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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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相看
傳言越來越厲害，更甚是分成了兩派，一派說是張湘眉哭喊著要給宸親王做妾。
一派說是葉若寧善妒，本來宸親王已經同意讓張湘眉進門，是葉若寧百般阻攔不讓。
“這些胡言亂語的人若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撕爛她們的嘴。”山梔雙手叉著腰。
葉若寧見她這樣，沒忍住噗嗤一笑，山梔跺跺腳：“姑娘。”
“是是是，我不笑你。”葉若寧起身學著作揖，“多謝山梔姑娘了。”
“姑娘，由著她們亂說嗎？”陶媽媽顧慮葉若寧的名聲。
葉若寧安撫著兩人，她當然不會任由這些人亂說，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陶媽媽知道自家姑娘心裏自有成算，也就沒再多話。
“對了，陶媽媽與喜樹說一聲，讓他明日不用來。”葉若寧吃了一口點心，慢慢說道。
明日是九月二十九，是藥師佛誕日，禪興寺有一場法會。許多香客都會前往，為家人消災延福。
葉氏邀了方夫人母女二人一同前往。
方夫人接到葉氏的邀帖時，比上次淡定不少，讓媽媽去打聽了一下，葉氏只邀請了她們母女。
方夫人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葉氏的用意，有些為難。
榮郡王府適齡的公子如今就只有崔次妃所出的二公子歐時緒。
雖說歐時緒日後分府也是鎮國公，可他總歸是出身庶子。但榮郡王府又沒有其他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像她姐姐的女兒，才嫁人不過幾月，後院就已經一團糟了，想到這裏，方夫人也下不了決心。
方大人晚上回來，見她滿臉愁緒，聽聞方夫人的話，方大人好一會兒才對方夫人說。
“明日榮郡王妃肯定會將二公子帶上，若是靜兒滿意再說，若不滿意那只能辜負榮郡王妃的一番美意了。”
“靜兒滿意？這婚姻大事由著她？”
方大人讓方夫人稍安勿躁，他細細與她說。
“過日子是靜兒去過，自然要合她心意才是。”方大人拍了拍妻子的手，“你瞧瞧你姐姐的女兒，還不夠痛心？”
“再說，他既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靜兒嫁與他也不用操心宗婦之事，只用心與榮郡王妃等長輩打理好關系，日後分府出去，也不會有婆婆立規矩，事事都是小兩口自己做主。”
那日菊花宴後，方大人便多方托人打聽歐時緒，得知他雖出身富貴，卻進取上進，且榮郡王府關系和睦，也是不錯人選。
方夫人點頭，這麼一聽還真是有道理，不過方夫人依然覺得他出身高門，日後免不了的三妻四妾，自家靜兒從小就沒經歷過，如何應付得過來？
方大人沈吟不語，不過看榮郡王的三位妾室均是長輩所賜，他家應當不是那等好色之人。
“應當？男人脫了褲子還管應不應當？天下烏鴉一般黑。”
“夫人說這話，也不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吶。”
“行了，明日等靜兒瞧過再說。”方夫人自知理虧，催促著方大人休息。
葉氏等人先到城門口，在那兒等了一會兒方夫人母女二人才到。
“讓王妃久等了。”方夫人略有些抱歉，她家離城門有些遠，倒是遲到了。
葉氏掀開窗簾：“我們也是剛到，緒兒，走吧。”
騎馬等在馬車旁邊的歐時緒點頭，夾馬先一步往前。
今日禪興寺甚是熱鬧，山腳下還有不少賣吃食的，歐姝儀嘴饞，歐時緒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去買了三個糖人。
一個給了歐姝儀，一個給了葉若寧，一個給了方夫人身邊的媽媽，這自是給方筠靜的。
“多謝二公子。”方夫人道謝。
戴著帷帽的方筠靜也出聲道謝，歐姝儀與歐時緒離得近，看見他臉紅。
“大嫂，二哥臉紅了。”
葉若寧輕輕推她一下，讓她小聲一點，別害得兩個人都臉紅了，再把人給嚇跑了。
一行人徒步上山，歐時緒走在最後面，最前面葉氏和方夫人說著話，中間是葉若寧三人。
方筠靜還有些放不開，大多數是葉若寧和歐姝儀在說話，她時不時地搭上兩句。
歐時緒在後面聽見，耳根子有些紅，他覺得比那百靈鳥的聲音還好聽。
到了大殿門口，已經有許多人了，幾人進去各自找位子跪坐，沒一會兒住持就來了，大家停止了交談，認真聽住持念著。
許久後，歐姝儀腿疼，左右動了動，可前面的葉若寧和旁邊的方筠靜都一動不動認真聽著。
念經完了之後，大家起身對住持道謝，並添上香油錢，葉氏早就派人來準備了休息的禪室。
剛出大殿之門，就遇上了元氏帶著葉若如。
“長姐，這位是？”
“這是光祿寺少卿方夫人。”
元氏腦子不笨，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可能一起來，再看歐時緒也在，定是為了婚事。
元氏忍不住想打聽清楚，這是已經定下了，還是還在相看。
也是那日菊花宴後，元氏才後知後覺，歐時緒與葉若如的年歲差不多，倒是合適。雖是庶子，可實打實的是有皇室血脈的。
可這念頭才剛剛起，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元氏只恨自己沒早些提，自己的女兒那可是出身侯府，身份比這光祿寺少卿的女兒貴重多了。
“長姐，你們是要去休息嗎？遇上了就是緣分，我們一起吧，也讓如兒她們姐妹說說話。”
葉若寧看向葉若如，見她神情並不願意，葉若寧有些好笑元氏的一廂情願。
葉氏皺眉，今日的事情頂頂重要，怎麼可能讓元氏同行，便拒絕了元氏，元氏只好說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說話。
“靜兒，將帷帽取了吧。”進了禪室方夫人說。
如今這裏也只有歐時緒一個外男，可今日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為了何事，所以讓方筠靜取了帷帽也沒什麼。
歐時緒有些不知所措，從小的教養讓他知道非禮勿視，因此他下意識把身子側向一邊。
方夫人見了，倒是有些滿意。
“喝點茶，透透氣。”葉若寧笑著說，“二弟給方姑娘倒茶。”
歐時緒這才回過身替方筠靜倒茶，可眼皮下垂著，沒有到處亂看，方筠靜原本緊張的心，突然平靜下來。
“多謝二公子。”
“不……不用謝。”
“孩子都是來討債的，操心完這樣還要操心那樣。”葉氏指了指歐時緒，“就這個老二，從小在我膝下長大，大些了就跟著他父親和大哥，學識、待人樣樣是好的，可就這婚事讓我頭疼。”
葉氏這話也不算胡說，崔次妃生下歐時緒後，身子不好，再者姨娘是不能親自養孩子的。
所以歐時緒就跟著葉氏，和親生的也差不了多少，大些後就搬到前院，和歐時韞一起。
方夫人順著這話，問了些歐時緒的事情，方夫人還都很滿意。
“最近的傳言方夫人聽說了吧？”
“是，聽說了一些。”方夫人不知葉氏突然提這個是為何。
葉氏恨鐵不成鋼看了眼杵在那兒的歐時緒，讓她們自己出去逛逛，有歐姝儀在也不怕被人說閑話。
我朝在婚事上雖然大部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男女之間也是會自己相看的，也會尋上機會相處的，倒不至於是啞婚。
葉氏又接著說：“也不知誰傳出來的，我眼裏可揉不得沙子，寫信去將韞哥兒大罵一通，怎麼能同意自己大伯娘的侄女為妾呢？這不是侮辱人家姑娘嗎？”
“誰知韞哥兒來信說，這簡直就是胡言亂語。”葉氏說到這裏笑了笑，“他從沒有過二心，還說妻妾相爭，嫡庶不分會讓家宅不寧。”
“宸親王這話說得在理，因為這些事毀了一個家族的還少了嗎。”
“所以啊，咱們宸親王說了，府上立規矩，男子不立妾，否則啊族譜除名，趕出家門。”葉若寧接過話，笑著說，並為二人添了熱茶。
方夫人一聽，眼睛都亮了三分，有了這個家規，榮郡王府的二公子是上上之選啊，不過若是未有子嗣呢？
“這就另當別論了，宸親王說了，若是四十後也無嫡嗣，可立妾，孩子抱到主母膝下。”
婆媳二人相視一笑，見方夫人的神情，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不過也不知為何，方夫人一直沒松口。
方夫人想起方大人今早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方筠靜的心意，所以不敢一口答應下來。
等方筠靜幾人回來，時候也不早了，幾人一起下了山，坐上了各自的馬車。
馬車上方夫人問了方筠靜怎麼想的，方筠靜害羞得沒有回答，她自然是願意的。方夫人也沒有催促，只是將葉氏和葉若寧的話轉述給了方筠靜。
好半晌，方筠靜才緩緩點頭。
這邊，葉氏也問起馬車裏的歐時緒。
“一切憑母親做主。”
葉氏笑著虛點了點他：“你願意，還得問問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呢，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
進了城，兩家便要分路，各自回府。
葉氏掀起簾子一角：“方姑娘不嫌棄便經常來府上玩。”
方夫人也掀起簾子說道：“榮郡王妃娘娘若是不嫌棄，便讓我做一回東，請二公子來府上喝茶，我家小兒早就想與二公子結識。”
“哎呀，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葉氏高興得撫掌，答應下來。
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成了？”
“傻子，剛剛方夫人的意思就是讓你上門提親。”葉氏說，“你可不能搞砸了。”
回去的一路，歐時緒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惹得歐姝儀在一旁不停笑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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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說是葉若寧善妒，本來宸親王已經同意讓張湘眉進門，是葉若寧百般阻攔不讓。
“這些胡言亂語的人若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撕爛她們的嘴。”山梔雙手叉著腰。
葉若寧見她這樣，沒忍住噗嗤一笑，山梔跺跺腳：“姑娘。”
“是是是，我不笑你。”葉若寧起身學著作揖，“多謝山梔姑娘了。”
“姑娘，由著她們亂說嗎？”陶媽媽顧慮葉若寧的名聲。
葉若寧安撫著兩人，她當然不會任由這些人亂說，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陶媽媽知道自家姑娘心裏自有成算，也就沒再多話。
“對了，陶媽媽與喜樹說一聲，讓他明日不用來。”葉若寧吃了一口點心，慢慢說道。
明日是九月二十九，是藥師佛誕日，禪興寺有一場法會。許多香客都會前往，為家人消災延福。
葉氏邀了方夫人母女二人一同前往。
方夫人接到葉氏的邀帖時，比上次淡定不少，讓媽媽去打聽了一下，葉氏只邀請了她們母女。
方夫人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葉氏的用意，有些為難。
榮郡王府適齡的公子如今就只有崔次妃所出的二公子歐時緒。
雖說歐時緒日後分府也是鎮國公，可他總歸是出身庶子。但榮郡王府又沒有其他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像她姐姐的女兒，才嫁人不過幾月，後院就已經一團糟了，想到這裏，方夫人也下不了決心。
方大人晚上回來，見她滿臉愁緒，聽聞方夫人的話，方大人好一會兒才對方夫人說。
“明日榮郡王妃肯定會將二公子帶上，若是靜兒滿意再說，若不滿意那只能辜負榮郡王妃的一番美意了。”
“靜兒滿意？這婚姻大事由著她？”
方大人讓方夫人稍安勿躁，他細細與她說。
“過日子是靜兒去過，自然要合她心意才是。”方大人拍了拍妻子的手，“你瞧瞧你姐姐的女兒，還不夠痛心？”
“再說，他既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靜兒嫁與他也不用操心宗婦之事，只用心與榮郡王妃等長輩打理好關系，日後分府出去，也不會有婆婆立規矩，事事都是小兩口自己做主。”
那日菊花宴後，方大人便多方托人打聽歐時緒，得知他雖出身富貴，卻進取上進，且榮郡王府關系和睦，也是不錯人選。
方夫人點頭，這麼一聽還真是有道理，不過方夫人依然覺得他出身高門，日後免不了的三妻四妾，自家靜兒從小就沒經歷過，如何應付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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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這話，也不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吶。”
“行了，明日等靜兒瞧過再說。”方夫人自知理虧，催促著方大人休息。
葉氏等人先到城門口，在那兒等了一會兒方夫人母女二人才到。
“讓王妃久等了。”方夫人略有些抱歉，她家離城門有些遠，倒是遲到了。
葉氏掀開窗簾：“我們也是剛到，緒兒，走吧。”
騎馬等在馬車旁邊的歐時緒點頭，夾馬先一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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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給了歐姝儀，一個給了葉若寧，一個給了方夫人身邊的媽媽，這自是給方筠靜的。
“多謝二公子。”方夫人道謝。
戴著帷帽的方筠靜也出聲道謝，歐姝儀與歐時緒離得近，看見他臉紅。
“大嫂，二哥臉紅了。”
葉若寧輕輕推她一下，讓她小聲一點，別害得兩個人都臉紅了，再把人給嚇跑了。
一行人徒步上山，歐時緒走在最後面，最前面葉氏和方夫人說著話，中間是葉若寧三人。
方筠靜還有些放不開，大多數是葉若寧和歐姝儀在說話，她時不時地搭上兩句。
歐時緒在後面聽見，耳根子有些紅，他覺得比那百靈鳥的聲音還好聽。
到了大殿門口，已經有許多人了，幾人進去各自找位子跪坐，沒一會兒住持就來了，大家停止了交談，認真聽住持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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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經完了之後，大家起身對住持道謝，並添上香油錢，葉氏早就派人來準備了休息的禪室。
剛出大殿之門，就遇上了元氏帶著葉若如。
“長姐，這位是？”
“這是光祿寺少卿方夫人。”
元氏腦子不笨，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可能一起來，再看歐時緒也在，定是為了婚事。
元氏忍不住想打聽清楚，這是已經定下了，還是還在相看。
也是那日菊花宴後，元氏才後知後覺，歐時緒與葉若如的年歲差不多，倒是合適。雖是庶子，可實打實的是有皇室血脈的。
可這念頭才剛剛起，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元氏只恨自己沒早些提，自己的女兒那可是出身侯府，身份比這光祿寺少卿的女兒貴重多了。
“長姐，你們是要去休息嗎？遇上了就是緣分，我們一起吧，也讓如兒她們姐妹說說話。”
葉若寧看向葉若如，見她神情並不願意，葉若寧有些好笑元氏的一廂情願。
葉氏皺眉，今日的事情頂頂重要，怎麼可能讓元氏同行，便拒絕了元氏，元氏只好說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說話。
“靜兒，將帷帽取了吧。”進了禪室方夫人說。
如今這裏也只有歐時緒一個外男，可今日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為了何事，所以讓方筠靜取了帷帽也沒什麼。
歐時緒有些不知所措，從小的教養讓他知道非禮勿視，因此他下意識把身子側向一邊。
方夫人見了，倒是有些滿意。
“喝點茶，透透氣。”葉若寧笑著說，“二弟給方姑娘倒茶。”
歐時緒這才回過身替方筠靜倒茶，可眼皮下垂著，沒有到處亂看，方筠靜原本緊張的心，突然平靜下來。
“多謝二公子。”
“不……不用謝。”
“孩子都是來討債的，操心完這樣還要操心那樣。”葉氏指了指歐時緒，“就這個老二，從小在我膝下長大，大些了就跟著他父親和大哥，學識、待人樣樣是好的，可就這婚事讓我頭疼。”
葉氏這話也不算胡說，崔次妃生下歐時緒後，身子不好，再者姨娘是不能親自養孩子的。
所以歐時緒就跟著葉氏，和親生的也差不了多少，大些後就搬到前院，和歐時韞一起。
方夫人順著這話，問了些歐時緒的事情，方夫人還都很滿意。
“最近的傳言方夫人聽說了吧？”
“是，聽說了一些。”方夫人不知葉氏突然提這個是為何。
葉氏恨鐵不成鋼看了眼杵在那兒的歐時緒，讓她們自己出去逛逛，有歐姝儀在也不怕被人說閑話。
我朝在婚事上雖然大部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男女之間也是會自己相看的，也會尋上機會相處的，倒不至於是啞婚。
葉氏又接著說：“也不知誰傳出來的，我眼裏可揉不得沙子，寫信去將韞哥兒大罵一通，怎麼能同意自己大伯娘的侄女為妾呢？這不是侮辱人家姑娘嗎？”
“誰知韞哥兒來信說，這簡直就是胡言亂語。”葉氏說到這裏笑了笑，“他從沒有過二心，還說妻妾相爭，嫡庶不分會讓家宅不寧。”
“宸親王這話說得在理，因為這些事毀了一個家族的還少了嗎。”
“所以啊，咱們宸親王說了，府上立規矩，男子不立妾，否則啊族譜除名，趕出家門。”葉若寧接過話，笑著說，並為二人添了熱茶。
方夫人一聽，眼睛都亮了三分，有了這個家規，榮郡王府的二公子是上上之選啊，不過若是未有子嗣呢？
“這就另當別論了，宸親王說了，若是四十後也無嫡嗣，可立妾，孩子抱到主母膝下。”
婆媳二人相視一笑，見方夫人的神情，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不過也不知為何，方夫人一直沒松口。
方夫人想起方大人今早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方筠靜的心意，所以不敢一口答應下來。
等方筠靜幾人回來，時候也不早了，幾人一起下了山，坐上了各自的馬車。
馬車上方夫人問了方筠靜怎麼想的，方筠靜害羞得沒有回答，她自然是願意的。方夫人也沒有催促，只是將葉氏和葉若寧的話轉述給了方筠靜。
好半晌，方筠靜才緩緩點頭。
這邊，葉氏也問起馬車裏的歐時緒。
“一切憑母親做主。”
葉氏笑著虛點了點他：“你願意，還得問問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呢，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
進了城，兩家便要分路，各自回府。
葉氏掀起簾子一角：“方姑娘不嫌棄便經常來府上玩。”
方夫人也掀起簾子說道：“榮郡王妃娘娘若是不嫌棄，便讓我做一回東，請二公子來府上喝茶，我家小兒早就想與二公子結識。”
“哎呀，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葉氏高興得撫掌，答應下來。
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成了？”
“傻子，剛剛方夫人的意思就是讓你上門提親。”葉氏說，“你可不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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