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再給我拿……”

“您好，您的籌碼。”侍者面露微笑，將一大堆籌碼擺在了蘇可兒面前。

“賞！”

王雪純又丟了五萬給他。

“梭……唔唔唔！”蘇可兒又要梭，羅姬趕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梭個屁！”羅姬怒道：“還沒洗牌呢！”

“咦？”王雪純好奇道：“你上次不就是……嗝兒……這麽玩的嗎？”

“你丫又喝酒！”羅姬怒道：“我是神，命數放在那裏咋玩都輸不了。你們倆也敢跟我那麽玩？”

“那……”王雪純眼裏亮起來小星星：“那你來！”

“幫我們把輸掉的全部贏回來！”

蘇可兒適時讓位，將羅姬拉到椅子上：“請大王務必要為臣妾報仇啊！”

說完她就坐到羅姬腿上，媚眼如絲：“大王若是贏了，那妾今晚……”

“滾起來！”王雪純揪住蘇可兒的耳朵將其拽了起來：“都說了讓你多接觸現在的事物！這已經不是幾千年前了。”

“哦……”蘇可兒委屈道：“妾太過思念……”

“那也要守規矩！”王雪純瞪著她：“你還想再當一次妖女不成！”

蘇可兒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只要有他在身邊，天塌了又何妨！”

兩人就這麽互相瞪著，一絲戰火在蔓延……

何夕驚悚的拽了拽白綺的胳膊：“竟，竟然有人敢反抗雪雪？！”

白綺也喃喃道：“還會有不怕雪兒姐的人物存在……”

敖靈：“太上皇有敵人了嗎？”

不過最終是蘇可兒敗下陣來。

“好吧，姐姐說得對。”蘇可兒弱弱道：“妾身不能在跟大王有關的事情上跟姐姐起爭執。妾不可再害了大王……”

“好了可兒妹子。”王雪純摸著她的腦袋安撫她：“姐姐是不會錯的。”

“嗯嗯！”蘇可兒乖巧的點著頭：“有勞姐姐多費心了。”

何夕呵呵一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

白綺崇拜道：“不愧是母老虎……”

敖靈有史以來第一次變了臉色，驚恐道：“太上皇果然不是吹的！”

“咦？”何夕跟白綺二人猛地一驚，轉頭問向羅姬：“這個人是誰！？”

羅姬：“你家雪雪（雪兒姐）新收的後宮之一。”

何夕：“！！！”

自己失寵了？！

白綺：“？？？”

他還有個漂亮女人？！

“羅姬。”何夕驚道：“你又找女人？！”

羅姬：“你家雪雪找的。”

白綺呆在原地：“你……你到底還有多少女人……”

“這你得問你家雪兒姐！”

二人將眼光投到王雪純身上，卻只換來一句：“悄著！”

二人同時低下頭：“哦……”

“我說你們幾個。”坐在賭桌對面那人嘴角抽搐道：“你們關系到底有多亂啊……”

說是百合卻有個男人，說是這個男人的後宮吧……卻好似做主的是那個女人。而這堆人女的一個比一個漂亮，男人也長了一張小白臉……

賭徒一驚，莫非這是對面用來幹擾自己思路的障眼法？

羅姬眼神一瞪他：“即將輸光家產的家夥也敢在我面前嚶嚶狂吠？！”

“是你們一直在輸好吧！”

“呵呵。”羅姬輕蔑笑道：“那是因為之前不是我上場。”

“此時我已經來了。”

“盡你的全力來保護好你的內褲不會出現在這張賭桌之上吧！”

賭徒一驚，敢這麽說話的人定然有著一些本事，於是便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梭了！”

我打起你妹的精神呦！賭徒差點噴出一口血。

原來你們就是換個人來說“梭了”嗎！！！

……

“咦？癟三，別來無恙啊。”羅昊懷裏摟著趙月兒，對眼前的頹廢大叔道：“什麽風把您刮到我這兒來了。”

杜德悟疑惑道：“連自己的樣子都改了，你是徹底跟過去說拜拜了？”

“跟羅季分裂以後，我就是全新的，超脫的，獨立的個體了。”羅昊道：“似爾等凡人，豈能領會得了我的意境。”

“嘖嘖。”杜德悟冷笑道：“合著您已經超脫了唄？”

“那是自然。”

“那你還在這裏杵著幹嘛？”杜德悟道：“還不打破空間壁壘飛升成仙？”

“呵，凡人的智慧。”羅昊一臉落寞道：“在哪裏活著都一樣。”

“哦？”杜德悟道：“願聞其解。你不是一直認為你是虛構的人物麽？不妨跟我講講？”

“來我這麽跟你說吧。”羅昊一臉興致勃勃，終於有人願意聽自己的理論了：“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是天道所創造的，對吧？”

“沒錯。”

“那麽問題來了，天道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呢？”

“哦？”

“首先，天道不能插手世間的一切變化，天道就代表著絕對的理性，對吧？”

“嗯，沒錯。”

“既然有創造，那必然有個創造者，天道身為創造者卻不能插手世間的變化，你認為是為什麽？”

“因為……規矩？”

“不！”羅昊搖搖頭：“世界都是祂創造的，能有什麽規矩束縛他？不插手，只是因為因為他不敢。”

“什麽意思？”

“因為還有別的天道存在。”羅昊道：“我認為，世間不止我們一個世界存在。”

“平行宇宙論麽？”杜德悟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羅昊的觀點居然這麽俗。

“可以說是平行宇宙。”羅昊解釋道：“但你不妨這麽認為，所有的天道都有其它天道監督，祂們創造世界，就有義務將這個世界‘合理’、‘正常’的運行下去。如果一旦不合理，那麽這個世界就會產生崩壞。”

“那你的虛構人物論是怎麽來的？”

“這麽跟你說吧。”羅昊道：“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一本小說，作者必須要將這本小說合理的寫下去，一旦有了不合理的情節存在，又或是作者放飛自我弄出‘男主被殺女主被輪’的情節，那麽等待他的就是故事爛尾、太監。外加被讀者打斷一條腿獲賠三十萬的結局。”

“那你怎麽確信你就是生活在小說中的人物的呢？”

羅昊道：“所有的世界，都是如此。”

“都他媽是小說！？”杜德悟驚了，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出這麽坑爹的言論。

“不，還有電影，動慢，漫畫，電視劇。”羅昊道：“甚至你腦海中的一個念頭都是一個世界。”

“所以……”

“所以！”羅昊斬釘截鐵道：“所以，所有的天道，無非就是小說作者，電影編劇等等。”

“那他們就是真實的人嗎？”

“不。”羅昊搖搖頭：“他們也是由更上一層的天道所創造的。”

“那更上一層的天道又是什麽？”

“跟他們一樣，也是作者，編劇，yy亂想的人。”羅昊道：“有的世界存在的時間長，如果作者能給它一個圓滿的結局，不爛尾太監，那它就可以永遠的存在下去。但是那種爛尾、太監的小說因為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這個世界的故事就會戛然而止，因為失去了正常變化發展的可能性，亂成了一鍋粥。”

“但是有的世界也只是在一個呼吸間就會寂滅。”羅昊道：“那種世界就是有人閑的沒事幹腦海中想過一個念頭，轉瞬就忘了而已。”

“莊周夢蝶麽……”

“可以這麽理解。”羅昊滿意的點點頭：“沒有真實的存在，但是所有的存在又不止是簡簡單單的虛構，你可以理解為……存在，即真實。真實，又皆為虛幻。”

“你這是駁論啊。”杜德悟笑道：“存在是真實，真實又全是虛幻。”

“輪回啊……”羅昊落寞道：“我也不指望你們這群人能理解多少了。你說，如果我找個人寫一本書，書裏有個作者角色將我們所有人的故事全部寫了出來，那到底是我們創造了那個作者的世界呢，還是那個作者創造了我們的世界呢？如果那個作者在書中還將我的這段話寫了出來，那是否是他創造了他所處的那個世界？”

“哪有可能會有人將我們所有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不不，只需要將幾件比較重大的事情說出來，其他的就會自行演變，不信我找個人寫給你看？”

“住嘴！”杜德悟突然覺得身上起了一層白毛汗，險些被這個瘋子弄得有些道心不穩：“這就是你所謂的‘超脫了，但又不去超脫’的理論根基？”

“其實不只是這些，跟你說的這些僅僅只是皮毛罷了，但是那些大道理說出去想必讀者也不喜歡看。讀者不看就沒有訂閱沒有打賞，咱們的天道就餓死了。天道餓死，咱這個世界也就完蛋了。”羅昊笑了笑：“所以，你來這裏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可不相信你特意找過來只是想問我這個。”

“……”杜德悟沈默了半天，羅昊這貨方才那些理論差點讓他將正事都忘了：“我就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但說無妨。”

“如果你手底下有人違逆你……”

“殺了。”

“如果他是對的呢？”

“我不可能會錯。”

“如果有忠言逆耳……”

“不聽。”

“餵！我說的是忠言逆耳！”

“我不可能會錯，所以那些逆耳的話不過是有跳梁小醜想來在我這裏刷存在感罷了，殺了幹凈。”

“那你想當皇上嗎？”

“當個屁皇上，這年頭想謀朝篡位的主角沒幾個會有好下場的。”羅昊攤開手：“這幾年不流行這個，愛扯淡不靠譜的中二主角才是大勢所趨。”

“……”杜德悟嘴角抽了半天，才道：“如果我和你的女人只能活一個……”

“當然是我的女人活下去了啊。”羅昊好奇道：“哪本書的主角會殺了女主來救你一個配角的？”

“呵呵。”杜德悟皮笑肉不笑道：“好歹咱一起擺了那麽多年卦攤，你他媽連猶豫一下都不會？”

“這叫殺伐果斷！”

“沒救了。”杜德悟對羅昊拱了拱手：“等死吧。”

“告辭！”

從羅昊那裏離開，杜德悟長嘆了一口氣。

羅昊是個危險人物，羅季分裂以後自身遺留了他對自己的女人視若珍寶的那一部分，羅昊則帶走了靈魂中的暴虐與獨裁。

萬幸，這是個瘋子……

這樣對於自己和聖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起碼自己最擔心的，羅季有了權力之後就會胡作非為這件事可以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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