬種安慰白義的方式，想著總有一種有用。
哪知道白義說：“我不愛上網，除了交稿子，我就愛打游戲… …”
韓賀回想了下，並不記得白義家有什麽游戲機、游戲碟之類的東西啊！
白義愛護這些到不行，所以專門收納的特別好。按白義的話就是：都是有使用壽命的，要珍惜——
韓賀掛在門上，修長的指腹捏著可樂的邊緣，可樂罐上全是細密的水霧。
“我想和你一起玩游戲。”
語調松乏慵懶，但是白義怎麽聽都覺得有一股暧昧在裏頭攪|來攪|去。
甚至語調不像是要玩游戲，更像是……玩他！
白義吊著眉毛橫了他一眼，鼻息濃重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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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賀能讓白義一而再、再而三的關在門外？他一個躋身，直接握住了白義捏住門把的手，握著白義的手把自己關進屋子。
拇指指腹在白義手背上一劃，讓白義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韓賀步子一邁，熟稔地坐在他的沙發上。
可樂打開，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悠閑地靠在沙發上，腦袋偏向白義。
“玩一局？”
白義看著他，灰色的沙發上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踟躕一會兒，白義走過去，拿起韓賀手上的可樂仰頭喝了一口。
這個自在，像是他們沒有分開這十年一樣。
韓賀眼睛突兀的瞇起來。張開口想問：白義，你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想著，又懨懨得把這句話咽下去了，這可太不像韓賀了。
白義突然覺得，之前給韓賀準備好的套要找時機才能用上。現在韓賀往裏躥，也合了他的意。
“好。玩——”
白義這個調子像是裏面夾雜了許多情愫，有恨有愛的交雜。他斜睨著沙發上的韓賀，眼神轉了幾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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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的聲音原本囂張帶些跋扈，總是吊著桀驁不馴，這會兒突然音調變得又野又有勁兒。
“你輸了，今天住這兒。我輸了，住你家——”
韓賀聽到白義這樣說，先是驚詫，略帶防備，隨後喜不自勝，腦子都開始刺|激起來。
但是覺得白義這個脾氣不該這樣才對，又有兩分警惕，眼神虛瞇起來。
“你確定？”
白義狂狷的輕哼了聲，眉尖挑起來。
“怎麽，我說話這麽沒威信？”
韓賀眼神在白義臉上來回打轉，輕聲笑起來，其中有一聲清脆出來，敲在白義心裏。
韓賀的笑都變了，以前的時候，笑聲中除了開心還有青春的張揚勁兒，現在卻是短促——
白義看向韓賀，嘴巴動動。這些年怎麽變得比以前還冷？他踢踢韓賀的小腿，粗聲粗氣。
“讓個地兒――”
韓賀聽話的挪開，騰了一個位置給白義。
白義去電視櫃那邊蹲下身，韓賀看著白義修長清瘦的脊背，後頸修長白皙……韓賀眼神一促，很想伸手摸摸。
他正在連接游戲機，沒多久就捏了兩個手柄走過來。
“要我教你嘛？”
韓賀看著白義的臉，燈光打下來，細碎的頭發陰影下是他的深瞳。
白義怎麽好像不一樣了？像極了一位狡童！心裏怕是有什麽算計似的。
點點頭，脆聲說：“好，教吧！”
他眼鏡上反射了一抹光，白義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瞇起狹長的眼睛，有點詭異地笑了笑。
“教會了，一局定勝負。”
喲，怪心急呀！這怕不是要給他挖坑？想算計！
韓賀坐直，整個腰板挺起來，肩膀有點緊促，眼角一抹精光閃了閃。
張口：“你反正是打算今天要打算和我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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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輸了，住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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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十年，韓賀以為沒解開白義心結之前，他們會一直保持抵觸、被抵觸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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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一只手捏著手柄，修長的手指骨在黑色磨砂質感的手柄上摩挲，指節很漂亮，讓人看著想去把玩一樣。
韓賀目光鎖在他的手指上，挪不動視線。
白義走近之後，手柄遞出去一個到他的眼前，耳邊聽到白義說。
“我記得你那天和我說，簽了，隨便我|幹嘛就幹嘛！”
腳踢了踢韓賀的腿。
韓賀仰起頭，白義這麽居高臨下的，一股子壞模樣吊在臉上。
白義用手上的黑色手柄，把韓賀的下巴擡得更高。
醉成那個樣子，還能記住這句話，真難為了白義。
白義眼睛粹著精光。
“這話你是不是說過？承認唄！”
吊兒郎當的聲音撞擊到了韓賀，韓賀想了下，一臉凝霜，冷得要死。虛瞇著眼眸，帶了些危險。
“我認。”
滿腹卻是疑雲，白義要搞什麽鬼，和好？那不是該他提嗎？怎麽也輪不著白義先開口才是。
白義丟在他身邊一個黑色手柄，把沙發都砸出一塊凹陷。
另一個手柄捏在手裏，身子一倒，一下子坐在韓賀身邊。
“認就好。”
腦袋跟著點點，依舊是那個不羈的模樣，手上按著鍵，迅速得調了個游戲。
——超級瑪麗？
韓賀扭著頭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又拽又屌氣的大老爺們，比玩游戲就是玩這個… …？
反差是不是有點太大？
韓賀偏側了些頭，“這個我會，你可能不需要教。”
白義聽到這個，轉過頭掃了一眼韓賀，笑了兩聲，點著頭。
“到時候願賭服輸就好，你別後悔。”
後半句咬著的聲音，韓賀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和白義說話的。
韓賀眼睛裏喜氣直翻滾，胸口起伏開始微微劇烈。
已經能預測到他們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只是這個進度有點奇怪，快到不在預期。
白義吊裏吊氣的聲音響起來：“你先我先？”
韓賀托腮想了下，不客氣膩著嗓子，軟了一句：“你先——我學會兒。”
白義手柄一調，雙人模式。
然後一個人進游戲，紅色衣服的小人跑在畫面上。
只不過這個背景音樂… …好像不一樣，是那種幾十倍加速進制的——
然後游戲裏的小人也是幾十秒的加速秒過關——
韓賀捏著手柄，腦袋慢慢轉過去看著白義。
他手上一邊操作，一邊覺得有視線過來，還轉了會兒頭，跟韓賀笑了笑。
眼睛裏寫著：你死定了。
然後手上飛快的操作著，韓賀是連他的手柄鍵怎麽按的都不知道。
這個玩法兒除非對地圖非常熟悉，不然根本玩不過去… …
這小子今天是有準備的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韓賀把手柄放在身邊，兩條腿往桌子上一擱，整個人窩在沙發裏，是一個其實舒服的接受姿態。
無論白義要幹什麽，沒事兒，應——
十分鐘後白義通關，這個變態速度的超級瑪麗還能通關，韓賀也是活久見了。
超級瑪麗應該不會有人沒玩過，只是這樣的版本沒玩過，挺變態。
速度太快了，腦子完全跟不上眼睛，就不提手上的操作了。
白義累的手有點抖，指尖都在顫，韓賀一把捏住他的手，輕柔的按著每個關節。
他登時有點不自在，手上的溫度明明只是正常溫度，卻覺得像是被火炙烤一樣，燙的讓白義有點發昏。
韓賀溫著嗓子細膩的同白義說。
“你想做什麽直接說，沒必要玩這些，你看我會不應你？”
白義垂下眼眸，看著低著頭的韓賀，全神貫註的揉著他的指節。
一口氣上騰，嗓子這裏跟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有點軟、有點堵，‘怦怦’直跳的心開始慌，鎖骨又有些發熱。
不能掉鏈子，白義——
別慫！別怕！
他在心裏狠狠啐牙說到，白義冷哼一聲，眼角挑來一瞥。
“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百依百順呢！我看我們見面第一天，你對我也不是很友善，跟尋仇的一樣。”
白義手上一用力，把手甩開，韓賀一個沒捏住，被白義把手抽走了。
他溫柔、且霸道的把白義的手又捏到自己的掌心，揉著他指節。
那個時候不知道白義是因為… …他當年控制不住傷了他才走的嘛！
記恨了十年是白義落荒而逃，現在知道是自己想錯了，愧疚由心底而至，這不是就不敢那個樣子嗎？
這幾回見面，韓賀語氣可都算是良善的了，他嗓子裏塞了很多東西，想說又不知道從哪裏問。
白義腔調中帶著點笑，像是看好戲一樣。
“到你了，開始吧。”
隨後又吊了一句話：“當年無所不能的韓少爺，現在還是無所不能嗎？”
韓賀直接舉手投降：“我認輸。白義，我隨你意。”
他坐直起來，腦袋靠近白義的肩胛，身子一個卸力，下巴墊在了白義的肩上，溫溫濕濕地吐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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