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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杜青陽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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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杜青陽的懷疑

兩日後,尉遲慕親自去醫館將方七接來王府。

池小滿雖然沒有特別打扮,但平常特愛賴床的她,早早就從被窩中爬出來了。第一次和這傳說中的師父見面,她竟比見公婆還要緊張。

大概是在盛興王朝自己就是個公主,皇帝早就見識過了,所以來到靖國見靖烈帝時雖緊張卻沒有如今這七上八下的心情。

這或許也和她早就知道靖烈帝和尉遲慕的關系沒有多好有關,而方七卻不一樣,尉遲慕對這個師父非常敬重,恐怕也比和靖烈帝來得更親近,所以她便緊張起來了,她不希望方七對她有不好的印象。

天機星的身分靖烈帝為了國家利益肯買帳,但方七卻不必買她這個帳,因此她這回可就真真像個小媳婦似的忐忑不安了。

這會兒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昨晚怎麽不好好問問尉遲慕師父他老人家的喜好。

“王妃,王爺回來了。”房門外,巧兒受小滿的命令,務必在第一時間通知她尉遲慕回府的消息。

“快隨我去前廳。”池小滿匆匆開了房門,提了裙,攜了巧兒就匆匆往前廳趕去。

雖然她一直懷疑巧兒是靖烈帝派來的奸細,不過也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在從盛興王朝回來之後,仍舊將她留在身邊“就近觀察”。

來到前廳,尉遲慕和方七才剛坐下,尉遲慕見到小滿已經來到廳門外,笑道:“才正要讓人去請你過來呢,不想你消息倒是快。”

“哪能讓師父等著見呢。小滿自然要先來拜見的。”池小滿略顯緊張地踏入廳堂內。

她一來便看見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平平無奇的相貌真的很難想象會是個武林高手,還是一名神醫。她還以為總該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吧……

不過人不可貌相,有時看起來越是平凡的人。越是深不可測,尉遲慕的師父顯然就是這一類人。

“師父,她便是我跟您提過的池小滿,我的妻子。”在師父面前尉遲慕可一點兒也不敢擺王爺架子,介紹池小滿自然也不會用王妃這樣的稱呼。

“徒媳小滿,見過師父。”小滿恭敬地朝方七福了一福。眼睛也不敢亂瞄,行了禮便安安靜靜的站著。

“好、好,果然是一名靈秀的女子,不過好像和慕兒形容的不大一樣啊……”方七看了尉遲慕一眼,“你不是說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麽這會兒見了為師,好像有些拘謹啊?”

尉遲慕笑看著小滿,戲謔道:“今天好像是不大一樣了啊,這麽安靜?”

他居然在師父面前和她說笑?池小滿擡頭睨了尉遲慕一眼,見他笑得賊兮兮的,一點沒個莊重的樣子。又看了眼方七,平凡的面容上笑意盈盈。

敢情她弄錯了?尉遲慕的師父一點兒也不嚴肅?

她松了口氣,這可就太好啦!要她老這麽正兒八經的,她還不累死。

“唉,早說嘛!師父這麽好相處,害我擔心個半天。”心情松懈下來。池小滿整個人就原形畢露了。

“慕兒,你是如何與你媳婦兒形容為師的,怎麽她好像對為師有些誤會啊?”方七笑呵呵地問道。

“徒兒沒怎麽形容,不過把師父從前教導徒兒的一些情形說了些罷了。”尉遲慕答道。

池小滿嗔怪地說:“就是你只說了那些事,害我以為師父是那種古板又嚴肅的人,這不才連話都不敢多說了。”

“哈哈。”方七大笑了幾聲,“你這小子定是故意的。”

“好你個尉遲慕,這樣耍我很好玩嗎?”池小滿俏臉生怒,撅嘴說道。

“是挺有趣的。”尉遲慕嘻皮笑臉地說:“難得見著有你害怕的事,不過怎麽見父皇時都沒見你這般緊張?”

小滿心道:皇帝還不就那麽回事。況且我天機星的身分在那兒呢!

不過她自然不敢真把這種話說出口,就算真不把皇帝當一回事,誰又敢堂而皇之地說出口啊!那簡直是找死。

小滿在尉遲慕身邊的紫檀椅上坐下,撇了撇唇說道:“那不一樣,我只是拿對我父皇相處的模式來面對你父皇。但我可沒師父,況且你又沒和我說師父性格如何,人家可不是神仙,猜不著,只好抱著小心無大錯的態度。”

方七點點頭,她這麽說倒是挺誠實的,看上去也果真是個伶俐的人兒。

其實他這次會答應尉遲慕前來淮安王府小住,也是想試探這個天機星的能耐

,傳聞聽得多了,真人尚未交涉過,他這是來替自己的兒子看看,天機星能否為他們所用來的。

尉遲慕想到方才她那拘謹的模樣就想笑,但他知道再逗她逗下去,小貓兒就要變母獅了,趕緊轉移話題,向師父問起這兩年的一些經歷。

池小滿原本聽醫術、采藥上的事聽到快睡著,但在聽見方七提到江湖上的事,整個精神就來了,不但聽得津津有味還頻頻追問。

“莫非你這媳婦兒也想闖蕩江湖,做一名女俠?”方七看著尉遲慕,笑問。

“她?”尉遲慕好笑地搖了搖頭,“闖蕩江湖她或許想,但當女俠可得先習武,她這人懶得很,再說……”他說到這,把話頭頓住了。

“怎麽了?”方七奇怪地看著他問道。

尉遲慕一臉嚴肅而鄭重地對方七道:“師父,徒兒有件事要請求您,小滿有絞心之癥,望師父能替她醫治。”

“我當是什麽事呢!自己的徒媳為師自然是要醫治的,不過為師得先替她把把脈,確認一下病情。”方七轉頭看了池小滿一眼。

不待尉遲慕發話,池小滿已經從紫檀椅上站了起來,走向方七,調皮地吐了吐舌,將手伸向方七面前笑道:“勞煩師父了。”

方七莞爾,替她把了脈,問及這一年來的發病情形,然後說道:“一年都沒有發過病,這病情控制得不錯啊……”

“師父,小滿聽說這種病一般不過度勞動、心情不郁結,也就不易發病,只是……”她看了看尉遲慕,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尉遲慕心中一動,接著問道:“師父,若小滿懷上了孩子,此病可會有影響?”

“的確會有影響,尤其在生產之時,不過絞心癥為師也只為人控制病情,倒並未真正替人治愈過……嗯,這樣吧,為師為她紮針七日試試,這也是近年為師研究絞心癥的心得,或許有用。”

“徒兒(徒媳)謝過師父。”尉遲慕和池小滿同聲說道。

用過午膳,方七便開始替池小滿進行醫治,每日要紮上二十針、二個時辰。而小滿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尉遲慕便像回到從前和師父習武時一樣,和師父切磋武藝。

這一日,震天堡的杜青陽前來淮安王府,由於尉遲慕早就交代過杜青陽來不需通報,故奴仆們只是領了杜青陽來到府中的武場,沒有向尉遲慕稟告。

杜青陽見尉遲慕正和一中年男子比武,不敢出聲打擾,便在一旁看了起來。

越看他越心驚,兩人武功都很高強,那中年人身法更是詭異,忽然,那中年男子出了一招,手中長劍差點便劃過尉遲慕頸項。

杜青陽心裏喀蹬一下,那身法令他想到那名掉落一封信,躍墻而出的刺客……

尉遲慕一個後躍,堪堪避過方七的長劍。

兩人同時收了劍,尉遲慕抱拳哈哈笑道:“多謝師父手下留情,否則徒兒這項上人頭就要不保啦!”

方七朗聲笑道:“你的武功又精進不少啊!為師相當欣慰──”他說到這兒,往後方回廊處瞄了一眼,“你這兒似乎有客人來了?”

尉遲慕循著他的目光望去,說道:“師父,他是震天堡的杜堡主。”

他知道這些年師父雖然也有在江湖上行走,但大多是為了在四方采集藥材,鮮少與各大門派主事者來往,不過江湖上各門、各派的名號,師父應當是了如指掌的。

果然,方七微笑道:“原來震天堡的杜青陽堡主。”

杜青陽見他們看到了他,索性大步朝他們走去,也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刻意回避。

雖然之前他發現那中年男子疑似當天的刺客,不過見識到其詭異的身法後,也打消了回避的念頭,因為若對方是內力極高之人,便早已發現他的存在,刻意躲避,不過徒惹對方疑心罷了。

他不動聲色的走上前,抱拳行禮道了一聲王爺。然後轉頭望向方七,由於不知方七名號,所以只對其抱拳為禮。

“杜堡主,這位是我師父。”尉遲慕介紹道。

杜青陽一驚,連忙再次恭敬地見禮道:“原來是神醫判官方先生!久仰大名了!”

他沒想到這人便是傳聞中的神醫判官,神醫判官的名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過似乎一直無心名利,喜好四處雲游采藥,所以見過其面之人並不多,但江湖傳言卻很多,不止相傳其武功造詣之高,還有醫術的出神入化。

不過也正因為他是神醫判官,這就讓杜青陽百思不解了,他真的是當天那名刺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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