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吐露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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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吐露心跡
顧煥被用力一踹，沒有絲毫準備，直直栽進溫泉裏，楚蕭旋即迅速拉起貴妃榻上的衣裳，穿束整齊。
水漫過臉龐，顧煥撲棱出水面，伏在邊上，渾身濕透，剛剛著急前來查看楚蕭的情況，就沒有那麽多的防備，不曾想這個小騙子竟然又是將他一腳揣進了水裏，還是這麽的似曾相識。
擰了擰衣裳上的水，顧煥起身向楚蕭走去，楚蕭見他要來，下一刻猶如脫兔一般轉身要跑。
只見顧煥一個箭步向前，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楚蕭的袖子，楚蕭反身擊打，顧煥左右躲閃，皆是一一躲過。
楚蕭氣急，“顧二，你到底要做什麽！”
顧煥用力一揪，瞬間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她很輕，顧煥在心中一陣感慨，霎時間四目相對。
楚蕭的臉上還泛著剛剛在溫泉泡過的紅潤，鼻尖有著幾顆小水珠，她睜大了眼瞪著顧煥，這美目間盛滿了火，顧煥額間的碎發還滴答著水珠，一雙有神的眼睛，認真地盯著楚蕭。
“我剛剛說的話你有認真聽嗎？”顧煥一瞬不轉地看著楚蕭，難得的認真模樣。
“我說我心悅你。”
楚蕭眨著眼睛，心裏不是滋味，剛剛顧煥說的話她其實都聽見了，只是她故意裝作沒聽見，不回答他罷了，他的喜歡她可受不起。
他堂堂永安侯侯府的嫡子，她是將軍府的女兒，不論從身份還是從感情上來說他們都是絕無可能的，他們站在兩個不同國家的立場上，更何況，她根本不喜歡他。
“我是真心的，楚蕭。”他平時看起來的確實風流隨意了一些，但是他自己的心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懂了，這次他是真的用情動心了。
“我們不可能，我今日就當作你什麽也沒說。”楚蕭垂眸，擡起手要拂開他緊緊揪著她衣裳的手。
“只要你回應一句，我必為我們的一切開路。”
“你是你，我是我，從來沒有我們。”楚蕭沒有將顧煥的深情一片放在心上，反而是冷硬糾正他。
“你知道，我有婚約，而且是聖上賜婚的那種。”
“更何況，我不喜歡你。”楚蕭所言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直直插入顧煥的心中。
顧煥一時有些啞然，是啊，他空有一腔喜歡，到底還是忽視了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他只是一腔孤勇的單相思。
顧煥狠狠揪住楚蕭的衣裳，像是孩子氣般咬牙切齒道：“楚蕭，我要定你了，你現在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到最後我都要與你長長久久！”
“幼稚可笑，你憑什麽強迫別人，放開！”楚蕭不願再與他好言好語，只是甩開他的手，向前走去。
“楚蕭，我定叫你嫁不進這宣武侯侯府！”顧煥低垂雙眸，神色淡淡，聲音平靜而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漠視感。
楚蕭回頭，匆匆一瞥，之見顧煥的側顏，楚蕭心裏咯噔一下，看著顧煥的側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莫名的熟悉感，腦子裏總是跳出當歸的冷淡模樣，到底時幾日不見，竟然覺得顧煥與當歸有幾分的想象。
楚蕭搖了搖頭，嗤笑了幾聲自己。
剛一出去，便見服侍的丫鬟跪了一地，有幾個丫鬟瑟瑟發抖著，頭也不敢擡起。
“怎麽了？”楚蕭輕聲問道。
見楚蕭開口問詢，有個年紀偏小的丫鬟竟然直接嚇哭了，空氣中帶著她一下又一下的抽泣聲，楚蕭心裏一陣狐疑，這是怎麽了？她有這麽可怕，不過是說一句話，竟然就給人嚇哭了？
“你們起來，發生了何事？你們為什麽要跪下？”
“奴們罪該萬死，不該放任姑娘一人在溫泉中。也不該因為偷懶有所不察，讓顧公子……”
“是我不需要你們服侍的，這與你們無關。”顧煥在她泡溫泉時，堂而皇之進入，這的確叫她心中紮了根刺，不過這到底還是顧煥的品性問題，這個登徒子！總是不知禮數！
“怎麽就與她們無關了？若不是她們照顧不周，怎麽會使你出現這個問題！讓賊人趁虛而入。你沒事吧，阿蕭？”季陵禎頂著一頭濕發走來。“我不過剛剛出去辦了點事，遲了點來，她們竟敢這樣怠慢你，出了這樣的亂子。”季陵禎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我沒事。”
“阿蕭，你不知道這樣你的清譽……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啊。”
季陵禎向後方招了招手，“你們把她們拉下去，統統拔掉她們的舌頭，省的她們在外面亂嚼舌根。”一群侍衛反是要上前拉扯這些丫鬟。
楚蕭眉間緊鎖，淡淡道：“算了，本就不是她們的錯，不用濫殺無辜。”不知道為什麽，楚蕭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巧合。為什麽她一來，顧煥就來了呢？
“不可……”季陵禎怒目狠狠掃視跪了一地的丫鬟，還在堅持著。
“阿禎，你……”她從來沒有見過反應這麽過激的季陵禎，就像是被發現痛處，苦於掩蓋的人，“你怎麽了？”
“我沒事啊。”季陵禎垂了垂眼眸，不再堅持。“他呢？”
話音剛落，顧煥一身濕衣堂而皇之地走了出來，面目帶笑，像是心情十分愉悅的樣子，經過楚蕭身邊，還悄聲輕佻地說道：“蕭蕭可是被我看過身子的人，算是我的女人了呢。”而後帶著挑釁的目光掃過季陵禎，揚長而去。
楚蕭雙手攥緊，心中怒火不可熄滅。
“阿蕭，他……”
跪著的一眾丫鬟伏地更低，怕聽見什麽，看見什麽，不該聽、不該看的東西。只是這心底的心思到底未可知。
“別說了，阿禎，我回去了。”楚蕭快步向小泥巴走去，她現在是發自心底地厭惡這個顧二，總是輕佻、有意無意般調戲，還要裝作一副深情的模樣，真是虛偽的很。
楚蕭打馬而去。
季陵禎收了目光，換作一副冰冷的樣子，淡淡道：“你們起來吧，知道該怎麽做了吧。明日我要整個古洛都知道這件事。”
“是，世子。”
一個丫鬟彎彎眼睛，笑著對旁邊人道：“這遠道而來的顧二公子真是膽大妄為啊，我們不過是小聲嘀咕了句將軍府楚蕭姑娘一個人在溫泉裏泡著，他竟真的敢闖進去。”
“聽世子吩咐就是了。”
“我真的害怕自己的舌頭沒了。”丫鬟捂著自己的嘴，一副後怕的樣子。
“楚蕭姑娘心軟，哪能呢。”一陣輕笑。
“也不知道楚蕭姑娘怎麽得罪咱們世子了，明明記得他們小時候關系可好了。”一個丫鬟滿臉疑惑，甚是不解地擡眸看著另一個丫鬟。
“這幹我們什麽事，不用管那麽多。”一個看似十分機敏的丫鬟神秘兮兮湊到那個丫鬟面前悄聲說著。
楚蕭沒有想到今日賽馬到底是一個不太愉快的事情，回去時，雨勢已經漸小，路過那家熟悉的果脯店，楚蕭又是停歇了，擡腳進店。
店家滿面春風，笑意滿滿迎了出來，“姑娘來啦，想吃些什麽呀。”看起來彼此的關系已經十分熟悉了。
“想吃點酸梅子。”楚蕭今日口中總是有些發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淋雨時間太長，所以反而想要吃點東西中和中和味道。“麻煩再給我裝點放食袋裏，我想帶些回去給我母親。”
店家朗聲應好，裝果脯的時候突然隨口道：“楚姑娘有些日子沒來買過果脯了，倒是那日與姑娘一起的公子常來，每次來都要買好些果脯帶走。”店家朝著楚蕭輕輕笑了笑。
“誰啊？”楚蕭反問，心裏隱隱約約猜測到是誰，只是需要一個直截了當的回答。
“是顧公子啊。”店家露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暧昧眼神，將食袋遞了過去，楚蕭接過，付了錢，也不打算解釋，只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顧煥全身濕透回了尋夢坊，陳卿卿趕忙迎上前去，“二少爺，怎麽回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還出去了？”
“與你無關。”顧煥不再猶豫轉身向房間裏走去。
“二少爺，我希望你能謹記大少爺的話。”陳卿卿步步緊逼，想要提醒顧煥。
“你什麽身份？你來指使我？我希望你管好你自己的心。”顧煥突然停駐腳，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卿卿。“你記住，他是顧澄，他是永安侯侯府嫡長子，他以後的正妻是什麽身份就不用我來說了吧，你可要好好看住你自己的心，不然遍體鱗傷。”
顧煥說完還嗤笑了一聲，他總是沒有辦法對陳卿卿產生出半分的好感，他總覺得既然喜歡那就要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可是她呢，好像總是把一切都穩穩藏在心裏，有時候總是喜歡自作主張，認為這是對的。
活得太過卑微了。
陳卿卿被顧煥點破心中所想心思，神情一滯，是啊，沒錯，她是喜歡公子，可是公子與她是天上地下兩個人。“是卿卿的錯，二少爺。”陳卿卿彎腰致歉。
“你下去吧，我今日的話說的也有些重。”顧煥心情煩躁，不再多做解釋，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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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煥被用力一踹，沒有絲毫準備，直直栽進溫泉裏，楚蕭旋即迅速拉起貴妃榻上的衣裳，穿束整齊。
水漫過臉龐，顧煥撲棱出水面，伏在邊上，渾身濕透，剛剛著急前來查看楚蕭的情況，就沒有那麽多的防備，不曾想這個小騙子竟然又是將他一腳揣進了水裏，還是這麽的似曾相識。
擰了擰衣裳上的水，顧煥起身向楚蕭走去，楚蕭見他要來，下一刻猶如脫兔一般轉身要跑。
只見顧煥一個箭步向前，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楚蕭的袖子，楚蕭反身擊打，顧煥左右躲閃，皆是一一躲過。
楚蕭氣急，“顧二，你到底要做什麽！”
顧煥用力一揪，瞬間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她很輕，顧煥在心中一陣感慨，霎時間四目相對。
楚蕭的臉上還泛著剛剛在溫泉泡過的紅潤，鼻尖有著幾顆小水珠，她睜大了眼瞪著顧煥，這美目間盛滿了火，顧煥額間的碎發還滴答著水珠，一雙有神的眼睛，認真地盯著楚蕭。
“我剛剛說的話你有認真聽嗎？”顧煥一瞬不轉地看著楚蕭，難得的認真模樣。
“我說我心悅你。”
楚蕭眨著眼睛，心裏不是滋味，剛剛顧煥說的話她其實都聽見了，只是她故意裝作沒聽見，不回答他罷了，他的喜歡她可受不起。
他堂堂永安侯侯府的嫡子，她是將軍府的女兒，不論從身份還是從感情上來說他們都是絕無可能的，他們站在兩個不同國家的立場上，更何況，她根本不喜歡他。
“我是真心的，楚蕭。”他平時看起來的確實風流隨意了一些，但是他自己的心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懂了，這次他是真的用情動心了。
“我們不可能，我今日就當作你什麽也沒說。”楚蕭垂眸，擡起手要拂開他緊緊揪著她衣裳的手。
“只要你回應一句，我必為我們的一切開路。”
“你是你，我是我，從來沒有我們。”楚蕭沒有將顧煥的深情一片放在心上，反而是冷硬糾正他。
“你知道，我有婚約，而且是聖上賜婚的那種。”
“更何況，我不喜歡你。”楚蕭所言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直直插入顧煥的心中。
顧煥一時有些啞然，是啊，他空有一腔喜歡，到底還是忽視了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他只是一腔孤勇的單相思。
顧煥狠狠揪住楚蕭的衣裳，像是孩子氣般咬牙切齒道：“楚蕭，我要定你了，你現在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到最後我都要與你長長久久！”
“幼稚可笑，你憑什麽強迫別人，放開！”楚蕭不願再與他好言好語，只是甩開他的手，向前走去。
“楚蕭，我定叫你嫁不進這宣武侯侯府！”顧煥低垂雙眸，神色淡淡，聲音平靜而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漠視感。
楚蕭回頭，匆匆一瞥，之見顧煥的側顏，楚蕭心裏咯噔一下，看著顧煥的側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莫名的熟悉感，腦子裏總是跳出當歸的冷淡模樣，到底時幾日不見，竟然覺得顧煥與當歸有幾分的想象。
楚蕭搖了搖頭，嗤笑了幾聲自己。
剛一出去，便見服侍的丫鬟跪了一地，有幾個丫鬟瑟瑟發抖著，頭也不敢擡起。
“怎麽了？”楚蕭輕聲問道。
見楚蕭開口問詢，有個年紀偏小的丫鬟竟然直接嚇哭了，空氣中帶著她一下又一下的抽泣聲，楚蕭心裏一陣狐疑，這是怎麽了？她有這麽可怕，不過是說一句話，竟然就給人嚇哭了？
“你們起來，發生了何事？你們為什麽要跪下？”
“奴們罪該萬死，不該放任姑娘一人在溫泉中。也不該因為偷懶有所不察，讓顧公子……”
“是我不需要你們服侍的，這與你們無關。”顧煥在她泡溫泉時，堂而皇之進入，這的確叫她心中紮了根刺，不過這到底還是顧煥的品性問題，這個登徒子！總是不知禮數！
“怎麽就與她們無關了？若不是她們照顧不周，怎麽會使你出現這個問題！讓賊人趁虛而入。你沒事吧，阿蕭？”季陵禎頂著一頭濕發走來。“我不過剛剛出去辦了點事，遲了點來，她們竟敢這樣怠慢你，出了這樣的亂子。”季陵禎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我沒事。”
“阿蕭，你不知道這樣你的清譽……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啊。”
季陵禎向後方招了招手，“你們把她們拉下去，統統拔掉她們的舌頭，省的她們在外面亂嚼舌根。”一群侍衛反是要上前拉扯這些丫鬟。
楚蕭眉間緊鎖，淡淡道：“算了，本就不是她們的錯，不用濫殺無辜。”不知道為什麽，楚蕭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巧合。為什麽她一來，顧煥就來了呢？
“不可……”季陵禎怒目狠狠掃視跪了一地的丫鬟，還在堅持著。
“阿禎，你……”她從來沒有見過反應這麽過激的季陵禎，就像是被發現痛處，苦於掩蓋的人，“你怎麽了？”
“我沒事啊。”季陵禎垂了垂眼眸，不再堅持。“他呢？”
話音剛落，顧煥一身濕衣堂而皇之地走了出來，面目帶笑，像是心情十分愉悅的樣子，經過楚蕭身邊，還悄聲輕佻地說道：“蕭蕭可是被我看過身子的人，算是我的女人了呢。”而後帶著挑釁的目光掃過季陵禎，揚長而去。
楚蕭雙手攥緊，心中怒火不可熄滅。
“阿蕭，他……”
跪著的一眾丫鬟伏地更低，怕聽見什麽，看見什麽，不該聽、不該看的東西。只是這心底的心思到底未可知。
“別說了，阿禎，我回去了。”楚蕭快步向小泥巴走去，她現在是發自心底地厭惡這個顧二，總是輕佻、有意無意般調戲，還要裝作一副深情的模樣，真是虛偽的很。
楚蕭打馬而去。
季陵禎收了目光，換作一副冰冷的樣子，淡淡道：“你們起來吧，知道該怎麽做了吧。明日我要整個古洛都知道這件事。”
“是，世子。”
一個丫鬟彎彎眼睛，笑著對旁邊人道：“這遠道而來的顧二公子真是膽大妄為啊，我們不過是小聲嘀咕了句將軍府楚蕭姑娘一個人在溫泉裏泡著，他竟真的敢闖進去。”
“聽世子吩咐就是了。”
“我真的害怕自己的舌頭沒了。”丫鬟捂著自己的嘴，一副後怕的樣子。
“楚蕭姑娘心軟，哪能呢。”一陣輕笑。
“也不知道楚蕭姑娘怎麽得罪咱們世子了，明明記得他們小時候關系可好了。”一個丫鬟滿臉疑惑，甚是不解地擡眸看著另一個丫鬟。
“這幹我們什麽事，不用管那麽多。”一個看似十分機敏的丫鬟神秘兮兮湊到那個丫鬟面前悄聲說著。
楚蕭沒有想到今日賽馬到底是一個不太愉快的事情，回去時，雨勢已經漸小，路過那家熟悉的果脯店，楚蕭又是停歇了，擡腳進店。
店家滿面春風，笑意滿滿迎了出來，“姑娘來啦，想吃些什麽呀。”看起來彼此的關系已經十分熟悉了。
“想吃點酸梅子。”楚蕭今日口中總是有些發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淋雨時間太長，所以反而想要吃點東西中和中和味道。“麻煩再給我裝點放食袋裏，我想帶些回去給我母親。”
店家朗聲應好，裝果脯的時候突然隨口道：“楚姑娘有些日子沒來買過果脯了，倒是那日與姑娘一起的公子常來，每次來都要買好些果脯帶走。”店家朝著楚蕭輕輕笑了笑。
“誰啊？”楚蕭反問，心裏隱隱約約猜測到是誰，只是需要一個直截了當的回答。
“是顧公子啊。”店家露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暧昧眼神，將食袋遞了過去，楚蕭接過，付了錢，也不打算解釋，只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顧煥全身濕透回了尋夢坊，陳卿卿趕忙迎上前去，“二少爺，怎麽回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還出去了？”
“與你無關。”顧煥不再猶豫轉身向房間裏走去。
“二少爺，我希望你能謹記大少爺的話。”陳卿卿步步緊逼，想要提醒顧煥。
“你什麽身份？你來指使我？我希望你管好你自己的心。”顧煥突然停駐腳，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卿卿。“你記住，他是顧澄，他是永安侯侯府嫡長子，他以後的正妻是什麽身份就不用我來說了吧，你可要好好看住你自己的心，不然遍體鱗傷。”
顧煥說完還嗤笑了一聲，他總是沒有辦法對陳卿卿產生出半分的好感，他總覺得既然喜歡那就要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可是她呢，好像總是把一切都穩穩藏在心裏，有時候總是喜歡自作主張，認為這是對的。
活得太過卑微了。
陳卿卿被顧煥點破心中所想心思，神情一滯，是啊，沒錯，她是喜歡公子，可是公子與她是天上地下兩個人。“是卿卿的錯，二少爺。”陳卿卿彎腰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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