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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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蒼天在上，我等大明子民願請神臺，祈求後世平穩，居安民樂，以此神臺，忠誠祈禱！”
有人已經開始在神臺周圍的石頭臺上自報時日了，將今時今日呈報上去，表達忠誠。
神臺山又名祁連山，平日裏過去陡峭，幾乎沒有人前往，當然也有一些熱血好奇之人想要易登高峰的，最後很多都有了意外，從山上落了下來……而今卻很難得，這麽多人排除萬難登上了高峰。
神臺之處並不算是祁連山最高之處，但也不容易，每個小臺子圍在一圈，組成一個大圓，中央是火苗，大雪紛紛火苗被澆灌上了火油，竟是一點想要滅的由頭都沒有，對應一圈的小圓裏，是有幾個少女被拷在石牌上，石牌看著就十分像墓碑，更有些像祭祀的牌匾。
但是若是說石碑，就可以說是這些少女的墓碑。
一圈圓臺後方，是密密麻麻的人，來自四面八方，湊熱鬧一般，圍在一起。
不僅僅有各個大都的使節，還有皇城派來的差使，也有一些聞訊而來的江湖俠客。
“諸位安靜，”劉羏伸手控制著。“既然來到靈都，是為了見證這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希望大家能夠拿得出所有的誠信。”
神臺中央有一個無敵深洞，沒有知道裏面具體有多深，但是應該是一座山的中心。
他們不知道，這神臺祁連山，實際上是空心一般的。
據書上記載，請神臺的時候要有誠心，最重要的是以物換物，交換。
你上交了什麽，就會有什麽樣的同等回報。
當神臺被請了起來的時候，空洞周圍懸著幾根澆有火油的棍子，點上祭祀之火，再有十名道士圍著轉圈，一圈又一圈，反覆按照八卦陣排列，最終請神臺開始。
“請各位進獻摯寶。”劉羏大聲魅惑著。
先是中都幾個使者將自己配劍扔了進去，有人觀望著，甚至也陸陸續續有人前來。
在他們的族譜裏，亦或者哪裏得知的秘辛裏，是看到請神臺的秘密的，請神臺的誘惑之大，不亞於高權富貴。
“世子殿下，既是聖潔忠誠之心，為何如此捆綁？”有人已經提出問題，還以為他是為了替那十位少女說話，沒想到他繼續道，“如是神臺最終沒有請來成功，這些貼身之物，對我等來說，損失就更大了吧。”
劉羏：“哦……那既是這樣，您覺得如何？”
這人雖不是各個大都的使者，但是穿著用度，看著就不凡，而且身後跟著幾個侍衛人高馬大，牛壯牛壯的，一看就是世家紈絝子弟，他往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倒是不如給各位聖潔之女松綁，顯得更加有誠意些不是。”
“對呀，難道這靈都世子殿下所選，都不是心甘情願？”
“靈都乃七大都內最為繁華之都，豈能是個聖潔之人還選不出？”
“對呀，若是不願意，那請神臺能成功嗎？”
……
有人已經低頭看了自己手中的"寶物"了。
請神臺的誘惑確實大，但他們也有私心。既然有舍了，就一定要有得，不然白白進獻了東西，最後吃了啞巴虧。
如何能讓神臺成功，必然是要萬無一失，越是犧牲大，就越有可能。
“說的對，松開她們，否則若是惡女進獻，那麽必然汙染我們的聖潔神臺。”
“千百年一次的神臺，可不要毀在你手裏。”有人眼裏已經露出了兇狠一面，這次針對的是劉羏。
劉羏也沒有想到這些人能矛頭指向自己，且這些人幾乎都紅著眼睛，著魔一般。
說實話，劉羏雖是信神臺有功，但是這功勞也得有福有命去消受不是？
他更在意的是神臺後的蔔算，請神臺也是古老的掛陣一種，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而這個時機，是最合適的，他是想要利用這些人的“進獻”，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以及他對皇族李氏的諾言。一旦神臺成功，這靈都，最終就會是他劉氏的囊中之物了，什麽公主府？什麽皇族外親？他要做，就先做靈都的掌權人。
“去給幾位聖潔之女松綁。”
劉羏話下，隨著侍衛一聲是，這十人被解開。
有驚無險，也是小驚。
這些眼神空洞無光的少女，一個個無神的站在石碑的前面，沒有一個人離開，也沒有一個人期待別人帶自己離開，這個時候，就是有人拉著他們其中一個人逃跑，這女子應該也是拒絕的。
“劉羏算是下來功夫的。”曾少柔冷笑。
這十名少女，就有代表公主府的，那人就是文家五小姐，乃是文家嫡女。
這文家一共就有四個嫡女，排行最後的五小姐，如今也不過十四。
這也算是靈都城西賭場對劉羏的忠誠了吧，怪不得文大在品茗閣喝醉了能夠自稱是皇親國戚呢，原是在這裏等著。
文家也有自己的算盤，他們也有野心，進獻的聖潔之女還是家中最為驕縱的五小姐，傳聞這個五小姐因愛吃城東一家鋪子的祖傳芙蓉糕點，這文家大當家的就讓人去直接將鋪子老板給“請”到了府內，日日都能吃得到。文大當家妻妾成群，生的女兒也不少，那麽多的庶出之女，沒有想到，這直接進獻了嫡女，也是因為賭場這兩年也接連怪事，雖是進錢，但失錢的地方也多，再加上文家本就不是什麽世家大族，靠山沒有幾個，所以這請神臺一事，才狠下心來進獻嫡女。
這其中的十名女子，看透的早就明白自己的使命，而看不透的在家中也有鬧過、絕望過，最終換來的是拿捏……她們沒有後路，縱使是今日請神臺不成功，也是一樣，被家族拋棄的人，是回不去的。
那些道士已經擺完了八卦陣，又將紅色蠟燭點燃在相應位置，退到了一旁，他們的作用已經結束，就沒有人關註了，其中一人回到人群，默默站在了靈都幾個世家人之後。
這其中就有宋於。
他雖不是靈都道士，但是因為自己也算在別的大都有些“裝神弄鬼”的小名諱，所以應選的時候，他也就通過了。
宋於站在了賈成陰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到賈成陰回頭，宋於對著他搖了搖頭，意思就是對這場所謂的請神臺十分的不滿意。
賈成陰回頭，看到宋於，自然是楞了一下，但是反應終究是不大，知道默默看著他，也沒有任何神色。
“噓，”宋於側著腦袋，小聲說了句，“真是作孽啊！”
宋於覺得，靈都算是完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完了的不僅僅是靈都，甚至蔓延到整個閬蒼大地。
賈成陰打量一下，還未曾說話，旁邊的陌懷民就出聲了。
“作孽的還在後頭。”
他話剛剛說完，就看到有人直接將孩子扔了進去，賈成陰也就在一瞬間幾乎消失一般的速度，他本是第一個，但見到還有人一眼沖了過來，賈成陰送了手，只是輕輕助力。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小孩的哭聲傳來，整個神臺，原是虔誠的寂靜，這孩子聲音就更加尖銳了。
有人還跟著皺了皺眉，覺得甚是打擾。
“你幹什麽？”扔孩子的那人惡狠狠的看著接住孩子的侍衛。
這侍衛是跟著咱家主子來的，這也是自己主子的指令。
見侍衛沒有搭理自己，那人沖過去就要去奪了回來，結果侍衛一個躲閃，這人就直接趴在了神臺中央，臉上滿是泥土，很是好笑。
“咯咯咯咯……”小娃娃又嬉笑了起來，大概是覺得自己安全了，亦或者是覺得那人似乎是在逗樂自己。
“崔世子手伸的也太過長了些吧。”這人氣的要死，已經完全不顧形象了。
“不知道您這是什麽意思？”崔浩給侍衛擺手，幾名侍衛散開。
“我是什麽意思？”那人想要把矛盾轉移，讓其他人也來幫幫他，於是說，“諸位快來看看啊，我是這般虔誠，稚子相送，也最為純真，不就是為了大夥嗎？”他直接用手指著崔浩，“他，仗著縣主之子，在這裏跟神靈搶貢品！”
“已經脫離你的手，這是我們世子撿到的，這麽說是搶？”
“你你你你你你！！看到沒有啊，漲勢欺人，把我侄兒還我。”這人繼續，“我兄弟前陣子為了大明，戰死沙場，殿下您不能坐視不管。”
“我大明前陣子也並無征戰，但你家中兄弟軍營意外離世也是難過，這家中稚子相陪，算是寬慰，崔世子，你這是為何？”劉羏本是不想管的，奈何這人提到了大明，此處也有皇族之人，他不得不主持。
如是論靈都世家之權，劉羏跟崔浩二人，也算不相上下。只是二人掌管靈都不同位置，所以就也沒有沖突。
“敢問這位兄臺，為何將稚子拋於……”崔浩見那人又有反駁之勢，所以改了口，“你所求為何？”
那人本是想說關你何事，但觀看人太多，於是說，“當然是我大明盛氏依舊，靈都安穩，還有族內時代順利。”
陌懷民看著這一切冷笑，覺得荒謬。
宋於探頭：“真的有這般神奇？”
“自然，”陌懷民繼續，“你祖上沒有秘辛？”
宋於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他連個道士都算不上，祖上也是安安穩穩的，沒有這些有權利家族那般，會留下什麽值得琢磨的東西。
一個請神臺的機會，換來接下來的幾代轉運，局勢改變，那自然一個兄弟的孩子算不得什麽。可憐他那為兵為家的兄弟，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這些如何？”崔浩看著此人，穿著也不算富裕，溫飽尚可，他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為了錢財。
那人結果侍衛遞給自己的銀票，其中還有一處靈都主城區房產地契，猶豫了片刻，內心掙紮是要這些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財娶妻生子瀟灑好，還是用那從嫂子那裏搶來的孩子換取不知道什麽時候實現的族人時代富裕的好，最後還是接了過來，“既是如此，崔世子可不要反悔，那我族就犧牲一二，請世子不要忘了我的忍讓。”
他說完就走，被人拉了回來，那侍衛用刀劍抵住他，“簽下這個，就算是你與這孩童兩清。”
這一次他倒是爽快，只是也並未立刻離開。
崔浩也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竟然還救下了一個孩童，但是以“買”的形式，就阻止這孩子再被拋棄的可能，說來也是這孩子命中如此，孩子生母在同一天也上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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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已經開始在神臺周圍的石頭臺上自報時日了，將今時今日呈報上去，表達忠誠。
神臺山又名祁連山，平日裏過去陡峭，幾乎沒有人前往，當然也有一些熱血好奇之人想要易登高峰的，最後很多都有了意外，從山上落了下來……而今卻很難得，這麽多人排除萬難登上了高峰。
神臺之處並不算是祁連山最高之處，但也不容易，每個小臺子圍在一圈，組成一個大圓，中央是火苗，大雪紛紛火苗被澆灌上了火油，竟是一點想要滅的由頭都沒有，對應一圈的小圓裏，是有幾個少女被拷在石牌上，石牌看著就十分像墓碑，更有些像祭祀的牌匾。
但是若是說石碑，就可以說是這些少女的墓碑。
一圈圓臺後方，是密密麻麻的人，來自四面八方，湊熱鬧一般，圍在一起。
不僅僅有各個大都的使節，還有皇城派來的差使，也有一些聞訊而來的江湖俠客。
“諸位安靜，”劉羏伸手控制著。“既然來到靈都，是為了見證這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希望大家能夠拿得出所有的誠信。”
神臺中央有一個無敵深洞，沒有知道裏面具體有多深，但是應該是一座山的中心。
他們不知道，這神臺祁連山，實際上是空心一般的。
據書上記載，請神臺的時候要有誠心，最重要的是以物換物，交換。
你上交了什麽，就會有什麽樣的同等回報。
當神臺被請了起來的時候，空洞周圍懸著幾根澆有火油的棍子，點上祭祀之火，再有十名道士圍著轉圈，一圈又一圈，反覆按照八卦陣排列，最終請神臺開始。
“請各位進獻摯寶。”劉羏大聲魅惑著。
先是中都幾個使者將自己配劍扔了進去，有人觀望著，甚至也陸陸續續有人前來。
在他們的族譜裏，亦或者哪裏得知的秘辛裏，是看到請神臺的秘密的，請神臺的誘惑之大，不亞於高權富貴。
“世子殿下，既是聖潔忠誠之心，為何如此捆綁？”有人已經提出問題，還以為他是為了替那十位少女說話，沒想到他繼續道，“如是神臺最終沒有請來成功，這些貼身之物，對我等來說，損失就更大了吧。”
劉羏：“哦……那既是這樣，您覺得如何？”
這人雖不是各個大都的使者，但是穿著用度，看著就不凡，而且身後跟著幾個侍衛人高馬大，牛壯牛壯的，一看就是世家紈絝子弟，他往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倒是不如給各位聖潔之女松綁，顯得更加有誠意些不是。”
“對呀，難道這靈都世子殿下所選，都不是心甘情願？”
“靈都乃七大都內最為繁華之都，豈能是個聖潔之人還選不出？”
“對呀，若是不願意，那請神臺能成功嗎？”
……
有人已經低頭看了自己手中的"寶物"了。
請神臺的誘惑確實大，但他們也有私心。既然有舍了，就一定要有得，不然白白進獻了東西，最後吃了啞巴虧。
如何能讓神臺成功，必然是要萬無一失，越是犧牲大，就越有可能。
“說的對，松開她們，否則若是惡女進獻，那麽必然汙染我們的聖潔神臺。”
“千百年一次的神臺，可不要毀在你手裏。”有人眼裏已經露出了兇狠一面，這次針對的是劉羏。
劉羏也沒有想到這些人能矛頭指向自己，且這些人幾乎都紅著眼睛，著魔一般。
說實話，劉羏雖是信神臺有功，但是這功勞也得有福有命去消受不是？
他更在意的是神臺後的蔔算，請神臺也是古老的掛陣一種，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而這個時機，是最合適的，他是想要利用這些人的“進獻”，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以及他對皇族李氏的諾言。一旦神臺成功，這靈都，最終就會是他劉氏的囊中之物了，什麽公主府？什麽皇族外親？他要做，就先做靈都的掌權人。
“去給幾位聖潔之女松綁。”
劉羏話下，隨著侍衛一聲是，這十人被解開。
有驚無險，也是小驚。
這些眼神空洞無光的少女，一個個無神的站在石碑的前面，沒有一個人離開，也沒有一個人期待別人帶自己離開，這個時候，就是有人拉著他們其中一個人逃跑，這女子應該也是拒絕的。
“劉羏算是下來功夫的。”曾少柔冷笑。
這十名少女，就有代表公主府的，那人就是文家五小姐，乃是文家嫡女。
這文家一共就有四個嫡女，排行最後的五小姐，如今也不過十四。
這也算是靈都城西賭場對劉羏的忠誠了吧，怪不得文大在品茗閣喝醉了能夠自稱是皇親國戚呢，原是在這裏等著。
文家也有自己的算盤，他們也有野心，進獻的聖潔之女還是家中最為驕縱的五小姐，傳聞這個五小姐因愛吃城東一家鋪子的祖傳芙蓉糕點，這文家大當家的就讓人去直接將鋪子老板給“請”到了府內，日日都能吃得到。文大當家妻妾成群，生的女兒也不少，那麽多的庶出之女，沒有想到，這直接進獻了嫡女，也是因為賭場這兩年也接連怪事，雖是進錢，但失錢的地方也多，再加上文家本就不是什麽世家大族，靠山沒有幾個，所以這請神臺一事，才狠下心來進獻嫡女。
這其中的十名女子，看透的早就明白自己的使命，而看不透的在家中也有鬧過、絕望過，最終換來的是拿捏……她們沒有後路，縱使是今日請神臺不成功，也是一樣，被家族拋棄的人，是回不去的。
那些道士已經擺完了八卦陣，又將紅色蠟燭點燃在相應位置，退到了一旁，他們的作用已經結束，就沒有人關註了，其中一人回到人群，默默站在了靈都幾個世家人之後。
這其中就有宋於。
他雖不是靈都道士，但是因為自己也算在別的大都有些“裝神弄鬼”的小名諱，所以應選的時候，他也就通過了。
宋於站在了賈成陰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到賈成陰回頭，宋於對著他搖了搖頭，意思就是對這場所謂的請神臺十分的不滿意。
賈成陰回頭，看到宋於，自然是楞了一下，但是反應終究是不大，知道默默看著他，也沒有任何神色。
“噓，”宋於側著腦袋，小聲說了句，“真是作孽啊！”
宋於覺得，靈都算是完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完了的不僅僅是靈都，甚至蔓延到整個閬蒼大地。
賈成陰打量一下，還未曾說話，旁邊的陌懷民就出聲了。
“作孽的還在後頭。”
他話剛剛說完，就看到有人直接將孩子扔了進去，賈成陰也就在一瞬間幾乎消失一般的速度，他本是第一個，但見到還有人一眼沖了過來，賈成陰送了手，只是輕輕助力。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小孩的哭聲傳來，整個神臺，原是虔誠的寂靜，這孩子聲音就更加尖銳了。
有人還跟著皺了皺眉，覺得甚是打擾。
“你幹什麽？”扔孩子的那人惡狠狠的看著接住孩子的侍衛。
這侍衛是跟著咱家主子來的，這也是自己主子的指令。
見侍衛沒有搭理自己，那人沖過去就要去奪了回來，結果侍衛一個躲閃，這人就直接趴在了神臺中央，臉上滿是泥土，很是好笑。
“咯咯咯咯……”小娃娃又嬉笑了起來，大概是覺得自己安全了，亦或者是覺得那人似乎是在逗樂自己。
“崔世子手伸的也太過長了些吧。”這人氣的要死，已經完全不顧形象了。
“不知道您這是什麽意思？”崔浩給侍衛擺手，幾名侍衛散開。
“我是什麽意思？”那人想要把矛盾轉移，讓其他人也來幫幫他，於是說，“諸位快來看看啊，我是這般虔誠，稚子相送，也最為純真，不就是為了大夥嗎？”他直接用手指著崔浩，“他，仗著縣主之子，在這裏跟神靈搶貢品！”
“已經脫離你的手，這是我們世子撿到的，這麽說是搶？”
“你你你你你你！！看到沒有啊，漲勢欺人，把我侄兒還我。”這人繼續，“我兄弟前陣子為了大明，戰死沙場，殿下您不能坐視不管。”
“我大明前陣子也並無征戰，但你家中兄弟軍營意外離世也是難過，這家中稚子相陪，算是寬慰，崔世子，你這是為何？”劉羏本是不想管的，奈何這人提到了大明，此處也有皇族之人，他不得不主持。
如是論靈都世家之權，劉羏跟崔浩二人，也算不相上下。只是二人掌管靈都不同位置，所以就也沒有沖突。
“敢問這位兄臺，為何將稚子拋於……”崔浩見那人又有反駁之勢，所以改了口，“你所求為何？”
那人本是想說關你何事，但觀看人太多，於是說，“當然是我大明盛氏依舊，靈都安穩，還有族內時代順利。”
陌懷民看著這一切冷笑，覺得荒謬。
宋於探頭：“真的有這般神奇？”
“自然，”陌懷民繼續，“你祖上沒有秘辛？”
宋於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他連個道士都算不上，祖上也是安安穩穩的，沒有這些有權利家族那般，會留下什麽值得琢磨的東西。
一個請神臺的機會，換來接下來的幾代轉運，局勢改變，那自然一個兄弟的孩子算不得什麽。可憐他那為兵為家的兄弟，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這些如何？”崔浩看著此人，穿著也不算富裕，溫飽尚可，他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為了錢財。
那人結果侍衛遞給自己的銀票，其中還有一處靈都主城區房產地契，猶豫了片刻，內心掙紮是要這些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財娶妻生子瀟灑好，還是用那從嫂子那裏搶來的孩子換取不知道什麽時候實現的族人時代富裕的好，最後還是接了過來，“既是如此，崔世子可不要反悔，那我族就犧牲一二，請世子不要忘了我的忍讓。”
他說完就走，被人拉了回來，那侍衛用刀劍抵住他，“簽下這個，就算是你與這孩童兩清。”
這一次他倒是爽快，只是也並未立刻離開。
崔浩也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竟然還救下了一個孩童，但是以“買”的形式，就阻止這孩子再被拋棄的可能，說來也是這孩子命中如此，孩子生母在同一天也上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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