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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弄蕊憐花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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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弄蕊憐花輕

“如果我回京城……”

蘭奕歡終於說:“我也不想再一直用不屬於自己的身份了, 我覺得挺別扭的。”

蘭奕臻知道,蘭奕歡說出這句話,就是真的在認真思考回京城的事了。

其實對於蘭奕臻來說, 他的目的也不是一定就要讓蘭奕歡在哪, 重要的是他能坦然地面對過去,勇敢地面對未來, 不會再因此郁郁寡歡。

不管是作為兄長還是愛人, 這都是蘭奕臻想看到的。

“我都想好了, 你不願要這個七皇子的身份, 其實不難。”

蘭奕臻說:“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 我就說服父皇, 昭告天下,說當初五皇子走失,齊貴妃十分悲痛,郁郁寡歡, 所以將你從宮外抱了進來, 收為養子。這樣一來,就什麽都可以解釋過去了,不會牽連太多人, 也不妨礙你跟你的親人相認。”

他的身上還帶著幾絲外面清新的冷氣, 擡手把蘭奕歡抱進懷裏, 拍拍他的肩背:“放心吧, 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解決。”

蘭奕臻的話, 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動聲色之間, 已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蘭奕歡靠在蘭奕臻的胸口上,靜靜地閉著眼睛, 連日來掙紮與煩躁的情緒終於緩緩消解。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像父親一樣安穩博大,像情人一樣甜蜜可靠,從小到大,給了他那樣多的幸福,又怎舍失去。

在蘭奕臻說中他心事的那一刻,他是那樣清晰明了地意識到,自己也在愛著二哥。

不是因為感激他的用心,而是因為心靈的貼近與懂得。

遲遲未曾察覺,大概是因為多年的相伴之下,愛已經成為了呼吸一樣的習慣。

這種愛,很難完全定義為親情或者愛情,而更像一種模糊的,與生俱來的人類本能,對手足、對父母、對戀人、對生命中一切的美好與渴望……

或許,不需要有那麽多的憂慮不安。

或許,還可以試著再靠近一點點。

蘭奕歡擡起頭來,第一次主動地,去親吻了蘭奕臻。

他輕輕地吻落在蘭奕臻的下巴上,起初甚至沒有讓蘭奕臻察覺到。

蘭奕臻只是覺得下巴上有點癢癢,他下意識低下頭,嘴唇便蜻蜓點水般地,觸碰到了蘭奕歡的嘴唇。

蘭奕臻怔了怔,才意識到,弟弟這是主動在向自己表示親近了。

剎那間,難言的喜悅湧入蘭奕臻的眼底,他甚至手足無措了片刻,這才托住蘭奕歡的後腦勺,試探著一點點將這個親吻加深。

“歡兒。”

蘭奕臻呢喃般地叫著蘭奕歡的名字,又像是在喉間一聲愉悅的嘆息:“歡兒……”

明明是蘭奕歡主動的,可是蘭奕臻回應起來,他就逐漸感覺到了一種幾乎將他吞噬的熱情,那種全身發軟呼吸急促的感覺湧了上來,讓他完全無法跟上哥哥,很快就失去了掌控權。

蘭奕歡的胸口起伏著,面上泛起桃花一般的紅暈,只能有些懵懂地睜著那雙水潤含情的眼睛,任由蘭奕臻施為。

仿佛繾綣的迷香在口齒間蕩漾開來,甜蜜如品嘗春末夏初時節最甜美多汁的鮮果,蘭奕臻品嘗著,拮取著,心中又隱隱帶著絲酸楚。

前路未蔔,身世難測,但此時此刻,即便粉身碎骨,他也不能放手,不能回頭了。

他的手從蘭奕歡的身上一路滑下,好像憐惜地愛撫著他,又好像可惡地玩弄著他。

很快,衣裳綻開,滑落,露出少年柔韌的身體。

這具身體,可以說是蘭奕臻眼睜睜地看著成長起來的,無數個夜晚被他抱進懷裏,他從不陌生。

可他也從不敢這樣好好欣賞這身體的美麗。

潔白細膩如同美玉,柔軟的又好像一灘馬上就要化去的月光。

此時此刻,從那虛幻縹緲的素白深處,已逐漸泛起了一重胭脂般的紅來,讓人想要深入進去,將他攪碎。

蘭奕臻心裏那團火焰從未熄滅過,日夜灼燒著他,此時一失束縛,就一直熊熊地燒到了身體表面。

他的手順著腰向下撫去。

以往蘭奕臻抱住蘭奕歡的時候,經常習慣性地用手握住他的腰,因為蘭奕歡的後腰處生了兩個恰到好處的腰窩,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方便被人愛撫拿捏的。

但他,從未敢探索過那凹陷之下的豐盈,以及,豐盈的更深處。

蘭奕歡抱著蘭奕臻的手指收緊,聲音很小,帶著未知的迷惑,也帶著恐懼的顫抖:“二哥……”

說出這兩個字,他突然又一次感到了那種被異物侵入的顫栗。

蘭奕歡對這樣的觸碰尤為敏感,身體像一只被撈到岸上的魚一樣彈了起來,眼中幾乎是一下子就泛出了生理性的淚花。

那,那是蘭奕臻的手指,竟然探進去了一點。

這感覺像是之前的那個夢境,又比模糊的夢境清晰了太多太多。

緊接著,那剛剛還溫柔撫摸著他的頭發,拍撫著他肩頭的指尖,殘忍的又深入了更多。

疼痛、酸脹、麻癢,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耐,蘭奕歡瞪大充滿淚水的眼睛,半張著嘴喘息著,不明白為什麽一根手指會有這樣粗大的存在感。

他的腦袋嗡嗡響,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蘭奕臻加到了兩根手指。

大概是自小身體不好,身體對一些事情的承受力很低的緣故,再加上對象是蘭奕臻,蘭奕歡對這樣的觸碰竟是格外敏感。

他下意識地扭身躲避,但因為被蘭奕臻壓在身下,這一連串的動作達成的效果其實都微乎其微。

蘭奕歡哆嗦著,一手抵在蘭奕臻精赤的胸膛上,一手抓著他帶著青筋的手臂,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你還要像夢裏那樣,連那個都……都進來嗎?”

他簡直不能想象。

其實蘭奕臻也不太熟悉接下來的步驟,畢竟只是大體知道一些,卻從未真正付出實踐。

他眼下的動作有些笨拙和生澀,也都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去探索著,但僅僅是做到這一步,都足夠他神魂激蕩,沈浸在巨大的滿足和幸福中了。

重要的甚至不是欲望的紓解,而是他在跟蘭奕歡做著這樣一件無比親密的事。

如果這個時候蘭奕歡想殺他,只怕蘭奕臻會把自己的命雙手奉上。

蘭奕臻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沈靜清冷,心裏充斥著殘忍的占有欲,蘭奕歡艱難地說了兩遍,他才勉強被弟弟可憐的聲音喚起了作為哥哥那一面的溫柔。

蘭奕臻啞聲道:“什麽?”

蘭奕歡氣的有點想咬他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要讓他重覆,他簡直要懷疑二哥是故意的!

蘭奕歡壓抑著喉間的呻吟,幾乎帶出哭腔:“哥,你能不能等我說完話再、再弄,你先……告訴我,夢裏是假的、假的吧!那個比手指長那麽多,又、又大那麽多,不可能也放進來吧?我真不太行我……”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親眼所見親身所試之後,他覺得自己以前明白的怕是不大對。

絕不可能。

蘭奕臻總算稍微回過神來一點了,連忙吻著蘭奕歡的面頰和頭發哄他,喃喃自語道:“夢?”

蘭奕歡已經昏頭了,說話的時候忘了那是他自己做的夢,就這樣直接跟蘭奕臻說了出來。

而偏偏,蘭奕臻也真的知道。

一瞬間,他的心中也浮現出自己做過的那兩個夢境來,一次是在龍椅上,一次是在床榻上,他毫無顧忌,為所欲為。

此時此刻,兩人赤裸相對,再想起夢境中的畫面更添旖旎,蘭奕臻心裏先是一蕩,又是一怔。

他說:“你也記得。”

蘭奕歡五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蘭奕臻的手臂,含淚道:“那是假的吧?所以你接下來要幹什麽啊?”

蘭奕臻:“……”

他本來是篤定的,結果被蘭奕歡這麽一鬧,心中也猶疑起來。

畢竟承受這些的是蘭奕歡,他在這裏又是哆嗦又是抽泣,口口聲聲地說受不了進不去,蘭奕臻自然也怕硬來會弄傷他。

太子殿下這麽多年來,對其他的事情都是步步為營,搶占先機,唯獨在愛情上,從無半分算計之心,今日之事,不過是情不自禁,他壓根就沒有做過什麽準備,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麽。

畢竟對一個無望守候多年,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得到親近心上人機會的人來說,又怎麽可能閑來無事去了解這些呢?

他也怕弄傷蘭奕歡,當即便想著,那今天就算了。

蘭奕臻輕輕把自己的手從蘭奕歡身體裏撤出來,他動一下,蘭奕歡的身子就顫一顫。

他秀美的面容上泛起飛霞般的紅暈,露出的脖頸和鎖骨上盡是吻痕,一雙含著淚的眼睛有點茫然地看著蘭奕臻,問道:“是做完了嗎?”

蘭奕臻道:“……沒開始。”

他理智上知道,既然決定今天不做了,自己就應該趕緊起來冷靜冷靜,以免忍不住弄傷了蘭奕歡。

可是身下蓄勢待發,怒揚不已,肖想多年的溫香軟玉在懷,又豈是說起身,就有那個定力起身的?

蘭奕歡還在那用手撐著他的胸口,他自己覺得那是抗拒疏遠的意思,所以每回都這樣試圖把蘭奕臻推來,可其實那點力道什麽用處都沒有。

反倒是那纖細又帶著顫的指腹幾乎按進皮肉裏,在在蘭奕臻被汗滲濕的肌肉上輕輕摩挲,簡直就是更加過分的撩撥。

“小七,你真是……”

蘭奕臻握住蘭奕歡的手腕,輕柔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胸口上扯下來,按進被褥間,然後猛地俯身壓下,狠狠地吻住了他。

那吻近乎兇殘,燙的蘭奕歡發顫,壓抑的喘息在床帳間交錯,他單薄的身軀被壓制著,幾乎整個埋進了被褥間。

突然,身上一涼,兇狠的疼愛消失了,蘭奕歡茫然睜眼,是蘭奕臻坐了起來。

蘭奕歡迷迷糊糊地小聲嘟囔道:“怎麽了?”

蘭奕臻反手用被子將他蓋好,說道:“我出去一下,你歇會。聽話!”

他清俊的眉宇間帶著隱忍的情欲,語氣亦是溫柔而強橫,樣子與平時都不一樣。

說罷之後,蘭奕臻便要走,蘭奕歡那只要命的手卻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幹什麽?又要跳河找涼快嗎?”

蘭奕歡躺在枕頭上,頭發淩亂,睫毛顫抖,仰頭看著他,那樣子看著怯生生的。

可是他卻低聲說:“二哥,你來抱抱我,我幫你。”

蘭奕臻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蘭奕歡。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這麽讓他著迷,讓他憐惜,讓他喜愛到不能自已……

窗外有風溫柔地滑過,兩雙眼睛對視了片刻,蘭奕臻俯下身,將蘭奕歡箍進了自己有力的臂彎裏。

一場情與熱的交織之後,蘭奕歡精疲力竭地躺回被褥間,累的幾乎睜不開眼睛。

雖然兩人沒有到最親密的那一步,可是對於他們來說,今夜發生的事情,也已經是徹底突破了兄弟關系的那層屏障了。

對蘭奕臻進行了“熱心幫助”之後,蘭奕歡覺得手累,腿累,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心神上的動蕩更是使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種被榨幹了的感覺。

蘭奕臻把他的手握進掌心中,溫柔而細致地揉捏著,輕聲問他:“咱們現在算不算是在一起了?”

蘭奕歡閉著眼睛,嘟嘟囔囔地說:“現在不能說,回了京城再說。”

蘭奕臻道:“為什麽?”

蘭奕歡說:“現在不夠冷靜。”

蘭奕臻:“……”

好謹慎啊!

他無奈,摟著他的寶貝靜靜躺了一會,不甘心地捏了下蘭奕歡的鼻尖,問道:“冷靜了沒有?這會說成嗎?”

結果,等了片刻,不聞蘭奕歡回答,蘭奕臻再一看,發現蘭奕歡整個人已經沈沈地睡去了,捏都沒捏醒,只是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蘭奕臻不禁笑了。

可是看著蘭奕歡泛紅的鼻頭和眼眶,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實在是有些情急,忍了這麽多年,結果剛剛把話說開,就做到了那一步。

想起人家還是小壽星,今天剛過了十八歲的生辰,自己這個當哥哥的說是要慶生,結果反倒這樣欺負了他,蘭奕臻覺得挺愧疚。

他親了親蘭奕歡的臉,輕聲說道:“小可憐。”

可是這樣說著,心裏那種喜悅卻是怎麽忍都忍不住。

他們終於能發展到這樣的一步,是蘭奕臻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

他抱著蘭奕歡,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眼前就是方才蘭奕歡難耐皺眉的那一幕。

其實剛才他並沒有完全得到滿足,僅僅是外部的撫慰反倒使心中更渴求下一步的甜美。

渴、熱、急……

但蘭奕臻並沒有起身尋求什麽解決的辦法,他知道,都沒用。

享受過蘭奕歡的觸碰,僅僅是涼水或者自我紓解,已經不能將被開閘釋放的欲望關回去了。

他渴望更加親近的交融,他想要得到的還有更多。

躺在旁邊的蘭奕歡呼吸平緩,一張美麗俊俏又楚楚可憐的小臉半埋在被子裏,顯得沈靜而無辜。

他在睡夢中的時候不知道害怕哥哥,感到蘭奕臻抱著自己的手臂收緊了,就在他身上蹭了蹭,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上,繼續熟睡。

蘭奕臻:“……”

這甜蜜而又痛苦的煩惱啊!

他嘆了口氣,卻將蘭奕歡也緊緊摟住了。

*

另一頭的官衙中,阿雅思踏著滿地月色,輕輕走到了蘭奕歡所住的小院之外。

他的手中拎著個精心編成的漂亮小藤筐,掀開上面的布,裏面竟赫然是一個個從小到大的木雕福娃,一共十五個。

三歲之後,一歲一個。

這是他補給兒子的生辰禮物。

“肖兄弟,你在做什麽?”

巡夜的侍衛走過來,大聲地詢問他。

肖楠說道:“我有點事情,想要拜見七殿下當面相談。”

侍衛知道蘭奕歡一直對他另眼相待,倒也沒有為難,而是“哦”了一聲說道:“七殿下可太子殿下出去了,今夜都沒有回來,你明天下午再來看看試試。”

肖楠一怔,說道:“好的,多謝。”

侍衛走後,他低頭看看自己的娃娃,將那個最大的拿出來,放在了蘭奕歡的窗臺上。

剩下的,等日後再給他吧。

虧欠了那麽多年的生日,但如今看到,有人在他過生辰的時候帶他出去,陪在他身邊,阿雅思也由衷覺得高興。

真是多虧了那位太子殿下了。

*

又過了幾天,京城那邊傳來了暗訊,蘭奕臻和蘭奕歡在京城的人手都已經調集完畢,並沒有受到轄制。

同時,朝堂上也十分平靜,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

這樣的風平浪靜,幾乎都要讓蘭奕歡懷疑是他們多心,這次東陳和叛黨聯手兵圍秦州,不過就是一次對形勢判斷失誤而造成的失敗戰略決策而已,秦州之圍既然已經解除,這件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但第二天,他就又在一本本的密奏中發現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消息。

那消息是夾在眾多亂七八糟的訊息之間的,告訴蘭奕歡,就在昨日半夜,擺在欽天監的地動儀東面的蛟龍突然吐珠,落入蟾蜍之口。

蘭奕歡原本都翻過去了,片刻之後一想,突然意識到不對,將那封密奏找了出來。

時人以地動儀判斷發生地震的方位,從未出過錯,可是這回,蛟龍吐珠,卻並沒有地震發生,事情便顯得有些詭異了。

而且還是東面。

東,有泰山。

履而泰,然後安,故曰泰山,此乃上蒼降神之所,王氣匯聚之地,泰山動搖,必是社稷不穩。

而上一次履行泰山封禪之人,正是國之儲君,蘭奕臻。

泰山地動乃是自然造化之力,非人力所能操控,但是地動儀再精準,終歸不過是死物,卻是容易動手腳的。

蘭奕歡心中不禁起了幾分思量。

他昨夜睡的不算好,太陽穴隱隱作痛,這一動腦子就更疼了。

蘭奕歡將背往後一靠,剛擡起手來,就感覺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後。

隨即,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又捏了捏蘭奕歡肩頸處的肌肉,說道:“別太辛苦,累了就歇歇。”

蘭奕歡回過頭來,道:“哥。”

來的人自然是蘭奕臻,聽到蘭奕歡叫他,他微笑著應了一聲,雙手按在椅背上,低頭在蘭奕歡的唇上親了親。

這倒是把蘭奕歡嚇了一跳,連忙一挺腰直起身來,往後看了一眼:“你也不怕被人看見,開著門呢。”

蘭奕臻卻十分坦蕩,不以為然道:“我不過是喜歡自己的弟弟而已,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麽可怕人看見的。”

就算是上一世,他的顧慮也只在於蘭奕歡會因此這種感情對他產生厭惡,又或者對蘭奕歡的聲譽造成影響。

至於其他人的眼光,蘭奕臻從來都不在意。

蘭奕歡被他說的哭笑不得,心道你這一句話就有很大問題了好不好。

他道:“二哥,你可想好了。你這麽多年一直潔身自好,萬一此事被傳出去,不管咱們有沒有真的血緣,你這名聲啊,也有點要糟糕。”

蘭奕臻道:“也說不出什麽花樣來。”

蘭奕歡道:“嗯,是不會有什麽花樣,頂多也就是說你自小養我是居心不良,喜好孌寵,裝的一本正經,清心寡欲,實際上是沈迷男色,生活淫亂,還會說你有違倫常,天理不容……”

連“天理不容”都出來了,蘭奕臻忍不住笑了,捏了捏蘭奕歡的臉,問道:“沒良心的小子,你是不是說的挺痛快的?”

蘭奕歡道:“沒有沒有,小弟是替兄長憂心。”

主要是因為他和蘭奕臻的年齡差距稍大了一些,在別人眼中,他又是實打實被蘭奕臻從六歲開始養的,結果養著養著養到床上去了,可想而知那話說的會有多難聽,而且肯定大部分都是要沖著蘭奕臻去。

蘭奕歡自己什麽都不想要,也無所謂,小心謹慎,同樣是為了蘭奕臻考慮。

結果沒想到,他那心靈強大的太子老哥聽得好像還挺帶勁的,興致勃勃地問道:“還有嗎?再來點。”

蘭奕歡:“……話本子裏多了,看去吧!”

“他們說的其實也沒什麽不對,反正不管說什麽,我都不在意。”

蘭奕臻一笑,揉著蘭奕歡的太陽穴,說道:“如果有人說你,你就說你是被我逼的就行了。”

蘭奕歡道:“我才不會說這樣的話,我——”

他差點脫口而出“我也是自己願意的”,突然想到,他好像還沒同意呢,怔了一下,又頓住了。

他總是想再掙紮一下,再謹慎一點,但好像也沒有多少掙紮和謹慎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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