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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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大明四分五裂，內亂簡直是一觸即發。相應而來的，除了征戰，還有郡內這千百年來的和諧，也已經被打亂了。
“你的意思，那個所謂……”衛景容看了一眼賈成陰，改口道，“那個傳說中的羅納族，不打算遷移了？”
阿水不解他的意思，為什麽遷移？
千百年來，這羅納族一直在羅納郡旁邊。若說是禮都百姓，那也是大明礙於面子，給的一個稱呼，表面尊崇罷了。這個所謂的‘招安’可是一廂情願的記錄罷了，沒有駐兵，也沒有稅收，更不受到大明的統治，根本就不是一個地方。羅納族不屬於人族，如是因為郡內的毒氣，就退回到大明的國界，趁著四分五裂之事，迅速占領一個新的地域，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就是好時期。
沒有太多的人去花精力計較這個。
實際上，已經有很多人想到這麽做了。衛景容被急召回朝，主要的事件不是燕山絕境之事，而是各個區域已經有了很多的‘起義’。所謂起義，就是各大都的駐站使者，以及縣主，發出了大大小小山頭被山賊給侵占的奏折，盡管當時朝廷派了軍隊去鎮壓，現如今這樣的事情越老越多，要是沒有好的處理，後續就怕是會到了完全管理不了的程度……而目前，大明早就有心無力，出現的問題太多，窟窿太多，為時晚矣。
"你們跟著我來。"
阿水說完，就在前面帶路。
衛景榮跟賈成陰對視一眼，就跟了上去，二人並未說話，但是在看到阿水帶到的地方，呈現沙海景象時，二人徹底的沈默了。
沙海茫茫，站在稍高的半山丘，就可以看到的遠處古木而成的堡壘一般的房子，房子建築更加的古老，造型在這七大都內都不曾見過，怪不得有幸一見的人，會覺得是幻境。
書中有記載：
沙海深處遇炊煙，可能就活不了了。
當然沙海也不缺幻境，就是因為真真假假存在，千百年來，羅納族的傳說而在，這麽多的江湖俠客勇闖沙海，也根本找不到真實的地方。
甚至在俠客游記裏也有寫到：遠鏡，近模糊。
說是離得遠，就清楚的像鏡中景一般，而越是靠近，反而如同虛幻，就是一伸手，竟然如同一片迷霧一般，就這樣被打散了。這般一描寫，就給這個族增加更權威的神秘力量。
衛景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羅納族，擡眼望去，只覺壯觀。他又看見賈成陰的時候，只見對方神色高深莫測，不知其所想。
“賈玉陽，跟之前你來過的時候，有何不同？”阿水問道，眼睛熟稔的盯著賈成陰，略過衛景榮，似乎期待些什麽。
“嗯。”賈成陰意味不明。
衛景榮，阿水二人都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對賈成陰來說，當初的那個來過羅納族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親妹妹賈玉陽，所以有關羅納族的變化，他又怎會知。
賈成陰：“時間有些久，大的變化，並未看出。”
要不怎麽說是他聰明呢，府內二人的侍衛，最為尊重的也就是家中的少爺了。雖府內有兩個主子，但是正經管事的，也就只有這麽一個而已。
他的回答天衣無縫，這要是賈玉陽，肯定會直接說，‘我怎麽會知道，我又沒有見過，我不知道，’之類的話。
實際上，賈玉陽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那時候是哥哥賈成陰不在府內，而她又無意中遇到了哥哥的摯友-陌懷民。那還是她第一次跟陌懷民打照面，當陌懷民問她，說是她今日的衣服料子更加華麗高貴，又說是前幾日幾人一同作畫的時候，就恰好用到這個顏料，所以就問了這衣服料子的名稱，還說是來源於哪朵花來著，賈玉陽當時的回答，差點沒讓路過的王青拐回來。
賈玉陽當時說：你問誰？你問我？本少爺又沒跟你一起碰過畫筆，怎麽會知道。
說完她就走了，只剩下路過一臉驚恐的王青，還有莫名其妙的陌懷民。
就因為這陌懷民真的是賈成陰好友，所以並不會計較什麽。
而當時的賈玉陽，大概也正好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吧。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很少，但也不會時刻是歡心的。但是賈玉陽真的遇到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亦或者是大變故，也只會將自己關在書房看書，或者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個人消化，過不了多久，推開門，就又是嬉皮笑臉，逗貓摸狗的小少爺了。所以當時，就應該就是賈玉陽極少數心情不好的時候。
但就是她心情好，超常發揮，同樣也是嚇人的。
阿水接話：“是啊，是很久了，也就是在去年。”
衛景容不好問，畢竟這是賈成陰私事。去年的時候，說實話，他也並非是時刻都可以粘著賈成陰的。
而賈成陰臉色變了變，覺得妹妹一人竟然來到這樣危險的地方，若是他自己在來時沒有事先的地形圖，以及自己多年的敏銳加上有衛景容專門的幫助，那麽自己也是有可能迷路的。
“羅納族布局如宮殿。”衛景容補充。
阿水並不會隨意將人領了來，但是這人是賈成陰好友，賈成陰對羅納族，可以說得上是永遠不會背叛的那種。當初她誤打誤撞，還救過整個羅納族，所以如今見到她，又看到她身邊跟著的人，才會帶著人來了這裏。
何況，就是這人看到了羅納族，但若是沒有人帶領，恐難找到真實的位置。
沙海茫茫，雖然是裸/露著，但是也飄忽魔幻，真假難找。
“這不是重點，”阿水指了一處，“看那。”
朝著她指的方向，圍繞著沙漠古建築的周圍，是一遭青綠色茂盛植被，看著就十分的鮮活，讓人眼前舒適。
“沒有想到，這普通的草兒，長在沙海裏，竟是這般府耀眼有生機，倒是比那巧匠修林師的手還要景美。”衛景榮實話感慨。
沙漠綠洲一般。
“這可不是什麽都內普通的草兒，公子可是要看清了。”阿水否定著衛景榮的話。
衛景榮面色一變：“那這是……”
阿水：“這羅納族的植被，長了什麽最不稀奇？”
她還沒有說完，就見賈成陰一躍，落在了離羅納族古墻較遠，但是距離自己較近的一處綠草處，扶著草兒，看了一會兒。
阿水一變喊著，一邊也跟著跑了過來，而衛景榮也不甘示弱。
“賈玉陽。”
“成陰兄。”
……
二人靠近時。
“怎麽樣？我還以為你第一眼就會發覺的。”阿水在旁邊道。
衛景容抓緊了配劍：“賈大哥，怎麽樣？”
“沒有想到，浸透這般程度了。”賈成陰擡頭向前望去，這整個古城，雖是稀稀疏疏，但是卻真的被籠罩了一般。
“這植物有什麽問題？”衛景榮只是覺得草兒不一般，或許是有毒，再不濟也是有什麽名頭的草兒，並未想太多。
“衛景榮，你覺得靈都……”賈成陰換了個範圍，“閬蒼境內，哪裏有這種植物，這植被，又來自哪裏？”
“難道是說！！”衛景榮瞬間恍然大悟。
如今羅納族建築旁的植被情況，也就跟這霧氣有相同之處了，都是來自於郡內。
所以剛剛阿水讓賈成陰看變化，最大的變化是這些不該生長在這裏的生物。
他們還以為只有霧氣從郡內洩露而來，如今還有植被，這些植被是如何沖破屏障，在都內保護界限紮根的，他不得而知，但是這卻是可以預示著……閬蒼大亂，是必然。
而整個大明，七大都的內都跟外患，近在咫尺。
天下動蕩，可能就快了。
賈成陰不在靈都，跟府內的信件，也是王青在傳送，他還不知道靈都生靈也有了大問題。
羅納族周圍植被，也就解釋了為何羅納族不用搬遷到都內，這古老的民族，連霧氣中的有毒氣體都不怕，區區植被，也應該共存很久很久了。
二人離開了羅納族建築，也告別了阿水，並未立刻回軍營，而是繼續往禮都趕去。他們各自有心思，或許以後這樣好的日子，就要徹底說再見了。
……
“小少爺，等會兒您一定要……”
王青一直在賈玉陽的身邊，弓著腰，幾乎都要貼到賈玉陽的耳邊了，從前幾日就一直在規勸，現如今都到了人家們口了，還是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賈玉陽甩了甩手裏的扇子，一句話就不耐煩的堵上：“小少爺，小少爺，少爺就少爺，我這都大好少年了 ，家中也就只有本少爺一個頂天立地的主子，你還加個小字。”
“大少爺最是頂天立地。”賈聞立即到。
王青立刻瞥了賈聞一眼，也就不繼續說些什麽了。
他就知道，這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出了這個賈府的大門，可能就控制不住賈玉陽了，所以就提前很墨染換了條件，墨染還讓他放心，他還以為跟著一起來的是墨染，結果是賈聞。
賈聞這人……
王青一陣頭痛，這人是靠譜，那也要看是對誰了，如果是對賈玉陽這個主子，他可是一萬個靠譜。
而且賈聞還會無條件的相信賈玉陽，聽從賈玉陽，以這個主子為自豪，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很多次，賈玉陽闖了禍，第一個受罰府不一定是墨染，也有可能是賈聞了。
好在這賈聞的能力沒有在府內如同他跟墨染一樣，否則都會釀成大禍。
“少爺這有屬下。”王青咳嗽一聲，心裏道，管不住少爺，還管不住你嗎？
奈何賈聞渾身起勁，就像一個時刻需要跟王青搶著主子的，鬥志昂揚的戰鬥雞一樣。
二人一左一右跟著，賈聞要稍稍靠後一些。
“少爺，屬下要說最後一句，哪怕您不喜歡聽……”王青還沒有放棄。
王青：“寡言少語，減少存在感，必要的時候早早退場。”
賈玉陽跟著重覆，語速也更快一些：“寡言少語，減少存在感，必要的時候早早退場。”
賈玉陽：“記住了，記住了，不對勁我就跑，絕對不給哥哥丟面子”
她雖然是這樣保證，但是並不能代表什麽。
讓賈玉陽代替賈府唯一的少爺賈成陰，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今日狩獵，是推辭不了的。
賈玉陽生辰的時候，正好是親自接了這個公主是侍衛的邀請函，人在若是不去，恐怕必然是會得罪公主府的人，躲病不是上上策。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來。”西城馬場的少爺直接騎馬到了秋獵場門口，只帶了一個小廝在後氣喘籲籲的跟著。
完了，這是西城馬場的李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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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不解他的意思，為什麽遷移？
千百年來，這羅納族一直在羅納郡旁邊。若說是禮都百姓，那也是大明礙於面子，給的一個稱呼，表面尊崇罷了。這個所謂的‘招安’可是一廂情願的記錄罷了，沒有駐兵，也沒有稅收，更不受到大明的統治，根本就不是一個地方。羅納族不屬於人族，如是因為郡內的毒氣，就退回到大明的國界，趁著四分五裂之事，迅速占領一個新的地域，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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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已經有很多人想到這麽做了。衛景容被急召回朝，主要的事件不是燕山絕境之事，而是各個區域已經有了很多的‘起義’。所謂起義，就是各大都的駐站使者，以及縣主，發出了大大小小山頭被山賊給侵占的奏折，盡管當時朝廷派了軍隊去鎮壓，現如今這樣的事情越老越多，要是沒有好的處理，後續就怕是會到了完全管理不了的程度……而目前，大明早就有心無力，出現的問題太多，窟窿太多，為時晚矣。
"你們跟著我來。"
阿水說完，就在前面帶路。
衛景榮跟賈成陰對視一眼，就跟了上去，二人並未說話，但是在看到阿水帶到的地方，呈現沙海景象時，二人徹底的沈默了。
沙海茫茫，站在稍高的半山丘，就可以看到的遠處古木而成的堡壘一般的房子，房子建築更加的古老，造型在這七大都內都不曾見過，怪不得有幸一見的人，會覺得是幻境。
書中有記載：
沙海深處遇炊煙，可能就活不了了。
當然沙海也不缺幻境，就是因為真真假假存在，千百年來，羅納族的傳說而在，這麽多的江湖俠客勇闖沙海，也根本找不到真實的地方。
甚至在俠客游記裏也有寫到：遠鏡，近模糊。
說是離得遠，就清楚的像鏡中景一般，而越是靠近，反而如同虛幻，就是一伸手，竟然如同一片迷霧一般，就這樣被打散了。這般一描寫，就給這個族增加更權威的神秘力量。
衛景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羅納族，擡眼望去，只覺壯觀。他又看見賈成陰的時候，只見對方神色高深莫測，不知其所想。
“賈玉陽，跟之前你來過的時候，有何不同？”阿水問道，眼睛熟稔的盯著賈成陰，略過衛景榮，似乎期待些什麽。
“嗯。”賈成陰意味不明。
衛景榮，阿水二人都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對賈成陰來說，當初的那個來過羅納族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親妹妹賈玉陽，所以有關羅納族的變化，他又怎會知。
賈成陰：“時間有些久，大的變化，並未看出。”
要不怎麽說是他聰明呢，府內二人的侍衛，最為尊重的也就是家中的少爺了。雖府內有兩個主子，但是正經管事的，也就只有這麽一個而已。
他的回答天衣無縫，這要是賈玉陽，肯定會直接說，‘我怎麽會知道，我又沒有見過，我不知道，’之類的話。
實際上，賈玉陽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那時候是哥哥賈成陰不在府內，而她又無意中遇到了哥哥的摯友-陌懷民。那還是她第一次跟陌懷民打照面，當陌懷民問她，說是她今日的衣服料子更加華麗高貴，又說是前幾日幾人一同作畫的時候，就恰好用到這個顏料，所以就問了這衣服料子的名稱，還說是來源於哪朵花來著，賈玉陽當時的回答，差點沒讓路過的王青拐回來。
賈玉陽當時說：你問誰？你問我？本少爺又沒跟你一起碰過畫筆，怎麽會知道。
說完她就走了，只剩下路過一臉驚恐的王青，還有莫名其妙的陌懷民。
就因為這陌懷民真的是賈成陰好友，所以並不會計較什麽。
而當時的賈玉陽，大概也正好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吧。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很少，但也不會時刻是歡心的。但是賈玉陽真的遇到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亦或者是大變故，也只會將自己關在書房看書，或者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個人消化，過不了多久，推開門，就又是嬉皮笑臉，逗貓摸狗的小少爺了。所以當時，就應該就是賈玉陽極少數心情不好的時候。
但就是她心情好，超常發揮，同樣也是嚇人的。
阿水接話：“是啊，是很久了，也就是在去年。”
衛景容不好問，畢竟這是賈成陰私事。去年的時候，說實話，他也並非是時刻都可以粘著賈成陰的。
而賈成陰臉色變了變，覺得妹妹一人竟然來到這樣危險的地方，若是他自己在來時沒有事先的地形圖，以及自己多年的敏銳加上有衛景容專門的幫助，那麽自己也是有可能迷路的。
“羅納族布局如宮殿。”衛景容補充。
阿水並不會隨意將人領了來，但是這人是賈成陰好友，賈成陰對羅納族，可以說得上是永遠不會背叛的那種。當初她誤打誤撞，還救過整個羅納族，所以如今見到她，又看到她身邊跟著的人，才會帶著人來了這裏。
何況，就是這人看到了羅納族，但若是沒有人帶領，恐難找到真實的位置。
沙海茫茫，雖然是裸/露著，但是也飄忽魔幻，真假難找。
“這不是重點，”阿水指了一處，“看那。”
朝著她指的方向，圍繞著沙漠古建築的周圍，是一遭青綠色茂盛植被，看著就十分的鮮活，讓人眼前舒適。
“沒有想到，這普通的草兒，長在沙海裏，竟是這般府耀眼有生機，倒是比那巧匠修林師的手還要景美。”衛景榮實話感慨。
沙漠綠洲一般。
“這可不是什麽都內普通的草兒，公子可是要看清了。”阿水否定著衛景榮的話。
衛景榮面色一變：“那這是……”
阿水：“這羅納族的植被，長了什麽最不稀奇？”
她還沒有說完，就見賈成陰一躍，落在了離羅納族古墻較遠，但是距離自己較近的一處綠草處，扶著草兒，看了一會兒。
阿水一變喊著，一邊也跟著跑了過來，而衛景榮也不甘示弱。
“賈玉陽。”
“成陰兄。”
……
二人靠近時。
“怎麽樣？我還以為你第一眼就會發覺的。”阿水在旁邊道。
衛景容抓緊了配劍：“賈大哥，怎麽樣？”
“沒有想到，浸透這般程度了。”賈成陰擡頭向前望去，這整個古城，雖是稀稀疏疏，但是卻真的被籠罩了一般。
“這植物有什麽問題？”衛景榮只是覺得草兒不一般，或許是有毒，再不濟也是有什麽名頭的草兒，並未想太多。
“衛景榮，你覺得靈都……”賈成陰換了個範圍，“閬蒼境內，哪裏有這種植物，這植被，又來自哪裏？”
“難道是說！！”衛景榮瞬間恍然大悟。
如今羅納族建築旁的植被情況，也就跟這霧氣有相同之處了，都是來自於郡內。
所以剛剛阿水讓賈成陰看變化，最大的變化是這些不該生長在這裏的生物。
他們還以為只有霧氣從郡內洩露而來，如今還有植被，這些植被是如何沖破屏障，在都內保護界限紮根的，他不得而知，但是這卻是可以預示著……閬蒼大亂，是必然。
而整個大明，七大都的內都跟外患，近在咫尺。
天下動蕩，可能就快了。
賈成陰不在靈都，跟府內的信件，也是王青在傳送，他還不知道靈都生靈也有了大問題。
羅納族周圍植被，也就解釋了為何羅納族不用搬遷到都內，這古老的民族，連霧氣中的有毒氣體都不怕，區區植被，也應該共存很久很久了。
二人離開了羅納族建築，也告別了阿水，並未立刻回軍營，而是繼續往禮都趕去。他們各自有心思，或許以後這樣好的日子，就要徹底說再見了。
……
“小少爺，等會兒您一定要……”
王青一直在賈玉陽的身邊，弓著腰，幾乎都要貼到賈玉陽的耳邊了，從前幾日就一直在規勸，現如今都到了人家們口了，還是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賈玉陽甩了甩手裏的扇子，一句話就不耐煩的堵上：“小少爺，小少爺，少爺就少爺，我這都大好少年了 ，家中也就只有本少爺一個頂天立地的主子，你還加個小字。”
“大少爺最是頂天立地。”賈聞立即到。
王青立刻瞥了賈聞一眼，也就不繼續說些什麽了。
他就知道，這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出了這個賈府的大門，可能就控制不住賈玉陽了，所以就提前很墨染換了條件，墨染還讓他放心，他還以為跟著一起來的是墨染，結果是賈聞。
賈聞這人……
王青一陣頭痛，這人是靠譜，那也要看是對誰了，如果是對賈玉陽這個主子，他可是一萬個靠譜。
而且賈聞還會無條件的相信賈玉陽，聽從賈玉陽，以這個主子為自豪，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很多次，賈玉陽闖了禍，第一個受罰府不一定是墨染，也有可能是賈聞了。
好在這賈聞的能力沒有在府內如同他跟墨染一樣，否則都會釀成大禍。
“少爺這有屬下。”王青咳嗽一聲，心裏道，管不住少爺，還管不住你嗎？
奈何賈聞渾身起勁，就像一個時刻需要跟王青搶著主子的，鬥志昂揚的戰鬥雞一樣。
二人一左一右跟著，賈聞要稍稍靠後一些。
“少爺，屬下要說最後一句，哪怕您不喜歡聽……”王青還沒有放棄。
王青：“寡言少語，減少存在感，必要的時候早早退場。”
賈玉陽跟著重覆，語速也更快一些：“寡言少語，減少存在感，必要的時候早早退場。”
賈玉陽：“記住了，記住了，不對勁我就跑，絕對不給哥哥丟面子”
她雖然是這樣保證，但是並不能代表什麽。
讓賈玉陽代替賈府唯一的少爺賈成陰，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今日狩獵，是推辭不了的。
賈玉陽生辰的時候，正好是親自接了這個公主是侍衛的邀請函，人在若是不去，恐怕必然是會得罪公主府的人，躲病不是上上策。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來。”西城馬場的少爺直接騎馬到了秋獵場門口，只帶了一個小廝在後氣喘籲籲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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