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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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分家
葉啟巖趕回家，直接去了安壽院，聽得許氏的哭喊聲和悔過聲，沒有半點波瀾，提腳進去。
“長姐。”
除了喚了一聲葉氏誰也沒搭理，就連葉老夫人和被葉氏叫回來的永樂侯坐在那裏，也當作沒看見。
“你回來就好，我去西院看看雪娘。”葉氏起身，“今日之事，可得好好了斷，前有換夫，後有外室，若再這樣下去，侯府終究會完。”
對永樂侯說完最後一句話，葉氏扶著姜嬤嬤的手走了出去。
看著安壽院裏的那顆桃子樹，葉氏不免想起很多年前的事。那時她還是豆蔻年華，她的母親，侯府的當家主母，逼著她進宮來換兄弟的前程。
這事，就是葉啟巖也不知道，葉氏看了一眼裏面坐著的永樂侯和葉老夫人，搖搖頭走了。
姜嬤嬤連忙跟上，也不知這老夫人是如何想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不疼惜。
永樂侯見葉啟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斟酌許久才開口勸他，勸他別太較真，許氏也不是故意的。
“我已經讓人去尋大哥二哥四弟回來了。”葉啟巖說完便不再開口。
“你大哥二哥都在當值，你這不是耽誤他們的事嗎？”葉老夫人說，“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規矩。”
葉啟巖對這些話充耳不聞，反正他又不會少一塊肉。
葉啟光等人還不知家裏發生了什麼，不緊不慢地回來，卻發現氣氛不對，這才小心翼翼問永樂侯，這是怎麼了。
永樂侯氣不打一處來，今日的事都是他媳婦兒惹出來的，還有臉來問怎麼了，想到此處，毫不客氣踹他一腳。
葉啟松之前已經和元氏撕破了臉皮，什麼緣由也沒問，就責怪元氏，元氏白他一眼，並不想理會他。
葉啟巖一字一句說了今日安壽院發生的事，葉啟光連忙向他賠不是，並承諾一定狠狠懲罰許氏。
葉啟光人到中年，官場仕途不順，也知道如今侯府的處境，特別是知道歐時韞日後的造化後，便有意無意討好巴結葉啟巖這個庶出三弟。
也明白侯府世子這些虛名屁用沒有，嚇唬嚇唬那些無權無勢的百姓和寒門小官罷了，在葉啟巖這種有實權的高官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只恨他自己明白得太晚了。
葉老夫人心中不舒服，自己的兒子是侯府世子，給一個庶出弟弟說好話，還這般被無視。
“老三，你大哥都親自賠不是了，這件事就算了，也是溫氏自己站在那兒，再說了她如今不是醒了嗎。”
葉啟光急忙給自家娘打眼色，怎麼娘到現在還不明白呢？
葉啟巖像冰刀子一樣的眼神看向葉老夫人，然後看向永樂侯：“也幸好雪娘醒了，不然永樂侯府都得給她陪葬。”
“大嫂不堪為主母，侯府該換個人了。”葉啟巖緩緩地說，“失手害得朝廷誥命夫人受傷，送官。”
葉啟光聽到送官二字，還是有些不忍的，還未說話，又聽聞葉啟巖說分家。
“三弟，父母在，怎麼能分家？”葉啟光急忙阻止，“你大嫂的事情都聽你的，可這分家萬萬不可啊。”
許氏聽葉啟光同意將自己送官，急得去拉葉啟光，她以為他回來是替她做主的，沒想到卻同意將她送官。
葉啟光甩開她，只有想著怎麼才能勸說葉啟巖，使得他打消分家的念頭。
元氏看向痛哭的許氏，倒是有些同情她，這葉家的男人都是這樣無情無義。
葉啟巖回府之前就讓小廝去了府衙，這會兒府衙來了人，葉啟巖和他說了幾句，那人就要帶許氏走。
“葉啟光，你好狠的心，你不得好死，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就這樣讓人把我帶走。”許氏雙手攀著茶幾，府衙的人來拉她。
葉啟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實在是你犯了錯，我對不起三弟，對不起三弟妹啊。”
許氏敵不過，府衙的人連拖帶拽地將許氏帶走了。
“侯爺，請來族長，今日分家。”葉啟巖鐵了心要分家，至少他們三房得分出去，“若侯爺不答應，那我只能上奏皇上，讓皇上下旨分家。”
“你……你這個逆子。”
永樂侯氣得發抖，指著葉啟巖好半天沒說話。
葉啟松無所謂地站在那兒，元氏倒也不想分家。若是分了家，就憑葉啟松的本事，二房的日子不用說，自己的兒女失去了侯府子孫的頭銜，會更不如如今的處境。
最重要的是，分了家，就失去了三房和長姐兩家帶來的好處，但元氏不敢說話，她怕葉啟巖將溫氏的事也算一部分在她頭上。
顯然葉啟光也是明白了這點，與其說他和永樂侯一樣都不想分家，倒不如說是不想將三房分出去。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永樂侯再不願意也只能派人去請族長來府上，做個分家的公正人。
葉老夫人倒是高興得很，終於可以不用見到三房和四房的人了，顯然沒有意識到沒了三房他們的處境。
元氏看了眼她，真是愚蠢，怪不得教養出來的兩個兒子也是沒本事。
族長恨鐵不成鋼，古往今來，父母健在就分家的，恐怕也只有他們葉家了。不過，這些年葉家的爛賬他是知道的，什麼也沒說，只是問這個家如何分。
“該怎麼分，就怎麼分。”永樂侯說。
葉啟巖卻不同意：“大嫂管家這十幾年，在公中吃了不少銀錢進自己的口袋，得先吐出來。”
“可你大嫂剛剛被府衙的人帶走了。”葉啟光皺眉。
“無事，大嫂吃的錢都是用於你們的官場打點和大房身上，大哥你拿出來補上也是一樣的。”
葉啟光又說葉啟巖沒有證據證明，結果葉啟巖直接拿出證據遞給族長，族長翻看起來，上面記錄得很清楚。
族長心裏自然有一桿秤，他心裏自然是想賣個人情給葉啟巖，便也順著說讓葉啟光補上。
葉啟光恨得牙癢癢，他哪裏來的錢？營生這些在他眼裏都是自掉身份的事，他從來都是伸手從許氏那裏拿。
葉老夫舍不得兒子為難，剛想說話，卻被族長的一句：男人說事，女人閉嘴，給嚇了回去。
最後在族長催促下，葉啟巖也說要報官，他們大房私自挪用公中的錢，葉老夫人怕大兒子受苦頭，便拿出自己的錢幫大房補上了這些窟窿。
三房和四房都是庶子，侯府爵位什麼都沒有關系，我朝律令，財產不論嫡庶，都是平分。
白氏有些高興，這樣一來，她們四房也能多分些錢了。
族長先是將侯府的財產一一羅列出來，然後極為公平地劃分成六份。
永樂侯和葉老夫人還在，他們老兩口自留兩份，這兩份等他們日後去世了，再平分成四份。
族長的分配，沒有人說不。族長讓人寫了文書，每個人都在文書上簽字畫押，並帶走自己的那一份。
葉啟巖走得很幹脆，他心裏記掛著溫氏，三步並作兩步回了西院。
溫氏靠坐在床頭，只是頭還有些暈，其他的倒是沒問題。葉啟巖走過去，將文書遞給她，溫氏仔細看了起來，這就分成了？
“許氏已經被送進了府衙，等你好了就搬家。”葉啟巖握著她的手，“這些年委屈你了。”
葉氏和葉若寧也是如釋重負，見他二人眼無旁人，起身出了內室。
葉氏看向外面，這個家分了也好，這樣的家值不得留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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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啟巖趕回家，直接去了安壽院，聽得許氏的哭喊聲和悔過聲，沒有半點波瀾，提腳進去。
“長姐。”
除了喚了一聲葉氏誰也沒搭理，就連葉老夫人和被葉氏叫回來的永樂侯坐在那裏，也當作沒看見。
“你回來就好，我去西院看看雪娘。”葉氏起身，“今日之事，可得好好了斷，前有換夫，後有外室，若再這樣下去，侯府終究會完。”
對永樂侯說完最後一句話，葉氏扶著姜嬤嬤的手走了出去。
看著安壽院裏的那顆桃子樹，葉氏不免想起很多年前的事。那時她還是豆蔻年華，她的母親，侯府的當家主母，逼著她進宮來換兄弟的前程。
這事，就是葉啟巖也不知道，葉氏看了一眼裏面坐著的永樂侯和葉老夫人，搖搖頭走了。
姜嬤嬤連忙跟上，也不知這老夫人是如何想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不疼惜。
永樂侯見葉啟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斟酌許久才開口勸他，勸他別太較真，許氏也不是故意的。
“我已經讓人去尋大哥二哥四弟回來了。”葉啟巖說完便不再開口。
“你大哥二哥都在當值，你這不是耽誤他們的事嗎？”葉老夫人說，“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規矩。”
葉啟巖對這些話充耳不聞，反正他又不會少一塊肉。
葉啟光等人還不知家裏發生了什麼，不緊不慢地回來，卻發現氣氛不對，這才小心翼翼問永樂侯，這是怎麼了。
永樂侯氣不打一處來，今日的事都是他媳婦兒惹出來的，還有臉來問怎麼了，想到此處，毫不客氣踹他一腳。
葉啟松之前已經和元氏撕破了臉皮，什麼緣由也沒問，就責怪元氏，元氏白他一眼，並不想理會他。
葉啟巖一字一句說了今日安壽院發生的事，葉啟光連忙向他賠不是，並承諾一定狠狠懲罰許氏。
葉啟光人到中年，官場仕途不順，也知道如今侯府的處境，特別是知道歐時韞日後的造化後，便有意無意討好巴結葉啟巖這個庶出三弟。
也明白侯府世子這些虛名屁用沒有，嚇唬嚇唬那些無權無勢的百姓和寒門小官罷了，在葉啟巖這種有實權的高官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只恨他自己明白得太晚了。
葉老夫人心中不舒服，自己的兒子是侯府世子，給一個庶出弟弟說好話，還這般被無視。
“老三，你大哥都親自賠不是了，這件事就算了，也是溫氏自己站在那兒，再說了她如今不是醒了嗎。”
葉啟光急忙給自家娘打眼色，怎麼娘到現在還不明白呢？
葉啟巖像冰刀子一樣的眼神看向葉老夫人，然後看向永樂侯：“也幸好雪娘醒了，不然永樂侯府都得給她陪葬。”
“大嫂不堪為主母，侯府該換個人了。”葉啟巖緩緩地說，“失手害得朝廷誥命夫人受傷，送官。”
葉啟光聽到送官二字，還是有些不忍的，還未說話，又聽聞葉啟巖說分家。
“三弟，父母在，怎麼能分家？”葉啟光急忙阻止，“你大嫂的事情都聽你的，可這分家萬萬不可啊。”
許氏聽葉啟光同意將自己送官，急得去拉葉啟光，她以為他回來是替她做主的，沒想到卻同意將她送官。
葉啟光甩開她，只有想著怎麼才能勸說葉啟巖，使得他打消分家的念頭。
元氏看向痛哭的許氏，倒是有些同情她，這葉家的男人都是這樣無情無義。
葉啟巖回府之前就讓小廝去了府衙，這會兒府衙來了人，葉啟巖和他說了幾句，那人就要帶許氏走。
“葉啟光，你好狠的心，你不得好死，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就這樣讓人把我帶走。”許氏雙手攀著茶幾，府衙的人來拉她。
葉啟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實在是你犯了錯，我對不起三弟，對不起三弟妹啊。”
許氏敵不過，府衙的人連拖帶拽地將許氏帶走了。
“侯爺，請來族長，今日分家。”葉啟巖鐵了心要分家，至少他們三房得分出去，“若侯爺不答應，那我只能上奏皇上，讓皇上下旨分家。”
“你……你這個逆子。”
永樂侯氣得發抖，指著葉啟巖好半天沒說話。
葉啟松無所謂地站在那兒，元氏倒也不想分家。若是分了家，就憑葉啟松的本事，二房的日子不用說，自己的兒女失去了侯府子孫的頭銜，會更不如如今的處境。
最重要的是，分了家，就失去了三房和長姐兩家帶來的好處，但元氏不敢說話，她怕葉啟巖將溫氏的事也算一部分在她頭上。
顯然葉啟光也是明白了這點，與其說他和永樂侯一樣都不想分家，倒不如說是不想將三房分出去。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永樂侯再不願意也只能派人去請族長來府上，做個分家的公正人。
葉老夫人倒是高興得很，終於可以不用見到三房和四房的人了，顯然沒有意識到沒了三房他們的處境。
元氏看了眼她，真是愚蠢，怪不得教養出來的兩個兒子也是沒本事。
族長恨鐵不成鋼，古往今來，父母健在就分家的，恐怕也只有他們葉家了。不過，這些年葉家的爛賬他是知道的，什麼也沒說，只是問這個家如何分。
“該怎麼分，就怎麼分。”永樂侯說。
葉啟巖卻不同意：“大嫂管家這十幾年，在公中吃了不少銀錢進自己的口袋，得先吐出來。”
“可你大嫂剛剛被府衙的人帶走了。”葉啟光皺眉。
“無事，大嫂吃的錢都是用於你們的官場打點和大房身上，大哥你拿出來補上也是一樣的。”
葉啟光又說葉啟巖沒有證據證明，結果葉啟巖直接拿出證據遞給族長，族長翻看起來，上面記錄得很清楚。
族長心裏自然有一桿秤，他心裏自然是想賣個人情給葉啟巖，便也順著說讓葉啟光補上。
葉啟光恨得牙癢癢，他哪裏來的錢？營生這些在他眼裏都是自掉身份的事，他從來都是伸手從許氏那裏拿。
葉老夫舍不得兒子為難，剛想說話，卻被族長的一句：男人說事，女人閉嘴，給嚇了回去。
最後在族長催促下，葉啟巖也說要報官，他們大房私自挪用公中的錢，葉老夫人怕大兒子受苦頭，便拿出自己的錢幫大房補上了這些窟窿。
三房和四房都是庶子，侯府爵位什麼都沒有關系，我朝律令，財產不論嫡庶，都是平分。
白氏有些高興，這樣一來，她們四房也能多分些錢了。
族長先是將侯府的財產一一羅列出來，然後極為公平地劃分成六份。
永樂侯和葉老夫人還在，他們老兩口自留兩份，這兩份等他們日後去世了，再平分成四份。
族長的分配，沒有人說不。族長讓人寫了文書，每個人都在文書上簽字畫押，並帶走自己的那一份。
葉啟巖走得很幹脆，他心裏記掛著溫氏，三步並作兩步回了西院。
溫氏靠坐在床頭，只是頭還有些暈，其他的倒是沒問題。葉啟巖走過去，將文書遞給她，溫氏仔細看了起來，這就分成了？
“許氏已經被送進了府衙，等你好了就搬家。”葉啟巖握著她的手，“這些年委屈你了。”
葉氏和葉若寧也是如釋重負，見他二人眼無旁人，起身出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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