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高考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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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高考之後
6月30日出成績的當天，劉媽媽比她的三個孩子還要著急，不時就要拿起手機看看，生怕錯過了查分的時間。
“媽，別擔心。”劉暢勸道：“等成績出來了，劉老師會在群裏通知，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劉媽媽拍了拍劉暢的手：“好，我聽你的。”
劉媽媽心裏念著劉暢、李晞和□□三個孩子的成績，她希望三個孩子都有最好的發揮。她雖然從不強求劉暢一定要考得特別好，但她希望劉暢能擺脫過去的陰霾，考取一個讓劉暢自己滿意的大學。
經過高三一整年的磨礪和調節，劉暢不再像從前膽小，老師和心理醫生給了他巨大的幫助，讓他走出了過去的陰霾。
高考結束後，杜文澤立馬找了一份活，他的目標很明確，他需要攢夠上學所需的路費和學費，他必須養活自己。
杜文澤沒有在成績發布的第一時間就去查成績，他也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焦躁，他平靜地幹完手上的活兒，下班後拿著當日的工資後去了銀行，把今天的工資存了起來，這才趕往劉媽媽的小店。
他們早早就約好了要一起查成績。
“阿澤，你到了！”劉媽媽喜氣洋洋地與剛進門的杜文澤打招呼：“快過來。”
“阿姨好。”杜文澤打了招呼後才在椅子旁坐下。
劉暢擡頭問他：“阿澤，你要喝什麽？”
杜文澤搖搖頭：“我不渴，我們查成績吧，對了，李晞呢？”
“一中一早就打來電話，小晞去學校了。”劉媽媽笑容燦爛：“聽他們老師的話，小晞這次考得非常好。”
“嗯。”杜文澤點點頭。
作為一中的尖子生，李晞考得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考砸了才是大新聞。高考前的這段時間，李晞一直跟劉暢住在一起，不管誰來勸都不回家，有人鬧得兇了他就以不參加高考作為威脅，這才沒讓劉媽媽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擾。
李晞依然沒有放下對他的爸爸媽媽的恨意，他們做的事情讓李晞覺得羞恥。
劉暢和杜文澤拿出了各自的手機，找到查分的頁面，快速輸入了各自的身份信息，十幾秒之後，成績單出現在他們各自的手機上。
杜文澤看著自己的成績單，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看著遠超600的分數，他慶幸當初聽了舒捷和劉森的話，沒有意氣用事的退學，他現在可以去一所名牌大學讀書了，這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考得怎麽樣？”杜文澤把成績單截圖保存後詢問劉暢。
劉暢的笑容很燦爛，眼眶微微發紅：“我很滿意。”
考試結束後的這段時間，劉暢每天都在研究各個大學近三年在鳶祥市的錄取情況，他知道自己的分數可以上一所二本院校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劉暢一點遺憾都沒有，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並且老天爺也回到了他的努力。
“阿澤，你呢？我覺得你肯定考得很好。”劉暢看向杜文澤。
杜文澤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劉暢，讓劉暢自己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念自己的成績，也不想讓劉暢和劉媽媽覺得自己是在炫耀。
“阿澤，你真是太厲害了！”看到手機裏的成績單時，劉暢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忍不住驚呼出聲，他一直都知道杜文澤非常利還，但沒有想到杜文澤竟然這麽厲害——除了全國Top2的大學，以杜文澤的成績可以去其他任何一所知名大學。
最高興的人要數劉媽媽，看到兩個孩子的成績單後，眼淚直接流了出來，她這十幾年的幸苦都沒有白費，孩子們都長大了。
6月30日出成績，7月1日各個批次的錄取分數線就出來了，今年鳶祥市的錄取分數線各個批次都比去年高了，應驗了舒捷當初恐嚇16班學生的話。雖然沒有一下子拔高15分那麽誇張，但5分的差距還是讓一些沒有心裏準備的學生和家長措手不及。
“小舒老師，你當時為什麽會覺得分數線肯定會上漲？”分數線出來之後，辦公室裏的老師對舒捷越來越佩服，只有張書衡是那個例外。
“這是必然的事情。”舒捷說道：“我們在十二中教書可能感覺還不是很明顯，但到了其他稍微好點的高中就會發現，學生自己比老師和家長都更在意學習。現在的孩子思想成熟得早，發達的網絡又打開了他們的視野，所以他們比從前的孩子更清楚高考意味著什麽，更明白自己想要什麽。我們學校的學生，就學習能力來說並不差，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考上高中，他們與其他學校的學生的差距就是不夠成熟。”
“正是因為孩子們越來越成熟了，所以高考的分數線也會不斷上漲。”舒捷對未來憂心忡忡：“我覺得高一開學第一課，就應該把社會的真相給學生們說明白，我們不可能一遍又一遍地覆制16班的道路，他們是例外，是奇跡。”
舒捷一直都想不明白，學校和家庭為什麽不把社會競爭的真相告訴學生，只盼著學生自己悟出個一二三來，但他沒有權力幹涉別人的教育方式，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裏做好。
如果劉森沒有問這個問題，但劉森問了，他就多說兩句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未來的分數線肯定會水漲船高，我們必須做好應對的心裏準備。”
16班的成績出來後，所有任課老師都得到了表揚，還分到了獎金，十二中從來不會虧待有功之臣。
除了給老師們獎勵，考上一本的學生都有獎勵，被重點大學錄取的學生有三萬元的獎學金，考過一本線的學生則有五千元的獎學金，考了單科滿分的學生也有五千元的獎學金。
成績出來後，舒捷和劉森的電話每天都很忙碌，學生、家長輪番打來電話咨詢大學志願的事情，學生好不容易考出一個好成績，家長們也不希望在報考志願的時候出問題。
關於報考志願的事情，舒捷早有準備，16班幫他贏得了3000點積分，4800點積分的底氣讓舒捷果斷選擇了花300點積分請系統出手，制作了詳細的鳶祥市版本的高考志願報考指南，對家長和學生們考慮到的、沒考慮到的問題都做了詳細的解答，包括文字版和視頻版，緩解了他們的報考焦慮。
系統制作的報考指南，很快就從16班學生的手中流傳了出去，惠及鳶祥市眾多高考畢業生。
劉森得知這件事後忍不住感慨：“小舒老師，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舒捷非常誠實：“這份指南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一個搬運工。”
系統在舒捷的腦子裏得意的嚎叫：“沒錯，我才是真正的作者！”如果不是舒捷攔著，系統差點要在指南上臭屁地加上一句“你們的福氣都是我給的！”
錄取工作結束，高三年級的老師們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餵，阿檸，你有空嗎？”終於閑下來的舒捷發現自從受傷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王檸了。
王檸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喲，您老人家還記得小的呢？”
“這不是忙嘛。”舒捷一點兒都不心虛：“剛閑下來立刻就想到你了，我的獎金到賬了，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兄弟請客，我當然有空。”王檸沒有跟舒捷客氣，直接報了一個地名：“咱們今天去那裏慶祝。”
“行。”
舒捷提前到了約定的飯店，沒想到王檸來得比他更早，王檸也只有對舒捷才這樣，從來不讓舒捷等他。
“你恢覆得怎麽樣？有沒有去醫院覆查？”王檸見到舒捷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他傷口的恢覆情況。
“已經好了。”舒捷說道：“你放心吧，醫生說了不會留下後遺癥的。”
關心過舒捷腦袋上的傷，王檸才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小舒老師，你現在可不得了了，說是一鳴驚人都不過分，我聽說好幾個學校都想挖你呢，你自己就沒有什麽想法？”
舒捷笑了笑：“我在十二中呆得好好的，為什麽要去別的地方？”
“可我聽說你跟有的老師不對付。”王檸很擔心舒捷：“我怕你被人欺負。”
“誰會欺負我？”舒捷有些好笑：“更何況，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不順心的事情，只是一個看不慣的人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舒捷的性子一向如此，生活不是烏托邦，不可能萬事如意，他向來把生活中的小波折當作對自己心性的鍛煉。不管遇到任何人，任何事，逃跑都不是他的作風。
“16班是你送出去的第一個畢業班，你有什麽感覺？”王檸對舒捷的想法很好奇：“初入職場首戰告捷的福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快跟我分享一下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舒捷被王檸的話逗笑了，有些無奈道：“你是記者嗎？說實話，我覺得我還虧欠了學生們一節課，我應該給他們講講如何應對大學生活，如何與大學室友相處、如何平衡學業和生活、是否要讀研究生並做什麽準備、到哪裏去搜集就業信息……”
“夠了、夠了！”王檸趕緊打斷舒捷：“我們當年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現在的小孩比我們那個時候聰明多了，況且網絡那麽發達，有那麽多過來人分享經驗。如果他們有心，肯定不會錯過這方面的消息，更何況你也不可能幫他們一輩子，小舒老師，該放手啦！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帶高一，還是接著帶高三？”
“大哥，我才剛剛休息，你就迫不及待地詛咒我？”舒捷真想送給王檸一個白眼：“我還想出去度假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月、八月的鳶祥市有多熱，我想找個地方避暑。”
“你要是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啊。”王檸很興奮：“咱兩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去旅行了。”
“我不想跟你出去。”舒捷義正言辭的拒絕：“咱兩的作息時間不搭，你還是去陪你女朋友吧。”
王檸頓時不樂意了：“兄弟還沒有作息時間重要？”
“天天困在酒店裏的旅游也算是旅游嗎？”舒捷毫不退讓：“上次咱們兩出去，行程上的景點就逛了五分之一！四分之三的時間你都呆在酒店裏！”
一提起旅行的問題，舒捷和王檸能吵個三天三夜還不帶休戰期，還不耽誤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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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出成績的當天，劉媽媽比她的三個孩子還要著急，不時就要拿起手機看看，生怕錯過了查分的時間。
“媽，別擔心。”劉暢勸道：“等成績出來了，劉老師會在群裏通知，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劉媽媽拍了拍劉暢的手：“好，我聽你的。”
劉媽媽心裏念著劉暢、李晞和□□三個孩子的成績，她希望三個孩子都有最好的發揮。她雖然從不強求劉暢一定要考得特別好，但她希望劉暢能擺脫過去的陰霾，考取一個讓劉暢自己滿意的大學。
經過高三一整年的磨礪和調節，劉暢不再像從前膽小，老師和心理醫生給了他巨大的幫助，讓他走出了過去的陰霾。
高考結束後，杜文澤立馬找了一份活，他的目標很明確，他需要攢夠上學所需的路費和學費，他必須養活自己。
杜文澤沒有在成績發布的第一時間就去查成績，他也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焦躁，他平靜地幹完手上的活兒，下班後拿著當日的工資後去了銀行，把今天的工資存了起來，這才趕往劉媽媽的小店。
他們早早就約好了要一起查成績。
“阿澤，你到了！”劉媽媽喜氣洋洋地與剛進門的杜文澤打招呼：“快過來。”
“阿姨好。”杜文澤打了招呼後才在椅子旁坐下。
劉暢擡頭問他：“阿澤，你要喝什麽？”
杜文澤搖搖頭：“我不渴，我們查成績吧，對了，李晞呢？”
“一中一早就打來電話，小晞去學校了。”劉媽媽笑容燦爛：“聽他們老師的話，小晞這次考得非常好。”
“嗯。”杜文澤點點頭。
作為一中的尖子生，李晞考得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考砸了才是大新聞。高考前的這段時間，李晞一直跟劉暢住在一起，不管誰來勸都不回家，有人鬧得兇了他就以不參加高考作為威脅，這才沒讓劉媽媽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擾。
李晞依然沒有放下對他的爸爸媽媽的恨意，他們做的事情讓李晞覺得羞恥。
劉暢和杜文澤拿出了各自的手機，找到查分的頁面，快速輸入了各自的身份信息，十幾秒之後，成績單出現在他們各自的手機上。
杜文澤看著自己的成績單，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看著遠超600的分數，他慶幸當初聽了舒捷和劉森的話，沒有意氣用事的退學，他現在可以去一所名牌大學讀書了，這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考得怎麽樣？”杜文澤把成績單截圖保存後詢問劉暢。
劉暢的笑容很燦爛，眼眶微微發紅：“我很滿意。”
考試結束後的這段時間，劉暢每天都在研究各個大學近三年在鳶祥市的錄取情況，他知道自己的分數可以上一所二本院校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劉暢一點遺憾都沒有，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並且老天爺也回到了他的努力。
“阿澤，你呢？我覺得你肯定考得很好。”劉暢看向杜文澤。
杜文澤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劉暢，讓劉暢自己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念自己的成績，也不想讓劉暢和劉媽媽覺得自己是在炫耀。
“阿澤，你真是太厲害了！”看到手機裏的成績單時，劉暢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忍不住驚呼出聲，他一直都知道杜文澤非常利還，但沒有想到杜文澤竟然這麽厲害——除了全國Top2的大學，以杜文澤的成績可以去其他任何一所知名大學。
最高興的人要數劉媽媽，看到兩個孩子的成績單後，眼淚直接流了出來，她這十幾年的幸苦都沒有白費，孩子們都長大了。
6月30日出成績，7月1日各個批次的錄取分數線就出來了，今年鳶祥市的錄取分數線各個批次都比去年高了，應驗了舒捷當初恐嚇16班學生的話。雖然沒有一下子拔高15分那麽誇張，但5分的差距還是讓一些沒有心裏準備的學生和家長措手不及。
“小舒老師，你當時為什麽會覺得分數線肯定會上漲？”分數線出來之後，辦公室裏的老師對舒捷越來越佩服，只有張書衡是那個例外。
“這是必然的事情。”舒捷說道：“我們在十二中教書可能感覺還不是很明顯，但到了其他稍微好點的高中就會發現，學生自己比老師和家長都更在意學習。現在的孩子思想成熟得早，發達的網絡又打開了他們的視野，所以他們比從前的孩子更清楚高考意味著什麽，更明白自己想要什麽。我們學校的學生，就學習能力來說並不差，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考上高中，他們與其他學校的學生的差距就是不夠成熟。”
“正是因為孩子們越來越成熟了，所以高考的分數線也會不斷上漲。”舒捷對未來憂心忡忡：“我覺得高一開學第一課，就應該把社會的真相給學生們說明白，我們不可能一遍又一遍地覆制16班的道路，他們是例外，是奇跡。”
舒捷一直都想不明白，學校和家庭為什麽不把社會競爭的真相告訴學生，只盼著學生自己悟出個一二三來，但他沒有權力幹涉別人的教育方式，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裏做好。
如果劉森沒有問這個問題，但劉森問了，他就多說兩句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未來的分數線肯定會水漲船高，我們必須做好應對的心裏準備。”
16班的成績出來後，所有任課老師都得到了表揚，還分到了獎金，十二中從來不會虧待有功之臣。
除了給老師們獎勵，考上一本的學生都有獎勵，被重點大學錄取的學生有三萬元的獎學金，考過一本線的學生則有五千元的獎學金，考了單科滿分的學生也有五千元的獎學金。
成績出來後，舒捷和劉森的電話每天都很忙碌，學生、家長輪番打來電話咨詢大學志願的事情，學生好不容易考出一個好成績，家長們也不希望在報考志願的時候出問題。
關於報考志願的事情，舒捷早有準備，16班幫他贏得了3000點積分，4800點積分的底氣讓舒捷果斷選擇了花300點積分請系統出手，制作了詳細的鳶祥市版本的高考志願報考指南，對家長和學生們考慮到的、沒考慮到的問題都做了詳細的解答，包括文字版和視頻版，緩解了他們的報考焦慮。
系統制作的報考指南，很快就從16班學生的手中流傳了出去，惠及鳶祥市眾多高考畢業生。
劉森得知這件事後忍不住感慨：“小舒老師，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舒捷非常誠實：“這份指南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一個搬運工。”
系統在舒捷的腦子裏得意的嚎叫：“沒錯，我才是真正的作者！”如果不是舒捷攔著，系統差點要在指南上臭屁地加上一句“你們的福氣都是我給的！”
錄取工作結束，高三年級的老師們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餵，阿檸，你有空嗎？”終於閑下來的舒捷發現自從受傷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王檸了。
王檸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喲，您老人家還記得小的呢？”
“這不是忙嘛。”舒捷一點兒都不心虛：“剛閑下來立刻就想到你了，我的獎金到賬了，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兄弟請客，我當然有空。”王檸沒有跟舒捷客氣，直接報了一個地名：“咱們今天去那裏慶祝。”
“行。”
舒捷提前到了約定的飯店，沒想到王檸來得比他更早，王檸也只有對舒捷才這樣，從來不讓舒捷等他。
“你恢覆得怎麽樣？有沒有去醫院覆查？”王檸見到舒捷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他傷口的恢覆情況。
“已經好了。”舒捷說道：“你放心吧，醫生說了不會留下後遺癥的。”
關心過舒捷腦袋上的傷，王檸才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小舒老師，你現在可不得了了，說是一鳴驚人都不過分，我聽說好幾個學校都想挖你呢，你自己就沒有什麽想法？”
舒捷笑了笑：“我在十二中呆得好好的，為什麽要去別的地方？”
“可我聽說你跟有的老師不對付。”王檸很擔心舒捷：“我怕你被人欺負。”
“誰會欺負我？”舒捷有些好笑：“更何況，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不順心的事情，只是一個看不慣的人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舒捷的性子一向如此，生活不是烏托邦，不可能萬事如意，他向來把生活中的小波折當作對自己心性的鍛煉。不管遇到任何人，任何事，逃跑都不是他的作風。
“16班是你送出去的第一個畢業班，你有什麽感覺？”王檸對舒捷的想法很好奇：“初入職場首戰告捷的福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快跟我分享一下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舒捷被王檸的話逗笑了，有些無奈道：“你是記者嗎？說實話，我覺得我還虧欠了學生們一節課，我應該給他們講講如何應對大學生活，如何與大學室友相處、如何平衡學業和生活、是否要讀研究生並做什麽準備、到哪裏去搜集就業信息……”
“夠了、夠了！”王檸趕緊打斷舒捷：“我們當年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現在的小孩比我們那個時候聰明多了，況且網絡那麽發達，有那麽多過來人分享經驗。如果他們有心，肯定不會錯過這方面的消息，更何況你也不可能幫他們一輩子，小舒老師，該放手啦！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帶高一，還是接著帶高三？”
“大哥，我才剛剛休息，你就迫不及待地詛咒我？”舒捷真想送給王檸一個白眼：“我還想出去度假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月、八月的鳶祥市有多熱，我想找個地方避暑。”
“你要是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啊。”王檸很興奮：“咱兩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去旅行了。”
“我不想跟你出去。”舒捷義正言辭的拒絕：“咱兩的作息時間不搭，你還是去陪你女朋友吧。”
王檸頓時不樂意了：“兄弟還沒有作息時間重要？”
“天天困在酒店裏的旅游也算是旅游嗎？”舒捷毫不退讓：“上次咱們兩出去，行程上的景點就逛了五分之一！四分之三的時間你都呆在酒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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