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不羈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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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羈紈絝
“漂亮話就不必再說了，我更想要你能很好的完成這件事。”張太尉轉臉看向身後的將士，心裏愈發地沒底了，就好像這件事在他的眼裏看來也是沒有辦法完成的。
“定緊隨在張太尉身前。”楚傾之嘴角微微上揚，慢慢答道。
只是這話說完便再沒有聽見張太尉說些什麽，在一片噠噠的馬蹄聲中二人陷入了不約而同的沈默中，愈加沈默，無人言語。
只是正當楚傾之以為不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時，突然張太尉目光朝著前方，漫不經心說了句，“楚傾之，我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你。”
楚傾之聽罷，身子猛然一震，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心虛的，只不過在竭力控制著，穩了穩聲音道：“不知張太尉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楚傾之說完便輕輕偏過頭看向張太尉，故作鎮定。
“只不過我左思右想又覺得沒有可能，那人早已魂歸大地，更何況她是女兒身。”張太尉說著還輕笑了一聲，感慨道：“說到底啊，這世間哪裏有什麽是非對錯呢，還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說著說著伴著這有些蕭瑟的風，言語顯得愈加蒼涼無力了。
楚傾之心裏知道，張太尉定是想起了他們將軍府一脈，而這樣的感慨無疑是將矛頭瞥向了皇帝季陵川雲身上，是啊，就連她自己都固執地認為壓死他們楚家最後一根稻草的不過是我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若沒有他的暗自點頭，事情怕是怎樣都不會成為這個樣子。
再後來便沒有什麽人再說話了，反而是安安靜靜的一直趕著路。
澄園裏，顧溫夕剛剛洗浴完畢，她手裏握著書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自從發生那樣的事，她便沒有在出過屋子，而那曾經她以為最適合煮雪讀書的湖心亭成為了她內心裏久久揮散不去的夢魘，好像只要遠遠看去那個亭子，噩夢就會展現在她面前，然後便是渾身顫抖，心中生恨。
只是雖然不出屋子，可是時不時還是會想起那些恐怖的過程，顧溫夕的眉緊緊地擰著，話本小說裏才子佳人的情情愛愛就算寫的再怎樣精彩，似乎都叫她沒有半點的心動。
她盯著書冊看了許久，沒有翻開下一頁，字是一個都沒有看進腦子裏。
突然一陣狂風刮過，那帶著凜冽寒意的風就這樣直直刮到了她身上，這時她才稍稍清醒了一些，猛然站起身向窗子口走去，她以為門窗關的十分嚴實了，確實沒有想到，窗子竟然被這股烈風狠狠吹開了。
“冬天都快過去了，竟然還這般冷。”顧溫夕擡手狠狠關上窗子，緩緩向案桌上走去，書冊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案桌上。
仍舊是老樣子，顧溫夕擡手握住書冊，漫不經心地看去。
稍稍過了一會兒，屋外有丫鬟喚道：“小姐，新來了些酸梅子，你可要嘗嘗？”
“不必了。”顧溫夕微微皺了皺眉，急忙開口拒絕道，她現在仍然不想見任何人，唯一的便只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
“是顧澄少爺特地派人送來的，說是特別新鮮，是差人從渝國都城古洛買來的，說一定要小姐嘗嘗，小姐不嘗嘗嗎？”丫鬟還是不死心，仍是站在屋外低聲說著。
“大哥派人送來的？”顧溫夕輕聲說了句，嘆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冊，道：“送進來吧。”只是沒有想到，大哥竟然那麽在意她，以前她真的是十分張揚跋扈，那日婚約既定，她想到還能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應當只有大哥了，可是她心裏一直以為大哥是不會那麽輕易答應她的，畢竟她那麽讓人生厭，好在大哥最後還是放下了心中的厭惡幫助了她。
如今，是愈加將她當作親妹妹看了，只是她心中有愧，她沒有將心中所藏的事和盤托出。
顧溫夕想著，便低頭看向案桌，一顆心突然想著這些，只是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小丫鬟進來，顧溫夕倒是沒想那麽多，反是又喚了一句：“不是說酸梅子好吃嗎？怎麽還不見你進來？”
只是話音剛落，門便轟然一聲打開，當顧溫夕看見來人，猛然站起身，瞬間腦子裏第一反應便是要遠遠逃走，整個人變得十分緊張，一雙手攥成了拳頭，那眸子裏寫滿了憤恨，只見來人不緊不慢的關上了門，臉上含著邪魅的笑容，轉身，緩緩向顧溫夕走來，每一步都帶著幾分虛浮飄渺。
“你別過來！”顧溫夕大喊道，她現在只穿著單薄的裏衣，外面罩著一件大氅，看起來實在隨意簡單。顧溫夕臉上的驚恐實實在在著，只是她的話似乎對盛珞沒有任何的作用，盛珞臉上仍是帶著笑，步步緊逼著。
“我再說一遍，你別過來，你這個畜生！”顧溫夕咬牙切齒著，胸脯因為劇烈呼吸上下起伏著。
只見盛珞一手攬著顧溫夕鉗制在懷裏，一雙勾人的丹鳳眼斜眼看著顧溫夕，好似眉眼間都帶著清清淺淺的笑，聲音裏帶著一絲魅惑，“你怎麽不逃走呢？既然叫我別過去，那你就逃走啊？我又沒說不讓你逃走。”盛珞說著，聲音裏便又帶上了幾分輕笑。
只是這笑看在顧溫夕的眼裏那就是恐怖詭異的笑，沒有任何的友善，有的全是恐懼，她根本不會逃走，這樣嬉笑的人骨子裏竟然有著嗜殺的性子，曾經他娶的妻子後來都死了，未必不是因為惹怒了他而被殺的，這些都有可能，顧溫夕聯想至此，心裏有的全是欲要死的恐懼。
只是最怕的並不是這一點，最怕的是他將這件事捅出去，這樣的話，父親一定會嚴厲處置大哥，到時候大哥便又會因為她而受了牽連，她不想看見這樣的一幕，所以才會忍下來。
“我不會逃走，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卑鄙，這恰是證明當初我的感覺就是對的，坊間的傳聞也都是對的，你就是一個風流成性，克妻紈絝，嫁給你就是將我的一生都賠上了。”顧溫夕看著他笑得愈發猖狂，右手的指甲深深地紮進自己的肉裏，咬牙切齒，那笑容實在想要將它撕碎，虛偽至極，卑鄙至極。
聽見這樣的話，盛珞沒有惱怒，反而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一樣，輕輕笑了笑，一只手勒緊了顧溫夕的腰，另一只手撫上了顧溫夕的發絲，慢慢輕輕地撫著，每每一下都像是在顧溫夕的心上淩遲，不知盛珞是不是知道這一點，反而越發的在動作上折磨著顧溫夕。
顧溫夕性子本就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那一雙黛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實在是受不住盛珞惡心人的行為，揚手就揮開他撥動發絲的手，然後狠狠推開他，大步向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變得十分敏感小心。
“你今日來到底是想做什麽？”顧溫夕緊了緊自己的大氅，斜著眸子看著仍是滿臉笑意的盛珞，她甚至有些迷惑了，為什麽他總是一副笑著的樣子，越笑越讓顧溫夕感到驚慌害怕。
“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嗎？我就是來看看你。”說著盛珞便向前一步，又是逼近顧溫夕，“你知道的，你現在可是我的人，我來見見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帶著魅惑低聲輕輕道，那赤裸裸直白的調戲，分明是要顧溫夕回憶起那個慘痛的時候，漸漸的，盛珞的臉靠近了顧溫夕。
顧溫夕眉頭一皺，心裏帶著恨，揚手就要朝盛珞的臉上扇去，“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只是並不能如願，盛珞穩穩地握住顧溫夕的胳膊，反手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一切都是那麽的迅速，顧溫夕根本始料不及，四目相對，顧溫夕的雙眸裏除了驚恐有的便是憤恨。顧溫夕心裏帶著恨，重重地咬去，只見盛珞這下吃了痛，才松開了顧溫夕。
“你這女人還真是潑辣啊。”臉上仍是淡淡的笑，擡手撫了撫自己被顧溫夕咬破的唇，輕輕道。
顧溫夕粗魯用力地擦著自己的唇，一雙眸子緊緊鎖著盛珞，然後呸了一句，大罵：“你個卑鄙無恥登徒子！不得好死。”
“想要我死的人實在太多了，怎麽看都覺得你是希望我死的人裏長得最好看的。”盛珞說著便又向顧溫夕的方向靠來，“你還是不要惹我為好，不然我若是哪天心血來潮去永安侯府見了顧侯爺說了什麽你不想我說的話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呢？”盛珞臉上帶著魅惑的笑，擡起手慢慢地在顧溫夕的臉上輕輕撫摸著，一下又一下。
“你也知道，你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多麽來之不易，你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你大哥也不想看著你毀掉這片平靜吧。”
床的一邊已是空蕩蕩了，哪裏還有半分盛珞的影子，他早已飛窗而走了，他能在澄園裏如此輕送地來去自如，便是叫她知曉了他定是不簡單。
屋外又有了一些動靜，丫鬟推開屋子，道：“小姐，剛才不知為何我覺得後頸一時有些疼痛，然後就突然昏睡了過去，奴該死，奴該死，小姐可是已經就寢了？”
顧溫夕感受到腳步離她的床頭愈來愈近，擡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強裝鎮定，“我有些乏了，就想著先休息片刻，我還以為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昏睡了過去，你近來是不是太勞累了？”
“那梅子就放在案桌上吧，待我醒來我在吃些吧，晚飯你叫後廚不必精心準備了，就熬些淡粥就好了，我在睡一會，你也下去吧。”顧溫夕拉過被褥，將自己緊緊包圍著，好像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感到半分的安全。
“是，小姐。”丫鬟心裏實在覺得奇怪，就算她真的有些累了，也不至於就這樣睡死了過去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小姐既然說沒事，那便是真的沒事了，放下酸梅子便又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扇門，轉身向外走去。
顧溫夕這時哪裏還能像剛才那樣冷靜，一下子眼裏的淚水又是流了下來，只是她哭地十分壓抑，她不敢鬧出太大的聲響，她這樣的身子也不敢袒露在服侍她沐浴的丫鬟面前，那些淤痕實在明顯，她不願也不敢顯露。
這些恐懼折磨只能她一個人忍下來。
這一隊人馬很快便到了無川，只是還沒等楚傾之從剛剛的困頓中擡起頭，便遠遠聽見程斯意的呼聲：“張太尉可終於到了，太子殿下在營帳好等呢。”楚傾之擡頭方才看見程斯意一身輕騎趕來，調轉馬頭隨著他們向大營去。
“程小將軍所言甚是。”張太尉臉上有著幾分欣慰的笑，而後有些局促不安下了馬，急忙向太子營帳走去。
“哎，那張太尉可算是走了，我在這蒼涼無趣的無川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楚蕭……哦，不，傾之，你近來可好。”程斯意率先下了馬等到楚傾之下了馬，二人並肩向前走去，程斯意低聲問道。
“不好不壞吧，一直專心在提升自己的武功，只是這幾日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有天分，有時候還是需要一些天賦的。”想著與衛闌的比試，自己被打得吐血，心裏就實在有些懊惱，這事肯定是不能告訴程斯意的，不然她肯定又要嘲笑她許久日子了。
“你呢？在無川怎麽樣？聽說前些日子無川出了些事，你沒受什麽牽連吧。”也不知道因為燒糧草一事，機靈瀾白到底有沒有遷怒眾人。
程斯意搖了搖頭，道：“我那時候剛到無川，什麽都還不了解，更何況我初來乍到哪裏有人服我，太子殿下獨攬重權，輪不到我的，我沒事，傾之，你放心。”
只是這話多少有些蒼涼自嘲之感，英雄無用武之地，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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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緊隨在張太尉身前。”楚傾之嘴角微微上揚，慢慢答道。
只是這話說完便再沒有聽見張太尉說些什麽，在一片噠噠的馬蹄聲中二人陷入了不約而同的沈默中，愈加沈默，無人言語。
只是正當楚傾之以為不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時，突然張太尉目光朝著前方，漫不經心說了句，“楚傾之，我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你。”
楚傾之聽罷，身子猛然一震，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心虛的，只不過在竭力控制著，穩了穩聲音道：“不知張太尉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楚傾之說完便輕輕偏過頭看向張太尉，故作鎮定。
“只不過我左思右想又覺得沒有可能，那人早已魂歸大地，更何況她是女兒身。”張太尉說著還輕笑了一聲，感慨道：“說到底啊，這世間哪裏有什麽是非對錯呢，還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說著說著伴著這有些蕭瑟的風，言語顯得愈加蒼涼無力了。
楚傾之心裏知道，張太尉定是想起了他們將軍府一脈，而這樣的感慨無疑是將矛頭瞥向了皇帝季陵川雲身上，是啊，就連她自己都固執地認為壓死他們楚家最後一根稻草的不過是我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若沒有他的暗自點頭，事情怕是怎樣都不會成為這個樣子。
再後來便沒有什麽人再說話了，反而是安安靜靜的一直趕著路。
澄園裏，顧溫夕剛剛洗浴完畢，她手裏握著書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自從發生那樣的事，她便沒有在出過屋子，而那曾經她以為最適合煮雪讀書的湖心亭成為了她內心裏久久揮散不去的夢魘，好像只要遠遠看去那個亭子，噩夢就會展現在她面前，然後便是渾身顫抖，心中生恨。
只是雖然不出屋子，可是時不時還是會想起那些恐怖的過程，顧溫夕的眉緊緊地擰著，話本小說裏才子佳人的情情愛愛就算寫的再怎樣精彩，似乎都叫她沒有半點的心動。
她盯著書冊看了許久，沒有翻開下一頁，字是一個都沒有看進腦子裏。
突然一陣狂風刮過，那帶著凜冽寒意的風就這樣直直刮到了她身上，這時她才稍稍清醒了一些，猛然站起身向窗子口走去，她以為門窗關的十分嚴實了，確實沒有想到，窗子竟然被這股烈風狠狠吹開了。
“冬天都快過去了，竟然還這般冷。”顧溫夕擡手狠狠關上窗子，緩緩向案桌上走去，書冊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案桌上。
仍舊是老樣子，顧溫夕擡手握住書冊，漫不經心地看去。
稍稍過了一會兒，屋外有丫鬟喚道：“小姐，新來了些酸梅子，你可要嘗嘗？”
“不必了。”顧溫夕微微皺了皺眉，急忙開口拒絕道，她現在仍然不想見任何人，唯一的便只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
“是顧澄少爺特地派人送來的，說是特別新鮮，是差人從渝國都城古洛買來的，說一定要小姐嘗嘗，小姐不嘗嘗嗎？”丫鬟還是不死心，仍是站在屋外低聲說著。
“大哥派人送來的？”顧溫夕輕聲說了句，嘆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冊，道：“送進來吧。”只是沒有想到，大哥竟然那麽在意她，以前她真的是十分張揚跋扈，那日婚約既定，她想到還能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應當只有大哥了，可是她心裏一直以為大哥是不會那麽輕易答應她的，畢竟她那麽讓人生厭，好在大哥最後還是放下了心中的厭惡幫助了她。
如今，是愈加將她當作親妹妹看了，只是她心中有愧，她沒有將心中所藏的事和盤托出。
顧溫夕想著，便低頭看向案桌，一顆心突然想著這些，只是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小丫鬟進來，顧溫夕倒是沒想那麽多，反是又喚了一句：“不是說酸梅子好吃嗎？怎麽還不見你進來？”
只是話音剛落，門便轟然一聲打開，當顧溫夕看見來人，猛然站起身，瞬間腦子裏第一反應便是要遠遠逃走，整個人變得十分緊張，一雙手攥成了拳頭，那眸子裏寫滿了憤恨，只見來人不緊不慢的關上了門，臉上含著邪魅的笑容，轉身，緩緩向顧溫夕走來，每一步都帶著幾分虛浮飄渺。
“你別過來！”顧溫夕大喊道，她現在只穿著單薄的裏衣，外面罩著一件大氅，看起來實在隨意簡單。顧溫夕臉上的驚恐實實在在著，只是她的話似乎對盛珞沒有任何的作用，盛珞臉上仍是帶著笑，步步緊逼著。
“我再說一遍，你別過來，你這個畜生！”顧溫夕咬牙切齒著，胸脯因為劇烈呼吸上下起伏著。
只見盛珞一手攬著顧溫夕鉗制在懷裏，一雙勾人的丹鳳眼斜眼看著顧溫夕，好似眉眼間都帶著清清淺淺的笑，聲音裏帶著一絲魅惑，“你怎麽不逃走呢？既然叫我別過去，那你就逃走啊？我又沒說不讓你逃走。”盛珞說著，聲音裏便又帶上了幾分輕笑。
只是這笑看在顧溫夕的眼裏那就是恐怖詭異的笑，沒有任何的友善，有的全是恐懼，她根本不會逃走，這樣嬉笑的人骨子裏竟然有著嗜殺的性子，曾經他娶的妻子後來都死了，未必不是因為惹怒了他而被殺的，這些都有可能，顧溫夕聯想至此，心裏有的全是欲要死的恐懼。
只是最怕的並不是這一點，最怕的是他將這件事捅出去，這樣的話，父親一定會嚴厲處置大哥，到時候大哥便又會因為她而受了牽連，她不想看見這樣的一幕，所以才會忍下來。
“我不會逃走，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卑鄙，這恰是證明當初我的感覺就是對的，坊間的傳聞也都是對的，你就是一個風流成性，克妻紈絝，嫁給你就是將我的一生都賠上了。”顧溫夕看著他笑得愈發猖狂，右手的指甲深深地紮進自己的肉裏，咬牙切齒，那笑容實在想要將它撕碎，虛偽至極，卑鄙至極。
聽見這樣的話，盛珞沒有惱怒，反而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一樣，輕輕笑了笑，一只手勒緊了顧溫夕的腰，另一只手撫上了顧溫夕的發絲，慢慢輕輕地撫著，每每一下都像是在顧溫夕的心上淩遲，不知盛珞是不是知道這一點，反而越發的在動作上折磨著顧溫夕。
顧溫夕性子本就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那一雙黛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實在是受不住盛珞惡心人的行為，揚手就揮開他撥動發絲的手，然後狠狠推開他，大步向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變得十分敏感小心。
“你今日來到底是想做什麽？”顧溫夕緊了緊自己的大氅，斜著眸子看著仍是滿臉笑意的盛珞，她甚至有些迷惑了，為什麽他總是一副笑著的樣子，越笑越讓顧溫夕感到驚慌害怕。
“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嗎？我就是來看看你。”說著盛珞便向前一步，又是逼近顧溫夕，“你知道的，你現在可是我的人，我來見見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帶著魅惑低聲輕輕道，那赤裸裸直白的調戲，分明是要顧溫夕回憶起那個慘痛的時候，漸漸的，盛珞的臉靠近了顧溫夕。
顧溫夕眉頭一皺，心裏帶著恨，揚手就要朝盛珞的臉上扇去，“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只是並不能如願，盛珞穩穩地握住顧溫夕的胳膊，反手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一切都是那麽的迅速，顧溫夕根本始料不及，四目相對，顧溫夕的雙眸裏除了驚恐有的便是憤恨。顧溫夕心裏帶著恨，重重地咬去，只見盛珞這下吃了痛，才松開了顧溫夕。
“你這女人還真是潑辣啊。”臉上仍是淡淡的笑，擡手撫了撫自己被顧溫夕咬破的唇，輕輕道。
顧溫夕粗魯用力地擦著自己的唇，一雙眸子緊緊鎖著盛珞，然後呸了一句，大罵：“你個卑鄙無恥登徒子！不得好死。”
“想要我死的人實在太多了，怎麽看都覺得你是希望我死的人裏長得最好看的。”盛珞說著便又向顧溫夕的方向靠來，“你還是不要惹我為好，不然我若是哪天心血來潮去永安侯府見了顧侯爺說了什麽你不想我說的話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呢？”盛珞臉上帶著魅惑的笑，擡起手慢慢地在顧溫夕的臉上輕輕撫摸著，一下又一下。
“你也知道，你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多麽來之不易，你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你大哥也不想看著你毀掉這片平靜吧。”
床的一邊已是空蕩蕩了，哪裏還有半分盛珞的影子，他早已飛窗而走了，他能在澄園裏如此輕送地來去自如，便是叫她知曉了他定是不簡單。
屋外又有了一些動靜，丫鬟推開屋子，道：“小姐，剛才不知為何我覺得後頸一時有些疼痛，然後就突然昏睡了過去，奴該死，奴該死，小姐可是已經就寢了？”
顧溫夕感受到腳步離她的床頭愈來愈近，擡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強裝鎮定，“我有些乏了，就想著先休息片刻，我還以為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昏睡了過去，你近來是不是太勞累了？”
“那梅子就放在案桌上吧，待我醒來我在吃些吧，晚飯你叫後廚不必精心準備了，就熬些淡粥就好了，我在睡一會，你也下去吧。”顧溫夕拉過被褥，將自己緊緊包圍著，好像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感到半分的安全。
“是，小姐。”丫鬟心裏實在覺得奇怪，就算她真的有些累了，也不至於就這樣睡死了過去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小姐既然說沒事，那便是真的沒事了，放下酸梅子便又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扇門，轉身向外走去。
顧溫夕這時哪裏還能像剛才那樣冷靜，一下子眼裏的淚水又是流了下來，只是她哭地十分壓抑，她不敢鬧出太大的聲響，她這樣的身子也不敢袒露在服侍她沐浴的丫鬟面前，那些淤痕實在明顯，她不願也不敢顯露。
這些恐懼折磨只能她一個人忍下來。
這一隊人馬很快便到了無川，只是還沒等楚傾之從剛剛的困頓中擡起頭，便遠遠聽見程斯意的呼聲：“張太尉可終於到了，太子殿下在營帳好等呢。”楚傾之擡頭方才看見程斯意一身輕騎趕來，調轉馬頭隨著他們向大營去。
“程小將軍所言甚是。”張太尉臉上有著幾分欣慰的笑，而後有些局促不安下了馬，急忙向太子營帳走去。
“哎，那張太尉可算是走了，我在這蒼涼無趣的無川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楚蕭……哦，不，傾之，你近來可好。”程斯意率先下了馬等到楚傾之下了馬，二人並肩向前走去，程斯意低聲問道。
“不好不壞吧，一直專心在提升自己的武功，只是這幾日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有天分，有時候還是需要一些天賦的。”想著與衛闌的比試，自己被打得吐血，心裏就實在有些懊惱，這事肯定是不能告訴程斯意的，不然她肯定又要嘲笑她許久日子了。
“你呢？在無川怎麽樣？聽說前些日子無川出了些事，你沒受什麽牽連吧。”也不知道因為燒糧草一事，機靈瀾白到底有沒有遷怒眾人。
程斯意搖了搖頭，道：“我那時候剛到無川，什麽都還不了解，更何況我初來乍到哪裏有人服我，太子殿下獨攬重權，輪不到我的，我沒事，傾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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