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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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底考的成績出來當天。
整個高三四樓都充斥著一班的哀嚎聲。
“完了完了！這次真完了！”
陳康俊難以接受自己惡劣吊車尾的排名現實, 頭湊過去，“兄弟們！你們幾名？”
宋成涵遲疑地：“十五。”
陳康俊暈厥一次，“那季兄？”
“......”久久沒得到回應。
陳康俊和宋成涵都望去, 發現季圳然盯著自己的試卷排名單子, 沈默, 臉上很微妙地閃現出皸裂的痕跡。
陳康俊：“？”
湊得更近，才發現試卷上那刀人的【2】。
——第二名。
陳康俊炸裂：“你一個考七百分的......第二？？？”
要死了, 七百五的總分，考七百居然是第二？！
那第一得多牛逼！！！
“第一名給小爺站起來！”陳康俊像瞬間打了雞血, “呲啦”踹開椅子起立, 為兄弟鳴不平地, 大聲說, “讓我看看你到底長著張怎樣妖魔鬼怪的臉！”
“真中二啊。”宋成涵感嘆。
季圳然：“......”
全教室寂靜。
此刻, 趴在前面桌上睡得正熟的池蘊驀地站了起來。
“......？”
頂著所有人難以置信的詫異窒息目光, 池蘊沒睡醒地不耐皺了下眉, 滿臉被吵醒的不悅，揉了下眼睛，低啞開口，“我, 七百十五分，第一, 怎樣？”
“......”陳康俊是怎麽都沒想到，池蘊這麽強。
他倉惶地剛想辯解兩句, 池蘊不爽地嘖了聲：“吵人睡覺, 是你妖魔鬼怪還是我？”
“我我我......”陳康俊結巴的雙手都擰緊, 天生的慕強主義讓他連看池蘊的眼神都變謹慎小心了，“蘊姐......”
他拘謹地說：“吵到蘊姐睡覺, 我罪該萬死，蘊姐您先休息？”
隨之機靈地手一伸，恭迎地請池蘊坐下睡覺。
池蘊懶得搭理他，又坐下睡覺。
陳康俊甚至在池蘊坐下背對他時，還嬌羞地向學霸比了個拇指食指一扭的比心。
“......”季圳然目睹陳康俊這一系列的行為，隔夜飯都要出來。
宋成涵：哇，真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狗腿的人。
閔舒麗：惡心。
陳康俊卻完全不顧地，坐下就給他一中校董的親爸發消息：爸，我有救星了！千萬要保我在一班！
對面：滾。
對面：老子沒說要當你救星。
陳康俊卻一點兒不沖地，收起手機，從這一刻開始，看池蘊眼裏都帶了濾鏡。
於是，體育課遞球送水，課間送好吃的，放學還想護送回家。
勉強了三天，季圳然忍不住了。
又是一天放學，池蘊收拾書包，陳康俊又要殷勤地湊上去。
季圳然高大冷峻地從後出現，突然擡手，拎住他衣領，往後一扯。
陳康俊還沒來得及反應，季圳然抽走了池蘊手裏的書包，手擡起，護住，“走，回家。”
池蘊一頭霧水地被他拉出去。
“幹嘛？”
“還幹嘛？”季圳然面無表情地低眼睨她，“陳康俊都快撲你身上了，看不見？”
池蘊好笑道：“他不過就是想組個補習班，讓我教他學習而已。”
“而已？”季圳然被雪上加霜刺中，質問，“你想和他一起學習？”
“你不想？”池蘊反問，“你倆不還好兄弟呢麽？”
“......”季圳然一噎，“他又沒找我。”
“那找我，你不去麽？”池蘊問他。
“......”季圳然不吭聲。
池蘊：“他問我，組隊本來就建立在你和宋成涵都參與的基礎上，不然，我沒事和一個男的組補習班，我嫌生活太平靜沒八卦嚼？”
“......”
“宋成涵沒和你說？”
“......”
季圳然是被提醒才想起來，體育課的時候，宋成涵是有找過他，但說什麽，他當時滿腦子註意力都在陳康俊體育課也找池蘊的畫面上，就沒聽見。
現在反應過來，季圳然臉色更臭。
池蘊可不給他面子，“還以為你們多深兄弟情，沒想也塑料？”
“再塑料能有我們之間塑料？”季圳然激她。
池蘊噎了下，莫名其妙，“我們之間怎麽就塑料了？”
“你轉學過來裝和我不認識是吧。”說這話時，季圳然仗著身高優勢，手臂搭在池蘊肩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她長發，用發梢撓她脖子。
知道池蘊怕癢，他就整她。
池蘊皺眉，躲，“季圳然！我怕癢！”
“你也知道我知道你怕癢？”季圳然停了，嗤聲，“置我於不顧，你知道我會難過？”
池蘊：“？”
“你會難過？”她向來口無遮攔，“季圳然。”
池蘊突然正經的一聲。
季圳然：“？”
“你該不會是......”池蘊沒敢眨眼，心跳加速，“喜歡我？”
“......”
空氣幾乎是窒息般的寂靜。
池蘊的體溫都快把她燙爆炸。
沒想四目對視，好多秒後，季圳然突然笑了一聲：“怎麽可能？”
耳邊蟬鳴聒噪，少年移開他那擋不住口是心非的眼，輕聲重覆：“怎麽可能......”
池蘊卻只信了這四個字的表面意思：“那就好。”
不喜歡，那就好。
——不然我怕我會控制不住。
——表現出我也喜歡你。
-
日子一天一天地游走。
陳康俊想要的補習小組如願以償地建立起來，但池蘊和季圳然之間很明顯氣氛不對勁。從原來還能愉快聊天變成對視一下都會肢體僵硬。
很快，季圳然不參加補習小組了。
其他幾人學習的時候，他跑去和轉到高二的祁聞打球。
球場上的放肆隨性，像是把情緒都抒發，但季圳然的腦子裏還是揮之不去池蘊的模樣。祁聞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球撞籃後，停下。
季圳然還有條件反射上來搶球的動作，祁聞卻一下把球拍開，“不對勁。”
季圳然一楞，停下動作，“什麽不對勁？”
“你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也可以說是，你看的是籃球，眼裏出現的卻是另一個人。”
祁聞笑著上前，低問：“怎麽？有喜歡的人了？這麽心不在焉。”
季圳然把他撞開，“哪兒來什麽喜歡的人，昨晚睡少了罷了。”
“你前幾天可也是這麽說的，”祁聞淡笑，“怎麽？你天天為愛失眠？”
“......”季圳然臉色更差，“你搞我心態？”
“哪敢。”祁聞嗤聲，“你也不看看，你再躲，全校都快知道你對池蘊有意思了。”
“這麽明顯？”季圳然皺眉，顯然是信了。
祁聞推波助瀾，“今天中午，譚淩去找林紓清了。”
“譚淩，之前追你那女生吧。”祁聞問。
季圳然突然覺得追人的怎麽都這麽煩，“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祁聞說，“就是問你妹要點兒你平時的習慣，愛好，私生活信息罷了。”
季圳然要發作。
祁聞安慰他：“放心，你妹什麽人？銅墻鐵壁一個，直接趕走了。”
“趕走？”季圳然唇角微勾。
祁聞挑眉，“你都拒絕的人了，你以為你妹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敢情你比我還了解我親妹？”季圳然似笑非笑的表情。
祁聞不置可否，“所以，你和池蘊——”
季圳然擡眼，剛要說那句“沒有的事兒”，就看到不遠處，攔住池蘊，抖抖索索拿出一封粉色紙張的男生，然後池蘊眼也沒眨地冷臉拂開，徑直離開的一幕。
“真酷啊。”祁聞說。
季圳然心想，如果可以，他想高中畢業就和池蘊戀愛。
有一段愛情長跑，等未來時機成熟，再結婚。
如果可以的話。
-
只是沒想後來發生了很多不順利的事。
這一晚，季圳然睡了很久，真的夢到他和池蘊高中畢業後，順利戀愛結婚的畫面，盡管大學時候池蘊還是和他鬧了矛盾，有某個學長的阻撓，但後來學長這個外人被趕走，他們又恩恩愛愛地在一起。
一直到天明。
季圳然感覺有人在摸自己臉。
奇怪，明明他在打球，在寫作業，在戀愛，怎麽臉上老是不舒服？
迷迷蒙蒙地從夢裏醒來，夢境中的所有校園場景都散去，變回了801，變回了已經起床跑完步，都洗完澡吹好頭發一身淺色睡裙的池蘊站在自己床邊。
滿臉慍怒：“季圳然，你到底送不送小孩兒去上學了。”
啊？小孩兒？
他和池蘊都速度快到昨天剛辦婚禮今天就有小孩兒了麽？
季圳然明顯是睡懵了。
出門才看到林紓清祁聞家的小屁崽子坐在自己客廳，看著動畫片吃著吐司，扭頭甜甜的一笑：“舅舅，早。”
小男孩兒聲音像小女生似的。
季圳然這才反應過來。
因為801距離小孩兒上學近，新房那邊行李還沒搬完，池蘊暫時還住這裏。
而他外派的三年結束了。
回國升職後，他和池蘊的婚後生活，正式開始。
季圳然的眼睛瞬間發亮，看向池蘊，發出誠摯邀請：“老婆，今晚一起做飯麽？”
“......”
他好喜歡爆炒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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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高三四樓都充斥著一班的哀嚎聲。
“完了完了！這次真完了！”
陳康俊難以接受自己惡劣吊車尾的排名現實, 頭湊過去，“兄弟們！你們幾名？”
宋成涵遲疑地：“十五。”
陳康俊暈厥一次，“那季兄？”
“......”久久沒得到回應。
陳康俊和宋成涵都望去, 發現季圳然盯著自己的試卷排名單子, 沈默, 臉上很微妙地閃現出皸裂的痕跡。
陳康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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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
陳康俊炸裂：“你一個考七百分的......第二？？？”
要死了, 七百五的總分，考七百居然是第二？！
那第一得多牛逼！！！
“第一名給小爺站起來！”陳康俊像瞬間打了雞血, “呲啦”踹開椅子起立, 為兄弟鳴不平地, 大聲說, “讓我看看你到底長著張怎樣妖魔鬼怪的臉！”
“真中二啊。”宋成涵感嘆。
季圳然：“......”
全教室寂靜。
此刻, 趴在前面桌上睡得正熟的池蘊驀地站了起來。
“......？”
頂著所有人難以置信的詫異窒息目光, 池蘊沒睡醒地不耐皺了下眉, 滿臉被吵醒的不悅，揉了下眼睛，低啞開口，“我, 七百十五分，第一, 怎樣？”
“......”陳康俊是怎麽都沒想到，池蘊這麽強。
他倉惶地剛想辯解兩句, 池蘊不爽地嘖了聲：“吵人睡覺, 是你妖魔鬼怪還是我？”
“我我我......”陳康俊結巴的雙手都擰緊, 天生的慕強主義讓他連看池蘊的眼神都變謹慎小心了，“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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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蘊懶得搭理他，又坐下睡覺。
陳康俊甚至在池蘊坐下背對他時，還嬌羞地向學霸比了個拇指食指一扭的比心。
“......”季圳然目睹陳康俊這一系列的行為，隔夜飯都要出來。
宋成涵：哇，真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狗腿的人。
閔舒麗：惡心。
陳康俊卻完全不顧地，坐下就給他一中校董的親爸發消息：爸，我有救星了！千萬要保我在一班！
對面：滾。
對面：老子沒說要當你救星。
陳康俊卻一點兒不沖地，收起手機，從這一刻開始，看池蘊眼裏都帶了濾鏡。
於是，體育課遞球送水，課間送好吃的，放學還想護送回家。
勉強了三天，季圳然忍不住了。
又是一天放學，池蘊收拾書包，陳康俊又要殷勤地湊上去。
季圳然高大冷峻地從後出現，突然擡手，拎住他衣領，往後一扯。
陳康俊還沒來得及反應，季圳然抽走了池蘊手裏的書包，手擡起，護住，“走，回家。”
池蘊一頭霧水地被他拉出去。
“幹嘛？”
“還幹嘛？”季圳然面無表情地低眼睨她，“陳康俊都快撲你身上了，看不見？”
池蘊好笑道：“他不過就是想組個補習班，讓我教他學習而已。”
“而已？”季圳然被雪上加霜刺中，質問，“你想和他一起學習？”
“你不想？”池蘊反問，“你倆不還好兄弟呢麽？”
“......”季圳然一噎，“他又沒找我。”
“那找我，你不去麽？”池蘊問他。
“......”季圳然不吭聲。
池蘊：“他問我，組隊本來就建立在你和宋成涵都參與的基礎上，不然，我沒事和一個男的組補習班，我嫌生活太平靜沒八卦嚼？”
“......”
“宋成涵沒和你說？”
“......”
季圳然是被提醒才想起來，體育課的時候，宋成涵是有找過他，但說什麽，他當時滿腦子註意力都在陳康俊體育課也找池蘊的畫面上，就沒聽見。
現在反應過來，季圳然臉色更臭。
池蘊可不給他面子，“還以為你們多深兄弟情，沒想也塑料？”
“再塑料能有我們之間塑料？”季圳然激她。
池蘊噎了下，莫名其妙，“我們之間怎麽就塑料了？”
“你轉學過來裝和我不認識是吧。”說這話時，季圳然仗著身高優勢，手臂搭在池蘊肩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她長發，用發梢撓她脖子。
知道池蘊怕癢，他就整她。
池蘊皺眉，躲，“季圳然！我怕癢！”
“你也知道我知道你怕癢？”季圳然停了，嗤聲，“置我於不顧，你知道我會難過？”
池蘊：“？”
“你會難過？”她向來口無遮攔，“季圳然。”
池蘊突然正經的一聲。
季圳然：“？”
“你該不會是......”池蘊沒敢眨眼，心跳加速，“喜歡我？”
“......”
空氣幾乎是窒息般的寂靜。
池蘊的體溫都快把她燙爆炸。
沒想四目對視，好多秒後，季圳然突然笑了一聲：“怎麽可能？”
耳邊蟬鳴聒噪，少年移開他那擋不住口是心非的眼，輕聲重覆：“怎麽可能......”
池蘊卻只信了這四個字的表面意思：“那就好。”
不喜歡，那就好。
——不然我怕我會控制不住。
——表現出我也喜歡你。
-
日子一天一天地游走。
陳康俊想要的補習小組如願以償地建立起來，但池蘊和季圳然之間很明顯氣氛不對勁。從原來還能愉快聊天變成對視一下都會肢體僵硬。
很快，季圳然不參加補習小組了。
其他幾人學習的時候，他跑去和轉到高二的祁聞打球。
球場上的放肆隨性，像是把情緒都抒發，但季圳然的腦子裏還是揮之不去池蘊的模樣。祁聞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球撞籃後，停下。
季圳然還有條件反射上來搶球的動作，祁聞卻一下把球拍開，“不對勁。”
季圳然一楞，停下動作，“什麽不對勁？”
“你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也可以說是，你看的是籃球，眼裏出現的卻是另一個人。”
祁聞笑著上前，低問：“怎麽？有喜歡的人了？這麽心不在焉。”
季圳然把他撞開，“哪兒來什麽喜歡的人，昨晚睡少了罷了。”
“你前幾天可也是這麽說的，”祁聞淡笑，“怎麽？你天天為愛失眠？”
“......”季圳然臉色更差，“你搞我心態？”
“哪敢。”祁聞嗤聲，“你也不看看，你再躲，全校都快知道你對池蘊有意思了。”
“這麽明顯？”季圳然皺眉，顯然是信了。
祁聞推波助瀾，“今天中午，譚淩去找林紓清了。”
“譚淩，之前追你那女生吧。”祁聞問。
季圳然突然覺得追人的怎麽都這麽煩，“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祁聞說，“就是問你妹要點兒你平時的習慣，愛好，私生活信息罷了。”
季圳然要發作。
祁聞安慰他：“放心，你妹什麽人？銅墻鐵壁一個，直接趕走了。”
“趕走？”季圳然唇角微勾。
祁聞挑眉，“你都拒絕的人了，你以為你妹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敢情你比我還了解我親妹？”季圳然似笑非笑的表情。
祁聞不置可否，“所以，你和池蘊——”
季圳然擡眼，剛要說那句“沒有的事兒”，就看到不遠處，攔住池蘊，抖抖索索拿出一封粉色紙張的男生，然後池蘊眼也沒眨地冷臉拂開，徑直離開的一幕。
“真酷啊。”祁聞說。
季圳然心想，如果可以，他想高中畢業就和池蘊戀愛。
有一段愛情長跑，等未來時機成熟，再結婚。
如果可以的話。
-
只是沒想後來發生了很多不順利的事。
這一晚，季圳然睡了很久，真的夢到他和池蘊高中畢業後，順利戀愛結婚的畫面，盡管大學時候池蘊還是和他鬧了矛盾，有某個學長的阻撓，但後來學長這個外人被趕走，他們又恩恩愛愛地在一起。
一直到天明。
季圳然感覺有人在摸自己臉。
奇怪，明明他在打球，在寫作業，在戀愛，怎麽臉上老是不舒服？
迷迷蒙蒙地從夢裏醒來，夢境中的所有校園場景都散去，變回了801，變回了已經起床跑完步，都洗完澡吹好頭發一身淺色睡裙的池蘊站在自己床邊。
滿臉慍怒：“季圳然，你到底送不送小孩兒去上學了。”
啊？小孩兒？
他和池蘊都速度快到昨天剛辦婚禮今天就有小孩兒了麽？
季圳然明顯是睡懵了。
出門才看到林紓清祁聞家的小屁崽子坐在自己客廳，看著動畫片吃著吐司，扭頭甜甜的一笑：“舅舅，早。”
小男孩兒聲音像小女生似的。
季圳然這才反應過來。
因為801距離小孩兒上學近，新房那邊行李還沒搬完，池蘊暫時還住這裏。
而他外派的三年結束了。
回國升職後，他和池蘊的婚後生活，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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