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茶室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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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茶室考試
“我先告辭了。”
“您辛苦了。”
從劉媽媽開的牛肉粉店裏出來，舒捷只感覺心裏堵得慌。
“系統，你說這些孩子遇到惡人的概率怎麽就這麽高呢？”舒捷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有的孩子的成長的過程總是比其他孩子更坎坷，曲折，還要被人罵脆弱。
“宿主，華夏有句老話‘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難專找苦命人’。”系統分析道：“大概是他們身上的氣場看起來好欺負，所以吸引了那些本來就暴虐的人？”
“那為什麽有的人在一些人面前人模人樣的，到了另外一些人面前就成了面目猙獰的魔鬼？”這個問題舒捷同樣思考了很多年了，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宿主，我只是一個系統，雖然我與您已經融為一體，但我無法理解所有人類的思維。”系統說道：“但是在人類這個種族中有一個觀念，一個人如果自身擁有強大的氣場，那就能震懾所有的妖魔鬼怪，宵小莫犯。”
“我明白你的意思。”舒捷嘆了一口氣：“打鐵還需自身硬是吧？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人人都會自律，總有一些天生的惡棍會去傷害別人，給別人造成一生都無法挽回的傷害，自己不僅不愧疚，甚至不會受到懲罰。”
舒捷越想越郁悶，孩子氣地抱怨：“世界真不公平！”
旋即，舒捷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雄心壯志，盡管他不能改變整個世界，但他可以改變當下。
星期六數學課後，舒捷專門叫住了劉暢。
“劉暢，你今天放學後有事嗎？”舒捷帶著劉暢去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免得有好奇心旺盛的學生偷聽他們的談話。
對於學生的自尊心這一塊兒，舒捷向來很重視。
劉暢搖搖頭，自從高三開學後，媽媽就不讓他去店裏面幫忙了，讓他有空好好休息，總是對他說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氣神好好讀書。
“沒有。”劉暢的聲音很小，總帶著一絲怯生生的感覺，他非常怕老師尤其是數學老師。
“那好。”舒捷點點頭：“放學後你等我，我想和你談一些事情。”
聽到舒捷要找他談話，劉暢的心跳漏了幾拍，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腦袋開始胡思亂想，臉色發白，因為他不知道舒捷要找他談些什麽。
想到兩次考試的成績，劉暢越發的不安，臉色也微微發白，嘴巴裏微微發苦，但他實在沒有拒絕舒捷的勇氣，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好的，舒老師。”
“回去上課吧。”舒捷拍了拍劉暢的肩膀，感覺到他的僵硬，連忙補充了一句：“放輕松，我找你不是為了說你，也不是為了罵你，我知道你遇到了一些困難，我希望我們能共同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有，記得給家裏面的人打電話說一聲，我留你的時間可能會不教久。”
“好。”
劉暢是同手同腳的回到教室的。
杜文澤只看了一眼就發現了劉暢的不對勁：“你怎麽了？”
“舒老師放學後要找我談話。”劉暢一向對杜文澤無所隱瞞：“我、我有些緊張。”
事實上，劉暢想說的是害怕，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別怕。”杜文澤說道：“舒老師和我們過去遇到的那群人渣不一樣，他找你談話就是為了幫你。”
想起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以及舒捷的坦白，杜文澤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十分堅定地對劉暢說道：“你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如果你感到不安就直接告訴他，他會理解的。”
劉暢對老師抱有疑慮，但卻十分信任杜文澤，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所以稍微松了一口氣，可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裏，只要不小心想起下午要和舒捷談話這件事，劉暢就始終放松不下來。
盡管劉暢百般不情願，放學的時間還是到了。
杜文澤看劉暢實在緊張便問道：“要不我陪你去？”
劉暢趕緊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背上塞滿了作業和試卷的書包，劉暢躊躇著往辦公室走去，可才到樓底下就發現舒捷已經站在那裏了。
舒捷原本計劃在辦公室裏談話，但張書衡也在，舒捷就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想讓劉暢見到張書衡，畢竟張書衡曾經也給劉暢留下過深重的心理陰影，也是劉暢人生的加害者之一。
再加上張書衡此人一向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如果他見到了劉暢，肯定還會說些難聽的話，以劉暢敏感的性格肯定會往心裏去，到時候劉暢的心理問題就更嚴重了。
舒捷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舒捷當即決定帶著劉暢到外邊找一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他給王檸投資的茶樓打了一個電話，以貴賓的身份定了一個安靜的包間，確保不會隔墻有耳。
鳶尾茶樓開在鳶尾河邊，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頗有幾分古裝劇裏的味道，打開窗子就能看見寬闊的鳶尾河，以及長在岸邊的鳶尾花和垂柳。
劉暢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雙手雙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坐在凳子上十分拘謹，甚至忘記了把書包拿下來，整個人都縮著。
看到流暢這個樣子，舒捷默默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無論對劉暢說多少遍“別緊張”都是徒勞無功，這已經是一種應激反應了。
更何況舒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會讓劉暢更加緊張。
“你先把書包放下，把筆和草稿紙拿出來。”舒捷只能一步一步地指導劉暢應該做什麽。
聽到舒捷說要自己把筆和草稿紙拿出來，劉暢心裏頓時有了不熬地預感。
“平日裏我對你們的接觸都比較少。”舒捷誠懇地說道：“你考試的時候特別緊張，我想要知道你的真實水平，這裏有一張基礎的試卷，大概30分鐘能夠做完，你在這裏慢慢做，我半個小時後來看你。”
劉暢一下子背舒捷的話弄懵了，他記得之前舒捷跟他說的是要好好聊聊，怎麽突然就變成考試了呢？
見劉暢還沒有反應過來，舒捷笑了一下，說道：“你是學生我是老師，最好的交流方式就是用試卷交流，你先寫試卷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舒捷就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對劉暢說：“我半個小時後再進來，你安心考試。”
舒捷還故意在“考試”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他這麽做就是為了知道劉暢在面臨數學考試時候的第一反應。
系統則按照舒捷的要求，通過人物卡全方位的監視著劉暢的一舉一動。
正如他們所預料的，在聽到考試後，劉暢整個人都更加緊張了，一絲肌肉都沒有辦法放松，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形的壓力像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緊緊勒住。
舒捷要了一壺紅茶，細細品嘗，裝作看手機，其實是在看系統投射到手機上的實時監控的影像。
一聽見舒捷說這是考試，劉暢便緊張起來，他的腦袋裏閃過很多事情，卻沒有一件事情與課本上的知識有關。
劉暢緊緊地握著筆，雙眼盯著試卷，可是雙目始終無法聚焦，看到的題目都十分模糊。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試卷上印著的字跡，可是越是揉眼睛，越是看不清楚。
他又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二十五分鐘，可他一個字都沒有寫。
劉暢緊咬著嘴唇，用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發抖，望著模糊一片的數學試卷，一股莫名的委屈和害怕在在他的胸腔中蔓延開。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劉暢不停地暗示自己，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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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告辭了。”
“您辛苦了。”
從劉媽媽開的牛肉粉店裏出來，舒捷只感覺心裏堵得慌。
“系統，你說這些孩子遇到惡人的概率怎麽就這麽高呢？”舒捷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有的孩子的成長的過程總是比其他孩子更坎坷，曲折，還要被人罵脆弱。
“宿主，華夏有句老話‘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難專找苦命人’。”系統分析道：“大概是他們身上的氣場看起來好欺負，所以吸引了那些本來就暴虐的人？”
“那為什麽有的人在一些人面前人模人樣的，到了另外一些人面前就成了面目猙獰的魔鬼？”這個問題舒捷同樣思考了很多年了，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宿主，我只是一個系統，雖然我與您已經融為一體，但我無法理解所有人類的思維。”系統說道：“但是在人類這個種族中有一個觀念，一個人如果自身擁有強大的氣場，那就能震懾所有的妖魔鬼怪，宵小莫犯。”
“我明白你的意思。”舒捷嘆了一口氣：“打鐵還需自身硬是吧？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人人都會自律，總有一些天生的惡棍會去傷害別人，給別人造成一生都無法挽回的傷害，自己不僅不愧疚，甚至不會受到懲罰。”
舒捷越想越郁悶，孩子氣地抱怨：“世界真不公平！”
旋即，舒捷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雄心壯志，盡管他不能改變整個世界，但他可以改變當下。
星期六數學課後，舒捷專門叫住了劉暢。
“劉暢，你今天放學後有事嗎？”舒捷帶著劉暢去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免得有好奇心旺盛的學生偷聽他們的談話。
對於學生的自尊心這一塊兒，舒捷向來很重視。
劉暢搖搖頭，自從高三開學後，媽媽就不讓他去店裏面幫忙了，讓他有空好好休息，總是對他說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氣神好好讀書。
“沒有。”劉暢的聲音很小，總帶著一絲怯生生的感覺，他非常怕老師尤其是數學老師。
“那好。”舒捷點點頭：“放學後你等我，我想和你談一些事情。”
聽到舒捷要找他談話，劉暢的心跳漏了幾拍，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腦袋開始胡思亂想，臉色發白，因為他不知道舒捷要找他談些什麽。
想到兩次考試的成績，劉暢越發的不安，臉色也微微發白，嘴巴裏微微發苦，但他實在沒有拒絕舒捷的勇氣，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好的，舒老師。”
“回去上課吧。”舒捷拍了拍劉暢的肩膀，感覺到他的僵硬，連忙補充了一句：“放輕松，我找你不是為了說你，也不是為了罵你，我知道你遇到了一些困難，我希望我們能共同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有，記得給家裏面的人打電話說一聲，我留你的時間可能會不教久。”
“好。”
劉暢是同手同腳的回到教室的。
杜文澤只看了一眼就發現了劉暢的不對勁：“你怎麽了？”
“舒老師放學後要找我談話。”劉暢一向對杜文澤無所隱瞞：“我、我有些緊張。”
事實上，劉暢想說的是害怕，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別怕。”杜文澤說道：“舒老師和我們過去遇到的那群人渣不一樣，他找你談話就是為了幫你。”
想起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以及舒捷的坦白，杜文澤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十分堅定地對劉暢說道：“你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如果你感到不安就直接告訴他，他會理解的。”
劉暢對老師抱有疑慮，但卻十分信任杜文澤，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所以稍微松了一口氣，可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裏，只要不小心想起下午要和舒捷談話這件事，劉暢就始終放松不下來。
盡管劉暢百般不情願，放學的時間還是到了。
杜文澤看劉暢實在緊張便問道：“要不我陪你去？”
劉暢趕緊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背上塞滿了作業和試卷的書包，劉暢躊躇著往辦公室走去，可才到樓底下就發現舒捷已經站在那裏了。
舒捷原本計劃在辦公室裏談話，但張書衡也在，舒捷就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想讓劉暢見到張書衡，畢竟張書衡曾經也給劉暢留下過深重的心理陰影，也是劉暢人生的加害者之一。
再加上張書衡此人一向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如果他見到了劉暢，肯定還會說些難聽的話，以劉暢敏感的性格肯定會往心裏去，到時候劉暢的心理問題就更嚴重了。
舒捷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舒捷當即決定帶著劉暢到外邊找一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他給王檸投資的茶樓打了一個電話，以貴賓的身份定了一個安靜的包間，確保不會隔墻有耳。
鳶尾茶樓開在鳶尾河邊，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頗有幾分古裝劇裏的味道，打開窗子就能看見寬闊的鳶尾河，以及長在岸邊的鳶尾花和垂柳。
劉暢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雙手雙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坐在凳子上十分拘謹，甚至忘記了把書包拿下來，整個人都縮著。
看到流暢這個樣子，舒捷默默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無論對劉暢說多少遍“別緊張”都是徒勞無功，這已經是一種應激反應了。
更何況舒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會讓劉暢更加緊張。
“你先把書包放下，把筆和草稿紙拿出來。”舒捷只能一步一步地指導劉暢應該做什麽。
聽到舒捷說要自己把筆和草稿紙拿出來，劉暢心裏頓時有了不熬地預感。
“平日裏我對你們的接觸都比較少。”舒捷誠懇地說道：“你考試的時候特別緊張，我想要知道你的真實水平，這裏有一張基礎的試卷，大概30分鐘能夠做完，你在這裏慢慢做，我半個小時後來看你。”
劉暢一下子背舒捷的話弄懵了，他記得之前舒捷跟他說的是要好好聊聊，怎麽突然就變成考試了呢？
見劉暢還沒有反應過來，舒捷笑了一下，說道：“你是學生我是老師，最好的交流方式就是用試卷交流，你先寫試卷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舒捷就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對劉暢說：“我半個小時後再進來，你安心考試。”
舒捷還故意在“考試”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他這麽做就是為了知道劉暢在面臨數學考試時候的第一反應。
系統則按照舒捷的要求，通過人物卡全方位的監視著劉暢的一舉一動。
正如他們所預料的，在聽到考試後，劉暢整個人都更加緊張了，一絲肌肉都沒有辦法放松，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形的壓力像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緊緊勒住。
舒捷要了一壺紅茶，細細品嘗，裝作看手機，其實是在看系統投射到手機上的實時監控的影像。
一聽見舒捷說這是考試，劉暢便緊張起來，他的腦袋裏閃過很多事情，卻沒有一件事情與課本上的知識有關。
劉暢緊緊地握著筆，雙眼盯著試卷，可是雙目始終無法聚焦，看到的題目都十分模糊。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試卷上印著的字跡，可是越是揉眼睛，越是看不清楚。
他又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二十五分鐘，可他一個字都沒有寫。
劉暢緊咬著嘴唇，用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發抖，望著模糊一片的數學試卷，一股莫名的委屈和害怕在在他的胸腔中蔓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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