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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真尼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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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真尼瑪狂

李楨談完了正事兒,指著窗邊的沙發說道:“要不要給你拿條褥子來?”

“不用,本座沒打算睡覺。”

龍騰的傷勢雖然沒有大礙,但也需要好好的打坐療養一番。

睡覺對他來說,是件比較奢侈的事情。

“你要在這裏住幾天吧?”

“嗯。”

龍騰點頭道:“如果你老媽不拿著拖把趕本座滾蛋,本座會一直住到把一切危險都解決了。”

“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特別是你自己,一直在惹事,有可能永遠都解決不了所有麻煩,那該怎麽辦?”

李楨問道。

“這個……”

龍騰沈吟起來。

確實很難把所有麻煩都徹徹底底的解決掉。

幹掉了陳哲和薛承佑,他們的老爸要報仇,然後惹上了澹臺弈和詭刺組織。

澹臺弈和很多詭刺殺手被幹掉後,古瀚、古謄以及詭刺首領又來了。

還有天海李家,他們死了那麽多人,還牽連了東野家,到如今還是具有不小的威脅。

這麽發展下去,永遠別想真正太平。

龍騰自己是無所謂的,但李楨一家不行。

難道他要一直待在這個家裏,保護著這一家人?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想要親手報仇,親手打垮天海李家,才把我們一家牽連進來,我上場挑戰李家霖,不全是為了幫你,所以你沒有義務一直保護我們。”

李楨通情達理的道:“說起來是我和我們一家欠你的,你如果不想留下,不用勉強的。”

“你是想讓本座說,本座之所以留下,是因為本座真心想留下?”

“呵呵,是啊!”

李楨沒有否認,還史無前例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大學畢業後,她從來沒在別人面前露出過小女生的撒嬌姿態。

“得了便宜還不想欠人情?”

“對!”

李楨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長得美,就不要想得太美!”

“我去,你也知道這句話呀?”

“本座又不是那些完全不問世事的隱世苦修!”

龍騰拉著臉說道:“本座可不會白白幫你,就算是程靈素,本座幫她也是想著她以後能幫本座。本座費了很大的勁才讓你有了如今的實力,別以為幫本座挑戰了李家霖,就能還清本座的人情。”

“對了,你是怎麽確保程靈素一定不會背叛的?”

李楨好奇問道。

“用了一種特殊法術。”

龍騰含糊回道。

“你有沒有對我用過那種特殊法術?”

“沒有。”

“那你怎麽確保我一定不會背叛你呢?”

“本座畢竟跟你相處過幾年,對你的品性很了解。”

“可是,人都是會變的,特別是女人,格外善變。”

李楨說道:“而且,還有不少無法預知的情況,會逼迫著我背叛你,比如有人拿我的家人進行威脅。”

“如果什麽都擔心,那活著太累了。”

龍騰漫不經心的回道:“如果什麽人都要防備,都不信任,那就別交朋友,連親人也舍棄掉,永遠當個孤家寡人好了,可本座不想那樣。”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不論遇到什麽情況。”

李楨堅定的說道:“哪怕是別人拿我的家人進行要挾。”

“也不用,真要遇到那種無法應對的情況,先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龍騰說道:“你出賣了本座,本座也未必會被害死。”

“你能這麽說,真讓人感動。”

“別感動了,沒別的事情就回房去療傷吧。”

“嗯。”

李楨放下了小煞犬,轉身離開。

一夜過去。

又一個周一到來。

早晨八點半,汪芳開車去上班,李家誠也坐進了她的車裏。

見那對夫妻駕車離開,龍騰給程靈素發去了一條短信。

上午十點,李家誠回來了,敲開了自己大女兒的臥室房門。

當李楨開了門,他走進房間裏,小聲卻憂急的說道:“出了個問題,那個人失蹤了,他的兒子聲稱不知道關於那件東西的事情。”

此時的龍騰,剛剛結束和程靈素的通話。

為了穩妥起見,他在早上吩咐程靈素暗中跟著李家誠和汪芳,重點保護李家誠。

他當然是有私心的,汪芳對他不好,他不太願意在汪芳身上浪費精力和人力。

他能猜到李家誠是去討要那件東西,為防不測,必須要保護好李家誠。

程靈素說,李家誠非常小心,他將自己老婆送到工作的醫院後,悄無聲息的溜了。

她也不知道李家誠是什麽時候,用什麽法子擺脫了她的跟蹤。

所以打來電話的時候,她仍在那家醫院,繼續盯著汪芳。

龍騰覺得,李家誠能擺脫了程靈素的跟蹤,如果還有別人在跟蹤,同樣會被擺脫。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龍騰將手機放進口袋,抱著小煞犬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李楨和李家誠並肩而立。

“昨晚我跟你說的事情出現了變故……”

李楨把自己老爸剛才說過的話,向龍騰重述了一遍。

“我跟叔去一趟,你在家裏等消息吧。”

龍騰走出書房,想了想,又將小煞犬交到了李楨的懷裏。

有小煞犬留在這裏,能保證李楨和李婕的安全。

他的儲物指環裏有古銅傀儡,他和李家誠的安全不會有問題。

上午10:40分。

李家誠駕駛著李楨的寶馬車,帶著龍騰來到了北郊的一家勞保店。

這家勞保店只有一層,店鋪不小,至少也有三百個平方,後面還有一個被當成倉庫的院子。

最近這些年,隨著房地產市場的火熱,勞保生意很好,能有這種規模的勞保店,年收入輕松過百萬。

“你怎麽又來了?”

看到李家誠步入店內,一個胖女人迎了上來,不悅的問道。

“我要跟你老公再聊聊。”

李家誠直接繞過了那個胖女人,走向了店鋪深處的一張辦公桌。

“老板,有蓋土網嗎?”

此時,一個客人進了店裏。

“有有有,要多少有多少!”

胖女人本想攔著李家誠和龍騰,卻不得不去招呼客人。

在那張看著很普通,上面擺著一套茶具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同樣很富態的中年男人。

那胖胖的中年男人一邊抽著煙,一邊玩著電腦。

“沈茂老弟,不好意思,我又來打擾了。”

李家誠走到辦公桌前,微笑著打招呼。

“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怎麽又來了?”

名為沈茂的胖男人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不耐煩的說道。

“實在抱歉,那件東西對我太重要了。”

李家誠仍舊很和氣,完全沒有億萬富翁的架子,“如果您能提供幫助,我願意給您一筆豐厚的報酬。”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那件東西是什麽,我家的老頭子……”

“之前來說給您五百萬,我覺得可能有點少,這樣吧,給您兩千萬怎麽樣?”

“呃……”

沈茂瞪大了眼睛,臉色明顯變得覆雜了許多。

兩千萬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筆橫財。

見沈茂有心動的神色表露,李家誠趁熱打鐵道:“只要您能把那件東西給我,或者讓我見見您的父親,我保證您能得到兩千萬。”

上次來,他只說給五百萬,因為他覺得五百萬不算少,況且自家也沒有更多的流動資金。

可惜,當時沈茂毫不猶豫的把他趕了出去。

這件事是不能大肆宣揚的,他不敢跟沈茂鬧大,只得郁悶離開。

這次來的路上,他和龍騰自然商量過,龍騰的意思是,先用更多的金錢利誘。

有龍騰撐著,莫說是兩千萬,就算兩個億也不是難事。

“我家的老頭子今年春天就失蹤了呀。”

沈茂像是經歷了一陣子的糾結,最終無奈的道:“我也想掙這筆錢,可他失蹤前從沒提到過你說的那件東西。”

李家誠皺眉,看向了龍騰。

“你的父親為什麽會忽然失蹤呢?”

龍騰出聲問道:“有沒有報警?”

“當然報警了,可惜警方也沒能找到他。”

沈茂回道:“他得了老年癡呆癥,又總是喜歡出去溜達,我們夫妻倆要忙生意,難免照顧不周全。”

“真的?”

龍騰瞇眼逼問。

“怎麽,你懷疑我?”

沈茂雖然眼神閃爍了幾下,可還是不肯松口。

龍騰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高雲逸打去了一個電話。

他讓高雲逸去找警方問問,沈茂是不是曾報過警。

沈茂聽到了龍騰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些什麽,一時間臉色更顯心虛。

也就等了大概十五分鐘,高雲逸打來電話,說警方最近兩年內都沒接到過關於沈思財的失蹤報警。

沈思財就是沈茂的父親。

“沈茂,你還有什麽話說?”

接電話的時候,龍騰摁了免提,沈茂自然也聽到了高雲逸的話語。

“這……”

沈茂終於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沈茂,你不說實話,我們可要報警了。”

李家誠威脅道。

“你要是覺得我剛才是跟人合夥詐你,我現在可以請幾個警官過來。”

龍騰漠然說道:“不過到那時,你就沒有退路了。”

“好吧,跟我來,咱們到後院說。”

沈茂帶著龍騰和李家誠走進了後院。

後院是倉庫,上面弄了頂棚,封閉性還算不錯。

在後院的一間小屋子裏的一張床上,躺著一位老人。

老人睜著眼睛,嘴裏一直念念有詞,不過都是胡言亂語。

“他就是我家的老頭子,他沒有失蹤,但他真的得了老年癡呆癥。”

沈茂指著床上的老人說道。

“我每年都會找機會看看他,今年春節的時候也來過,當時他不是這樣。”

李家誠擰眉說道。

“是從今年三月份開始的。”

沈茂回道:“當時他摔了一跤,然後就成這樣了。”

“他在癡呆前,真的沒有對你說過那件東西?”

李家誠很懷疑。

“真的沒說過。”

沈茂篤定的道:“你上次來過後,我仔細在家裏搜過,也沒搜到。”

李家誠再次看向了龍騰。

“沈茂,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一個神醫,我能治好你家老頭子的癡呆癥。”

龍騰冷笑道:“如果他清醒後和你說的不一樣,到時候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能治好老年癡呆癥?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沈茂撇嘴道:“這位神醫,來來來,你治,你治,讓我長長見識!”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龍騰覺得沈茂肯定沒說實話,不然從一開始就不會撒謊聲稱自己的父親失蹤了。

沈茂明顯不太願意讓李家誠見到他的父親,他應該擔心自己的父親無意間說出了什麽。

進而可以推測,沈思財一定在以前某個時候,把關於那件東西的事情告訴了沈茂。

沈茂現在對李家誠扯謊,也必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緣由。

不過,現在要拆穿沈茂的謊言,只能讓沈思財恢覆清醒。

龍騰步入小屋子裏,坐在了床頭,一手按在沈思財的腦門上,一手托著沈思財的後腦勺。

體內尚未被煉化為真氣的靈氣,緩緩由掌心透出,滲入沈思財的腦袋。

相比於成了植物人的徐愛球,沈思財的情況自然要好了很多,不說徹底治愈他的老年癡呆癥,讓他恢覆一段時間的清醒很簡單。

幾分鐘後,眼見沈思財的面色變得紅潤,龍騰開始念誦醒魂咒。

三遍醒魂咒過後,沈思財的呆滯眼神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他不再胡言亂語,雙眼浮現出了幾分茫然。

沈茂的表情也是逐漸有了變化,從一開始的質疑變成了驚訝。

“沈叔,我是李家誠,李良銘的兒子,您知道我嗎?”

李家誠也湊到了床頭,輕聲問道。

“我……你……”

沈思財正在漸漸恢覆清醒,說話不夠順暢。

“這位神醫,看來你的法子不行呀!”

沈茂笑了笑,心想只要老頭子不能真正清醒,自己就能完全撇清幹系。

“茂……”

沈思財顫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的兒子。

“咦?”

沈茂心裏咯噔了一下,自己老爸早忘了自己是誰,現在好像記起來了。

“別急,等會兒就好了。”

龍騰給李家誠使個眼色,示意他大可安心。

然後,他扶著沈思財坐了起來。

沈思財東張西望,面色和眼神都在迅速恢覆正常。

幾分鐘過後,他對自己兒子說道:“沈茂,這兩位是家裏來的客人嗎,怎麽不給倒茶?”

沈茂聽此,完全呆住,如遭雷擊。

撲通!

回過神來的沈茂,直接跪在了床邊,面對著李家誠。

他其實早知道李家誠的身份,知道這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之前的種種,他不過是強作鎮定罷了。

“沈茂,你幹什麽呢?”

沈思財很是疑惑的問道。

“爸,您讓我保管的那件東西,我……”

沈茂無比愧疚的說道:“我拿去還賭債了。”

“什麽?!”

沈思財和李家誠異口同聲,二人都是又驚詫又惱火。

“你個混賬的狗東西!”

沈思財破口大罵道:“那是恩人交給我保管的寶物,你竟然拿去還賭債,你……”

一邊罵著,他一邊掙紮下床,抄起一根木棍砸向了沈茂的腦袋。

李家誠伸手攔了一下,沒讓那根木棍砸中沈茂。

“本座早對你說過,不要成天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你個王八蛋怎麽就是不聽呢!”

沈思財憤然說道:“要不是恩人救我,我早就死掉了,更不會有你個王八蛋……”

他口中的恩人指的就是李家誠的父親——李良銘!

當年,李良銘將那件東西交給沈思財的時候,沈思財只有二十歲出頭,還未娶妻生子。

“爸,我錯了!”

沈茂不斷磕頭,涕淚橫流,“我以為這麽多年過去,都沒人來要那件東西,人家肯定是早忘了!”

“王八蛋!”

沈思財一腳踹在了沈茂的肩頭,“本座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時候,反覆囑咐過的那些話,你他娘的都當成耳旁風了嗎?”

沈茂的身體後仰,靠著門框,解釋道:“我也不想啊,我被人家設局坑了,如果不及時還清賭債,人家會要了我的命……”

“對方早知道你家裏有那件東西?”

龍騰插話問道。

“他們不知道。”

沈茂答道:“我輸的錢太多,根本還不賭債,就拿那件東西給他們看,他們覺得可以抵債就收了。”

“他們能看出那件東西的用途?”

李家誠跟著問道。

“那塊玉佩明顯品質很高,很值錢。”

沈茂回道:“而且,裝著那塊玉佩的盒子是純金打造的,光盒子也能值不少錢。”

“你還能找到他們嗎?”

李家誠再問。

“可以。”

“現在帶我們過去。”

“這……”

沈茂猶豫了一下,直言道:“他們都不是善茬,個個心狠手辣,膽大包天……”

“你放心,我們拿錢贖東西,不是去硬搶。”

龍騰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想著,他們不是善茬,本座也不是好惹的。

李家誠走到門邊,將沈茂扶了起來,說道:“給他們打個電話,約一下,最好把人都約齊了。”

龍騰接話道:“就說你有一個很有錢的朋友想找他們玩幾把。”

“好好好!”

沈茂理虧又害怕,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

“先平靜一下再打這個電話。”

龍騰輕輕拍了拍沈茂的肩頭,讓他別太著急。

慌慌張張的打電話給人家,可能會露餡兒。

等了兩分鐘,沈茂才撥打了一個號碼。

按照龍騰的吩咐,他約了對方。

不過,對方中午有飯局,要下午才有時間。

現在已經11點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龍騰和李家誠沒有離開,耐心的待在後院,李家誠陪沈思財聊些往事,龍騰則暗暗監視著沈茂。

沈茂回到了店鋪裏,和他的老婆一起做生意。

如往常一樣,到午飯飯點的時候,沈茂叫了外賣。

下午13點30分,沈茂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安排好了地方,讓沈茂直接帶人過去。

於是,三人坐進了李家誠開來的寶馬車。

對方安排的地方也在北郊,所以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三人就趕到了目標位置。

一家檔次不高的酒店。

三人一起進入酒店裏,乘坐電梯到了五樓。

沈茂敲開了518號房間的房門,一個光頭壯漢將三人迎了進去。

這個房間,有一張麻將桌,除了開門的光頭壯漢外,還有兩男一女。

對方四人,身上都泛著濃濃的酒氣,估計中午沒少喝。

依照計劃,沈茂簡單介紹了一下,介紹龍騰和李家誠的時候,自然說的是假名和假身份。

“咱們玩什麽?”

一個看著四十來歲,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的男人,開口道:“人多,玩不了麻將,要不玩紙牌吧?”

龍騰無所謂的道:“本座玩什麽都行。”

“我不玩的。”

沈茂嘿嘿笑道。

“我也不玩。”

李家誠接著道:“我是來給我家少爺打下手的。”

“你們倆不玩,那正好咱們可以打麻將。”

那個男人頭上頂著一副墨鏡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身邊的年輕女人的大腿,說道:“她也不玩。”

四個人打麻將,對方占了三個位置,任誰都知道,龍騰很吃虧。

人家不用在麻將機上動手腳,只需要稍微配合一下,就能輕輕松松贏光對手的錢。

挑好位置,四人落座。

剛才開門的大光頭問道:“馮哥,咱們打多大的?”

“這位少爺第一次跟咱們玩,打多大,他說了算。”

旁邊坐著一個女人的馮哥,笑吟吟的看向了龍騰。

“你們先說說規矩吧。”

龍騰回道:“各地的麻將規矩不一樣,知道了這場麻將的規矩,本座才好說打多大。”

“就是咱們楚州麻將。”

馮哥說道:“別說咱們三個是熟人坑你,誰點炮誰出錢,自摸都給錢,能碰不能吃,清一色、杠開什麽的,該翻倍翻倍。”

“這樣啊……”

龍騰想了想,道:“那就一把一萬吧。”

“一萬?”

馮哥等人楞了楞。

“行,一把一萬!”

馮哥回神後,爽快答應。

他覺得這個少爺肯定是有錢沒地方花的那種紈絝,一口一個本座,顯然平時目空一切,驕橫無知,不懂社會的險惡,沒怎麽吃過虧。

有人願意送錢,他們沒理由不笑納。

於是,龍騰跟對方三人打起了麻將。

原來的那個龍騰是會打麻將的,如今的龍騰裏有打麻將的記憶,而且來的路上,沈茂也說過不少關於打麻將的事情。

對方幾人比較謹慎,一般不會在牌局上的用現金付錢,會用麻將機帶的“牌子”代替現金。

第一圈下來,龍騰點了一次炮,對方三人有兩人自摸贏牌。

為了配合演戲,李家誠在一邊總是大呼可惜,偶爾出聲提醒龍騰該打哪張不該打哪張。

對方三人和那個年輕女人時不時偷笑,笑得異常開心。

今天這錢肯定會贏得很輕松。

同樣站在龍騰身後的沈茂,表面很鎮定,心裏卻暗暗打鼓。

來的路上龍騰說過,這場牌局絕對能贏,可沈茂不知道龍騰的底氣從何而來。

僅僅一圈下來,龍騰已經輸了五萬塊,這還是沒有翻倍的情況下,照這個趨勢玩下去,一個下午少說也要輸兩三百萬。

沈茂默默想道:“這個神醫估計會在後面出老千,可馮哥他們都是老手,萬一被發現了……”

想道龍騰如果出老千被發現,自己也會被牽連,沈茂的心情開始不安起來。

他看了看李家誠,心想要是李家誠能坐一個位子,二對二不是更有把握嗎?

打麻將一對三,哪有贏的可能嘛!

第二圈,龍騰又輸了八萬。

李家誠假裝著急,沈茂則是真的很擔心。

然而,從第三圈開始,情況就不一樣了——

兩副原本沒有問題的麻將,每個牌都被他動了手腳。

他在每張牌上都有留了一絲極其微弱的真氣,不是修煉有成的人根本發現不了。

憑借每張牌的真氣波動的不同,以及他的強悍記憶力,他能準確分辨每一張牌的牌面。

如此一來,不論是已經被抓走的牌,還是沒被抓走的牌,他都清清楚楚。

這種情況下,他不僅不會點炮,還能憑出牌給別人碰或杠,讓別家錯過自摸的機會。

龍騰開始贏錢了!

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龍騰知道,就是自己對面的馮哥拿走了那只金盒子以及盒子裏的玉佩,但他不必盯著馮哥贏,因為另外兩人是馮哥的同夥。

他不僅要贏,還要盡可能多的贏,所以要做大牌。

知道大家手裏的牌,也能預知後面抓到什麽牌,做大牌不算難。

“咦?好像胡了!”

龍騰抓了一個九筒,然後攤牌,“清一色、一條龍外加門清和自摸,這把本座贏多少?”

馮哥三人傻眼了。

他們都是老手,沒發現任何問題,只能認為龍騰走了狗屎運,默默拿牌子付賬。

僅僅這一把,他們每人就輸掉了十六萬,這還是簡單翻倍的情況下,如果換別的地方的算法,倍數更高。

接下來,龍騰時不時贏一把大牌,偶爾也會點炮,但卻贏多輸少。

沒多久,他把對方三人的牌子都贏了過來,按照規矩,對方可以找他暫借牌子,這樣才能繼續玩下去。

喝了酒的三人,當然不服氣,他們彼此配合,沒道理不贏。

不過,原本坐在馮哥身邊的年輕女人,悄悄來到了龍騰的身後。

很明顯,她要替馮哥三人嚴密監視龍騰,防止龍騰出老千。

龍騰不受絲毫影響,該怎麽打就怎麽打,就算那女人能看出些古怪,也不可能看明白。

到下午16點的時候,龍騰已經贏了三百萬。

當然,贏的只是賬。

“龍少爺今天的麻將手氣太好了,不玩麻將了,咱們玩紙牌吧!”

馮哥覺得太詭異,三個人配合著打,居然還能輸這麽慘,實在不正常,偏偏他們沒發現可疑的地方,他的女人更沒找到人家出老千的證據,他只能要求換個玩法。

“行呀!”

龍騰笑著道:“本座今天手氣好,玩什麽都會贏!”

大光頭從床頭櫃裏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四人玩起了紮金花。

同樣的法子,龍騰在每張牌上留下一絲很微弱的真氣,知道對方的牌面,更不可能輸,比打麻將更加穩當。

而且,紮金花一旦輸起來,輸的速度會很快很快。

黃昏時分,這場局臨近尾聲。

龍騰前後贏了將近八百萬的賬。

馮哥想要翻本,用一對A不斷跟註。

龍騰拿著一個小順,自然不會棄牌。

當桌面上的籌碼達到了五百萬的時候,馮哥直接上了一千萬。

龍騰當然跟了。

“開不開?”

馮哥問道。

“都行。”

龍騰無所謂的回道。

“那就開吧!”

馮哥的右手抓起了自己面前的三張牌,左手則往桌下伸了一下。

他的動作幅度很小,但速度很快,正常人在此等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發現他的小動作。

龍騰不是正常人,所以發現了馮哥的小動作。

“馮哥,別動。”

龍騰輕喝一聲,先亮了自己的牌面,而後霍然起身,身體前探,一把抓住了馮哥的右手腕。

“你幹什麽?”

光頭壯漢起身,手指著龍騰,大喝一聲。

“馮哥,開牌。”

龍騰的手掌微微發力翻轉,將馮哥的右手中的牌面轉了大半圈。

所有人都看到了馮哥的牌面。

“原來是對A,龍少爺是順子,順子贏了!”

李家誠開口道:“這把可以,贏了一千多萬呢!”

他也能看出來,馮哥等人並沒有打算給錢。

當然,他和龍騰也不是為了贏錢而來。

“馮哥,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左手肯定拿著一張A,對不對?”

龍騰松了手,已經開了牌,馮哥沒法出老千。

站在龍騰和馮哥之間的李家誠,往馮哥那邊的桌下看了一眼,看到馮哥腳下有一張牌。

李家誠伸手撿起了那張牌,果然是一張紅桃A。

“這張紅桃A不是你剛才的牌嗎?”

李家誠看著站起來的光頭壯漢,問道。

是的——

這張紅桃A是光頭壯漢剛才的牌,他剛才和馮哥比過牌,發現馮哥手裏有對A,所以悄悄把這張紅桃A藏了起來。

這種事情,他們經常幹。

就是靠互相配合以及作弊,他們贏了不少人的錢,沈茂就是受害者之一。

“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氣太背,咱們改天再玩!”

馮哥自然不會解釋什麽,他站了起來,作勢想要離開。

“馮哥,先把賬結了再走不遲。”

龍騰漠然提醒道:“你們三個總共欠本座兩千三百六十萬,本座只要兩千三百萬,剩下的算是咱們頭次見面的見面禮。”

此時,沈茂在心裏無比佩服龍騰,徹底打消了之前的疑慮,同時對之前懷疑龍騰的手段而感到慚愧。

“兩千多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我需要籌措一下。”

馮哥回道:“龍少爺放心好了,我馮傑最講信譽,絕對不會欠錢不還的。”

“馮哥,不好意思,本座信不過你。”

龍騰可不會給馮傑面子,他能陪馮傑等人玩一個下午,已經算是最低調的辦事手段了。

“我給你打個欠條。”

“本座不要欠條。”

龍騰搖頭道:“拿不出錢,你就留下來,讓你的人去籌備。”

“龍少爺,你這麽咄咄逼人,可是容易鬧翻的。”

馮傑瞇起了雙眼,“我們要走,你們也攔不住吧?”

他沒把龍騰三人放在眼裏,自己這邊的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都是經常打架的主。

對方雖然也有三個男人,可一個明顯上了歲數,肥胖的沈茂是個慫包,這個龍少爺看著也不夠壯實……應該沒一個能打的。

眼見馮傑要翻臉,沈茂再次緊張起來。

他正要開口,卻聽龍騰說道:“你們沒資格跟本座鬧翻。”

“真尼瑪狂!”

光頭壯漢毫不猶豫的揮拳砸向了龍騰,想要直接撕破臉皮,進而賴賬。

不論現在動不動手,他們都沒打算還了這兩千多萬的賭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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