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牧然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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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牧然來訪
心中沒有一絲波動，他只是留下一句，“穆嬪然，你好自為之，否則下一次，朕不會輕易放過你。”
在尉遲信年離開之後，穆嬪然好像是突然便失去了力氣一般，整個人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沒有一絲生氣。
第二日，竇清夢起了一個大早，她心情正好地想拉著阿離出去逛逛，這才到了阿離的房間門口，就被告知說阿離姑娘裏面有客人，她自然是疑惑，怎麽近日來找阿離的人這麽多？難不成阿離在京城的朋友有那麽多？
“裏面那人是誰啊？可有說了名字？”
竇清夢問道，然而，那個姑娘卻搖了搖頭，她只道︰“這個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今日一大早，那位公子便等在門口，說是要找阿離姑娘，後來阿離姑娘見了那位公子之後，二話沒說，便直接將公子給請進了屋子。”
“公子？請進屋子？”
竇清夢聽著這小侍女說的話，就覺得她說的一番話裏頭，所涵蓋的信息量還是太大，一個男人，大清早地跑過來見阿離，而且，阿離竟然還將他給請進了屋子？
想到這兒，竇清夢只覺得有幾分無奈，她也不知道和阿離說過多少次了，要知道男女有別，可她偏偏一直沒有當回事情，昨天是將尉遲子卿給請進屋子，今日又將另外一個男人給請進屋子，要不是尉遲子卿那人不介意，只怕阿離的閨名這麽差，他逃也要逃走了。
而且，這個男子...竇清夢的腦海裏突然便浮現了昨日見著的那個將軍，會不會是那個將軍來找阿離呢？所以阿離才將他直接請進了屋子，竇清夢好像突然便想通了一般，一定是那個將軍過來了，要不然，依阿離的性子，應當是不會如此做的。
於是，竇清夢便又問了那個侍女，“裏頭的人講了多久？”
侍女想了想，“有挺長時間的了，大概也有個個把時辰了吧。”
“這麽久？”竇清夢吃驚，沒想到阿離竟然能夠和男人聊得這麽長時間，她真心覺得，阿離自從回了京城以後，是一次又一次地出乎她的意料。
侍女點了點頭。
竇清夢這下倒是來了興致，她和那個侍女說道，“你先看著這兒，若是阿離和那個公子出來了之後，你便馬上過來通知我，知道了嗎？”
“是，奴婢清楚。”
聞言，竇清夢便離開了。
阿離的房間裏面，確實坐著一個男人，不過，此人不是顧飛，而是昨日顧飛在街上碰見的一位，牧然。
阿離看著眼前的男子，雖然生得還是高高大大的模樣，可是他的眉眼之間，已經完全 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他原先一雙深邃的眼眸，也早已經凹陷進去，眼眸下面，是一團明顯的烏青之色，甚至他的下巴上，都已經蓄起了短短的胡茬。
“牧然...”阿離看著牧然，心中有些酸澀，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未變半分。
牧然再次見著阿離的時候，兩人之間，恍若隔了一個世紀，他聲音有幾分恍惚，“阿離，你最近，還過的好嗎？”
自從常將軍死後，常家軍被解散，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阿離，如今，那個他記憶裏總是愛哭的小姑娘，竟然一下子長得這麽大了，而且，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也哪裏變了一些，可是他說不上來。
阿離並未立即作答，只是一雙眼楮一直盯著牧然看，仿佛是要將牧然看出一個窟窿來一般，牧然在她的註目下，臉上方才還扯起來的一抹笑容，突然變得有幾分苦澀，現在的自己，又何德何能來關心阿離？
“我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阿離在看見牧然眼裏那一抹痛楚之後，還是說出了這一句話，只是，有些話，阿離卻也忍不住開口問了，“牧然，你怎麽...變現在這樣？這些年來，你在做什麽？”
她依稀記得，當年她隨著父親入軍營的時候，總愛哭，然後這個男人，就安慰自己，雖然當時他不過也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已，可是，在他的陪伴下，阿離卻再也沒有哭過，甚至武功也一日一日的精進起來。
這一切，其實都要歸功於牧然，因為他說了，他不喜歡不努力的孩子，所以，阿離便拼命地練武，想要趕上他的高度，那個時候，牧然可能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孩子，望著自己的眼楮裏面，是帶了星星，會閃閃發光。
因為，她喜歡他啊，可是看著意氣風發的那個小小少年，阿離不敢將心裏面的想法說出來，只能夠這樣仰望他，然後將心中的情感，一埋在埋，可是，少女心思又怎麽可能掩藏太久，最先是父親知道，阿離還記得，那個時候，父親問她，她雖然極力否認。
可是仍舊抵擋不住臉頰兩邊升騰而起的兩片彩霞，父親當時還鼓勵自己，說牧然確實有資格當他女兒的相公，再後來，軍營裏頭的士兵，幾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阿離也並沒有解釋過，可一切的一切，唯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她本是打算，等自己及笄之後，再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她及笄，父親居然就出來事情，此後，常家軍解散，世間再無一個叫做常離的女子。
牧然也失去了蹤跡，再後來，阿離被竇清夢救了之後，便深深地將心底的這一份情感給掩藏了，不再叫外人窺探半分，她的性子也變得十分孤僻冷漠，若不是竇清夢，只怕她此時已經橫屍街頭，也見不到現在的牧然。
她昨日見著顧飛的時候，原以為，顧飛混的那麽好，那麽，同他差不多武功的牧然，應當也混的不會差到哪裏去，可是，今日在見著牧然之後，她心中的堅定，轟然崩塌。
然而，牧然在聽見阿離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僵了僵，他終究還是沒有將當年的事情講出來，只是臉上隱隱帶著幾分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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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沒有一絲波動，他只是留下一句，“穆嬪然，你好自為之，否則下一次，朕不會輕易放過你。”
在尉遲信年離開之後，穆嬪然好像是突然便失去了力氣一般，整個人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沒有一絲生氣。
第二日，竇清夢起了一個大早，她心情正好地想拉著阿離出去逛逛，這才到了阿離的房間門口，就被告知說阿離姑娘裏面有客人，她自然是疑惑，怎麽近日來找阿離的人這麽多？難不成阿離在京城的朋友有那麽多？
“裏面那人是誰啊？可有說了名字？”
竇清夢問道，然而，那個姑娘卻搖了搖頭，她只道︰“這個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今日一大早，那位公子便等在門口，說是要找阿離姑娘，後來阿離姑娘見了那位公子之後，二話沒說，便直接將公子給請進了屋子。”
“公子？請進屋子？”
竇清夢聽著這小侍女說的話，就覺得她說的一番話裏頭，所涵蓋的信息量還是太大，一個男人，大清早地跑過來見阿離，而且，阿離竟然還將他給請進了屋子？
想到這兒，竇清夢只覺得有幾分無奈，她也不知道和阿離說過多少次了，要知道男女有別，可她偏偏一直沒有當回事情，昨天是將尉遲子卿給請進屋子，今日又將另外一個男人給請進屋子，要不是尉遲子卿那人不介意，只怕阿離的閨名這麽差，他逃也要逃走了。
而且，這個男子...竇清夢的腦海裏突然便浮現了昨日見著的那個將軍，會不會是那個將軍來找阿離呢？所以阿離才將他直接請進了屋子，竇清夢好像突然便想通了一般，一定是那個將軍過來了，要不然，依阿離的性子，應當是不會如此做的。
於是，竇清夢便又問了那個侍女，“裏頭的人講了多久？”
侍女想了想，“有挺長時間的了，大概也有個個把時辰了吧。”
“這麽久？”竇清夢吃驚，沒想到阿離竟然能夠和男人聊得這麽長時間，她真心覺得，阿離自從回了京城以後，是一次又一次地出乎她的意料。
侍女點了點頭。
竇清夢這下倒是來了興致，她和那個侍女說道，“你先看著這兒，若是阿離和那個公子出來了之後，你便馬上過來通知我，知道了嗎？”
“是，奴婢清楚。”
聞言，竇清夢便離開了。
阿離的房間裏面，確實坐著一個男人，不過，此人不是顧飛，而是昨日顧飛在街上碰見的一位，牧然。
阿離看著眼前的男子，雖然生得還是高高大大的模樣，可是他的眉眼之間，已經完全 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他原先一雙深邃的眼眸，也早已經凹陷進去，眼眸下面，是一團明顯的烏青之色，甚至他的下巴上，都已經蓄起了短短的胡茬。
“牧然...”阿離看著牧然，心中有些酸澀，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未變半分。
牧然再次見著阿離的時候，兩人之間，恍若隔了一個世紀，他聲音有幾分恍惚，“阿離，你最近，還過的好嗎？”
自從常將軍死後，常家軍被解散，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阿離，如今，那個他記憶裏總是愛哭的小姑娘，竟然一下子長得這麽大了，而且，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也哪裏變了一些，可是他說不上來。
阿離並未立即作答，只是一雙眼楮一直盯著牧然看，仿佛是要將牧然看出一個窟窿來一般，牧然在她的註目下，臉上方才還扯起來的一抹笑容，突然變得有幾分苦澀，現在的自己，又何德何能來關心阿離？
“我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阿離在看見牧然眼裏那一抹痛楚之後，還是說出了這一句話，只是，有些話，阿離卻也忍不住開口問了，“牧然，你怎麽...變現在這樣？這些年來，你在做什麽？”
她依稀記得，當年她隨著父親入軍營的時候，總愛哭，然後這個男人，就安慰自己，雖然當時他不過也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已，可是，在他的陪伴下，阿離卻再也沒有哭過，甚至武功也一日一日的精進起來。
這一切，其實都要歸功於牧然，因為他說了，他不喜歡不努力的孩子，所以，阿離便拼命地練武，想要趕上他的高度，那個時候，牧然可能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孩子，望著自己的眼楮裏面，是帶了星星，會閃閃發光。
因為，她喜歡他啊，可是看著意氣風發的那個小小少年，阿離不敢將心裏面的想法說出來，只能夠這樣仰望他，然後將心中的情感，一埋在埋，可是，少女心思又怎麽可能掩藏太久，最先是父親知道，阿離還記得，那個時候，父親問她，她雖然極力否認。
可是仍舊抵擋不住臉頰兩邊升騰而起的兩片彩霞，父親當時還鼓勵自己，說牧然確實有資格當他女兒的相公，再後來，軍營裏頭的士兵，幾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阿離也並沒有解釋過，可一切的一切，唯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她本是打算，等自己及笄之後，再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她及笄，父親居然就出來事情，此後，常家軍解散，世間再無一個叫做常離的女子。
牧然也失去了蹤跡，再後來，阿離被竇清夢救了之後，便深深地將心底的這一份情感給掩藏了，不再叫外人窺探半分，她的性子也變得十分孤僻冷漠，若不是竇清夢，只怕她此時已經橫屍街頭，也見不到現在的牧然。
她昨日見著顧飛的時候，原以為，顧飛混的那麽好，那麽，同他差不多武功的牧然，應當也混的不會差到哪裏去，可是，今日在見著牧然之後，她心中的堅定，轟然崩塌。
然而，牧然在聽見阿離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僵了僵，他終究還是沒有將當年的事情講出來，只是臉上隱隱帶著幾分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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