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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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肋（四）
看著白毓秀推門進院子，林珂站在看了會兒，半晌才搖搖頭，這院子有沒有換人，跟她有什麽關系？
接下來的幾天，林珂倒是經常能夠看見白毓秀的身影，她似乎在找誰，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來，偶爾中午也會在，只是看到不到人，對方不是阮景盛，林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白毓秀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隔壁院子又重新安靜下來。
既然院子已經換了主人，她也就不好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進出，只是可惜了那繡球花架，看著頭頂的葡萄藤，雖然更實用，但果然還是花兒更浪漫一些，林珂嘆了口氣，腦子裏還在想繡球花的英語是什麽。
“hydrangea”
“繡球花？”
阮景盛站在門口看著她，手裏除了手機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林珂從躺椅裏做起來，有些驚訝，“隔壁不是換主人了嗎？”
“誰說的？”
“前幾天住著的不是新主人？”
“白毓秀？”
林珂點點頭。
“她走了？”
林珂又點點頭，阮景盛看她點頭，整個人看起來都輕松了不少，“明天我帶你出去玩兒？”
“所以沒換主人？”
“大概是沒換。”阮景盛笑了笑，“在背單詞？”
“嗯，沒事做。”
阮景盛往屋裏看了眼，似乎猜到外婆又出去擺攤兒了，“喝茶嗎？”
林珂終於又坐到了繡球花架下，仰頭看著白的，藍的繡球花，“還是花兒好看。”
“改明兒讓外婆也把院子裏的換了。”
“不，外婆說葡萄能吃。”
林珂喝茶失眠，但是聞著茶的香味兒又忍不住想嘗嘗，“我以為今年你不會在這兒了。”
“養病。”阮景盛嘗了口，故作神秘的看著林珂說。
要是一年前她肯定就相信了，都過了一年時間，只要不是什麽難治的病，早就好了，而且看著阮景盛精氣十足的模樣，哪兒像是需要養病的？
看著林珂擠眉弄眼的模樣，阮景盛就忍不住想笑，“不相信？”
“不相信。”說著還跟著搖頭，“明天去哪兒玩兒？”
“帶你去爬山，去不去？”
“你不是要養病？”
“不是不相信嗎？”
“······”林珂的確是不相信，只是比起爬山，她覺得相信阮景盛是真的養病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
在鄉下什麽都缺少，唯獨不缺山，林珂覺得阮景盛一點計劃都沒有，肯定是隨機挑的一座山，看著是條路就領著她往上走，最開始的時候，她不覺得有什麽，越是往上走，人越少，林珂心裏就有些害怕，悄悄的拉著阮景盛背包的帶子，“你來過嗎？”
“沒。”阮景盛應的理直氣壯，看著小姑娘捏著自己的背包帶子也沒說什麽，察覺到小姑娘是真的有些害怕，也就收起了玩笑，“來過幾次，上面有寺廟。”
寺廟？
林珂看著阮景盛的眼神明晃晃的寫著“我不相信”幾個大字，“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兒，有寺廟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沒開發，不出名？”阮景盛隨便胡謅著理由，“跟著我走，保證不虛此行。”
林珂嘖了兩聲，到底是沒有在說什麽，乖乖的跟著一起走。
在大城市生活久了，什麽時候有機會看這樣的古樸的山林？林珂雖然沒有什麽浪漫細胞，但是骨子裏到底是還是隨了周燕有那麽一點點浪漫在。兩個人走的不快，甚至有些慢，阮景盛大概是為了遷就林珂才故意放慢了腳步。
兩個人很少說話，偶爾林珂問一句，阮景盛才會回一句，看著林珂在拍照，他也會遷就站在原地等，有時候還會充當一下模特，“阮景盛，你看我把你拍的多好看。”
“難道不是我本身就長得帥？”阮景盛接過林珂的相機一張張的翻著，“來，咱倆拍一張。”說著一把摟過了林珂的肩膀，“看鏡頭，別看我。”
林珂紅著臉哦了聲，看著鏡頭的眼睛亮亮的，也只有她現在這個年紀才有這樣的眼神，等再過幾年被生活摧殘一下，就再也沒有了。
“珂珂，你學文科還是理科的？”
“理科。”
“你問這個幹什麽？”
“隨便問問。”
剛開始時，林珂還自己背著包，走到一半，包就到了阮景盛的身上，但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可以誇獎一下自己，這麽長時間，運動步數簡直創了她這個月的運動新高，“你大學的時候讀的什麽專業？”
“經濟。手給我。”
“所以你現在是幹嘛的？”林珂把自己的手放進阮景盛的手裏，盡管如此，她還是氣喘籲籲，“我下學期就高三了。”
“還早著呢。”
“不是就應該早點計劃嗎？”林珂覺得奇怪，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難道不是越早越好？
“做喜歡的就行了，珂珂，人活一輩子，這麽高興怎麽來，明白嗎？”
林珂沒有看見阮景盛說的寺廟，但是她看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日落，她就知道寺廟是騙人的。不過能看見這最美的日落，她決定不去追究剛剛騙人的話。
“你現在高興嗎？”林珂撐了個懶腰，癱坐在地上，沒去看阮景盛，而是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相機，再擡頭的時候，鏡頭已經對準了阮景盛和他身後大片的夕陽，“阮景盛，你現在的生活是高興的嗎？”
“如果老爺子不逼著我結婚的話，應該是高興的。”
不知道為什麽，透過鏡頭去看阮景盛那張臉，竟然讓她紅了臉。
“白毓秀嗎？”
“嗯哼。”
林珂沈默了一會兒，手上繼續翻著今天拍的照片，“我們什麽時候下去？”
“太晚了，一會兒有車來接。”
聽到有車來接的時候，林珂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擡頭去看夕陽裏的阮景盛，“這地兒能開車上來，你讓我爬上來？”
“昨天我跟你說了是爬山，對吧？”
“雖然是爬山沒錯······”林珂有些不服氣的小聲咕噥，“但是真的很累呀。”
下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婆還打了好幾個電話，後面林珂在車上睡著了，電話還是阮景盛接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反正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而林珂也第一次在鎮上的客棧過夜。
雖說下山是坐車下來的，但是上山是真的一步一個腳印上去，睡著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第二天早上一早醒來，林珂只覺得那兩條腿不是自己的，走一步都疼，一瘸一拐的走到餐廳，心裏很是後悔昨晚為什麽要拒絕阮景盛說的回房間要好好拉伸的建議。
阮景盛起的很早，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面前的桌上放著一杯咖啡，旁邊有一碟精致的小蛋糕，林珂齜牙咧嘴的坐在他的對面，“我是缺乏鍛煉到這個程度了嗎？”
“顯然是有點缺乏鍛煉。”從林珂坐下，阮景盛就收了在看的雜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女孩兒，“你真的是高中生？體力是不是有點太差了？”
林珂有些心虛的咳了兩聲，“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好餓。”說完又一瘸一拐的走了。
阮景盛看著林珂的背影失笑。
這次再回去，林珂總算是記得給吳思思帶特產回去，現在什麽東西網上買不到，可吳思思非說只有她不遠萬裏背回去的，親自挑選的東西才更有意義，林珂一邊付錢一邊想，網上買的也是她選的，也是快遞不遠萬裏送過去，有什麽區別？
不都是心意？
雖然林珂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規劃自己的未來，可是從外婆家回去之後，明顯的面對未來的事情坦然了許多，放在學習上的心思也更多了一些。新學期沒什麽有趣的事情，要說有什麽變化，可能就是楊羽轉學了，林珂和吳思思私下裏的討論結果是，她和班長的早戀可能被發現了，在優等生和中等生之間，學校選擇了班長。
不過，看班長完全沒事人一樣每天正常上課下課，問老師問題，完全看不出任何失戀的樣子，還是青春時期的戀愛其實並沒有電視劇或者小說裏寫的那樣轟轟烈烈，所以在五年或者十年後，也並不會出現那種，當初我們為什麽會分手的狗血劇情？
“林珂，老師叫你去辦公室。”班長敲了敲林珂的桌面，喊回了望著窗外思緒神游的林珂，班長扶了扶眼睛，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怕是也沒聽見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只能又重新說一次，“周老師讓你去辦公室找她。”
“什麽事兒？”林珂合上正在寫了一半的英語試卷，她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麽需要單獨被叫到辦公室談話的事情吧？
“聽說是保送。”班長看著林珂，確定她的確是不知道什麽事情後才繼續說，“高三有三個保送名額。”
“我？”林珂眨了眨眼睛，收拾東西的動作明顯變快了不少，“我還沒優秀到可以被保送的地步吧？”
“我也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現在就去，謝謝班長。”
等林珂出了教室，班長顧淮又走到吳思思旁邊，“吳思思，你出來一下。”
“啊？哦。”吳思思一臉懵的跟著顧淮去了教學樓頂，她平時幾乎都不怎麽跟顧淮說話，主要是他太過於一本正經，戴著個眼睛，讓人完全沒有同齡人的感覺，跟他說話都感覺自己是在挨訓。
“班長，找我什麽事兒？”
“楊羽什麽時候和我談戀愛了？”顧淮問的坦蕩，搞得吳思思一臉懵，囁嚅著開口，“高二剛開學的時候你們倆不是就談了嗎？”
“誰說的？”
吳思思覺得顧淮生氣了，可是她不敢問，只能把她和楊羽在□□上的聊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說完後見顧淮沒話，哆哆嗦嗦的問了句，“你倆沒談呀？”
林珂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有些沒反應過來，還真是保送的事情，因為她去年參加的一個冬令營所以被南大特招，所以她這叫什麽？天上真的掉餡餅到她頭上了？她不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和林珂一樣懵的還有吳思思，如果楊羽沒有和班長早戀的話，那她轉學的原因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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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毓秀推門進院子，林珂站在看了會兒，半晌才搖搖頭，這院子有沒有換人，跟她有什麽關系？
接下來的幾天，林珂倒是經常能夠看見白毓秀的身影，她似乎在找誰，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來，偶爾中午也會在，只是看到不到人，對方不是阮景盛，林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白毓秀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隔壁院子又重新安靜下來。
既然院子已經換了主人，她也就不好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進出，只是可惜了那繡球花架，看著頭頂的葡萄藤，雖然更實用，但果然還是花兒更浪漫一些，林珂嘆了口氣，腦子裏還在想繡球花的英語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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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球花？”
阮景盛站在門口看著她，手裏除了手機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林珂從躺椅裏做起來，有些驚訝，“隔壁不是換主人了嗎？”
“誰說的？”
“前幾天住著的不是新主人？”
“白毓秀？”
林珂點點頭。
“她走了？”
林珂又點點頭，阮景盛看她點頭，整個人看起來都輕松了不少，“明天我帶你出去玩兒？”
“所以沒換主人？”
“大概是沒換。”阮景盛笑了笑，“在背單詞？”
“嗯，沒事做。”
阮景盛往屋裏看了眼，似乎猜到外婆又出去擺攤兒了，“喝茶嗎？”
林珂終於又坐到了繡球花架下，仰頭看著白的，藍的繡球花，“還是花兒好看。”
“改明兒讓外婆也把院子裏的換了。”
“不，外婆說葡萄能吃。”
林珂喝茶失眠，但是聞著茶的香味兒又忍不住想嘗嘗，“我以為今年你不會在這兒了。”
“養病。”阮景盛嘗了口，故作神秘的看著林珂說。
要是一年前她肯定就相信了，都過了一年時間，只要不是什麽難治的病，早就好了，而且看著阮景盛精氣十足的模樣，哪兒像是需要養病的？
看著林珂擠眉弄眼的模樣，阮景盛就忍不住想笑，“不相信？”
“不相信。”說著還跟著搖頭，“明天去哪兒玩兒？”
“帶你去爬山，去不去？”
“你不是要養病？”
“不是不相信嗎？”
“······”林珂的確是不相信，只是比起爬山，她覺得相信阮景盛是真的養病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
在鄉下什麽都缺少，唯獨不缺山，林珂覺得阮景盛一點計劃都沒有，肯定是隨機挑的一座山，看著是條路就領著她往上走，最開始的時候，她不覺得有什麽，越是往上走，人越少，林珂心裏就有些害怕，悄悄的拉著阮景盛背包的帶子，“你來過嗎？”
“沒。”阮景盛應的理直氣壯，看著小姑娘捏著自己的背包帶子也沒說什麽，察覺到小姑娘是真的有些害怕，也就收起了玩笑，“來過幾次，上面有寺廟。”
寺廟？
林珂看著阮景盛的眼神明晃晃的寫著“我不相信”幾個大字，“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兒，有寺廟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沒開發，不出名？”阮景盛隨便胡謅著理由，“跟著我走，保證不虛此行。”
林珂嘖了兩聲，到底是沒有在說什麽，乖乖的跟著一起走。
在大城市生活久了，什麽時候有機會看這樣的古樸的山林？林珂雖然沒有什麽浪漫細胞，但是骨子裏到底是還是隨了周燕有那麽一點點浪漫在。兩個人走的不快，甚至有些慢，阮景盛大概是為了遷就林珂才故意放慢了腳步。
兩個人很少說話，偶爾林珂問一句，阮景盛才會回一句，看著林珂在拍照，他也會遷就站在原地等，有時候還會充當一下模特，“阮景盛，你看我把你拍的多好看。”
“難道不是我本身就長得帥？”阮景盛接過林珂的相機一張張的翻著，“來，咱倆拍一張。”說著一把摟過了林珂的肩膀，“看鏡頭，別看我。”
林珂紅著臉哦了聲，看著鏡頭的眼睛亮亮的，也只有她現在這個年紀才有這樣的眼神，等再過幾年被生活摧殘一下，就再也沒有了。
“珂珂，你學文科還是理科的？”
“理科。”
“你問這個幹什麽？”
“隨便問問。”
剛開始時，林珂還自己背著包，走到一半，包就到了阮景盛的身上，但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可以誇獎一下自己，這麽長時間，運動步數簡直創了她這個月的運動新高，“你大學的時候讀的什麽專業？”
“經濟。手給我。”
“所以你現在是幹嘛的？”林珂把自己的手放進阮景盛的手裏，盡管如此，她還是氣喘籲籲，“我下學期就高三了。”
“還早著呢。”
“不是就應該早點計劃嗎？”林珂覺得奇怪，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難道不是越早越好？
“做喜歡的就行了，珂珂，人活一輩子，這麽高興怎麽來，明白嗎？”
林珂沒有看見阮景盛說的寺廟，但是她看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日落，她就知道寺廟是騙人的。不過能看見這最美的日落，她決定不去追究剛剛騙人的話。
“你現在高興嗎？”林珂撐了個懶腰，癱坐在地上，沒去看阮景盛，而是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相機，再擡頭的時候，鏡頭已經對準了阮景盛和他身後大片的夕陽，“阮景盛，你現在的生活是高興的嗎？”
“如果老爺子不逼著我結婚的話，應該是高興的。”
不知道為什麽，透過鏡頭去看阮景盛那張臉，竟然讓她紅了臉。
“白毓秀嗎？”
“嗯哼。”
林珂沈默了一會兒，手上繼續翻著今天拍的照片，“我們什麽時候下去？”
“太晚了，一會兒有車來接。”
聽到有車來接的時候，林珂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擡頭去看夕陽裏的阮景盛，“這地兒能開車上來，你讓我爬上來？”
“昨天我跟你說了是爬山，對吧？”
“雖然是爬山沒錯······”林珂有些不服氣的小聲咕噥，“但是真的很累呀。”
下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婆還打了好幾個電話，後面林珂在車上睡著了，電話還是阮景盛接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反正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而林珂也第一次在鎮上的客棧過夜。
雖說下山是坐車下來的，但是上山是真的一步一個腳印上去，睡著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第二天早上一早醒來，林珂只覺得那兩條腿不是自己的，走一步都疼，一瘸一拐的走到餐廳，心裏很是後悔昨晚為什麽要拒絕阮景盛說的回房間要好好拉伸的建議。
阮景盛起的很早，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面前的桌上放著一杯咖啡，旁邊有一碟精致的小蛋糕，林珂齜牙咧嘴的坐在他的對面，“我是缺乏鍛煉到這個程度了嗎？”
“顯然是有點缺乏鍛煉。”從林珂坐下，阮景盛就收了在看的雜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女孩兒，“你真的是高中生？體力是不是有點太差了？”
林珂有些心虛的咳了兩聲，“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好餓。”說完又一瘸一拐的走了。
阮景盛看著林珂的背影失笑。
這次再回去，林珂總算是記得給吳思思帶特產回去，現在什麽東西網上買不到，可吳思思非說只有她不遠萬裏背回去的，親自挑選的東西才更有意義，林珂一邊付錢一邊想，網上買的也是她選的，也是快遞不遠萬裏送過去，有什麽區別？
不都是心意？
雖然林珂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規劃自己的未來，可是從外婆家回去之後，明顯的面對未來的事情坦然了許多，放在學習上的心思也更多了一些。新學期沒什麽有趣的事情，要說有什麽變化，可能就是楊羽轉學了，林珂和吳思思私下裏的討論結果是，她和班長的早戀可能被發現了，在優等生和中等生之間，學校選擇了班長。
不過，看班長完全沒事人一樣每天正常上課下課，問老師問題，完全看不出任何失戀的樣子，還是青春時期的戀愛其實並沒有電視劇或者小說裏寫的那樣轟轟烈烈，所以在五年或者十年後，也並不會出現那種，當初我們為什麽會分手的狗血劇情？
“林珂，老師叫你去辦公室。”班長敲了敲林珂的桌面，喊回了望著窗外思緒神游的林珂，班長扶了扶眼睛，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怕是也沒聽見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只能又重新說一次，“周老師讓你去辦公室找她。”
“什麽事兒？”林珂合上正在寫了一半的英語試卷，她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麽需要單獨被叫到辦公室談話的事情吧？
“聽說是保送。”班長看著林珂，確定她的確是不知道什麽事情後才繼續說，“高三有三個保送名額。”
“我？”林珂眨了眨眼睛，收拾東西的動作明顯變快了不少，“我還沒優秀到可以被保送的地步吧？”
“我也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現在就去，謝謝班長。”
等林珂出了教室，班長顧淮又走到吳思思旁邊，“吳思思，你出來一下。”
“啊？哦。”吳思思一臉懵的跟著顧淮去了教學樓頂，她平時幾乎都不怎麽跟顧淮說話，主要是他太過於一本正經，戴著個眼睛，讓人完全沒有同齡人的感覺，跟他說話都感覺自己是在挨訓。
“班長，找我什麽事兒？”
“楊羽什麽時候和我談戀愛了？”顧淮問的坦蕩，搞得吳思思一臉懵，囁嚅著開口，“高二剛開學的時候你們倆不是就談了嗎？”
“誰說的？”
吳思思覺得顧淮生氣了，可是她不敢問，只能把她和楊羽在□□上的聊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說完後見顧淮沒話，哆哆嗦嗦的問了句，“你倆沒談呀？”
林珂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有些沒反應過來，還真是保送的事情，因為她去年參加的一個冬令營所以被南大特招，所以她這叫什麽？天上真的掉餡餅到她頭上了？她不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和林珂一樣懵的還有吳思思，如果楊羽沒有和班長早戀的話，那她轉學的原因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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