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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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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為之

“你這麽畜|牲?”

韓賀扭住白義的手,食指指腹擦了擦他的腕子。白義跟被電擊了一樣,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過了一會兒扭過頭看著身後的韓賀,他… …笑的好駭人。

接下來就是韓賀真正的畜生時間,整個過程白義回想起來都在渾身發抖!

白義靠在沙發上回想,像是當年那種傾軋又回到身體上的那種一樣。

滾燙,且帶著恥辱。

門被叩響了。

“小花,開門。”

思緒被打斷,白義長舒一口氣,這才從那一段渾想中把自己剝離出來。

白義站起來走到門口,擰了下門把,看著徐正青手上提了一大袋子零食,還點了披薩。

他無動於衷的轉回沙發上窩起來,徐正青無語,在後面跟著。

“你叫我姐,就連東西也不接一下?”

白義又站起來,跨了兩步走到徐正青身邊,影子壓了一大半到她身上。把東西接過來放在茶幾上,跟個機器臂一樣。

一桌子亂七八糟的吃食,白義什麽也沒拿,就抽了一杯奶茶開始喝。

吸得第一口,齁甜。

他擠了下眉。

徐正青累得要死,靠躺在沙發上。

“話說你什麽時候愛喝甜的了?我怎麽不知道。”

白義嘗試性的喝了第二口,慢慢適應了那種甜度,雖然還是有點齁,但是有種精神上的放松。

他斜斜的靠在沙發上,腳疊在一起放在茶幾上,還把零食包裝踢了下。

徐正青看到白義領口帶著濕印子,鬢角也都帶著水汽。

“你洗臉了?領口都濕完了,不難受嗎?你去換一件。”

他這個時候才去扯領口看,低頭,衣服領口幾乎全是濡濕狀態,下面鎖骨的那些位置潮紅一片。

額?

腦子裏又灌回了點那些葷段子,臉一下子有點燒起來,跟著耳朵也覺得發燙。

嗓子上下翻滾了下,韓賀今天不戴眼鏡,眼神迷離的樣子出現在眼前。

還有那句話跟幻聽一樣,突然冒在耳朵旁邊:我送上門讓你|上。還有韓賀綁著手的樣子,對他說的:剩下的你來?

白義腦子混沌起來,一臉漲紅,雙眼跟著掩了一蹭模糊的光暈。

徐正青看著白義,拿奶茶的手停下來,指著白義。

“小花,你不會,不會發燒了吧?臉太紅了。”

說著徐正青手摸上來,白義敏感得往後猛地抽身。

白義手背貼在臉頰上試了試,嘴上含糊。

“我沒事。”

吸了一口奶茶,嚼了兩顆珍珠,然後有點語句粘連。

“去換衣服了。”

奶茶拿著又吸了一口,拖著步子就往房間走,但是眼神有些閃躲。

徐正青沒看出來他神情不對,自顧自的喝著,手去撥開披薩盒。

“我先吃了小花,不等你了。”

白義靠在房門上,“嗯——”

然後白義一頭紮進床褥裏。

這都是什麽?

不是害怕韓賀的嘛,剛才在想什麽?在想什麽!

白義食指在奶茶上面刮著,有一搭沒一搭的。

思緒混亂,雙眼迷蒙。

怕是真怕,喜歡是真喜歡,饞也是真饞。

他的本質就是吃顏,而從16歲遇到韓賀開始,韓賀的顏真的夠他吃一輩子。

就是骨子裏深刻的那種害怕,今天讓他發病了,這麽多年來都沒有過。

誰見過怕一個人能怕到暈過去?

白義長吐了一口氣,腦袋伸出來,咬著吸管又吸了一口,感覺這個甜壓下去了很多胡思亂想。

他看了看奶茶,也有幾分出神,為什麽突然愛喝甜的了?

門外傳來一句拉長得語句。

“小花,你再不出來,我要吃完了!”

白義蜷縮了下身體,感覺今天的事情一下子太多,合同和韓賀都讓他頭疼欲裂。

幾乎一天沒吃東西,現在也沒有多少饑餓感。

但是依舊回答:“我馬上出來。”

即便被人攪到精神崩潰,白義也絕對不可能不吃飯、不睡覺。

因為寫文嘛,以前被網暴過,他熬過來了。

所以給自己定下的,無論一天心情多遭,心態多爆炸。東西要吃,即便一口!覺一定要睡,哪怕吃安|眠|藥!

白義換了件寬松的套頭衫,寬寬大大的跨在身上,一身慵懶。

聽見門聲,徐正青別過頭,腦袋擱在沙發朝後揚,朝著門望過去。

“快來,等著你開動,你最愛吃的蝦。我還買了你愛喝的可樂。”

看見白義手上的奶茶已經消下去一半了。

徐正青驚訝的——

“你真喝奶茶呀。我以為你就心血來潮說說而已。”

白義看看手上的奶茶,就掉了三分之一。

心道:我確實是說說——

因為奶茶足夠甜,他不知道為什麽想吃甜的。

坐下來之後,徐正青才打開盒子,披薩也是他愛吃的蝦,這次用料很足。

白義拿起來的第一塊遞過去了,徐正青看著有點驚愕,一秒就掩藏在眼底。

接過手開始吃。

“天下我是第一次吃到小花大神遞披薩的人吧?”

白義出了一下子神。

——韓賀才是。

徐正青知道這個出神怕是… …

就打趣到:“你吃東西會照顧人?誰是第一個這麽榮幸得人?”

跟要掐八卦一樣,一臉掛著賊樣笑起來等著白義坦白從寬。

他拿著咬了一口,含糊其辭。

“女生,你第一個。我媽都沒這待遇。”

徐正青滿意的咬了一口大神遞過來的披薩,頓時覺得格外好吃。

“你身邊朋友很少,一般都是在家碼字,出門都是獨來獨往,除了酒吧那位,你還能有第二位朋友?”

徐正青表示這麽些年來,白義幾乎可以說是與世隔絕,隱士老人一樣。

獨行俠。

出門,吃飯,看電影,旅游,身邊再無第二人!徐正青都是偶爾出現在他身邊,因為這是她的工作。

白義突然想把這個名字說出來,想告訴徐正青知道,從內裏一股沖動讓他要空口而出!

“韓賀。”

這調子帶著一股嘆息。

徐正青像是聽錯了一樣,身軀猛地湊近白義,瞪著眼睛。

“你說什麽!”

白義半擡了眸子,卷著點大霧一樣的眸子,清清嗓子,有些認真。

“韓賀,我第一次遞人東西是他。”

徐正青:… …

這個關系那就十分匪淺了!

因為白義和又孤僻癥一樣的人,聚餐吃飯從來沒有他的身影。不是‘必要’場合,白義從不會出席!

徐正青看著白義現在情緒好很多了,試探性問。

“你還有什麽和他一起做的?你們是同學?”

白義說過,他和韓賀小時候不對盤,那勢必就是少年時期就認識了。

要麽是隔壁鄰居,要麽是同學朋友,要麽就是父母至交。她想不出還有什麽身份,是兩個人自小就能認識的。

他嘴角扯了扯。同學?校友都不是!那時候還是隔壁學校!

但是白義突然有一種,想把這些全都告訴一個人的沖動。

恰好,徐正青問了。他就準備毫不遮掩的全說出去。

“我第一次打長得帥的人就是韓賀,第一次並排吃飯的是他,奶… …”

白義突然剎住車,他看了看披薩旁邊的珍珠奶茶。

第一次喝奶茶是韓賀給他的,第一次吃披薩是韓賀點的海鮮披薩,因為韓賀愛吃蝦——

這就是今天突然喝奶茶的原因嗎?

這就是他這麽多年來只吃海鮮披薩的原因嗎?

都是因為韓賀嗎?

骨子裏的那種喜歡在看到韓賀後,蘇醒過來了一樣。把韓賀當年的習慣,放到了現在行為上——

徐正青見白義突然神情恍然,雙眼都不聚焦,整個人一下子有點僵硬,還以為他怎麽了。

出言:“小花?你怎麽了?”

白義像機器一樣的擺擺手,有點卡頓,動作不流暢。

“沒,腦袋有點疼。”

“你還好吧?要不我再幫你叫醫生?”

“別,韓賀氣的。”

掏出手機的徐正青把手機默默得放下。

韓賀他惹不起,白義也是半個惹不起。

徐正青把手上的披薩再咬一口。

“我看你這會兒情緒挺穩定的,我就先回去了。”

白義看了一眼徐正青。

“我情緒一直穩定好不好,誰要你來的?”

徐正青:… …

剛才誰打的電話誰心裏沒點逼|數?

“你忘了?”

白義手繞開奶茶,拿出可樂。

“沒。我只是暈了,現在還有點暈。醫生來了,醫生走了,你來了。”

… …

徐正青覺得,白義真的像醫生說的,他思緒真得可能有點混亂了,那現在走還是不走?

現在十點,一會還要查看樣刊,再對一次稿,徐正青有點為難。

白義喝了一口可樂。

“我今天要早點睡,稿子你拿走,我使壞了,定時發送,現在應該到了你的郵箱。”

徐正青打開手機查看郵箱,真的有。

又氣又想哭。

“你這壞小子,怎麽這麽壞!”

說著拿了一包零食砸到白義肩上。

一邊看稿子,一邊喃喃說。

“韓賀說你今天心情不紊,下午給了一封停更致粉絲得告白信,還說你下本寫甜文。可把我笑死了。”

低著頭一邊審查,哈哈的腔調笑起來。

低頭看稿子,調侃道:“你還能寫得出來甜文?”

白義兩個指尖掐著可樂的邊緣,這麽吊在半空中,死死盯著徐正青。

一臉青白。

“我不寫甜,只寫虐,虐的出效果嘛?你身為我的主編,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業務能力?”

徐正青擡起頭,看著白義降溫得神情,心裏‘咯噔’了一下猛然墜下,惶恐不安。

白義和韓賀一樣,一旦冷起調子說話,是有點嚇人。

她這個老阿姨不經嚇!徐正青關了郵箱,手機放回包裏,尷尬得訕笑。

“小花啊,我看了,你這稿子非常不錯!我現在回去給你排在黃金板塊!先走了。”

站起來就準備跑,白義目不轉睛地將視線鎖死在徐正青身上。

不好得感覺越來越足,徐正青關門之前,伸著腦袋說。

“小花的甜文寫的很棒!!!”

門合上之後,徐正青覺得自己拍了人生中最奇恥大辱的馬屁!

甜個錘子,都是玻璃渣子!

徐正青長籲一口氣,才扭了個身。

韓賀依在隔壁的門框上,一身休閑,雙臂交叉而抱。

微微的——勾了點嘴角,眼睛裏迷霧深重,看不清楚視線,但是知道帶著危險。

冷聲冷氣劈下來。

“他好了”

“好了,但是覺得小花確實有點記憶紊亂。”

她指了指腦子。

韓賀眉頭一皺。

“謝謝。”

這一聲謝謝聽得出來誠摯,但是也帶著涼透的寒意。然後長臂搭上門把,準備關門。

徐正青搶著問了一句:“你住這裏?”

“嗯。”

‘嘭’地一聲,門關了。

徐正青看著身後的門。

對著白義家大門,說:“小花,你好自為之——”

你的天煞魔星住你隔壁!

哎呀,惡人自有惡人磨!小花也有被人收拾的這一天!

徐正青曾經被白義折騰的那是‘生不如死’,此時感慨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有些覆雜了再三看了看白義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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