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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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這不是第一次賈玉陽這樣粘人，記得幾年前，賈玉陽才十歲左右的時候，有幾天就是如此，那時候妹妹也是這樣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
那個時候據說大明有場外患之戰，當時都派出了鎮國將軍沈氏。
大明有兩大將士，一個是名揚在外的衛將軍，衛國公府；而這另外一個，是封為鎮國公的沈氏。沈氏在皇城，主都城。而衛氏祖籍卻是在靈都。
那個時候，賈成陰跟衛景榮還不算是關系過硬的兄弟，但當時外患當道，他是有出了一把隱形的力量……
當初自己要出遠門的時候，賈玉陽就這般。
“不出去買零嘴，也不逛街，賽馬捉魚？”賈成陰覺得好笑，“這次，哥哥不出門，”說完後又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不出遠們。”
整個閬蒼大地，除了八個位置的郡區域外，就是七大都。而這七大都不過都是大明的疆土，所以外患之說，據說是郡跟都之間，尚未真實拿下的地方稱之為外患。至於為什麽會動用到鎮國公，以及護國公府，據說還是因為那外患會使用郡內妖術，鎮壓不了，越傳越邪乎，索性到後面就都當成故事再說，沒有幾人會信它的真實性。
賈玉陽只是靠著他，而後道：“哥哥。”
她知道哥哥說話算話，不出遠門，就是真的真的不出。
“說吧，又有什麽事要求哥哥？”賈成陰問道，“哥哥這會兒子心情好，沒準就答應了。”
見賈玉陽還不說話，“是還在矜持著什麽，還是我們家玉陽闖了什麽禍端？過了這個村……咳咳，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賈玉陽擡頭，跟賈成陰四目相對，“玉陽不想佩戴這玉了，” 賈成陰只是盯著她，沒有言語，當然也看不出來任何表情，賈玉陽無法判斷，只是道，“我若是沒有佩玉，不也一樣嗎？這玉名貴，我若是弄丟了，就不好了，再說了，妹妹我整日跑來跑去的，哪次若是真的沒了，就不好了。”
“繼續。”賈成陰淡淡。
“哥哥，我不想戴了。”賈玉陽說著，就做出要拿掉腰間佩玉的繩帶。
賈成陰並未阻止，只是眼神緊緊盯著賈玉陽。
這種無聲的氣氛，反而更讓人不自在。賈玉陽只是將穗子拿在手裏，理智壓過玩鬧心，竟是沒有摘。
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覺得這玉無關緊要，而此刻哥哥卻未表個態。
“墨染呢？”賈成陰沒有順應賈玉陽的意思，“哥哥還要忙。”
賈玉陽覺得被忽視了，一把將玉穗子給摘了下來，連帶著上面的玉，“哥哥，這玉還給你，我以後都不想帶了。”
她摘的快，脫口而出，情緒也來的快，變化竟也是快的。
“把它佩戴好。”賈成陰語氣平淡，不表露情緒。
賈成陰一貫如此，此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賈玉陽才能夠感受到哥哥的生氣，這還是因為太過於了解哥哥。若是其他人，壓根就無法判斷。
哥哥喜怒都不在臉上，讓人無法猜測，越是這樣，才越是讓人害怕。
不怒自威，這個詞天生就是給賈成陰發明的。
“這是哥哥的東西，我帶著有什麽意思？”賈玉陽也沒有了剛剛的嬉皮笑臉，“你試試戴幾十年，一輩子？”
賈玉陽說完，就將玉扔了出去。
“賈玉陽，”賈成陰眉間隱忍道，“長本事了。”
“哥哥，你每日這樣忙，我看著心疼。”
對賈玉陽來說，這才是她今日來的真實原因，賈府家大業大，賈成陰作為府內唯一的大少爺，自然輕松不了。但好在很多簡單重覆的東西，都不是非要他親自處理，且除了王青、墨染以外，府內還是有養門客的，但對於府內門客，賈玉陽卻是一次也沒有見過。
哦！也有兩次，是在哥哥書房偶遇的。但在哥哥眼底，她是沒有見過的。
這些門客是只跟哥哥見面，商討的時候，應該就是賈府莊子還有一些商賈之類的事情罷了，賈玉陽從來都沒有感興趣過，也沒多想或者懷疑過什麽。
這處於亂世一般的盛世，那個權貴家中能沒有幾個門客呢？
賈成陰：“撿回來。”
賈玉陽：“哥哥……”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原跟著賈玉陽一起，等著去後院牽馬的賈聞一直侯在外面，書房內二人的談話他不知道，但看到扔出來自家主子隨身佩戴的玉，他就知道這二人相處應該說是不愉快的。
“主子……”賈聞將玉拿在手中，跪在寬大雕花木桌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刻賈聞心裏唯一想的就是二位主子不要吵架，尤其是大少爺不要處罰自家主子才好。
賈聞的命雖然不是賈玉陽救的，但是他的命可以是賈玉陽的。
他給予賈玉陽絕對的忠誠，而賈玉陽也給了他足夠的信任跟體面，如果只能聽任一個人的話，那麽他只會聽賈玉陽的。
就比如在此刻，賈聞想的是自己的主子如意，就比如這個對主子好的玉，主子不想帶，那麽就不帶最為好，他打心眼裏希望大少爺能夠送走。
怪不得墨染曾經處罰賈聞的時候說過，說他有時候做事不過腦子的樣子，就隨了自己的主子賈玉陽。
在墨染那裏，這玉可是丟不得一點的，更多的時候他會哄著賈玉陽佩戴。
“ 戴上。”賈成陰其實在賈玉陽丟玉的時候，就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在外，江左才俊都知道賈成陰是偏偏公子，最是風度翩翩，也最後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只有賈成陰自己知道，遇到自己妹妹的時候，跟她相處的時候，很多時候他都忍不住要處罰人。有幾次賈玉陽偷偷溜出闖了禍端，他真真切切的處罰了賈玉陽，事後都會後悔。
今日賈玉陽摔玉之事，他本就應該處罰的。
賈玉陽委屈巴巴的要去拿玉，手已經懸在半空中，然後又不動。
“小少爺，要屬下幫您……”賈聞見她楞在半空中，害怕她受罰，出聲提醒，他這樣也算是自作主張，沒有規矩了。
如果不是跟著賈成陰，賈聞這樣的，經常隨著主子沒有規矩的，根本就無法來到賈府這樣的家族裏當差，就是真的入了府內，一等屬下之位，也是配不上的。
賈成陰一直沒有換掉賈玉陽身邊的這個賈聞，除了他真的有些作用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賈聞的絕對忠誠。
賈聞對賈玉陽的忠誠，是絕對不亞於墨染的。
但很多時候，王青作為府內的大管之一，對賈聞的月銀處罰，以及訓練上的責罰可就是絲毫不手軟了。
"哥哥，你什麽時候能夠陪陪我呢？"賈玉陽突然轉臉。
看著她眉頭微微擰巴一處，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真誠，賈成陰不免柔和了起來，“我不外出。”
賈玉陽眼裏噙著淚水，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睫毛彎彎。“哥哥輕輕松松的就好。”
他能輕輕松松的嗎？
生為賈府的少爺，整個府內的主子，諾大家業，他註定無法輕松，甚至是無法同妹妹一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生在權貴家族，往往身不由己。
“只要我們玉陽輕輕松松，哥哥就心悅。”賈成陰柔和道。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人。
賈府不過是沒有族人，兄妹二人也不是沒父母宗親……這些，賈玉陽小時候問過，回答她的都是一樣，而後來，她就再也沒有問過了。
因為，再怎麽問，回答她的，都會是一樣。
從小到大，她都拼命學習本事，學習武功，尤其是輕功，練到如今，還有什麽對手？
自是認為已經無人能及，帶著期待去看過那麽多山山水水，漲了那麽多的知識，甚至都幫著馬彩雲找了那麽多的只在書上看過的草藥，她都沒有找到自己父母所在……
尋遍山川。
了無蹤跡。
她怪罪過自己，甚至覺得這世間為何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賈玉陽不說話，眼裏淚水流下。
然後動作自然的佩戴好腰間飄綠玉，道，“帶了這麽久了，哥哥，我竟不知，它是暖玉。”
賈玉陽自嘲的笑笑。
“玉對你好，以後莫要摘了，”賈成陰只當剛剛那一幕是沒有發生，伸手用帶著扳手的拇指給賈玉陽擦拭掉眼淚，“又佩戴了新的玩意？”
賈成陰這書看到了她腰間的一顆豌豆大小的蛋，這是自己生辰的時候墨染送的，只是說是蛋，至於能不能孵化出來，墨染沒有承諾。若不是被賈玉陽養的內部有跟跟血管一樣的紅色絲線狀的東西，真的就意味是玉了。
“哥哥以前不讓我讀書，如今怎麽就讓我隨便進入書房了？”賈玉陽突然又是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我是不信什麽蔔卦的，以前年紀小，只聽哥哥的，如今也想哥哥聽我一回。”
賈成陰想聽一聽她要說什麽：“哦。”
賈玉陽：“哥哥想要保護我，我知道，就比如現在，哥哥所有的操勞，都是因為我，但是哥哥，我也不是什麽都不會白丁，要麽哥哥也不用忙，要麽……哥哥就交由我，這樣更不會顯得我是一無是處。”
“小少爺不是一無是處。”賈聞插話，以為會換來賈成陰的警示，但是他並且計較什麽。
“行。”賈成陰站了起來，"那府內的這些，都交給……妹妹你。"
他說完就捧著手中的書出去了，動作是那麽的瀟灑，一氣呵成。
賈玉陽跟賈聞都呆楞在原地，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
哥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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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第一次賈玉陽這樣粘人，記得幾年前，賈玉陽才十歲左右的時候，有幾天就是如此，那時候妹妹也是這樣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
那個時候據說大明有場外患之戰，當時都派出了鎮國將軍沈氏。
大明有兩大將士，一個是名揚在外的衛將軍，衛國公府；而這另外一個，是封為鎮國公的沈氏。沈氏在皇城，主都城。而衛氏祖籍卻是在靈都。
那個時候，賈成陰跟衛景榮還不算是關系過硬的兄弟，但當時外患當道，他是有出了一把隱形的力量……
當初自己要出遠門的時候，賈玉陽就這般。
“不出去買零嘴，也不逛街，賽馬捉魚？”賈成陰覺得好笑，“這次，哥哥不出門，”說完後又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不出遠們。”
整個閬蒼大地，除了八個位置的郡區域外，就是七大都。而這七大都不過都是大明的疆土，所以外患之說，據說是郡跟都之間，尚未真實拿下的地方稱之為外患。至於為什麽會動用到鎮國公，以及護國公府，據說還是因為那外患會使用郡內妖術，鎮壓不了，越傳越邪乎，索性到後面就都當成故事再說，沒有幾人會信它的真實性。
賈玉陽只是靠著他，而後道：“哥哥。”
她知道哥哥說話算話，不出遠門，就是真的真的不出。
“說吧，又有什麽事要求哥哥？”賈成陰問道，“哥哥這會兒子心情好，沒準就答應了。”
見賈玉陽還不說話，“是還在矜持著什麽，還是我們家玉陽闖了什麽禍端？過了這個村……咳咳，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賈玉陽擡頭，跟賈成陰四目相對，“玉陽不想佩戴這玉了，” 賈成陰只是盯著她，沒有言語，當然也看不出來任何表情，賈玉陽無法判斷，只是道，“我若是沒有佩玉，不也一樣嗎？這玉名貴，我若是弄丟了，就不好了，再說了，妹妹我整日跑來跑去的，哪次若是真的沒了，就不好了。”
“繼續。”賈成陰淡淡。
“哥哥，我不想戴了。”賈玉陽說著，就做出要拿掉腰間佩玉的繩帶。
賈成陰並未阻止，只是眼神緊緊盯著賈玉陽。
這種無聲的氣氛，反而更讓人不自在。賈玉陽只是將穗子拿在手裏，理智壓過玩鬧心，竟是沒有摘。
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覺得這玉無關緊要，而此刻哥哥卻未表個態。
“墨染呢？”賈成陰沒有順應賈玉陽的意思，“哥哥還要忙。”
賈玉陽覺得被忽視了，一把將玉穗子給摘了下來，連帶著上面的玉，“哥哥，這玉還給你，我以後都不想帶了。”
她摘的快，脫口而出，情緒也來的快，變化竟也是快的。
“把它佩戴好。”賈成陰語氣平淡，不表露情緒。
賈成陰一貫如此，此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賈玉陽才能夠感受到哥哥的生氣，這還是因為太過於了解哥哥。若是其他人，壓根就無法判斷。
哥哥喜怒都不在臉上，讓人無法猜測，越是這樣，才越是讓人害怕。
不怒自威，這個詞天生就是給賈成陰發明的。
“這是哥哥的東西，我帶著有什麽意思？”賈玉陽也沒有了剛剛的嬉皮笑臉，“你試試戴幾十年，一輩子？”
賈玉陽說完，就將玉扔了出去。
“賈玉陽，”賈成陰眉間隱忍道，“長本事了。”
“哥哥，你每日這樣忙，我看著心疼。”
對賈玉陽來說，這才是她今日來的真實原因，賈府家大業大，賈成陰作為府內唯一的大少爺，自然輕松不了。但好在很多簡單重覆的東西，都不是非要他親自處理，且除了王青、墨染以外，府內還是有養門客的，但對於府內門客，賈玉陽卻是一次也沒有見過。
哦！也有兩次，是在哥哥書房偶遇的。但在哥哥眼底，她是沒有見過的。
這些門客是只跟哥哥見面，商討的時候，應該就是賈府莊子還有一些商賈之類的事情罷了，賈玉陽從來都沒有感興趣過，也沒多想或者懷疑過什麽。
這處於亂世一般的盛世，那個權貴家中能沒有幾個門客呢？
賈成陰：“撿回來。”
賈玉陽：“哥哥……”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原跟著賈玉陽一起，等著去後院牽馬的賈聞一直侯在外面，書房內二人的談話他不知道，但看到扔出來自家主子隨身佩戴的玉，他就知道這二人相處應該說是不愉快的。
“主子……”賈聞將玉拿在手中，跪在寬大雕花木桌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刻賈聞心裏唯一想的就是二位主子不要吵架，尤其是大少爺不要處罰自家主子才好。
賈聞的命雖然不是賈玉陽救的，但是他的命可以是賈玉陽的。
他給予賈玉陽絕對的忠誠，而賈玉陽也給了他足夠的信任跟體面，如果只能聽任一個人的話，那麽他只會聽賈玉陽的。
就比如在此刻，賈聞想的是自己的主子如意，就比如這個對主子好的玉，主子不想帶，那麽就不帶最為好，他打心眼裏希望大少爺能夠送走。
怪不得墨染曾經處罰賈聞的時候說過，說他有時候做事不過腦子的樣子，就隨了自己的主子賈玉陽。
在墨染那裏，這玉可是丟不得一點的，更多的時候他會哄著賈玉陽佩戴。
“ 戴上。”賈成陰其實在賈玉陽丟玉的時候，就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在外，江左才俊都知道賈成陰是偏偏公子，最是風度翩翩，也最後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只有賈成陰自己知道，遇到自己妹妹的時候，跟她相處的時候，很多時候他都忍不住要處罰人。有幾次賈玉陽偷偷溜出闖了禍端，他真真切切的處罰了賈玉陽，事後都會後悔。
今日賈玉陽摔玉之事，他本就應該處罰的。
賈玉陽委屈巴巴的要去拿玉，手已經懸在半空中，然後又不動。
“小少爺，要屬下幫您……”賈聞見她楞在半空中，害怕她受罰，出聲提醒，他這樣也算是自作主張，沒有規矩了。
如果不是跟著賈成陰，賈聞這樣的，經常隨著主子沒有規矩的，根本就無法來到賈府這樣的家族裏當差，就是真的入了府內，一等屬下之位，也是配不上的。
賈成陰一直沒有換掉賈玉陽身邊的這個賈聞，除了他真的有些作用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賈聞的絕對忠誠。
賈聞對賈玉陽的忠誠，是絕對不亞於墨染的。
但很多時候，王青作為府內的大管之一，對賈聞的月銀處罰，以及訓練上的責罰可就是絲毫不手軟了。
"哥哥，你什麽時候能夠陪陪我呢？"賈玉陽突然轉臉。
看著她眉頭微微擰巴一處，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真誠，賈成陰不免柔和了起來，“我不外出。”
賈玉陽眼裏噙著淚水，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睫毛彎彎。“哥哥輕輕松松的就好。”
他能輕輕松松的嗎？
生為賈府的少爺，整個府內的主子，諾大家業，他註定無法輕松，甚至是無法同妹妹一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生在權貴家族，往往身不由己。
“只要我們玉陽輕輕松松，哥哥就心悅。”賈成陰柔和道。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人。
賈府不過是沒有族人，兄妹二人也不是沒父母宗親……這些，賈玉陽小時候問過，回答她的都是一樣，而後來，她就再也沒有問過了。
因為，再怎麽問，回答她的，都會是一樣。
從小到大，她都拼命學習本事，學習武功，尤其是輕功，練到如今，還有什麽對手？
自是認為已經無人能及，帶著期待去看過那麽多山山水水，漲了那麽多的知識，甚至都幫著馬彩雲找了那麽多的只在書上看過的草藥，她都沒有找到自己父母所在……
尋遍山川。
了無蹤跡。
她怪罪過自己，甚至覺得這世間為何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賈玉陽不說話，眼裏淚水流下。
然後動作自然的佩戴好腰間飄綠玉，道，“帶了這麽久了，哥哥，我竟不知，它是暖玉。”
賈玉陽自嘲的笑笑。
“玉對你好，以後莫要摘了，”賈成陰只當剛剛那一幕是沒有發生，伸手用帶著扳手的拇指給賈玉陽擦拭掉眼淚，“又佩戴了新的玩意？”
賈成陰這書看到了她腰間的一顆豌豆大小的蛋，這是自己生辰的時候墨染送的，只是說是蛋，至於能不能孵化出來，墨染沒有承諾。若不是被賈玉陽養的內部有跟跟血管一樣的紅色絲線狀的東西，真的就意味是玉了。
“哥哥以前不讓我讀書，如今怎麽就讓我隨便進入書房了？”賈玉陽突然又是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我是不信什麽蔔卦的，以前年紀小，只聽哥哥的，如今也想哥哥聽我一回。”
賈成陰想聽一聽她要說什麽：“哦。”
賈玉陽：“哥哥想要保護我，我知道，就比如現在，哥哥所有的操勞，都是因為我，但是哥哥，我也不是什麽都不會白丁，要麽哥哥也不用忙，要麽……哥哥就交由我，這樣更不會顯得我是一無是處。”
“小少爺不是一無是處。”賈聞插話，以為會換來賈成陰的警示，但是他並且計較什麽。
“行。”賈成陰站了起來，"那府內的這些，都交給……妹妹你。"
他說完就捧著手中的書出去了，動作是那麽的瀟灑，一氣呵成。
賈玉陽跟賈聞都呆楞在原地，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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