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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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小心。”
衛景榮直接擡劍，抵住了麒麟向莫染而來的爪子，麒麟爪子被割掉少了一根指頭，敗下陣來。
但是麒麟好像是不知道疲憊跟疼痛一樣，再次襲來，這次衛景榮就完全不慣著他了。
“莫侍衛？”
衛景榮的一劍，被莫染擋住了。
而後麒麟也只是受到了莫染的劍柄一擊而已，現下正躺在地上嗚咽。
這是衛景榮第一次聽到麒麟的嗚咽聲。
當然也是他這輩子除了書裏，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麒麟。
“不過是郡內生物罷了，”莫染看著地上嗚咽的麒麟，“饒它一命吧。”
“你可知道郡內生物多狡猾？”
衛景榮反問。
他跟這些郡內生物打交道可就多了，有些郡內出來的生物還會偽裝，再去傷害人。
“我看他們在郡內，倒是生活如常，怎麽一進到都內，就開始攻擊人了？”莫染的話讓衛景榮楞住了。
莫染忽然又拋掉剛剛沒有任何聯系的話，開始解釋，“麒麟乃祥瑞之照，都內有傳說，麒麟一出，必有出世良人。”
衛景榮倒是不怎麽特別信這些，否則當初祁連山請神臺一事，衛氏總是要出人的，不知為何，卻未曾去。就連遠在皇城的吳家，都有派人前來。
“那這樣，莫侍衛必是這閬蒼良人了？”
他話雖這樣說，但衛景榮還真的沒有觸碰地上的麒麟幾分。
——
莫染伸手運功，周圍閃著光的鳥兒飛，草木後退大半。原來，整座山的鳥獸有很多是埋伏於此。
“是世子您千秋萬代，乃閬蒼良人。”莫染一本正經道。
“那這般，本世子也只能造反，才對得起這個祥瑞預言了。”衛景榮冷哼一聲。
都知道大明危在旦夕，而衛氏一族可是將忠誠一詞刻在了族譜裏的，所以這個造反，就明顯是故意的了。
任誰造反，都不可能是衛氏。
又一陣鳥兒飛起，二人再次環顧四周。
結果，賈玉陽像是騰空出現一般，在二人面前。
“它怎麽會在此處？”賈玉陽向前，二人都緊張了一下。
“賈大哥！”
“少爺！”
賈玉陽伸手，那麒麟張嘴就沖咬過來，以賈玉陽的敏銳，是完全可以抵制住的，但是莫染還是第一時間用了劍，且招招致命，後面幾招幸虧被賈玉陽給攔住了。
……
麒麟在地面，賈玉陽運用靈力，一點點的幫著麒麟療傷，最後還給麒麟上了止痛藥。經過這一會兒的相處，麒麟也認為賈玉陽沒有傷害它的意思了，乖乖的舔著麒麟的手，周圍的很多動物也都似乎是被安撫了起來，旁邊樹葉都沒有再動。
“乖，回去吧。”賈玉陽撫摸著它，她還記得劉宗府內的那只麒麟，以前還曾經咬過自己一口呢。
衛景榮看著那麒麟起身就走了，到了遠處，還嗷嗚一聲。就著月光，他突然發現麒麟的那只爪子又變成了原樣，傷口也完全消失了。
驚嘆中，再次擡頭，麒麟靠著的最近的那顆枯樹，似乎是一瞬間，綠意盎然……
其實不是一瞬間，而是變化得太快，人類的肉眼看不到而已。
枯木逢春。
傷口愈合……
這就是郡內的無盡魔力嗎？
“賈大哥，剩下的一些山，不去了也行，”衛景榮一反常態的勸阻，“這次三日，弟弟都覺得危險，即便是如藥郡一般的霧郡，但郡就是郡，總有未知數，且有這兩三處紫陽草，就可以了。”
莫染沒有勸阻，只是道：
“您哪處山，沒有去？”
賈玉陽起身，整個人都似乎有一圈光環，“果然跟預料的一樣，”她看著二人，就是一起回答了，“並非每座山上都有紫陽草。”
“賈大哥你都去了？”衛景榮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僅僅是三日啊，這麽短的時間，這麽短的時日，她是怎麽著了那麽多坐山的，就是輕功可以，體力也是有損的。
賈玉陽點頭，伸出手，然後在手中出現一團淡藍色的定西，瑩瑩繞繞在手心，接著就消失了。
原來，她不僅僅吸收了這些東西，每找到一個，都席地盤腿坐下。起初的幾顆紫陽草，聚靈珠，賈玉陽是真的吸收了。體內很熱，甚至還吐了血。但是她需要這幾顆增加體力，最後的就不一樣了，僅僅幾顆，就可以完全運用，體內似乎靈氣流動也更加通過了，這是賈玉陽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竟然還能靈活運用。
“去往其他郡內，是有妖患恒生，而這些靈力如是不真的吸收，恐會吸引它們來爭搶，到時候就不一樣了。”莫染淡定到。
賈玉陽聽了他的話，也有些猶豫，有再次打開手心，確實，每次打開手心將靈氣外現的時候，都有忽閃著翅膀的鳥兒飛來，偏偏起舞。
“霧郡的鳥兒都奇特可愛。”
賈玉陽外頭看著。
“少爺可不要覺得他們可愛，他們是夜間覓食的。”莫染無情揭穿。
一旁邊的衛景榮總覺得，莫染此刻的態度跟剛剛截然不同。他知道莫染見多識廣，許是知道這些，也同意他的觀點，但是有些話還是必須說。
“賈大哥莫要沖動！”衛景榮一把抓住了賈玉陽的胳膊，“郡的東西都有狡猾，一座山的聚靈珠，”他又更正，“整個霧郡的靈力都在賈大哥手上，全部吸收是有無盡靈力，可是這麽重要的東西，難道不會有反噬嗎？”
他說的對。
這麽重要的靈力，難道就不會有反噬？
衛景榮不知道賈玉陽夢魘的事情，但是他的話卻是提醒了賈玉陽。
“剛剛那麒麟，來的蹊蹺，”衛景榮分析著，“許它就是沖著這座山的紫陽草來的呢？”
也許這紫陽草上的聚靈珠沒了，整座山似乎都廢了一般。
重新聚集靈力需要多久？
——三百年，才能聚集一點點。
這是莫染沒有告訴賈玉陽的。
他沒有告訴賈玉陽的事情，還有很多……
“嗯，”賈玉陽試探的將靈力從指間露出一些，冒著淡淡藍色微光，看著很耀眼，“靈力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她這三日都未曾吃東西，“若不是那麽多，許是有調整的作用，所以……我的意思是說，不如大家每人一顆聚靈草吧。”
“他受不住聚靈珠。”莫染及時制止了這一切，“都郡的差別，並非是那帶著所謂屏障的界限。真正有別的東西，是靈力，郡內生物能運用靈力。但是若是能力隨便一個都內人都可以轉換，按照那些人的貪婪程度，郡早就被踏平了。”
那就不是妖郡，而是妖都了。
衛景榮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同這些郡內生物打交道，自然是知道他們除了狡猾，還有攜帶妖祟這一特點的。
二人都似乎忽略了，賈玉陽也是都內普通的人的事情。
銜玉而生賈玉陽，出生就自帶祥瑞美玉。所以很多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有可能。
“賈大哥你的玉呢？”衛景榮突然問道，他得過賈成陰這玉，知道這玉的重要性，下意識看向賈玉陽腰間，竟沒有看到，只看到她纖細腰間，有系上金籠珠，內有放置豌豆大小的物件，卻不是玉。衛景榮回想，卻是想不起什麽時候有的這東西了，似乎也是有淡淡的藍色光暈。
賈玉陽下意識又看向莫染：
“不在我這裏。”
“衛世子放心，我家少爺的玉，如今是在我手裏。”莫染看著衛景榮，認真道，“玉在，屬下在。"
衛景榮看了二人，便不在說什麽了，只是欲言又止，似有不甘。
最終還會忍不住道，“賈大哥，上次弟弟佩戴哥哥這玉，就是帶兵沙場，也覺得平安順遂。如今郡內妖祟遍地，弟弟還是覺得，大哥自小而帶的玉，還是放置身上為好。”
賈成陰的玉，誰人不知道？
出生就攜帶著的，如何能輕易拿開？
衛景榮不說這個還好，若是說這個，莫染就想到了，上次賈玉陽贈玉給莫染，導致她最後著了魔，夢魘的事情。這這件事雖然錯在賈玉陽，但若不是賈玉陽以為衛景榮是賈成陰摯友，她也不會那般。更何況，那日衛景榮可是真的來府內找賈成陰的。
“好弟弟就別說了，雖是貼身之物，但是也如你說的那般重要嘛不是……”賈玉陽嬉笑著，“主要是郡內邪祟也是多，而我還是需要侍衛保護的，這麽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給莫染了。”
衛景榮雖然不舒服，但是賈玉陽這樣說，也就十分有道理。
但……
衛景榮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賈大哥的玉，沒有在劉羏那裏？”
賈玉陽：……
莫染：……
這樣一本正經扯謊的時候，還得是莫染來。要是換做賈玉陽，估計就更加露餡了。
莫染淡定到，“兩枚。”
他的這句話，言簡意賅。
既沒有說錯，也沒有告知。
就看對方怎麽理解了。
衛景榮恍然大悟道，“哦。”
他以為的兩枚的意思，其實是劉羏的那裏的是假的，而莫染手中的，就是真的玉了。
其實賈府出事以後，衛景榮是回去過一次的。只是當時有重兵把手，且最後種種原因，又看帶了吳演帶兵去了賈府，所以暫時是安全了些，才回去的。而吳演當時也是保護懷旸王世子的。
就只有一點，賈成陰不可能跟吳演有關系，那就有可能是懷旸王世子了，不過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問過賈成陰。
“下面是要去哪個大都？”
賈玉陽一刻都不想休息，因為在靈都，有賈府有哥哥子在等著她。
莫染伸手，幫著賈玉陽捏掉了樹枝垂掛的青蛇，“羅納郡。”
賈玉陽知道霧郡，也更是熟悉羅納郡，因為她最熟悉的就是羅納族。
相傳羅納族還保留一些郡內的生活習慣，那這樣的話，她不就是了解羅納族了。
“羅那郡可能解？”
賈玉陽問道，她不想多去一個地方，這樣就會浪費時間。
“這三日您未曾佩玉，可有遇到不適的地方？”莫染反問。
賈玉陽自是離不開那玉，她吸收聚靈珠的時候，就吐過血。剛開始有反應的時候，還會脈相亂。而這種情況，如果是沒有玉的時候，就一定會夢魘。奇怪的是，她這次都沒有。
“您不覺得，郡內也可以養身子嗎？”莫染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他們離開這裏的時候，還是晚上，但是月光明，且還有螢火鳥兒引路，三人都註意著。
“郡，終究是郡，”衛景榮也發表自己的看法，“它能給你養靈，就可以控制得了你。”
賈玉陽：“莫染，我不需要什麽過度，只想快一些，你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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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榮直接擡劍，抵住了麒麟向莫染而來的爪子，麒麟爪子被割掉少了一根指頭，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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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侍衛？”
衛景榮的一劍，被莫染擋住了。
而後麒麟也只是受到了莫染的劍柄一擊而已，現下正躺在地上嗚咽。
這是衛景榮第一次聽到麒麟的嗚咽聲。
當然也是他這輩子除了書裏，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麒麟。
“不過是郡內生物罷了，”莫染看著地上嗚咽的麒麟，“饒它一命吧。”
“你可知道郡內生物多狡猾？”
衛景榮反問。
他跟這些郡內生物打交道可就多了，有些郡內出來的生物還會偽裝，再去傷害人。
“我看他們在郡內，倒是生活如常，怎麽一進到都內，就開始攻擊人了？”莫染的話讓衛景榮楞住了。
莫染忽然又拋掉剛剛沒有任何聯系的話，開始解釋，“麒麟乃祥瑞之照，都內有傳說，麒麟一出，必有出世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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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莫侍衛必是這閬蒼良人了？”
他話雖這樣說，但衛景榮還真的沒有觸碰地上的麒麟幾分。
——
莫染伸手運功，周圍閃著光的鳥兒飛，草木後退大半。原來，整座山的鳥獸有很多是埋伏於此。
“是世子您千秋萬代，乃閬蒼良人。”莫染一本正經道。
“那這般，本世子也只能造反，才對得起這個祥瑞預言了。”衛景榮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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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造反，都不可能是衛氏。
又一陣鳥兒飛起，二人再次環顧四周。
結果，賈玉陽像是騰空出現一般，在二人面前。
“它怎麽會在此處？”賈玉陽向前，二人都緊張了一下。
“賈大哥！”
“少爺！”
賈玉陽伸手，那麒麟張嘴就沖咬過來，以賈玉陽的敏銳，是完全可以抵制住的，但是莫染還是第一時間用了劍，且招招致命，後面幾招幸虧被賈玉陽給攔住了。
……
麒麟在地面，賈玉陽運用靈力，一點點的幫著麒麟療傷，最後還給麒麟上了止痛藥。經過這一會兒的相處，麒麟也認為賈玉陽沒有傷害它的意思了，乖乖的舔著麒麟的手，周圍的很多動物也都似乎是被安撫了起來，旁邊樹葉都沒有再動。
“乖，回去吧。”賈玉陽撫摸著它，她還記得劉宗府內的那只麒麟，以前還曾經咬過自己一口呢。
衛景榮看著那麒麟起身就走了，到了遠處，還嗷嗚一聲。就著月光，他突然發現麒麟的那只爪子又變成了原樣，傷口也完全消失了。
驚嘆中，再次擡頭，麒麟靠著的最近的那顆枯樹，似乎是一瞬間，綠意盎然……
其實不是一瞬間，而是變化得太快，人類的肉眼看不到而已。
枯木逢春。
傷口愈合……
這就是郡內的無盡魔力嗎？
“賈大哥，剩下的一些山，不去了也行，”衛景榮一反常態的勸阻，“這次三日，弟弟都覺得危險，即便是如藥郡一般的霧郡，但郡就是郡，總有未知數，且有這兩三處紫陽草，就可以了。”
莫染沒有勸阻，只是道：
“您哪處山，沒有去？”
賈玉陽起身，整個人都似乎有一圈光環，“果然跟預料的一樣，”她看著二人，就是一起回答了，“並非每座山上都有紫陽草。”
“賈大哥你都去了？”衛景榮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僅僅是三日啊，這麽短的時間，這麽短的時日，她是怎麽著了那麽多坐山的，就是輕功可以，體力也是有損的。
賈玉陽點頭，伸出手，然後在手中出現一團淡藍色的定西，瑩瑩繞繞在手心，接著就消失了。
原來，她不僅僅吸收了這些東西，每找到一個，都席地盤腿坐下。起初的幾顆紫陽草，聚靈珠，賈玉陽是真的吸收了。體內很熱，甚至還吐了血。但是她需要這幾顆增加體力，最後的就不一樣了，僅僅幾顆，就可以完全運用，體內似乎靈氣流動也更加通過了，這是賈玉陽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竟然還能靈活運用。
“去往其他郡內，是有妖患恒生，而這些靈力如是不真的吸收，恐會吸引它們來爭搶，到時候就不一樣了。”莫染淡定到。
賈玉陽聽了他的話，也有些猶豫，有再次打開手心，確實，每次打開手心將靈氣外現的時候，都有忽閃著翅膀的鳥兒飛來，偏偏起舞。
“霧郡的鳥兒都奇特可愛。”
賈玉陽外頭看著。
“少爺可不要覺得他們可愛，他們是夜間覓食的。”莫染無情揭穿。
一旁邊的衛景榮總覺得，莫染此刻的態度跟剛剛截然不同。他知道莫染見多識廣，許是知道這些，也同意他的觀點，但是有些話還是必須說。
“賈大哥莫要沖動！”衛景榮一把抓住了賈玉陽的胳膊，“郡的東西都有狡猾，一座山的聚靈珠，”他又更正，“整個霧郡的靈力都在賈大哥手上，全部吸收是有無盡靈力，可是這麽重要的東西，難道不會有反噬嗎？”
他說的對。
這麽重要的靈力，難道就不會有反噬？
衛景榮不知道賈玉陽夢魘的事情，但是他的話卻是提醒了賈玉陽。
“剛剛那麒麟，來的蹊蹺，”衛景榮分析著，“許它就是沖著這座山的紫陽草來的呢？”
也許這紫陽草上的聚靈珠沒了，整座山似乎都廢了一般。
重新聚集靈力需要多久？
——三百年，才能聚集一點點。
這是莫染沒有告訴賈玉陽的。
他沒有告訴賈玉陽的事情，還有很多……
“嗯，”賈玉陽試探的將靈力從指間露出一些，冒著淡淡藍色微光，看著很耀眼，“靈力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她這三日都未曾吃東西，“若不是那麽多，許是有調整的作用，所以……我的意思是說，不如大家每人一顆聚靈草吧。”
“他受不住聚靈珠。”莫染及時制止了這一切，“都郡的差別，並非是那帶著所謂屏障的界限。真正有別的東西，是靈力，郡內生物能運用靈力。但是若是能力隨便一個都內人都可以轉換，按照那些人的貪婪程度，郡早就被踏平了。”
那就不是妖郡，而是妖都了。
衛景榮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同這些郡內生物打交道，自然是知道他們除了狡猾，還有攜帶妖祟這一特點的。
二人都似乎忽略了，賈玉陽也是都內普通的人的事情。
銜玉而生賈玉陽，出生就自帶祥瑞美玉。所以很多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有可能。
“賈大哥你的玉呢？”衛景榮突然問道，他得過賈成陰這玉，知道這玉的重要性，下意識看向賈玉陽腰間，竟沒有看到，只看到她纖細腰間，有系上金籠珠，內有放置豌豆大小的物件，卻不是玉。衛景榮回想，卻是想不起什麽時候有的這東西了，似乎也是有淡淡的藍色光暈。
賈玉陽下意識又看向莫染：
“不在我這裏。”
“衛世子放心，我家少爺的玉，如今是在我手裏。”莫染看著衛景榮，認真道，“玉在，屬下在。"
衛景榮看了二人，便不在說什麽了，只是欲言又止，似有不甘。
最終還會忍不住道，“賈大哥，上次弟弟佩戴哥哥這玉，就是帶兵沙場，也覺得平安順遂。如今郡內妖祟遍地，弟弟還是覺得，大哥自小而帶的玉，還是放置身上為好。”
賈成陰的玉，誰人不知道？
出生就攜帶著的，如何能輕易拿開？
衛景榮不說這個還好，若是說這個，莫染就想到了，上次賈玉陽贈玉給莫染，導致她最後著了魔，夢魘的事情。這這件事雖然錯在賈玉陽，但若不是賈玉陽以為衛景榮是賈成陰摯友，她也不會那般。更何況，那日衛景榮可是真的來府內找賈成陰的。
“好弟弟就別說了，雖是貼身之物，但是也如你說的那般重要嘛不是……”賈玉陽嬉笑著，“主要是郡內邪祟也是多，而我還是需要侍衛保護的，這麽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給莫染了。”
衛景榮雖然不舒服，但是賈玉陽這樣說，也就十分有道理。
但……
衛景榮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賈大哥的玉，沒有在劉羏那裏？”
賈玉陽：……
莫染：……
這樣一本正經扯謊的時候，還得是莫染來。要是換做賈玉陽，估計就更加露餡了。
莫染淡定到，“兩枚。”
他的這句話，言簡意賅。
既沒有說錯，也沒有告知。
就看對方怎麽理解了。
衛景榮恍然大悟道，“哦。”
他以為的兩枚的意思，其實是劉羏的那裏的是假的，而莫染手中的，就是真的玉了。
其實賈府出事以後，衛景榮是回去過一次的。只是當時有重兵把手，且最後種種原因，又看帶了吳演帶兵去了賈府，所以暫時是安全了些，才回去的。而吳演當時也是保護懷旸王世子的。
就只有一點，賈成陰不可能跟吳演有關系，那就有可能是懷旸王世子了，不過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問過賈成陰。
“下面是要去哪個大都？”
賈玉陽一刻都不想休息，因為在靈都，有賈府有哥哥子在等著她。
莫染伸手，幫著賈玉陽捏掉了樹枝垂掛的青蛇，“羅納郡。”
賈玉陽知道霧郡，也更是熟悉羅納郡，因為她最熟悉的就是羅納族。
相傳羅納族還保留一些郡內的生活習慣，那這樣的話，她不就是了解羅納族了。
“羅那郡可能解？”
賈玉陽問道，她不想多去一個地方，這樣就會浪費時間。
“這三日您未曾佩玉，可有遇到不適的地方？”莫染反問。
賈玉陽自是離不開那玉，她吸收聚靈珠的時候，就吐過血。剛開始有反應的時候，還會脈相亂。而這種情況，如果是沒有玉的時候，就一定會夢魘。奇怪的是，她這次都沒有。
“您不覺得，郡內也可以養身子嗎？”莫染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他們離開這裏的時候，還是晚上，但是月光明，且還有螢火鳥兒引路，三人都註意著。
“郡，終究是郡，”衛景榮也發表自己的看法，“它能給你養靈，就可以控制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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