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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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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啊

北星沒想到學霸開車如此狂野。

“慢點,溫升。”他們快速甩開後方n輛車並且產生一種隱約要起飛的感覺後,北星側頭,無奈地對溫升說。

之前溫升開三蹦子,他就看出一點來了,拉風是挺拉風,太快畢竟不安全。

對此,溫升淡定回答:“沒超速,放心。”

他們正在去一個酒店的路上,此時駛過寬闊的輔道,溫升瞥見他一言難盡的表情後終於慢下來。

“我們要遲到了。”

北星舒一口氣:“沒關系。”安全第一,不就是個同學聚會嗎,至於這樣?

“可能狐建寧也在,你不要離開我。”溫升握著方向盤,空出一只手想去撫摸北星的頭發,被北星偏頭避開後溫和一笑,“我還是害怕上次的事情,如果再……”

北星抓住他要放回去的手,捏著他的指節,望著前方,語氣涼涼:“他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溫升投來目光,像是不悅他這種說法,“你盡量少喝點酒,不要沖動,好不好?”

到了地方,溫升停好車後,自然地握住北星的手,兩個人像以前一樣,將那些不愉快統統拋開。

果然,溫升沒猜錯。

進入包廂,服務員與他們擦身而過,目光怪異地瞥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而狐某,則笑意盈盈地跟一位同學談天,望見北星後,笑意一頓,繼而坦蕩地看著他們。

北星裝作沒看見他,和溫升挨著座位坐下,探手要去拿椰汁,卻被狐某截胡。

“同學聚會你還喝這個,不行吧?”

狐某一身價格不菲的西裝,腕表奢華地露出來,一副“快點來羨慕我吧”的樣子,讓北星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我就不喝酒了,免得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搞亂的,是吧?”北星拿起橙汁,語罷,不再搭理心術不正的某人。

狐某笑笑,將手裏的椰汁放回去,轉身繼續去跟別人聊天。

這次來的人大概有三十來個,都是高中時期在班上比較活躍的,同時也是混得不錯的。畢竟同學聚會,還是有很多人在暗戳戳地跟別人比較,有些人沒面子也就借口推了。

一群人吃喝玩鬧一陣後,進門處忽然安靜下來。目光望去,原來是年過半百的老班也來了。

老班一楞,攏一下外套,包廂冷氣太足,而真正的夏天還未到。“你們繼續啊,我就來看看你們。”許久,他走到空位邊,說完便坐下端起果汁慢慢地喝,倒是不啰嗦了。

幾個女生跑過去,跟老班嘮嗑。老班聽著她們的嘰嘰喳喳,轉頭一看旁邊的北星,再看看溫升,恍然大悟。

北星硬著頭皮說:“老班,我其實……”

“哎我知道,不要說了。”老班擺擺手,瞅著他倆,“開心就好。”

“……嗯。”看著老班,北星挺開心的。開心就好,想想是容易,哪裏能這樣做呢?不過現在已經很好了,至少還可以在一起。

老班問邵賀怎麽沒來。

“他家裏事情多,沒時間來。”北星告訴他,“還是他爸爸的事情。”

老班對邵賀家了解過,沒想到還沒解決。“現在邵賀都學會做這些事情了,真是長大了。”他感慨一句,隨後問北星,“聽說你大學專業是心理學,現在的工作跟這個有關系嗎?”

他咳一聲:“沒關系。”

心理學專業就業前景不錯,只是不適合他。他自己都屁事一大堆,如果真的當心理咨詢師,可能會因為脾氣的原因把人氣死,再說了……

“我真正喜歡的是繪畫。”他不願意在喜歡的人或事情上將就,就算已經學了四年,可以後還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回程路上。

“完了,我感覺老班肯定以為我就是那種,特囂張,特隨便的人。”北星從後座扯過一件橙色衛衣,直接將身上的短袖拽下來換好,“其實我也沒那麽隨便……”

溫升瞥一眼,車慢慢駛出,他開始加速,“嗯,的確。”

“我覺得你在嘲諷我。”

“沒有。”溫升按亮車燈,車內漆黑一片,某種氣氛在膠著彌漫,兩個人在逼仄的空間中沈默片刻,北星先傾身。

“算了,不能打擾司機開車。”離溫升的脖頸還差幾厘米,他倏然縮回去,帶著隱隱笑意坐正。

溫升好像也在笑,半天才說:“已經打擾了。”

因為明天中午就見不到溫升了,北星便想一直跟他窩在一起。溫升原本打算同學聚會結束後送他回家,奈何某人以為他厭煩了,非常不得勁兒地格開溫升的手。

北星蹙眉,下車關門一氣呵成,繞開他。“那我回去了 。”

溫升猶豫一下,“已經到我家樓下了,而且這麽晚了……”

“我還有稿子沒畫完。”

“……嗯。”他拎著路上北星換下來的短袖,正拔腿要往電梯走 ,背上忽然一重,北星的笑聲在他頭頂響起,接著脖子一緊。

“說吧,你是不是沒興趣了?”北星箍著他。

溫升可太冤枉了。“不是。”他只是體諒北星,不希望他難受。

他戴上帽子,腦袋壓在他肩窩處,“唉”一聲,慢慢悠悠道:“哦,那今天晚上只睡覺。”

“明早你就要離開,那早餐我做吧?你多睡睡覺。”北星補充,進了電梯後周圍變得很安靜。

“好。”溫升抓緊他的小腿,往上顛了顛,剛好到了樓層,走出去時他柔和地說,“但是我早上睜開眼睛也想看見你。”

北星低頭看著他開門,那只手靈巧有力,曾在某個夜晚輕輕扼住他手臂。門推開,燈亮起一瞬,卻立馬被北星拍滅,趁溫升懵然一剎那,他跳下來,將人搡止墻角。

“不是只睡覺……”可能北星偷偷喝了酒,力氣比平時大,動作也毫不收斂,想做什麽的意味很直接,溫升抵不住,只來得及問了一句“還要做別的對嗎”,便徹底說不出話來。

北星手指一緊,“這次讓我來吧……”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珠玉落地,砸出幾聲輕微脆響。溫升去握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另一只手心藏著薄汗,貼在北星的頸側。很難拒絕,溫升最終嗯一聲,難言的歡愉上湧,這是另外一種坦蕩赤城的愛。

……

第二天早上北星沒起來。

他瞇著眼睛看床頭一派自然收拾東西的人,好半天,翻過身子背對著他,“你真厲害。”

“……”溫升轉頭,把衣服塞進行李箱,然後坐到床沿碰了碰他的後頸,“難受嗎?”

“不難受!根本不難受,腰不疼,腿不麻,手不軟,嘴巴也挺有知覺的。”

溫升:“……”

又噥了幾句,北星用被子蓋住脖頸,露出一只白凈的耳朵,可以想象到此時北星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愧疚的溫升摸著他的耳朵:“對不起,可是昨晚的確是讓你來的。那怎麽會……”他沒能把話說完,因為惱羞成怒的某人掀被就是一記北家腿,給溫升踹開兩米遠。

“差幾厘米,你就踢到……”溫升揉著大腿回來,把被子給他重新蓋上,結果北星擡腿又要踢,他這才出房間做早餐去了。

準備出門時,北星趁他彎腰換鞋,挪過去摸了兩把,然後往他腰側一戳:“有個疤。”

之前都沒註意到,北星攥著他的衣擺,“像是被棍子抽的,是嗎?”

溫升系好鞋帶後順勢抓到他的手,將衣服整理好,那道疤就看不見了。“嗯,小時候留的。”他抱一下北星,拉過旁邊的行李箱,“太調皮,所以被打了。”

北星蹭過去,還想撩開看看那疤,被溫升笑著捉住手指。

“別看了,還看不夠嗎?”

“嘿,我就看看疤,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麽流氓一樣。”

他松開拉桿,再次抱住他。“不是,等下次回來再仔細說吧。北星,你好好的。”

送走溫升,北星在街上瞎逛了一會兒,又晃到了面館。

徐溢也在,正跟她爹往外倒苦水:“他妹妹太煩人了,還總是跟我發脾氣,還有他奶奶,總是覺得我不懂事……”

顯然,她已經吐槽了很久,久到她爹都麻木了,杵在一邊表情掙紮地看著她。北星一來,徐溢又有了一個聽眾,拉走北星就要繼續吐槽。

北星比個停:“差不多行了,被人路承知道了不好。”

“他不知道!”徐溢給他抓瓜子過來,招呼他去樹下的石桌坐著,“好吧,你一定不知道婚後生活有多奇妙!”

“哦?”他坐下,“怎麽奇妙了?”

徐溢嘿嘿笑,不過立馬又愁眉苦臉地說:“哎呀,路承還是挺好的,就是感覺……他家裏有的人不喜歡我,反正就是有點憋屈。”

北星嘖一聲,轉頭尋找有勁兒,出於禮貌地安慰她:“不可能人人都喜歡你,格局要大,心態要好,而且這種生活會持續非常久,與其抱怨,不如想想能做些什麽,讓那些不喜歡你的人至少不討厭你。”

“……我是那種人嗎?”聽完,她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好奇地問,“你最近有好事發生對不對?我跟你抱怨,你居然沒有罵我?”

北星一勾手指,表情很神秘:“沒錯,是有好事兒。”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她湊上來,北星邊笑邊說,“不過的確是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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