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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你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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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朔的鞋時,她本以為,最少也會聞到什麽異味才是,畢竟男人的腳嘛,冬天又冷,古人都不喜歡洗澡什麽的。

可鞋襪都脫完了,除了那只叫冰冷到發紫,以及皮膚上有很多清晰可見的舊傷痕外,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氣味。

“不好意思,泡久了,有些難看吧。”

也是念兒盯著他腳看太久了,徐朔哽咽了許久,才從喉嚨中,了這麽一句話,很苦澀,也非常無奈。

照理,男人的腳嘛,也不比和那姑娘一樣,粉雕玉琢的,可自己這雙腳,非但比正常男人的腳上,多了更多的老繭,而且還有著太多的傷疤,看著自己其貌不揚的腳,真有那麽一點不是滋味。

“沒呀,就是凍的太久了,還有這麽厚的老繭,你都是赤腳跑步爬山的麽?”

念兒雖然沒有看過太多人的腳,但畢竟自己的老爸愛登山,爺爺總在地頭田間勞作,所以瞧見腳上有老繭,甚至是一條條的傷口,也並不是那麽奇怪。

猶記得當年學,一次過父親節,學校布置的任務是“給爸爸洗一次腳”,那是她第一次聽老爸講起自己腳上的老繭和傷,都是徒手攀爬巖石,留下的傷痕。

如今再看看他叫上這些,有些許地方也是一模一樣的,因此,有那麽一刻,真是覺著倍感親切。

徐瑟的被她問的雙眉緊了緊,隨後,身體往後微微靠在了椅背上,好讓自己腳上的力量,盡量放輕一些。

“你在家時,也給父親洗過腳麽?”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出來的答案,對自己很陌生,但是,貌似對很多宮外的家庭都是這樣的,身為孝順的女,會給家中長輩洗腳,那是一種表示敬重的事情。

“嗯,在家的時候,會幫老爸泡腳,不過你這腳上的老繭,和他的好像又不全像,這裏為什麽會特別厚啊?”

一提到父親時,念兒馬上想起了自己那逗比老爸,瞬間心情好了不少,連帶著把心裏的話也給文了出來,可一擡頭,看到了那臉上帶著的半片面具時,又低下了頭。

“你父親是田間耕作的,老繭一半會在腳趾以及腳趾後方的部分,腳後跟也會有部分的老繭,本王是騎馬的,自然在腳掌中間的老繭會厚上許多。”

他平時不怎麽愛話,也特別不喜歡和人解釋,但是今晚,氣氛剛剛好,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多和她話,多讓她了解到自己不為人知的那面,只要她不會害怕的想逃離。

經過徐朔這麽一明,念兒這下也算是清楚了,然後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畢竟以前看過那面多推理的電影和書裏,也沒有多少記載著,騎馬多的人,腳步不是一種什麽特征。

而話見,她也已經把他的另一只腳給了鞋襪。

“殿下,您先被別動,這麽冷的腳,直接套上去也不會暖,先在這裏暖暖腳再穿鞋襪吧。”

念兒這是好心,但沒有考慮周全,只是想著,等腳幹了,暖和了再穿鞋襪,應該就不會冰冷的。

誰知道徐朔也不客氣,聽她這麽,就幹脆把自己的兩只腳,踩在了她半蹲著的腿上,動作很輕,也有意識的控制了腳上的力度,但對念兒來,可能還是有些太突然了。

看著自己腿上的兩只腳,瞬間臉就皺成了一個包,可沒辦法,內心一頓吐槽後,只能是認命的繼續蹲著。

徐朔當然也只是故意逗逗她的,看她嘴都撅起來之後,這才緩緩開了口。

“去那張椅過來坐著,你這身高,本王膈腳太累了。”

隨著話音,腳挪位,踩在了地板上,雙手也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臉認真的盯著看,直到她癟著嘴,無奈的轉身去取了自己的凳,乖乖坐在了他的對面。

挪好了凳,等那雙腳再次到自己腿上來時,念兒心裏簡直“萬泥馬奔騰”。

你不舒服,腳不會擱凳上哦?你不服,不會自己回去找個能讓你舒服的人哦?你不舒服,關姐姐個鳥事哦?

心裏念了一大堆,但手上還是沒有閑著,拿起徐朔那濕漉漉的襪,雙手舉著,在火盆邊上烘烤著。

周圍又開始安靜了下來,除了火盆中銀炭燃燒時,偶爾蹦出劈劈啪啪的響聲以外,也就是念兒在轉動身體時,椅發出輕微的嘎嘎聲。

一只襪烤幹了之後,她想幫他把鞋襪都穿上,免得凍了腳,畢竟他身上的傷,應該沒有這麽快就好的吧。

可是一擡頭,發現他仰著頭,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想來,這兩天事情那麽多,昨晚自己又占了他的大氅,應該也沒有睡好吧。

朦朧中,瞧著他臉色那緊致的皮膚,修長的眉眼眼,不免又想起了昨天在浴池裏的那個笑容。

也不清楚是想了多久,最後還是甩了甩頭,將腦裏的那些畫面甩出去,伸手將自己衣服的外掛,輕輕蓋在了那雙衤果露著的腳上,隨後又拿起另一只襪,開始認真的烤起來。

等念兒轉頭的時候,徐朔微微睜開了眼睛,斜眼敲了敲自己的腳,腳趾尖悄悄的動了動,感受著那份輕薄的暖意,隨後又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道笑容。

就這麽一睡,從雙腳冰冷,到醒過來時,腳上已經穿好了鞋襪,而那雙濕透了的鞋,也已經有一只徹底的幹燥,另一只也半幹的狀態了。

“本王睡了多久?”

“嗯,大概一個多時辰吧。”

這近三個時裏,念兒就這麽坐著,看著火盆裏的炭火,時明時暗的亮著,心裏思緒萬千。

在聽到外面鐘鼓樓上,敲了二更二點的時分,也曾經嘆息過一陣,估計這會兒,那個叫玲瓏的姑娘,已經沒了,也可能在沒斷氣之前,就已經被人送出了宮外吧。

聽她口氣悶悶的,再看她臉,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活力,心下已經猜到,估計是又在想那個姑娘的事情了,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一睡不要緊,倒是把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就算剛剛她沒有在笑,但總比現在這樣死氣沈沈的要來的好啊!

“還在想那個孩麽?需要我幫你去問問嗎?”

“不用了,人估計這會兒已經走了吧。”

她不想知道結果,更是害怕聽到結果,因為自己幫不了她,自己什麽都幫不了,能做的只是這樣,不想不看不關心,讓自己的心,冷的就像是石頭一樣。

“如果今天受傷的是鈴鐺,你還會這樣嗎?”

徐朔就是這樣的人,他知道自己很殘忍,在這個時候,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他覺著,也只有讓她徹底的明白,什麽叫真正的心疼,那樣,她才不會永遠的這麽愛心過度下去。

念兒擡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盯著他那面具,真有一瞬間覺著,這人不是變態,只是他太過於放任自己了,結果把心裏的那個魔鬼,也徹底的放了出來,才會那麽的不討喜。

“我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也不願意想,她好好的,我為什麽要這樣想?”

還是這樣,習慣性的直接躲避了這樣的問題,這種可能、或許、也許在她看來,只有發生了,那才需要去考慮。

“嗯,所以你在擔心,害怕些什麽?”

從奴婢這個詞,變成了“我”,徐朔很高興,最起碼,現在和自己交談的這個女人,不再是躲著自己了。

“我……”

這下是真的讓念兒語塞了,沒錯,她就是在擔心,就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到時候百口莫辯!擔心有一天,自己因為做錯錯了話,做錯了事,就變成了和玲瓏一樣的下場。

“這裏是皇宮,最要不得的就是同情,因為你絕對來不及的。這裏沒有絕對的對,或者絕對的錯,只有你站的那個人,他的,他做的,是否是對是錯。”

這就是一種變相的邀請,徐朔很清楚自己在什麽,但是他明白,就算是這麽了,估計這涉足未深的女人,估計也不能全聽懂吧。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呵……”

最後的那聲笑,機會是哽咽在了喉間的,因為他的不錯,無論是在什麽地方,無論是現代亦或是古代人與人之間的利益紛爭,只要有人在,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徐朔本來還不覺著,對方是否能聽懂自己話中的意思,但沒想到,這女人能歪曲著,出了宮裏的生存之道,這倒是讓他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念兒低沈了許久之後,慢慢又擡起了頭來,用一種微乎其微的聲音,低低的問了一句。

“如果今天的事情,我去求你,你會怎麽樣?”

“沒有如果。”

幾乎是同時間的回答,沒錯,這句話就是從他心裏出來的,無論是什麽事情,只要是她開的口,他都會答應的,即便只是為了她的點過頭的愛心。

年初六了,大家陸陸續續都開始忙碌了起來,明天就是初七了,終於要結束吃吃吃的日了,老貓感覺自己的曙光就在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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