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無霜蘇醒
關燈
小
中
大
第33章無霜蘇醒
“事情做的怎麽樣？”
“屬下可以保證。”一個中年灰衣人立在他面前，垂首侃侃道︰“屬下親眼看見‘青皇’咬中了太子側妃的胳膊，‘青皇’的毒性殿下是知道的，被它咬中的人，無藥可醫必死無疑。”
南宮宸的眸中閃動著幽幽的光︰“這麽說言無霜……”
“太子側妃，必死無疑。”
“好！”南宮宸撫掌而笑，道，“陸懷，不枉本王如此器重你！此番除掉言無霜，是為本王除去了心腹大患！本王真是已經等不及想要看看我那太子皇兄此刻的表情了！”
“屬下已經看見了……”灰衣人陰陰地一笑，“太子殿下面色慘白的抱著側妃下了山，冒著雨趕回了太子府，一路上一言不發，就連七皇子都嚇得不敢進去，跪在太子府門前淋了好些時候的雨……”
“哈哈哈哈，太子，你也有今天？”南宮宸冷笑一聲，“這件事宮裏的人知道了嗎？”
“屬下聽說九公主殿下已經把消息傳回了皇後宮中，皇後下令封鎖消息，還將九公主幽閉在了常坤宮。”
南宮宸眼楮一亮，不由大笑了三聲︰“皇後啊皇後，她以為這樣就能讓太子在朝中那些搖擺不定的朝臣們不至於倒向本王，卻不知這世上哪裏有不透風的墻？去，放出消息，就說太子側妃在行獵途中被毒蛇所傷已經香消玉殞，讓各位朝中大臣前往奔喪。
她越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個天機閣來的謀士以死，我就越要鬧得人盡皆知！”
“可是，這樣做萬一太子……”
“放心，”南宮宸冷冷道，“太子可是個情種，這個時候只怕根本抽不出手來處理這些雜事。”
“殿下的意思是……”
“這是我們徹底清除掉朝中太子一黨的大好機會，尤其是那些仰慕言侯的朝中舊臣。”南宮宸凝視著窗前的燈花，唇角向上一挑，“如今太子大得人心是因為什麽？不過是因為這個言無霜，朝中那些平庸之人，聽信天機閣得之可得天下的預言，因此依從太子；
那些老臣舊臣，大多都與言侯有些交情，故人之女重回京都，為的是給自己無辜枉死的父親洗雪冤屈，於情於理他們都會站在太子身邊助她一臂之力。
哼，可是現在，言無霜已經死了，我就不相信，太子還能有什麽本事把這些人重新攬入麾下？到那時，這朝堂上的局面，可就不是現在這番情勢了！”
“是。”陸懷聞言，陰森的笑了笑，應聲離開了。
陸懷退出去後，南宮宸又在室內繼續踱了幾個來回，擰眉深思，心神頗為不安。過了好半晌，才聽他對著桌上銀燈道︰“這件事，你怎麽看？我記得當初你本是主張我將言無霜攬入麾下的……”
此時室內已是空無一人，他這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可是話音剛落沒多久，房間東面整幅的厚絨幃帳便輕輕抖動了一下，月顏緩緩的走了出來，輕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言無霜若只是‘慕無霜’，天機閣的謀士，殿下將其攬入麾下自然是利大於弊，可是她姓言，還有個旁的身份，聖上多疑，太子此時的確是因為言無霜大有裨益，可是殿下不要忘了，二十年前的血案，可不是幾句話就能洗雪的清的。”
雪膚花貌參差是，月顏的如花容顏在燭火之中美的讓人心驚。她少見的穿了一身湖藍色的長裙，裊裊婷婷的走到了南宮宸身側。
南宮宸轉身面向她，眸中一剎間有些神搖意動，但還是很快就恢覆了自制︰“你的意思是，父皇現在對於言無霜，還是頗為忌憚？”
月顏輕抿朱唇，停頓了片刻，方道︰“殿下可知道，當年的聖上與言侯爺可是交情莫逆的好友，可以說，聖上能如此順利的登上皇位，言侯爺居功甚偉？”
“這個我知道，”南宮宸點點頭，“言侯曾是我父皇的伴讀，當年父皇與我七皇叔爭奪皇位，全靠言侯力挺我父皇，以鄴州四十四萬雄兵加持，才逼的我皇祖將皇位讓與我父皇。”
“言侯爺不僅家世顯赫，自己更是是難得的人才，當年聖上還是太子時，之所以會如此的器重於他，正是因為他身懷無雙之才，又手握雄兵四十萬。
可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會如此的被聖上所忌憚，以至於只要有一星半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陛下的戒心。
最終只是因為幾封莫須有的密信，就將言侯爺一家一百三十五口置於死地，這些，難道還不夠讓殿下警惕的嗎……”
南宮宸心中頓時有些發寒，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這個父親為人十分陰狠毒辣，生性多疑多疑，可是這番話被月顏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他還是不由吃驚︰“你的意思是……當年的言侯爺，不僅是被冤枉的……或者說，這種冤枉本來就是我父皇默許的？所以他才查也不查，直接下令將言氏滿門誅盡？”
“殿下難道從未懷疑過麽？”
“我……”南宮宸咬牙道，“雖說……臥榻之側不容他人安睡，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若是父皇默許，當日夜宴，他又為何同意徹查此案？”
月顏默然少時，道︰“殿下心裏清楚，不必月顏多說。”
南宮宸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父皇其實極其不想有人推翻當年的言侯之案，可是他更怕天下士臣知道，當年的錯案是他默許的。再加上太子如此振臂高呼，他才不得不勉強同意。
可在他心裏，當年的案子根本就不能翻，只要當年的案子被人翻出來，那麽多的錯漏，縱然人們不會去想那時皇帝是有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導致言侯爺無辜枉死，也會疑心皇帝不能明察秋毫錯信讒言。”
“殿下說的不錯，只是還有一處殿下沒有說道……太子如此深得人心，那日夜宴之上，就連陛下也不能將他如何，這朝局之上，眾人儼然是只認太子，不認皇帝了。
這種事情，帶給陛下的威脅與當年的言侯爺何其相似？當年的陛下容不得言侯，難道今日的陛下就容得下太子？”
南宮宸聽得微微有些怔住︰“父皇已經打算廢掉太子了？”
“這個我不敢斷言。陛下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十分針對太子。太子也似乎並不打算趁熱打鐵將朝臣們攏入麾下。”月顏輕嘆一聲，“不過無論如何，帶著言無霜始終會成為一個禍患，對於現在的殿下和太子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籠絡朝臣，而是摸清楚陛下的心思。”
“你說的不錯。”南宮宸點點頭。
“此時的言無霜的確是個累贅，誰帶著她都要為她所累。殿下此番把她除掉，即是給太子卸下了一條臂膀，也算是給他除了頭頂懸著的尖刀。
不過，太子若是太過悲痛，那這把尖刀只怕立時便要落到他頭上去，到那個時候後，只怕就算陛下仍然心懷慈悲，不願意廢黜太子，怕也不能的。”
而此刻的太子府中，正是愁雲慘淡，死氣沈沈。
南宮皓月一言不發的守著言無霜，南宮玉澤已經在門外跪了半個時辰。
子文、子亞兩個擔心的立在一旁泣不成聲。
“殿下殿下……您先起來吧……這麽冷的天，在外頭跪著可怎麽是好？”
“皇兄一日不肯原諒我，我便跪上一日，兩日不肯我便跪上兩日，你們不必在這裏守著我，進去吧。”
言無霜的呼吸幾不可聞，南宮皓月把她冰涼的身子抱在懷裏，並不出聲。
窗外的雨聲聽在耳中甚是清寂，琉璃的窗子上濺了許多雨滴。
南宮皓月想著，幾日之前他們還一起在窗前一起看文心的帖子，她還在書案前練字。可如今她便這樣死氣沈沈的躺在他懷裏，生死未蔔。
他們有孩子了。
就在無霜腹中，他知道此時這孩子只怕還沒有成型，但是那是他和無霜的血脈。
他本來該欣喜若狂，可此時此刻，他只想這孩子從未來過。
“無霜。”
他開口，卻驚覺自己的嗓子竟然已經啞的不成樣子，“我們有孩子了。”
他勉強笑了笑，把臉貼在無霜的臉頰上，滿臉是淚，“只可惜，我只怕是見不到他了。”
他長嘆一聲，“我總以為，你我之間是有緣分的。可卻不想，這緣分竟然這麽短。短的就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能平安健康的出生長大。大約是我從前，遭下了太多殺孽，如今竟然報應在了你和我們的孩子身上。”
言無霜心裏急的要命，她從南宮皓月的心中聽出了一絲不詳之意。她身上劇痛，血脈逆行，可她更怕南宮皓月會做些什麽傻事。
果不其然，南宮皓月輕笑一聲，無奈道，“也罷，既然天命如此，我們總是要在一處的。不能同生，不如到了地下，我們一家團聚也好。”
他說著，便擡起右手，想要去夠床頭防身用的匕首。
就在此時，言無霜終於勉力睜開了眼楮，她拼了命死的扯住了南宮皓月的衣袖，無奈道。
“你總是這樣輕言生死，便不怕真的與我天人兩隔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事情做的怎麽樣？”
“屬下可以保證。”一個中年灰衣人立在他面前，垂首侃侃道︰“屬下親眼看見‘青皇’咬中了太子側妃的胳膊，‘青皇’的毒性殿下是知道的，被它咬中的人，無藥可醫必死無疑。”
南宮宸的眸中閃動著幽幽的光︰“這麽說言無霜……”
“太子側妃，必死無疑。”
“好！”南宮宸撫掌而笑，道，“陸懷，不枉本王如此器重你！此番除掉言無霜，是為本王除去了心腹大患！本王真是已經等不及想要看看我那太子皇兄此刻的表情了！”
“屬下已經看見了……”灰衣人陰陰地一笑，“太子殿下面色慘白的抱著側妃下了山，冒著雨趕回了太子府，一路上一言不發，就連七皇子都嚇得不敢進去，跪在太子府門前淋了好些時候的雨……”
“哈哈哈哈，太子，你也有今天？”南宮宸冷笑一聲，“這件事宮裏的人知道了嗎？”
“屬下聽說九公主殿下已經把消息傳回了皇後宮中，皇後下令封鎖消息，還將九公主幽閉在了常坤宮。”
南宮宸眼楮一亮，不由大笑了三聲︰“皇後啊皇後，她以為這樣就能讓太子在朝中那些搖擺不定的朝臣們不至於倒向本王，卻不知這世上哪裏有不透風的墻？去，放出消息，就說太子側妃在行獵途中被毒蛇所傷已經香消玉殞，讓各位朝中大臣前往奔喪。
她越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個天機閣來的謀士以死，我就越要鬧得人盡皆知！”
“可是，這樣做萬一太子……”
“放心，”南宮宸冷冷道，“太子可是個情種，這個時候只怕根本抽不出手來處理這些雜事。”
“殿下的意思是……”
“這是我們徹底清除掉朝中太子一黨的大好機會，尤其是那些仰慕言侯的朝中舊臣。”南宮宸凝視著窗前的燈花，唇角向上一挑，“如今太子大得人心是因為什麽？不過是因為這個言無霜，朝中那些平庸之人，聽信天機閣得之可得天下的預言，因此依從太子；
那些老臣舊臣，大多都與言侯有些交情，故人之女重回京都，為的是給自己無辜枉死的父親洗雪冤屈，於情於理他們都會站在太子身邊助她一臂之力。
哼，可是現在，言無霜已經死了，我就不相信，太子還能有什麽本事把這些人重新攬入麾下？到那時，這朝堂上的局面，可就不是現在這番情勢了！”
“是。”陸懷聞言，陰森的笑了笑，應聲離開了。
陸懷退出去後，南宮宸又在室內繼續踱了幾個來回，擰眉深思，心神頗為不安。過了好半晌，才聽他對著桌上銀燈道︰“這件事，你怎麽看？我記得當初你本是主張我將言無霜攬入麾下的……”
此時室內已是空無一人，他這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可是話音剛落沒多久，房間東面整幅的厚絨幃帳便輕輕抖動了一下，月顏緩緩的走了出來，輕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言無霜若只是‘慕無霜’，天機閣的謀士，殿下將其攬入麾下自然是利大於弊，可是她姓言，還有個旁的身份，聖上多疑，太子此時的確是因為言無霜大有裨益，可是殿下不要忘了，二十年前的血案，可不是幾句話就能洗雪的清的。”
雪膚花貌參差是，月顏的如花容顏在燭火之中美的讓人心驚。她少見的穿了一身湖藍色的長裙，裊裊婷婷的走到了南宮宸身側。
南宮宸轉身面向她，眸中一剎間有些神搖意動，但還是很快就恢覆了自制︰“你的意思是，父皇現在對於言無霜，還是頗為忌憚？”
月顏輕抿朱唇，停頓了片刻，方道︰“殿下可知道，當年的聖上與言侯爺可是交情莫逆的好友，可以說，聖上能如此順利的登上皇位，言侯爺居功甚偉？”
“這個我知道，”南宮宸點點頭，“言侯曾是我父皇的伴讀，當年父皇與我七皇叔爭奪皇位，全靠言侯力挺我父皇，以鄴州四十四萬雄兵加持，才逼的我皇祖將皇位讓與我父皇。”
“言侯爺不僅家世顯赫，自己更是是難得的人才，當年聖上還是太子時，之所以會如此的器重於他，正是因為他身懷無雙之才，又手握雄兵四十萬。
可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會如此的被聖上所忌憚，以至於只要有一星半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陛下的戒心。
最終只是因為幾封莫須有的密信，就將言侯爺一家一百三十五口置於死地，這些，難道還不夠讓殿下警惕的嗎……”
南宮宸心中頓時有些發寒，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這個父親為人十分陰狠毒辣，生性多疑多疑，可是這番話被月顏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他還是不由吃驚︰“你的意思是……當年的言侯爺，不僅是被冤枉的……或者說，這種冤枉本來就是我父皇默許的？所以他才查也不查，直接下令將言氏滿門誅盡？”
“殿下難道從未懷疑過麽？”
“我……”南宮宸咬牙道，“雖說……臥榻之側不容他人安睡，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若是父皇默許，當日夜宴，他又為何同意徹查此案？”
月顏默然少時，道︰“殿下心裏清楚，不必月顏多說。”
南宮宸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父皇其實極其不想有人推翻當年的言侯之案，可是他更怕天下士臣知道，當年的錯案是他默許的。再加上太子如此振臂高呼，他才不得不勉強同意。
可在他心裏，當年的案子根本就不能翻，只要當年的案子被人翻出來，那麽多的錯漏，縱然人們不會去想那時皇帝是有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導致言侯爺無辜枉死，也會疑心皇帝不能明察秋毫錯信讒言。”
“殿下說的不錯，只是還有一處殿下沒有說道……太子如此深得人心，那日夜宴之上，就連陛下也不能將他如何，這朝局之上，眾人儼然是只認太子，不認皇帝了。
這種事情，帶給陛下的威脅與當年的言侯爺何其相似？當年的陛下容不得言侯，難道今日的陛下就容得下太子？”
南宮宸聽得微微有些怔住︰“父皇已經打算廢掉太子了？”
“這個我不敢斷言。陛下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十分針對太子。太子也似乎並不打算趁熱打鐵將朝臣們攏入麾下。”月顏輕嘆一聲，“不過無論如何，帶著言無霜始終會成為一個禍患，對於現在的殿下和太子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籠絡朝臣，而是摸清楚陛下的心思。”
“你說的不錯。”南宮宸點點頭。
“此時的言無霜的確是個累贅，誰帶著她都要為她所累。殿下此番把她除掉，即是給太子卸下了一條臂膀，也算是給他除了頭頂懸著的尖刀。
不過，太子若是太過悲痛，那這把尖刀只怕立時便要落到他頭上去，到那個時候後，只怕就算陛下仍然心懷慈悲，不願意廢黜太子，怕也不能的。”
而此刻的太子府中，正是愁雲慘淡，死氣沈沈。
南宮皓月一言不發的守著言無霜，南宮玉澤已經在門外跪了半個時辰。
子文、子亞兩個擔心的立在一旁泣不成聲。
“殿下殿下……您先起來吧……這麽冷的天，在外頭跪著可怎麽是好？”
“皇兄一日不肯原諒我，我便跪上一日，兩日不肯我便跪上兩日，你們不必在這裏守著我，進去吧。”
言無霜的呼吸幾不可聞，南宮皓月把她冰涼的身子抱在懷裏，並不出聲。
窗外的雨聲聽在耳中甚是清寂，琉璃的窗子上濺了許多雨滴。
南宮皓月想著，幾日之前他們還一起在窗前一起看文心的帖子，她還在書案前練字。可如今她便這樣死氣沈沈的躺在他懷裏，生死未蔔。
他們有孩子了。
就在無霜腹中，他知道此時這孩子只怕還沒有成型，但是那是他和無霜的血脈。
他本來該欣喜若狂，可此時此刻，他只想這孩子從未來過。
“無霜。”
他開口，卻驚覺自己的嗓子竟然已經啞的不成樣子，“我們有孩子了。”
他勉強笑了笑，把臉貼在無霜的臉頰上，滿臉是淚，“只可惜，我只怕是見不到他了。”
他長嘆一聲，“我總以為，你我之間是有緣分的。可卻不想，這緣分竟然這麽短。短的就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能平安健康的出生長大。大約是我從前，遭下了太多殺孽，如今竟然報應在了你和我們的孩子身上。”
言無霜心裏急的要命，她從南宮皓月的心中聽出了一絲不詳之意。她身上劇痛，血脈逆行，可她更怕南宮皓月會做些什麽傻事。
果不其然，南宮皓月輕笑一聲，無奈道，“也罷，既然天命如此，我們總是要在一處的。不能同生，不如到了地下，我們一家團聚也好。”
他說著，便擡起右手，想要去夠床頭防身用的匕首。
就在此時，言無霜終於勉力睜開了眼楮，她拼了命死的扯住了南宮皓月的衣袖，無奈道。
“你總是這樣輕言生死，便不怕真的與我天人兩隔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