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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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暈了
“你是覺得我不敢動手是吧？”
白義眼睛紅血絲嚴重，就像是眼眶充血正瞪著人，看得人有些脊背發寒。
韓賀抿著嘴，眼鏡取下來塞到口袋裏，動作輕巧。
因為近視，一下子視線模糊了一點，也恰恰是這一點… …韓賀這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看上去軟的要死，眼神軟萌又迷離。
白義渾身一個激靈，反倒害怕起來，刀尖指著韓賀都晃起來。
“你就不能滾出我的生活？”
這一聲咆哮還是很有氣勢的，帶著勁爆的脾氣。如果聲音不發顫的話，可能效果更好——
韓賀搖搖頭，粘|膩的眼神貼在他身上，腳下步子往白義身邊湊。
“白義，我不死，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你拒絕不了。”
白義徹底的有些崩潰，咬著牙真的想捅|上去。
“韓賀，你想跟我在一起？死都不可能！”
這拒絕的也是毫不留情。
韓賀步子走的慢，但腳下也一直在朝著他，喉結滾動兩下，薄唇輕啟。
“你就是忘不掉那件事兒？”
說到‘那件事’三個字，白義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渾身緊繃起來。像極了即將被人按在菜板上的魚，那刀就懸在頭頂不遠處，隨時會落下。
韓賀強調壓低，迷離的嗓音。
“我還你，當年我怎麽對你的，你怎麽對我。兩清，行不行？”
說著韓賀就將衣角一拽，‘嘩’得一把就把上衣脫了，扔在腳邊。
白義一楞，眼睛瞪得都要飛出來。
眼見著韓賀伸手去解開褲|腰帶，白義刀尖晃動起來，嘶叫起來。
“不是，你有病阿，脫什麽衣服！”
白義明明拿著刀，卻硬生生被韓賀逼到了墻角… …
？？？
對於韓賀的謎之行為，白義不能理解。他的思維理解不了韓賀的任何一句話、和任何一個行為!
譬如此時此刻的韓賀。
韓賀壓著嗓音，磁性又低沈，聽得白義心猿意馬，心跳擂鼓，手心發汗。
“我還你啊！你要是過不去那個坎兒，我送上門讓你|上。”
白義：這王八蛋太浪了。
當年是畜|生，現在是畜|生不如——
韓賀用那個聲音輕輕慢慢地撩著白義，白義的背已經抵到了墻上，無路可退。
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韓賀把運動褲上面的繩子拽下來，自己把自己的手腕一綁，用牙一咬打個結。
漂亮得死結，遞給白義看了一眼，然後擡起頭問白義。
“剩下的你來？”
剩下的你來——
你來——
來什麽？
白義上頭了。
封閉了十年的情愫上頭了，喉結咽了又咽，滾動了又滾動，白義眼睛發紅的看著韓賀。
最後忍無可忍，白義把刀一甩，‘哐當’地扔在地上，貼著墻撒腿就往臥室裏跑。
跟世紀逃難一樣。
用最快地速度鎖上門，隔著門大罵。
“韓賀你傻B是吧！要浪出門右轉對面那條街有個Gay吧！我朋友開的，你去報我的名字還能打折。”
白義心裏吐了句：臥槽！還好老子忍住了!畜牲不能下手，會被反|咬的！
韓賀看著面前一溜煙不見的人還在發楞，當聽到白義對Gay吧位置一清二楚之後，立馬堵在白義房門前。
語氣裏滿滿得危險，跟火藥桶一樣，隨時能炸。
“這種東西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去過？”
質問的調子有點兇狠，還添著冷意。
白義覺得這個語調才像韓賀本人，剛才那個眼神迷離，看著軟拉吧唧的真是讓人發毛發寒。
他吊著嗓子回，語氣帶沖：“我常去，怎麽了，管你P事！”
我是他們家的招財貓，不去鎮場子能行？
韓賀一聽不幹了，直接開始撞門，‘哐哐’得門都開始抖起來。
白義腳下一哆嗦，直直退到床邊，站在那裏渾身發怵，眼睛驚恐地盯著門。
所有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飄忽不定。
遇到韓賀之前，這些情緒都是跟著白義自己。現在面對韓賀，這些情緒都是跟著韓賀，自己沒法控制。
門外面大喝一聲：“白義，你再說一遍你去過!”
這話赤|裸|裸帶著威脅，嗓子裏都冒著火。
白義慫了，不敢說話，嘴角甚至有些發白。
他一個人有些發抖的站在床|邊，腳下不自覺地往後一退，直接栽倒在床上。
嗓子裏躥出來得音調有點發軟，仰著下巴用打著商量的語氣，但卻是用怒吼出去的。
“你就不能滾出去？我錯了，我當年真的錯了。你也不吃虧，該那啥的你都那啥了，十年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隔著一道門，聽見韓賀這個兇戾的語氣，白義腿都還打顫！
加上‘咣咣咣’地捶門聲，白義手腳無錯。這哪裏像在捶門，這分明就是要把他按在床上錘呀！
門那邊突然安靜了，韓賀停止撞門。
語調又恢覆了和煦的調子，軟軟的，跟撓著人心窩一樣。
“白義，我都這樣了，你還趕我走？”
白義聽得渾身難受，在床上不自覺得滾了兩下。
哪樣了？
自求滾床單？
他心裏跟毛線團一樣糾結，或者說是這個沖擊太大，白義還沒理解和緩過神來。
白義磨牙：“別妄想兩清，滾吧你。”
門外‘咚’地一聲，隨後就聽見韓賀說。
“我跪著，你看這行嗎？你寫小說的，往往套路裏面就有，不答應就不起來。我親自給你示範一遭你看看。”
白義：？？？
韓賀說什麽？
這樣盛大誇張的場景白義不相信韓賀做得出來！又驚訝又好奇，這十年把那個拽酷拽酷、桀驁不馴的韓賀搞成這樣了？
生活可真要命。
這才什麽和什麽，就要跪下認錯了？
白義心中一頓憋悶刺疼，當年老子喜歡的頂天立地、狂拽酷霸的男人怎麽就這樣了？
難受的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憤然得一把打開門——
韓賀被綁住的雙臂形成一個圈，從天而降，直接把白義圈在他懷裏… …
兩個人頓時臉貼臉，大眼瞪小眼。
白義的臉冰凍起來，帶著飆升的戾氣，紅著眼睛瞪著韓賀。
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韓賀癟著嘴，眼睛裏的光一閃一閃的，赤|裸|裸勾著一副，‘來，我可好吃了！’的樣子… …
隨後一副要‘哭’的委屈樣子，啞著腔調：“白義，我錯了… …”
白義被喊得渾身一顫，四肢發麻，天靈蓋都快飛出去了。
心裏哼哼：我C，賣萌？撒嬌？
韓賀人設紊亂得有點厲害呀！還是該重新認識一下他？
白義打量了一下，目前這個距離真不太好發脾氣，韓賀手臂圈得特別有力，白義掙紮不開、且動彈不得。
他突然不知道怎麽了，安靜下來，眼睛裏的戾氣慢慢化散，變成了冷漠疏離。
聲調陡然跟被冰浸泡過一樣：“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還想追我？”
你自作主張的把老子賣了十年！！這句話在他心中歇斯底裏，直沖雲霄。
這語氣疏遠的像是他們即便面對面，身子貼|著身子，也隔著一整個世界一樣，可望而不可及。
韓賀軟不拉幾得眼神突然顫抖了下，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眸子幽深幽深地看著白義。
兩個人都陷進了對方的瞳孔深處，彼此交織。
“我知道。”
韓賀的聲音愈發的啞，話語輕而直接飄進白義的心澗裏。
繼而韓賀又說：“你答應我的追求，我就幫你解決合同。”
白義不是傻子，嗤笑一聲。
“幫我怎麽解決？”
韓賀想都不想那個天價數字，張嘴：“我用全部身家賠。”
白義瞳孔一縮，就這麽驚訝地看著韓賀。
全部身家？
那個數字多天價白義又不是不知道，他回頭看了下電腦，電腦還開著，正好顯示了賠償的那個數額。
八位數躺在所有的漢字中間，特別的顯眼… …就是數字有點多，數起來會心驚。
白義腦袋偏偏，讓韓賀自己看電腦。
韓賀眼鏡在兜裏，看不清楚電腦上的東西，但是價格是他寫的，他比白義還要清楚一百倍。
這價格就是算準了白義還不起才寫的好不好！這樣白義就沒辦法動離開的念頭了，其它地方暫時不會花這麽大的價格買白義。
因為他還是個中等上、頂級下的作者，不算頂流，算‘大’神吧。
這個價就算要賠，花個兩三年日以繼夜的寫，白義或許也是能攢的起來的。
兩三年的時間，多麽美妙？他有無數次機會能出現在白義的身邊… …
白義想起來這是韓賀趁著他喝醉了幹的破事，登時又發起火，眼睛跟淬了刀子一樣戳著韓賀。
韓賀眼睛裏汲了一汪水，聲音又慢又撓心，慢條斯理的浪起來。
“答應我白義，我喜歡你。答應我！我幫你解決合同。”
如果沒有後一句，前半句還能像個人說出來的話，加上了後一句。
白義心裏：你去死吧！
說著，韓賀還自顧深情難抑的模樣，來了戲，腦袋一垂，就想吻上他想了十年的地方。
白義在他印上來的一瞬間反應極快的——
“呸”。
沖擊出來的氣流讓韓賀一下子萎|了。
白義：“王八蛋，你幹什麽呢！”
說著白義頂了他一腳，可想而知兩個人貼這麽近，這一腳頂在哪裏… …
韓賀疼的眉毛都擰在一起。
他們這不可分割得距離，整個人只能靠在白義懷裏。
頭頂的碎發在白義修長的脖子附近，碎碎的頭發撓得有點癢，白義敏|感的‘唔’了一聲。
這一聲可別提是韓賀多麽受聽，韓賀忍著疼，頭發故意的在他脖子上掃了又掃。
白義紅著眼睛，咬著牙，嗓子裏要躥出來的聲音，他是想了一切辦法一壓再壓，喉結滾動的越來越快。
最後沒忍住，又‘唔’了一聲。
心裏：我操你大爺！！！
韓賀聽著，輕輕笑出聲，愉悅至極。
然後笑聲零散的消失，繼而是韓賀整個人重重的壓在白義肩上，沈默起來。
很久。
韓賀才輕輕的情致深切地說：“我找了你十年，別推開我。”
裏頭的繾綣和廝|磨讓人迷茫。
聲音緩慢的一字一字生刻進白義的心澗深處，他恍然的動容起來。
雙眼出現了掙紮，動蕩的顫出微微水光。
白義虛著無聲說：我也想了你十年——
只是掩藏在骨子裏的那種喜歡，嘴上不說，心裏不想，骨子裏卻將對韓賀的感情流竄在身上各處，整整十年。
但是十年前那個他出逃的原因，也同樣是烙在骨子裏的記憶，讓白義害怕，猶如噩夢一樣交織在這樣的喜歡裏。
我愛你，也怕你。
我想你，也懼你。
韓賀步子往前一步，白義沒有跟上節奏，為了穩住身體，腳下開始踉蹌。
兩個人都沒控制住身體，最後退著、退著，一起倒在被子裏… …
這麽一倒，白義的腦子直接炸了，害怕的看著韓賀，雙眼恐懼的發抖，嘴角也是僵的嚇人。
韓賀這張臉讓白義回想到了當年，那個噩夢深埋的晚上。
然後睜著眼睛盯著韓賀，白義的臉色突然白到跟死人不差幾分，嚇得韓賀也是不知道怎麽辦。
張嘴喊道：“白義，白義。”
聲音帶著驚慌。
白義瞪著眼睛發直，隨後就暈了過去——
韓賀：… …
心直接蹦出身體，慌得整個人都不是他了。
韓賀立馬翻|身||騎|在白義身上，雙手從白義的身後想盡辦法往外挪，好不容易挪出來，自己咬著繩結卻發起難。
這為了效果好，演得逼真，他打的死結… …現在解不開… …
白義渾身發顫冰涼，嚇得韓賀先去摸電話，給徐正青撥出去。
“叫個私人醫生來白義這裏，快！”
這個聲音慌到韓賀都覺得像鬼一樣發出來的，根本聽不出來是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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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我不死，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你拒絕不了。”
白義徹底的有些崩潰，咬著牙真的想捅|上去。
“韓賀，你想跟我在一起？死都不可能！”
這拒絕的也是毫不留情。
韓賀步子走的慢，但腳下也一直在朝著他，喉結滾動兩下，薄唇輕啟。
“你就是忘不掉那件事兒？”
說到‘那件事’三個字，白義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渾身緊繃起來。像極了即將被人按在菜板上的魚，那刀就懸在頭頂不遠處，隨時會落下。
韓賀強調壓低，迷離的嗓音。
“我還你，當年我怎麽對你的，你怎麽對我。兩清，行不行？”
說著韓賀就將衣角一拽，‘嘩’得一把就把上衣脫了，扔在腳邊。
白義一楞，眼睛瞪得都要飛出來。
眼見著韓賀伸手去解開褲|腰帶，白義刀尖晃動起來，嘶叫起來。
“不是，你有病阿，脫什麽衣服！”
白義明明拿著刀，卻硬生生被韓賀逼到了墻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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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賀壓著嗓音，磁性又低沈，聽得白義心猿意馬，心跳擂鼓，手心發汗。
“我還你啊！你要是過不去那個坎兒，我送上門讓你|上。”
白義：這王八蛋太浪了。
當年是畜|生，現在是畜|生不如——
韓賀用那個聲音輕輕慢慢地撩著白義，白義的背已經抵到了墻上，無路可退。
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韓賀把運動褲上面的繩子拽下來，自己把自己的手腕一綁，用牙一咬打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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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你來？”
剩下的你來——
你來——
來什麽？
白義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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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忍無可忍，白義把刀一甩，‘哐當’地扔在地上，貼著墻撒腿就往臥室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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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賀看著面前一溜煙不見的人還在發楞，當聽到白義對Gay吧位置一清二楚之後，立馬堵在白義房門前。
語氣裏滿滿得危險，跟火藥桶一樣，隨時能炸。
“這種東西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去過？”
質問的調子有點兇狠，還添著冷意。
白義覺得這個語調才像韓賀本人，剛才那個眼神迷離，看著軟拉吧唧的真是讓人發毛發寒。
他吊著嗓子回，語氣帶沖：“我常去，怎麽了，管你P事！”
我是他們家的招財貓，不去鎮場子能行？
韓賀一聽不幹了，直接開始撞門，‘哐哐’得門都開始抖起來。
白義腳下一哆嗦，直直退到床邊，站在那裏渾身發怵，眼睛驚恐地盯著門。
所有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飄忽不定。
遇到韓賀之前，這些情緒都是跟著白義自己。現在面對韓賀，這些情緒都是跟著韓賀，自己沒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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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慫了，不敢說話，嘴角甚至有些發白。
他一個人有些發抖的站在床|邊，腳下不自覺地往後一退，直接栽倒在床上。
嗓子裏躥出來得音調有點發軟，仰著下巴用打著商量的語氣，但卻是用怒吼出去的。
“你就不能滾出去？我錯了，我當年真的錯了。你也不吃虧，該那啥的你都那啥了，十年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隔著一道門，聽見韓賀這個兇戾的語氣，白義腿都還打顫！
加上‘咣咣咣’地捶門聲，白義手腳無錯。這哪裏像在捶門，這分明就是要把他按在床上錘呀！
門那邊突然安靜了，韓賀停止撞門。
語調又恢覆了和煦的調子，軟軟的，跟撓著人心窩一樣。
“白義，我都這樣了，你還趕我走？”
白義聽得渾身難受，在床上不自覺得滾了兩下。
哪樣了？
自求滾床單？
他心裏跟毛線團一樣糾結，或者說是這個沖擊太大，白義還沒理解和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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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咚’地一聲，隨後就聽見韓賀說。
“我跪著，你看這行嗎？你寫小說的，往往套路裏面就有，不答應就不起來。我親自給你示範一遭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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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盛大誇張的場景白義不相信韓賀做得出來！又驚訝又好奇，這十年把那個拽酷拽酷、桀驁不馴的韓賀搞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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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賀被綁住的雙臂形成一個圈，從天而降，直接把白義圈在他懷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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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的臉冰凍起來，帶著飆升的戾氣，紅著眼睛瞪著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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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副要‘哭’的委屈樣子，啞著腔調：“白義，我錯了… …”
白義被喊得渾身一顫，四肢發麻，天靈蓋都快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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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賀人設紊亂得有點厲害呀！還是該重新認識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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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氣疏遠的像是他們即便面對面，身子貼|著身子，也隔著一整個世界一樣，可望而不可及。
韓賀軟不拉幾得眼神突然顫抖了下，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眸子幽深幽深地看著白義。
兩個人都陷進了對方的瞳孔深處，彼此交織。
“我知道。”
韓賀的聲音愈發的啞，話語輕而直接飄進白義的心澗裏。
繼而韓賀又說：“你答應我的追求，我就幫你解決合同。”
白義不是傻子，嗤笑一聲。
“幫我怎麽解決？”
韓賀想都不想那個天價數字，張嘴：“我用全部身家賠。”
白義瞳孔一縮，就這麽驚訝地看著韓賀。
全部身家？
那個數字多天價白義又不是不知道，他回頭看了下電腦，電腦還開著，正好顯示了賠償的那個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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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腦袋偏偏，讓韓賀自己看電腦。
韓賀眼鏡在兜裏，看不清楚電腦上的東西，但是價格是他寫的，他比白義還要清楚一百倍。
這價格就是算準了白義還不起才寫的好不好！這樣白義就沒辦法動離開的念頭了，其它地方暫時不會花這麽大的價格買白義。
因為他還是個中等上、頂級下的作者，不算頂流，算‘大’神吧。
這個價就算要賠，花個兩三年日以繼夜的寫，白義或許也是能攢的起來的。
兩三年的時間，多麽美妙？他有無數次機會能出現在白義的身邊… …
白義想起來這是韓賀趁著他喝醉了幹的破事，登時又發起火，眼睛跟淬了刀子一樣戳著韓賀。
韓賀眼睛裏汲了一汪水，聲音又慢又撓心，慢條斯理的浪起來。
“答應我白義，我喜歡你。答應我！我幫你解決合同。”
如果沒有後一句，前半句還能像個人說出來的話，加上了後一句。
白義心裏：你去死吧！
說著，韓賀還自顧深情難抑的模樣，來了戲，腦袋一垂，就想吻上他想了十年的地方。
白義在他印上來的一瞬間反應極快的——
“呸”。
沖擊出來的氣流讓韓賀一下子萎|了。
白義：“王八蛋，你幹什麽呢！”
說著白義頂了他一腳，可想而知兩個人貼這麽近，這一腳頂在哪裏… …
韓賀疼的眉毛都擰在一起。
他們這不可分割得距離，整個人只能靠在白義懷裏。
頭頂的碎發在白義修長的脖子附近，碎碎的頭發撓得有點癢，白義敏|感的‘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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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紅著眼睛，咬著牙，嗓子裏要躥出來的聲音，他是想了一切辦法一壓再壓，喉結滾動的越來越快。
最後沒忍住，又‘唔’了一聲。
心裏：我操你大爺！！！
韓賀聽著，輕輕笑出聲，愉悅至極。
然後笑聲零散的消失，繼而是韓賀整個人重重的壓在白義肩上，沈默起來。
很久。
韓賀才輕輕的情致深切地說：“我找了你十年，別推開我。”
裏頭的繾綣和廝|磨讓人迷茫。
聲音緩慢的一字一字生刻進白義的心澗深處，他恍然的動容起來。
雙眼出現了掙紮，動蕩的顫出微微水光。
白義虛著無聲說：我也想了你十年——
只是掩藏在骨子裏的那種喜歡，嘴上不說，心裏不想，骨子裏卻將對韓賀的感情流竄在身上各處，整整十年。
但是十年前那個他出逃的原因，也同樣是烙在骨子裏的記憶，讓白義害怕，猶如噩夢一樣交織在這樣的喜歡裏。
我愛你，也怕你。
我想你，也懼你。
韓賀步子往前一步，白義沒有跟上節奏，為了穩住身體，腳下開始踉蹌。
兩個人都沒控制住身體，最後退著、退著，一起倒在被子裏… …
這麽一倒，白義的腦子直接炸了，害怕的看著韓賀，雙眼恐懼的發抖，嘴角也是僵的嚇人。
韓賀這張臉讓白義回想到了當年，那個噩夢深埋的晚上。
然後睜著眼睛盯著韓賀，白義的臉色突然白到跟死人不差幾分，嚇得韓賀也是不知道怎麽辦。
張嘴喊道：“白義，白義。”
聲音帶著驚慌。
白義瞪著眼睛發直，隨後就暈了過去——
韓賀：… …
心直接蹦出身體，慌得整個人都不是他了。
韓賀立馬翻|身||騎|在白義身上，雙手從白義的身後想盡辦法往外挪，好不容易挪出來，自己咬著繩結卻發起難。
這為了效果好，演得逼真，他打的死結… …現在解不開… …
白義渾身發顫冰涼，嚇得韓賀先去摸電話，給徐正青撥出去。
“叫個私人醫生來白義這裏，快！”
這個聲音慌到韓賀都覺得像鬼一樣發出來的，根本聽不出來是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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