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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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產子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葉若寧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心裏也莫名地越加煩躁，有時看著歐時韞也會朝他發脾氣，但隨後又會後悔。
明明他就沒錯，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自己，為此還哭了好幾次，惹得歐時韞心疼極了。
特別是到了晚上，葉若寧躺在床上，怎麼睡都覺得不舒服，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左右連翻了幾次身，氣得想坐起來，可身子笨重。
歐時韞急忙起身，將她扶起來半靠在床上：“這樣好點嗎？”
葉若寧點點頭，看著他青黑的下眼，心中頗不是滋味，都是她，連帶著他也睡不好。
她也想睡啊，可是平躺著出不了氣，側躺著久了腿不舒服，連動幾次又有些累，又怕傷著肚子裏的孩子。
“要不你去書房睡吧。”
歐時韞親了親她的額頭：“想什麼呢，我就這兒陪你，你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與你分擔生子的痛苦，只有這樣我好受些。”
歐時韞見她眼淚婆娑，心中嘆氣，她也不過還是個孩子，這也怪她，當初見她想要孩子，便心軟了，害得她如今這麼辛苦。
“生了這個我們便不生了。”
“哼，前兩日我還聽到有流言呢，說若我生的是女兒，咱們的太子殿下肯定會納妾。”
歐時韞搖搖頭：“不會，若是女兒，日後將二弟或是三弟的孩子抱進宮裏教導也是一樣的，再不濟還有其他皇室的孩子。”
葉若寧瞪他一眼：“人家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你說抱走就抱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到了讀書的年紀，就在宮裏好好教導，不是讓母子分離。”
“哦。”葉若寧不好意思哦了一聲，當真是有了身孕，人都變傻了。
歐時韞見天色不早了，哄著她睡下。
第二日歐時韞便讓寒水去查查誰在亂傳謠言，並說日後他不想聽到有關於他納妾任何傳言。
又在下朝後，親自去了安平伯府接溫氏去榮郡王府陪著葉若寧。
溫氏到的時候，葉若寧才剛剛起來，昨晚睡得晚，早上自然也起得晚了。
“母親，你怎麼來了？”
整個榮郡王府都沒人說什麼，溫氏當然也不會責怪自己的女兒早上起得晚了。
“韞哥兒去接的我，讓我來陪陪你。”溫氏笑著說，“本來這兩日也該來了。”
葉若寧還有半月就生產了，按理，生母也應該看望陪著女兒，直到生產。
葉若寧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溫氏了，今日見了溫氏自然高興，又聽是歐時韞親自接的，心裏說不出的熨帖。
“母親怎麼沒把小妹帶來？”
“她有不來的？在你母親那兒見了吃的就走不動道了，這會兒拿著點心去找三山去了。”
天氣太熱，書院這幾日也放了他們回來，只留了年紀大一些的孩子在書院。
與溫氏說了幾句話，葉若寧坐久了，有些屁股疼，便想起身走走，山梔和陶媽媽急忙來扶她。
扶著她在院子裏走了幾圈，她又覺得大腿根兒拉著有些疼，又停下，山梔端了溫水來，葉若寧接過幾口喝下。
“娘娘，喜樹來了。”
“他怎麼來了？打擾娘娘清凈。”陶媽媽有些嫌棄自家兒子。
“陶媽媽，興許他是有事兒呢。”葉若寧看得好笑，說著便讓喜樹進來。
喜樹進來，見溫氏也在，先是向溫氏行禮，然後站著，支支吾吾的。
陶媽媽見他半天都沒說句話，忍不住戳他腦袋：“有什麼話就說，費不費勁兒。”
喜樹一咬牙，也顧不得不好意思，撲通一聲跪下，這可把陶媽媽嚇了一跳，莫不是這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娘娘的事？
“娘娘，我想娶娟子，請娘娘做主。”
陶媽媽松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倒是葉若寧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喜樹說的什麼，要娶娟子？
“那娟子願意嗎？”葉若寧問。
喜樹點頭：“娟子是願意的，可她爹娘想讓她回去，給她們鎮上的一個大戶人家做妾。”
葉若寧皺眉，娟子爹娘並不知道娟子沒賣身到榮郡王府，她們怎麼還能讓娟子回去？
“她爹娘拿了二十兩銀子，說當初王妃娘娘就是二十兩銀子買的她，如今想要贖身回去。”
“真是作賤。”陶媽媽當初就看娟子滿意，只是那時怕娟子沒那個意思，“說賣就賣，說做妾就做妾？”
“娟子既然願意，那我當一回惡人。”葉若寧滿不在乎，“去查查是不是她家出什麼事了，還有那二十兩銀子如何來的。”
娟子一家沒有正經手藝，二十兩銀子來得也太快了。
“你們的事，就讓陶媽媽找人來提親相看，我去王妃娘娘那兒與王妃娘娘說一聲。”
“多謝娘娘。”
葉若寧起身去了葉氏的院子，葉氏聽聞也是高興的，讓葉若寧不用管，交給她來辦就是了。
今日白天葉若寧有些累，晚上便很快睡著了。歐時韞覺淺，心裏掛著葉若寧，又驚醒。
聽到葉若寧忍痛地呻吟聲，他心裏一緊，連忙起身去看她，葉若寧滿頭汗水，他又見她捂住肚子，連忙叫人。
溫氏就住在院子裏，聽見那邊的動靜兒，也急忙穿好衣服起來，她進去時，就見葉若寧靠著歐時韞身上撒嬌，她簡直沒眼看。
“這是怎麼了？”
“她剛才肚子疼，這會兒又好了。”
正說著話，葉若寧又覺著肚子疼了起來，拉住歐時韞的衣袖。
“怕是要生了。”溫氏走過去摸了摸肚子，“快去叫產婆過來。”
陶媽媽立馬去叫產婆，自有人去通知葉氏等人，葉若寧發作了。
葉氏急忙趕到，葉若寧被歐時韞扶著，眼淚汪汪地看著溫氏，溫氏虎著臉，葉氏忙問這是怎麼了。
“母親讓我走，可是我好疼。”
“孩子，你母親讓你走一走是對你好，等會兒生的時候才不受那麼多苦，乖啊。”
葉氏哄著葉若寧，又疊聲讓小廚房準備參茶和雞湯，還有熱水和剪子等。
“耳房可鋪好床了？”溫氏問山梔。
心中擔憂著急的山梔一頭霧水，茫然地看向溫氏，溫氏又看向陶媽媽，陶媽媽搖搖頭。
葉氏見了說：“準備什麼耳房？就在這兒生，何苦為難她，你不心痛你女兒？”
溫氏自然心疼，也是打心眼兒感謝葉氏，看陶媽媽和山梔的樣子也知道根本沒準備耳房，榮郡王府也沒人提這事兒。
自古以來，大家都覺得女子來月事、生產的惡露都是汙穢，是不吉利的，所以生產時要在耳房生產，要等出了月子後，才能回到臥房。
如今她的女兒不用，不用生孩子都那麼委屈。
“我餓了，想吃雞絲面。”葉若寧此時又不疼了，她讓歐時韞扶她坐一會兒。
歐時韞吩咐小廚房去做雞絲面，隨後問她：“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想吃冰酥。”
歐時韞去看葉氏和溫氏，遭到兩位母親的一致反對，葉若寧委屈得不行，靠在歐時韞懷裏哼哼唧唧的。
“去做一份呈上來。”
葉若寧隨即高興起來，溫氏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直跳，等她出了月子，自己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雞絲面和冰酥還沒有呈上來，葉若寧又開始痛起來，歐時韞一手攬著她，一手給她擦汗，並不停地安慰她。
溫氏這會兒也想不起要收拾她的話了，只心疼地站在一處對她噓寒問暖，恨不得替她受苦，葉氏將她打濕的頭發用帕子擦幹，兩人都紅了眼。
歐霖蒼等人不好進內室，只站在院子裏等著，方筠靜和歐姝儀姑嫂幾人想進去看看葉若寧，卻被周姑姑等人攔在門外。
方筠靜沒生產過，歐姝儀和歐姝綺還是未出嫁的姑娘，怕把她們嚇著，自然不能放她們進去。
眼看著要天明了，裏面還沒有動靜，大家都很是著急，怎麼會生這麼久？
“靜兒，大嫂生了後讓人給我來聲兒信。”歐時緒今日還要去當值，走時與方筠靜說。
方筠靜點點頭，囑咐他路上小心，又想起他未用早飯，便吩咐下人準備點吃的，讓歐時緒在路上吃。
葉若寧滿頭大汗躺在床上，聽著產婆的話，跟著她呼吸。
“不行了，我不生了。”
葉若寧雙腿打開，雙手抓住床圍，她想把腿閉上，卻被產婆打開。
“你別看，別看。”葉若寧覺得羞恥至極。
“我的娘娘喲，哪個女人家不是這麼過來的？忍忍就過去了啊。”產婆一邊說，一邊打開她的腿。
半跪在床頭的歐時韞摸著葉若寧的腦袋對產婆說：“你輕些。”
“是，太子殿下。”
一共四個產婆，都是葉氏和溫氏精挑細選出來的。當初還沾沾自喜，被選上為太子妃接產，如今才發現這個差事可不好做。
這位太子殿下是勸也勸不出去，偏偏王妃娘娘和安平伯夫人也不管管。
“嬌嬌乖，再忍忍。”歐時韞看著累得快要睡過去的葉若寧很是心疼。
產婆瞧見他流了淚有一瞬間的楞神，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女人生孩子，男人哭的呢，看來外面說的都是真的，太子殿下可是把太子妃娘娘放在心尖尖上寵呢。
至於什麼太子妃若生下的是女兒，太子殿下便會納妾等這些謠言，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說的。
“生了生了。”
“太子妃生了個小公子。”產婆抱著孩子剪了臍帶，又將孩子洗幹凈，裹上幹凈的布才抱出去。
“太子妃如何了？”
產婆正想說沒事，就聽到裏面歐時韞大喊太醫，溫氏和葉氏連孩子也來不及照顧，急忙進去。
裏面還有兩個產婆，急忙解釋：“太子妃殿下只是累得睡著了。”
歐時韞反覆確認後才放下心來。
“抱出去給王爺看看，再給伯爺和宮裏去個信兒。”葉氏等著歐時韞看過孩子後對姜嬤嬤吩咐，“府中上下都賞一年月錢。”
“是，多謝娘娘，也多謝小主子。”姜嬤嬤面帶喜色，“咱們都是沾了小主子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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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就沒錯，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自己，為此還哭了好幾次，惹得歐時韞心疼極了。
特別是到了晚上，葉若寧躺在床上，怎麼睡都覺得不舒服，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左右連翻了幾次身，氣得想坐起來，可身子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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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寧點點頭，看著他青黑的下眼，心中頗不是滋味，都是她，連帶著他也睡不好。
她也想睡啊，可是平躺著出不了氣，側躺著久了腿不舒服，連動幾次又有些累，又怕傷著肚子裏的孩子。
“要不你去書房睡吧。”
歐時韞親了親她的額頭：“想什麼呢，我就這兒陪你，你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與你分擔生子的痛苦，只有這樣我好受些。”
歐時韞見她眼淚婆娑，心中嘆氣，她也不過還是個孩子，這也怪她，當初見她想要孩子，便心軟了，害得她如今這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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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前兩日我還聽到有流言呢，說若我生的是女兒，咱們的太子殿下肯定會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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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寧瞪他一眼：“人家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你說抱走就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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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寧還有半月就生產了，按理，生母也應該看望陪著女兒，直到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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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怎麼沒把小妹帶來？”
“她有不來的？在你母親那兒見了吃的就走不動道了，這會兒拿著點心去找三山去了。”
天氣太熱，書院這幾日也放了他們回來，只留了年紀大一些的孩子在書院。
與溫氏說了幾句話，葉若寧坐久了，有些屁股疼，便想起身走走，山梔和陶媽媽急忙來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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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喜樹來了。”
“他怎麼來了？打擾娘娘清凈。”陶媽媽有些嫌棄自家兒子。
“陶媽媽，興許他是有事兒呢。”葉若寧看得好笑，說著便讓喜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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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媽媽松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倒是葉若寧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喜樹說的什麼，要娶娟子？
“那娟子願意嗎？”葉若寧問。
喜樹點頭：“娟子是願意的，可她爹娘想讓她回去，給她們鎮上的一個大戶人家做妾。”
葉若寧皺眉，娟子爹娘並不知道娟子沒賣身到榮郡王府，她們怎麼還能讓娟子回去？
“她爹娘拿了二十兩銀子，說當初王妃娘娘就是二十兩銀子買的她，如今想要贖身回去。”
“真是作賤。”陶媽媽當初就看娟子滿意，只是那時怕娟子沒那個意思，“說賣就賣，說做妾就做妾？”
“娟子既然願意，那我當一回惡人。”葉若寧滿不在乎，“去查查是不是她家出什麼事了，還有那二十兩銀子如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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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娘娘。”
葉若寧起身去了葉氏的院子，葉氏聽聞也是高興的，讓葉若寧不用管，交給她來辦就是了。
今日白天葉若寧有些累，晚上便很快睡著了。歐時韞覺淺，心裏掛著葉若寧，又驚醒。
聽到葉若寧忍痛地呻吟聲，他心裏一緊，連忙起身去看她，葉若寧滿頭汗水，他又見她捂住肚子，連忙叫人。
溫氏就住在院子裏，聽見那邊的動靜兒，也急忙穿好衣服起來，她進去時，就見葉若寧靠著歐時韞身上撒嬌，她簡直沒眼看。
“這是怎麼了？”
“她剛才肚子疼，這會兒又好了。”
正說著話，葉若寧又覺著肚子疼了起來，拉住歐時韞的衣袖。
“怕是要生了。”溫氏走過去摸了摸肚子，“快去叫產婆過來。”
陶媽媽立馬去叫產婆，自有人去通知葉氏等人，葉若寧發作了。
葉氏急忙趕到，葉若寧被歐時韞扶著，眼淚汪汪地看著溫氏，溫氏虎著臉，葉氏忙問這是怎麼了。
“母親讓我走，可是我好疼。”
“孩子，你母親讓你走一走是對你好，等會兒生的時候才不受那麼多苦，乖啊。”
葉氏哄著葉若寧，又疊聲讓小廚房準備參茶和雞湯，還有熱水和剪子等。
“耳房可鋪好床了？”溫氏問山梔。
心中擔憂著急的山梔一頭霧水，茫然地看向溫氏，溫氏又看向陶媽媽，陶媽媽搖搖頭。
葉氏見了說：“準備什麼耳房？就在這兒生，何苦為難她，你不心痛你女兒？”
溫氏自然心疼，也是打心眼兒感謝葉氏，看陶媽媽和山梔的樣子也知道根本沒準備耳房，榮郡王府也沒人提這事兒。
自古以來，大家都覺得女子來月事、生產的惡露都是汙穢，是不吉利的，所以生產時要在耳房生產，要等出了月子後，才能回到臥房。
如今她的女兒不用，不用生孩子都那麼委屈。
“我餓了，想吃雞絲面。”葉若寧此時又不疼了，她讓歐時韞扶她坐一會兒。
歐時韞吩咐小廚房去做雞絲面，隨後問她：“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想吃冰酥。”
歐時韞去看葉氏和溫氏，遭到兩位母親的一致反對，葉若寧委屈得不行，靠在歐時韞懷裏哼哼唧唧的。
“去做一份呈上來。”
葉若寧隨即高興起來，溫氏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直跳，等她出了月子，自己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雞絲面和冰酥還沒有呈上來，葉若寧又開始痛起來，歐時韞一手攬著她，一手給她擦汗，並不停地安慰她。
溫氏這會兒也想不起要收拾她的話了，只心疼地站在一處對她噓寒問暖，恨不得替她受苦，葉氏將她打濕的頭發用帕子擦幹，兩人都紅了眼。
歐霖蒼等人不好進內室，只站在院子裏等著，方筠靜和歐姝儀姑嫂幾人想進去看看葉若寧，卻被周姑姑等人攔在門外。
方筠靜沒生產過，歐姝儀和歐姝綺還是未出嫁的姑娘，怕把她們嚇著，自然不能放她們進去。
眼看著要天明了，裏面還沒有動靜，大家都很是著急，怎麼會生這麼久？
“靜兒，大嫂生了後讓人給我來聲兒信。”歐時緒今日還要去當值，走時與方筠靜說。
方筠靜點點頭，囑咐他路上小心，又想起他未用早飯，便吩咐下人準備點吃的，讓歐時緒在路上吃。
葉若寧滿頭大汗躺在床上，聽著產婆的話，跟著她呼吸。
“不行了，我不生了。”
葉若寧雙腿打開，雙手抓住床圍，她想把腿閉上，卻被產婆打開。
“你別看，別看。”葉若寧覺得羞恥至極。
“我的娘娘喲，哪個女人家不是這麼過來的？忍忍就過去了啊。”產婆一邊說，一邊打開她的腿。
半跪在床頭的歐時韞摸著葉若寧的腦袋對產婆說：“你輕些。”
“是，太子殿下。”
一共四個產婆，都是葉氏和溫氏精挑細選出來的。當初還沾沾自喜，被選上為太子妃接產，如今才發現這個差事可不好做。
這位太子殿下是勸也勸不出去，偏偏王妃娘娘和安平伯夫人也不管管。
“嬌嬌乖，再忍忍。”歐時韞看著累得快要睡過去的葉若寧很是心疼。
產婆瞧見他流了淚有一瞬間的楞神，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女人生孩子，男人哭的呢，看來外面說的都是真的，太子殿下可是把太子妃娘娘放在心尖尖上寵呢。
至於什麼太子妃若生下的是女兒，太子殿下便會納妾等這些謠言，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說的。
“生了生了。”
“太子妃生了個小公子。”產婆抱著孩子剪了臍帶，又將孩子洗幹凈，裹上幹凈的布才抱出去。
“太子妃如何了？”
產婆正想說沒事，就聽到裏面歐時韞大喊太醫，溫氏和葉氏連孩子也來不及照顧，急忙進去。
裏面還有兩個產婆，急忙解釋：“太子妃殿下只是累得睡著了。”
歐時韞反覆確認後才放下心來。
“抱出去給王爺看看，再給伯爺和宮裏去個信兒。”葉氏等著歐時韞看過孩子後對姜嬤嬤吩咐，“府中上下都賞一年月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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