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添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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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添妝
姜嬤嬤和回舟第二日就去敲了永樂侯府的大門，門房是認識姜嬤嬤的，連忙進去通報。
今日永樂侯沐休在家，聽聞是二人來了，讓門房打開門，讓二人進來。
“不過就是兩個下人，值得你這般？”葉老夫人撇撇嘴。
永樂侯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那姜嬤嬤是當年皇後娘娘身邊的人，那個侍衛也是有品級的。”
“再說了，今日他們是替榮鎮國公府送大雁的，這婚事是我求著皇上換人，如若我今日不重視，那明日朝堂之上又是彈劾我的。”
永樂侯說完甩了袖子就走了，葉老夫人想了想也跟上。姜嬤嬤和回舟將大雁直接送到了西院。
“姑娘，是活的大雁。”山梔臉上是收不起住的笑，世子爺這般用心，日後自家姑娘的日子也不會差的。
許氏和葉若萱臉色鐵青，葉若萱尤為惱怒，憑什麼是她的時候三年都不提親事，換成了葉若寧後，就今天是聘禮，明天是大雁的。
不過，一想到榮鎮國公府如今的處境，葉若萱心裏這才好受一些。
“姐姐，這兩只大雁好漂亮。”葉若語被葉若寧牽著手。
“那是自然，這大雁是世子爺親自去捉的，來時，還再三吩咐我們一定要照顧好這對兒大雁。”姜嬤嬤說，“姑娘可還歡喜？”
葉若寧自是歡喜的，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聽聞姜嬤嬤的話後，她也只是微微點頭。
可姜嬤嬤是什麼人？還是看出了葉若寧眼裏的喜歡，如此便可向世子爺交差了。
待大家離開後，葉若寧讓人將籠子帶回清風院，並吩咐清風院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顧大雁。
“陶媽媽，你今日用過午膳便去賬房那邊。”葉若寧咬了一口紅豆糕，又喝了一口牛乳。
陶媽媽昨日就去了兩次賬房，管事都搪塞了過去，葉若寧猜想肯定是賬面沒錢了。不過，關她什麼事呢？這三千兩是自己應該得的。
“姑娘，若是她們一直都不拿錢，怎麼辦？”山梔問，“我看啊，她們是想拖著姑娘出嫁後再說。”
葉若寧拿起新的一塊紅豆糕放進山梔嘴裏：“那我就鬧唄，反正我從柳城這種小地方回來的可不懂京城這一套，也不管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山梔朝葉若寧豎起大拇指：“就是，人生在世幾十年，若是瞻前顧後的，那還怎麼痛快。”
話音剛落，陶媽媽的巴掌就輕輕落在山梔腦後：“在姑娘面前渾說什麼，莫把姑娘教壞了。”
山梔癟著嘴，委屈地看向陶媽媽，故意抽著哭泣聲：“這是姑娘教我的。”
“這……姑娘。”陶媽媽無可奈何，雖說說得有道理，“可人活在世上真當那些個閑言碎語不存在嗎？”
葉若寧笑了笑，父親一個侯爺的庶子娶了醫館之女，有多少人都說母親是個狐媚子，勾引父親。
一直到大舅父考取功名成為朝臣，二舅父發揚外祖傳下的醫術在當地名氣大增後，這些閑言碎語才慢慢少了。
若真的在意這些閑言碎語，那母親早在成親第一年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候就投湖了，哪還有如今的三品誥命夫人呢？
母親說過，要真的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就得讓自己不斷強大起來，讓別人要麼折服要麼怕，閑言碎語自然就少了。
陶媽媽按照葉若寧的吩咐去了賬房，管事一瞧是來要錢的，急忙起身想溜走，陶媽媽扯開嗓子叫住他。
“陶媽媽，你怎麼又來了？”
“喲嗬，你這話問的，我當然是來要錢的，老夫人可答應我們夫人，我家姑娘出嫁公中可出三千兩銀子的。”陶媽媽睨他一眼，“管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莫不是想把這筆銀子給昧下？”
管事一聽這話不得了，連忙阻止陶媽媽，不讓她再說下去，他真是怕了這清風院的人了。哪有人要錢說得這麼直白的，往日其他院子來領錢的哪一個不是好言好語地暗示？
“陶媽媽，我哪有那個膽子和那個心呢，可能大夫人事情忙，給忘了。”管事替陶媽媽倒了一杯茶，“我再去請示，您也知道大夫人管家，得她簽字呢。”
陶媽媽沒喝茶：“行吧，你去請示大夫人，我等著你。”
管事見陶媽媽老僧入定般地坐在那兒，無法只得又去許氏的院子。
坐在廳裏吃著冰茶的許氏，生了好大的氣，還將盛著冰茶的碗都摔碎了，身邊的銀杏連忙讓小丫頭進來打掃，又上了一碗新的冰茶。
“三房是窮瘋了不成，三千銀子值得這般拉著臉皮來要嗎？”
“你去告訴她，沒有。”許氏口不擇言，頓了頓又對管事說，“你讓她等等，三千兩不會少了她。”
管事自是領命下去，只是苦惱要如何與陶媽媽說，才能讓她消停消停回清風院去。
許氏覺著自己頭都大了，去找葉老夫人時，葉老夫人裝糊塗，一文錢不拿。明裏暗裏地讓自己貼出來。
她管家這些年是攢下不少錢，可這些錢都用在了兒女身上和葉啟光官場打點，她手裏的私產又不景氣，哪裏有什麼閑錢？
想到這，許氏不由罵了溫氏兩句：“私產那麼多，就稀罕這點兒銀子。”
大家都知道三房是最有錢的，溫氏善於經營，連帶著葉若寧也學到了不少本事。其他幾房的夫人姑娘都沒有多大賺錢的本事。
所以，葉老夫人一邊看不上三房，一邊又想溫氏拿錢，又想葉啟巖在官場上拉老大老二一把。
可不管是葉啟巖還是溫氏，都充耳不聞。其餘三家每年給公中交多少，她們三房就交多少，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葉老夫人和許氏就算恨得牙癢癢也沒有辦法。
“今日侯爺在家嗎？”許氏問。
“侯爺已經回來了，在安壽院。”銀杏說。
許氏起身，既然侯爺在家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陶媽媽回到清風院，將事情告訴了葉若寧，葉若寧沒有多說什麼，讓陶媽媽先去休息，隨後讓山奈去留意許氏。
“姑娘，宮裏皇後娘娘賜下東西了。”溫氏身邊的桂枝親自過來，“夫人讓您去正院。”
來替皇後娘娘送東西的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胡姑姑，葉若寧端莊大方地謝恩，胡姑姑急著回去覆命，沒有多待就離開了。
皇後娘娘這時候賜下東西，那就是添妝的了，榮鎮國公府不是失了聖心嗎？是了，失了聖心的是榮鎮國公府，不是葉家三房。
想通這點兒後，幾家與葉啟巖和榮鎮國公府稍近的皇室宗親，也送來添妝。
溫氏都一一替葉若寧收下，並記錄入冊，等日後再回相同的禮。
而平湖公主的添妝禮早在聖旨下來的第二日就送來了，並且說好了，成婚那日康瑞長公主要做全福夫人的。
“姑娘，大夫人去了安壽院，今日侯爺也在。”
“祖父也在？”葉若寧笑出了聲兒，“山梔，走，我們去幫幫大伯母。”
安壽院裏，許氏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了許久，葉老夫人臉色很是不好，但永樂侯在，她不敢對許氏發火。
許氏像是沒有瞧見一般，還在說：“父親，媳婦確實沒法子了啊，要不這個家讓二弟妹來管吧。”
永樂侯皺眉，老二媳婦？比起老大媳婦更不行，若是四個媳婦中，當屬老三媳婦是個管家好手。
“渾說，這侯府日後是你們大房的，你是宗婦。”永樂侯一部分也怕別人笑話，家裏有老大媳婦，讓老二媳婦管家，像什麼樣子？
許氏剛要開口，門外丫鬟通報，說是七姑娘來了，永樂侯讓她進來。
“你怎麼來了？”
“祖父，祖母說我出嫁公中出三千兩銀子，可陶媽媽去了賬房幾次，管事都推托了，是不是家裏沒銀子了？那孫女不要了。”
葉若寧知道永樂侯是個極註重面子的人，果然聽了葉若寧的話，永樂侯擺擺手。
“小孩子家懂什麼，你先回去，祖父等會兒就讓管事送到清風院，祖父再為你添一個鋪子，房契一起給你送過去。”
葉若寧點頭：“祖父，您也知道如今榮鎮國公府是個什麼境地，姑姑一家……我也不知嫁過去是個什麼光景，不過也幸好是我，我在柳城是吃過苦的。”
三人都聽出來了，這是在點他們呢，她三房知道聖旨賜婚換人的原因，這會兒故意提及，就是想多要點東西。
“說來我也心疼你姑姑，祖父就給你兩家鋪子。”
許氏和葉老夫人聽了，氣得心都疼了，兩個鋪子要白白送給她，家裏又少了進項。
葉老夫人剛張嘴，就聽葉若寧說不要兩個鋪子，只要一個就可以了，便把嘴閉上，點頭，算她識相。
可剛點完頭就聽到葉若寧想要城南那個點心鋪子。
“不行(可以)。”
“侯爺。”葉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咬著銀牙，“那鋪子不行。”
“行了，就這麼說好了，就城南那個鋪子，稍後就送過去。”永樂侯不理會發妻的話，對葉若寧說。
“多謝祖父。”葉若寧行禮便走了。
不問後院和家裏營生的永樂侯不知道，城南那個點心鋪子是家裏進項最多的鋪子，若是給了葉若寧，那一家老小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許氏心裏不只著急，還恨極了葉若寧，就只盼著葉老夫人能說服永樂侯，留下那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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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嬤嬤和回舟第二日就去敲了永樂侯府的大門，門房是認識姜嬤嬤的，連忙進去通報。
今日永樂侯沐休在家，聽聞是二人來了，讓門房打開門，讓二人進來。
“不過就是兩個下人，值得你這般？”葉老夫人撇撇嘴。
永樂侯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那姜嬤嬤是當年皇後娘娘身邊的人，那個侍衛也是有品級的。”
“再說了，今日他們是替榮鎮國公府送大雁的，這婚事是我求著皇上換人，如若我今日不重視，那明日朝堂之上又是彈劾我的。”
永樂侯說完甩了袖子就走了，葉老夫人想了想也跟上。姜嬤嬤和回舟將大雁直接送到了西院。
“姑娘，是活的大雁。”山梔臉上是收不起住的笑，世子爺這般用心，日後自家姑娘的日子也不會差的。
許氏和葉若萱臉色鐵青，葉若萱尤為惱怒，憑什麼是她的時候三年都不提親事，換成了葉若寧後，就今天是聘禮，明天是大雁的。
不過，一想到榮鎮國公府如今的處境，葉若萱心裏這才好受一些。
“姐姐，這兩只大雁好漂亮。”葉若語被葉若寧牽著手。
“那是自然，這大雁是世子爺親自去捉的，來時，還再三吩咐我們一定要照顧好這對兒大雁。”姜嬤嬤說，“姑娘可還歡喜？”
葉若寧自是歡喜的，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聽聞姜嬤嬤的話後，她也只是微微點頭。
可姜嬤嬤是什麼人？還是看出了葉若寧眼裏的喜歡，如此便可向世子爺交差了。
待大家離開後，葉若寧讓人將籠子帶回清風院，並吩咐清風院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顧大雁。
“陶媽媽，你今日用過午膳便去賬房那邊。”葉若寧咬了一口紅豆糕，又喝了一口牛乳。
陶媽媽昨日就去了兩次賬房，管事都搪塞了過去，葉若寧猜想肯定是賬面沒錢了。不過，關她什麼事呢？這三千兩是自己應該得的。
“姑娘，若是她們一直都不拿錢，怎麼辦？”山梔問，“我看啊，她們是想拖著姑娘出嫁後再說。”
葉若寧拿起新的一塊紅豆糕放進山梔嘴裏：“那我就鬧唄，反正我從柳城這種小地方回來的可不懂京城這一套，也不管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山梔朝葉若寧豎起大拇指：“就是，人生在世幾十年，若是瞻前顧後的，那還怎麼痛快。”
話音剛落，陶媽媽的巴掌就輕輕落在山梔腦後：“在姑娘面前渾說什麼，莫把姑娘教壞了。”
山梔癟著嘴，委屈地看向陶媽媽，故意抽著哭泣聲：“這是姑娘教我的。”
“這……姑娘。”陶媽媽無可奈何，雖說說得有道理，“可人活在世上真當那些個閑言碎語不存在嗎？”
葉若寧笑了笑，父親一個侯爺的庶子娶了醫館之女，有多少人都說母親是個狐媚子，勾引父親。
一直到大舅父考取功名成為朝臣，二舅父發揚外祖傳下的醫術在當地名氣大增後，這些閑言碎語才慢慢少了。
若真的在意這些閑言碎語，那母親早在成親第一年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候就投湖了，哪還有如今的三品誥命夫人呢？
母親說過，要真的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就得讓自己不斷強大起來，讓別人要麼折服要麼怕，閑言碎語自然就少了。
陶媽媽按照葉若寧的吩咐去了賬房，管事一瞧是來要錢的，急忙起身想溜走，陶媽媽扯開嗓子叫住他。
“陶媽媽，你怎麼又來了？”
“喲嗬，你這話問的，我當然是來要錢的，老夫人可答應我們夫人，我家姑娘出嫁公中可出三千兩銀子的。”陶媽媽睨他一眼，“管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莫不是想把這筆銀子給昧下？”
管事一聽這話不得了，連忙阻止陶媽媽，不讓她再說下去，他真是怕了這清風院的人了。哪有人要錢說得這麼直白的，往日其他院子來領錢的哪一個不是好言好語地暗示？
“陶媽媽，我哪有那個膽子和那個心呢，可能大夫人事情忙，給忘了。”管事替陶媽媽倒了一杯茶，“我再去請示，您也知道大夫人管家，得她簽字呢。”
陶媽媽沒喝茶：“行吧，你去請示大夫人，我等著你。”
管事見陶媽媽老僧入定般地坐在那兒，無法只得又去許氏的院子。
坐在廳裏吃著冰茶的許氏，生了好大的氣，還將盛著冰茶的碗都摔碎了，身邊的銀杏連忙讓小丫頭進來打掃，又上了一碗新的冰茶。
“三房是窮瘋了不成，三千銀子值得這般拉著臉皮來要嗎？”
“你去告訴她，沒有。”許氏口不擇言，頓了頓又對管事說，“你讓她等等，三千兩不會少了她。”
管事自是領命下去，只是苦惱要如何與陶媽媽說，才能讓她消停消停回清風院去。
許氏覺著自己頭都大了，去找葉老夫人時，葉老夫人裝糊塗，一文錢不拿。明裏暗裏地讓自己貼出來。
她管家這些年是攢下不少錢，可這些錢都用在了兒女身上和葉啟光官場打點，她手裏的私產又不景氣，哪裏有什麼閑錢？
想到這，許氏不由罵了溫氏兩句：“私產那麼多，就稀罕這點兒銀子。”
大家都知道三房是最有錢的，溫氏善於經營，連帶著葉若寧也學到了不少本事。其他幾房的夫人姑娘都沒有多大賺錢的本事。
所以，葉老夫人一邊看不上三房，一邊又想溫氏拿錢，又想葉啟巖在官場上拉老大老二一把。
可不管是葉啟巖還是溫氏，都充耳不聞。其餘三家每年給公中交多少，她們三房就交多少，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葉老夫人和許氏就算恨得牙癢癢也沒有辦法。
“今日侯爺在家嗎？”許氏問。
“侯爺已經回來了，在安壽院。”銀杏說。
許氏起身，既然侯爺在家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陶媽媽回到清風院，將事情告訴了葉若寧，葉若寧沒有多說什麼，讓陶媽媽先去休息，隨後讓山奈去留意許氏。
“姑娘，宮裏皇後娘娘賜下東西了。”溫氏身邊的桂枝親自過來，“夫人讓您去正院。”
來替皇後娘娘送東西的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胡姑姑，葉若寧端莊大方地謝恩，胡姑姑急著回去覆命，沒有多待就離開了。
皇後娘娘這時候賜下東西，那就是添妝的了，榮鎮國公府不是失了聖心嗎？是了，失了聖心的是榮鎮國公府，不是葉家三房。
想通這點兒後，幾家與葉啟巖和榮鎮國公府稍近的皇室宗親，也送來添妝。
溫氏都一一替葉若寧收下，並記錄入冊，等日後再回相同的禮。
而平湖公主的添妝禮早在聖旨下來的第二日就送來了，並且說好了，成婚那日康瑞長公主要做全福夫人的。
“姑娘，大夫人去了安壽院，今日侯爺也在。”
“祖父也在？”葉若寧笑出了聲兒，“山梔，走，我們去幫幫大伯母。”
安壽院裏，許氏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了許久，葉老夫人臉色很是不好，但永樂侯在，她不敢對許氏發火。
許氏像是沒有瞧見一般，還在說：“父親，媳婦確實沒法子了啊，要不這個家讓二弟妹來管吧。”
永樂侯皺眉，老二媳婦？比起老大媳婦更不行，若是四個媳婦中，當屬老三媳婦是個管家好手。
“渾說，這侯府日後是你們大房的，你是宗婦。”永樂侯一部分也怕別人笑話，家裏有老大媳婦，讓老二媳婦管家，像什麼樣子？
許氏剛要開口，門外丫鬟通報，說是七姑娘來了，永樂侯讓她進來。
“你怎麼來了？”
“祖父，祖母說我出嫁公中出三千兩銀子，可陶媽媽去了賬房幾次，管事都推托了，是不是家裏沒銀子了？那孫女不要了。”
葉若寧知道永樂侯是個極註重面子的人，果然聽了葉若寧的話，永樂侯擺擺手。
“小孩子家懂什麼，你先回去，祖父等會兒就讓管事送到清風院，祖父再為你添一個鋪子，房契一起給你送過去。”
葉若寧點頭：“祖父，您也知道如今榮鎮國公府是個什麼境地，姑姑一家……我也不知嫁過去是個什麼光景，不過也幸好是我，我在柳城是吃過苦的。”
三人都聽出來了，這是在點他們呢，她三房知道聖旨賜婚換人的原因，這會兒故意提及，就是想多要點東西。
“說來我也心疼你姑姑，祖父就給你兩家鋪子。”
許氏和葉老夫人聽了，氣得心都疼了，兩個鋪子要白白送給她，家裏又少了進項。
葉老夫人剛張嘴，就聽葉若寧說不要兩個鋪子，只要一個就可以了，便把嘴閉上，點頭，算她識相。
可剛點完頭就聽到葉若寧想要城南那個點心鋪子。
“不行(可以)。”
“侯爺。”葉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咬著銀牙，“那鋪子不行。”
“行了，就這麼說好了，就城南那個鋪子，稍後就送過去。”永樂侯不理會發妻的話，對葉若寧說。
“多謝祖父。”葉若寧行禮便走了。
不問後院和家裏營生的永樂侯不知道，城南那個點心鋪子是家裏進項最多的鋪子，若是給了葉若寧，那一家老小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許氏心裏不只著急，還恨極了葉若寧，就只盼著葉老夫人能說服永樂侯，留下那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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