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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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心話
“好啊。”秋月白和寧小遠一致認同。少不更事的時候就喜歡這種幼稚的把戲，試圖用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去獲知一些別人的秘密，又或者用這種方式光明正大地吐露自己的心事。
三雙眼睛齊齊看向了季北裏。“我沒意見。”
寧小遠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顆骰子和紙筆，他們每個人寫好了2張帶有問題的紙條，最後決定每人擲一次骰子，誰的點數最小就要接受懲罰：選擇喝酒或者說回答問題。
第一次點數最小的是花苗苗。“來，苗苗，抽一個問題回答。”
“你有過幾任男朋友？天哪這什麽鬼問題啊！老娘還是母胎單身啊，哪裏來的男朋友。再來再來！”花苗苗大灌一口啤酒。
第二次點數最小的是秋月白。
她抽到的問題是：在場有你喜歡的人嗎？
“沒有。”她那個時候確實沒有心思也完全對喜歡這種事情沒有概念。但她不知道自己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卻影響了三個人的一生。
寧小遠和季北裏的表情出奇的統一，都先是目光一暗，但非常快地就恢覆平靜了。並且最後兩人的臉上似乎都還爬上了笑意。
“哎呀，姐們兒！要不咱們怎麽能成為姐們兒呢，咱們都是母胎單身20年啊！來，敬單身！”
“敬單身！”他們四個人一起碰杯，又猛灌一口。
“繼續繼續！”
第三個點數最小的是寧小遠。他抽到的問題是：你的內褲是什麽顏色？
“這是你們誰出的題，說，花苗苗是不是你？”寧小遠無奈又尷尬。
“哈哈哈哈，你就快回答吧。要不然我們就扒開你的褲子看了喲！”花苗苗開懷大笑，撲倒在秋月白懷裏，月白也笑岔了氣。她斜眼看一眼季北裏，他也憋著笑呢。
“不行，我選大冒險。”寧小遠寧死不屈。
“行，那就喝兩罐啤酒。”花苗苗就跟小遠杠上了。
“喝就喝！”寧小遠咕嚕咕嚕真的連幹了兩罐啤酒。
“接著玩兒！”看得出來寧小遠有些醉了。
第四個和第五個點數最小的又是花苗苗，她都一一回答了問題。
第六個點數最小的是秋月白，她這次抽到的問題是：你的初吻是多少歲？
“啊？我不知道啊，我男朋友都沒有，哪兒來的初吻啊。”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應該不算吧。
“怎麽沒有？你的初吻不是在6歲那年嗎？你忘了，那時候你扮演媽媽，小遠扮演爸爸，還讓我扮演你們的孩子來著。哈哈哈哈哈……。”她趕緊捂住花苗苗的嘴，尷尬死了。
“咦，你臉都紅了。”花苗苗還在笑，她有些醉了。
“別說了，苗苗別搗亂了。你再不正經我真的生氣了，哼！”秋月白假裝生氣地不看她。這時候的寧小遠面色緋紅，臉上掛著燦爛的笑。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酒的原因，還是剛剛花苗苗的話讓他害羞了。
第七個點數最低的是季北裏。他抽中的問題是：你吻過多少個男女生？
秋月白此時的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裏，現在坐在這裏非常的不自在。根本不敢看寧小遠的眼睛，只能假裝擡頭看月亮。
一張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感覺臉頰被輕輕的嘬了一下。她的瞳孔瞬間睜大，腦海一片空白，就好像前一秒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她甚至不知道那是誰的臉。
“一個。”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但是剩下的三個人都處於石化狀態。
這種尷尬的氣氛，實在不宜再繼續玩下去。寧小遠又猛灌了半罐啤酒，才撿起地上的衣服，歪歪倒倒地走了。“小遠，等我。我們一起走。”花苗苗和寧小遠住得很近，就匆忙跟上去了。
“剛剛……”
“剛剛……”
“你先說吧。”季北裏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就當沒有發生過。知道嗎？小屁孩兒！會不會玩游戲！”她害羞歸害羞，未成年孩子還是要好好教育的。說完就自己走了。
“月亮！”
“什麽？”
“月亮。”
“我知道了，今天中秋節，月亮又大又圓。不光有月亮，還有星星呢，我們這兒每天都有！”
“以後我就叫你月亮。”季北裏好像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非常鄭重而且篤定地說。
“走啦！”誰管你叫我什麽，叫我嫦娥我也是你老師。一年合約期滿，誰還管你是月亮是星星的。
沒想到白天還秋高氣爽的，半夜卻下起了大雨。海島上面一遇下雨就會風大濕熱，秋月白有些悶得睡不著，把奶奶也吵醒了。
“這雨怕是要連著下好幾天了。”奶奶見怪不怪。
“奶奶，沒事兒，下雨我們就在家看書、下棋。”
“小白，你跟奶奶說實話，你在學校過得好嗎？如果錢不夠用就跟奶奶說，奶奶有退休金呢，能供得起你。”奶奶撥著她散在臉上的頭發。
“奶奶，夠用夠用。”她很享受這份奶奶的溫暖。
“那北裏這孩子，你忙得過來嗎？”
“沒事兒的，我這不也是在社會實踐嘛。而且他很乖的，不需要我花什麽精力管，就盯著他學習就行。”
“奶奶是擔心你累，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這麽辛苦，現在外面社會上又那麽危險，奶奶能不心疼嗎。”
“哎呀，奶奶，我總要長大自己去闖的。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秋月白伸出手腳像樹袋熊一樣環住奶奶。
“你這丫頭！”奶奶用手指刮她的鼻尖，笑了。
不知不覺就摟著奶奶睡著了。“轟隆”外面打了一個驚雷，閃電就想是天空破裂了一般，從天邊蔓延過來，似乎已經劈到了房間裏，把漆黑的屋子照得通亮。
“爸！爸！……爺爺……爺爺！”隔壁房間傳來季北裏的聲音。
“奶奶，估計做噩夢了，我去看看。”她掀開被子，跳下床就跑。
“不要緊吧？”奶奶也有些擔心，，摸黑打開燈。
“沒事兒奶奶，您先睡吧。別擔心！”
“哎！丫頭，先把鞋穿上，別著涼！”
她來到季北裏的房間，燈還是亮著的，他已經醒了，坐在床頭。她走過去，站在床邊，輕輕地拍他的背。“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外面打雷嚇著了？”
“別怕，我們小島上經常會這樣。我覺得聽著雨聲雷聲睡覺才享受呢。小島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聽到各種聲音，蛙聲鳥聲蟲鳴，還有漲潮時浪花拍打海面的聲音，狂風驟雨也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島上的房屋隔音效果不如城市的，小時候就是這些美妙的大自然聲音陪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她正說著，“啪”燈滅了，她就知道是停電了。島上只要一下大雨刮大風就會停電，否則隨時可能會發生觸電的意外。
突然間有一雙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她整個身體僵住了。這是要鬧哪樣？剛剛在海邊偷偷親了我，現在又……該不會是想侵犯我吧？
她掙紮了一下，想讓他松開手，誰知道他反而抱得更緊，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我晚上睡覺沒有穿內衣啊大哥，如果他能看見，就會發現我的臉已經完全黑掉了。感覺自己為了賺他媽媽的錢已經在犧牲色相了……秋月白在演內心戲的時候，面前這人似乎沒有侵犯她的舉動，他就一直靜靜抱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好啦，別怕，乖啊。”她伸手去揉他的後腦勺，安慰他。
“別走。”他帶著鼻音，他說話呼出的氣息弄得秋月白皮膚癢癢的，而且感覺得出來胸前的睡衣有濕了一小塊。這家夥果然還是個孩子，一個炸雷就給嚇得哭鼻子了，娘們兒唧唧的。
“好了，我不走，我在這陪著你。你先撒手。”
他聽到她說不走才松手，然後又馬上縮進被子裏去了。秋月白又在床邊坐了很久，心想他應該是睡著了，就起身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一只手拉住了她。
“別走！”他語氣裏有一絲慍怒。
“好好好，大爺我不走，我就在這趴著睡行嗎大爺？”感覺我這個完全不是家教啊，是保姆是奶媽，帶個孩子似的。啊，好困，沒辦法只有端個凳子，頭趴在床邊睡著。
“月亮，謝謝你。”
“月亮，我又做噩夢了。一打雷下雨我就做噩夢。爸爸和爺爺走的時候都是下著大雨，好大好大的雨……”
“月亮，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邊該多好啊，如果你真的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月亮該多好。”
秋月白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月亮，月亮又大又圓，月餅也好好吃，嗯，奶奶，以後每一個中秋節我都回來陪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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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秋月白和寧小遠一致認同。少不更事的時候就喜歡這種幼稚的把戲，試圖用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去獲知一些別人的秘密，又或者用這種方式光明正大地吐露自己的心事。
三雙眼睛齊齊看向了季北裏。“我沒意見。”
寧小遠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顆骰子和紙筆，他們每個人寫好了2張帶有問題的紙條，最後決定每人擲一次骰子，誰的點數最小就要接受懲罰：選擇喝酒或者說回答問題。
第一次點數最小的是花苗苗。“來，苗苗，抽一個問題回答。”
“你有過幾任男朋友？天哪這什麽鬼問題啊！老娘還是母胎單身啊，哪裏來的男朋友。再來再來！”花苗苗大灌一口啤酒。
第二次點數最小的是秋月白。
她抽到的問題是：在場有你喜歡的人嗎？
“沒有。”她那個時候確實沒有心思也完全對喜歡這種事情沒有概念。但她不知道自己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卻影響了三個人的一生。
寧小遠和季北裏的表情出奇的統一，都先是目光一暗，但非常快地就恢覆平靜了。並且最後兩人的臉上似乎都還爬上了笑意。
“哎呀，姐們兒！要不咱們怎麽能成為姐們兒呢，咱們都是母胎單身20年啊！來，敬單身！”
“敬單身！”他們四個人一起碰杯，又猛灌一口。
“繼續繼續！”
第三個點數最小的是寧小遠。他抽到的問題是：你的內褲是什麽顏色？
“這是你們誰出的題，說，花苗苗是不是你？”寧小遠無奈又尷尬。
“哈哈哈哈，你就快回答吧。要不然我們就扒開你的褲子看了喲！”花苗苗開懷大笑，撲倒在秋月白懷裏，月白也笑岔了氣。她斜眼看一眼季北裏，他也憋著笑呢。
“不行，我選大冒險。”寧小遠寧死不屈。
“行，那就喝兩罐啤酒。”花苗苗就跟小遠杠上了。
“喝就喝！”寧小遠咕嚕咕嚕真的連幹了兩罐啤酒。
“接著玩兒！”看得出來寧小遠有些醉了。
第四個和第五個點數最小的又是花苗苗，她都一一回答了問題。
第六個點數最小的是秋月白，她這次抽到的問題是：你的初吻是多少歲？
“啊？我不知道啊，我男朋友都沒有，哪兒來的初吻啊。”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應該不算吧。
“怎麽沒有？你的初吻不是在6歲那年嗎？你忘了，那時候你扮演媽媽，小遠扮演爸爸，還讓我扮演你們的孩子來著。哈哈哈哈哈……。”她趕緊捂住花苗苗的嘴，尷尬死了。
“咦，你臉都紅了。”花苗苗還在笑，她有些醉了。
“別說了，苗苗別搗亂了。你再不正經我真的生氣了，哼！”秋月白假裝生氣地不看她。這時候的寧小遠面色緋紅，臉上掛著燦爛的笑。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酒的原因，還是剛剛花苗苗的話讓他害羞了。
第七個點數最低的是季北裏。他抽中的問題是：你吻過多少個男女生？
秋月白此時的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裏，現在坐在這裏非常的不自在。根本不敢看寧小遠的眼睛，只能假裝擡頭看月亮。
一張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感覺臉頰被輕輕的嘬了一下。她的瞳孔瞬間睜大，腦海一片空白，就好像前一秒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她甚至不知道那是誰的臉。
“一個。”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但是剩下的三個人都處於石化狀態。
這種尷尬的氣氛，實在不宜再繼續玩下去。寧小遠又猛灌了半罐啤酒，才撿起地上的衣服，歪歪倒倒地走了。“小遠，等我。我們一起走。”花苗苗和寧小遠住得很近，就匆忙跟上去了。
“剛剛……”
“剛剛……”
“你先說吧。”季北裏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就當沒有發生過。知道嗎？小屁孩兒！會不會玩游戲！”她害羞歸害羞，未成年孩子還是要好好教育的。說完就自己走了。
“月亮！”
“什麽？”
“月亮。”
“我知道了，今天中秋節，月亮又大又圓。不光有月亮，還有星星呢，我們這兒每天都有！”
“以後我就叫你月亮。”季北裏好像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非常鄭重而且篤定地說。
“走啦！”誰管你叫我什麽，叫我嫦娥我也是你老師。一年合約期滿，誰還管你是月亮是星星的。
沒想到白天還秋高氣爽的，半夜卻下起了大雨。海島上面一遇下雨就會風大濕熱，秋月白有些悶得睡不著，把奶奶也吵醒了。
“這雨怕是要連著下好幾天了。”奶奶見怪不怪。
“奶奶，沒事兒，下雨我們就在家看書、下棋。”
“小白，你跟奶奶說實話，你在學校過得好嗎？如果錢不夠用就跟奶奶說，奶奶有退休金呢，能供得起你。”奶奶撥著她散在臉上的頭發。
“奶奶，夠用夠用。”她很享受這份奶奶的溫暖。
“那北裏這孩子，你忙得過來嗎？”
“沒事兒的，我這不也是在社會實踐嘛。而且他很乖的，不需要我花什麽精力管，就盯著他學習就行。”
“奶奶是擔心你累，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這麽辛苦，現在外面社會上又那麽危險，奶奶能不心疼嗎。”
“哎呀，奶奶，我總要長大自己去闖的。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秋月白伸出手腳像樹袋熊一樣環住奶奶。
“你這丫頭！”奶奶用手指刮她的鼻尖，笑了。
不知不覺就摟著奶奶睡著了。“轟隆”外面打了一個驚雷，閃電就想是天空破裂了一般，從天邊蔓延過來，似乎已經劈到了房間裏，把漆黑的屋子照得通亮。
“爸！爸！……爺爺……爺爺！”隔壁房間傳來季北裏的聲音。
“奶奶，估計做噩夢了，我去看看。”她掀開被子，跳下床就跑。
“不要緊吧？”奶奶也有些擔心，，摸黑打開燈。
“沒事兒奶奶，您先睡吧。別擔心！”
“哎！丫頭，先把鞋穿上，別著涼！”
她來到季北裏的房間，燈還是亮著的，他已經醒了，坐在床頭。她走過去，站在床邊，輕輕地拍他的背。“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外面打雷嚇著了？”
“別怕，我們小島上經常會這樣。我覺得聽著雨聲雷聲睡覺才享受呢。小島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聽到各種聲音，蛙聲鳥聲蟲鳴，還有漲潮時浪花拍打海面的聲音，狂風驟雨也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島上的房屋隔音效果不如城市的，小時候就是這些美妙的大自然聲音陪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她正說著，“啪”燈滅了，她就知道是停電了。島上只要一下大雨刮大風就會停電，否則隨時可能會發生觸電的意外。
突然間有一雙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她整個身體僵住了。這是要鬧哪樣？剛剛在海邊偷偷親了我，現在又……該不會是想侵犯我吧？
她掙紮了一下，想讓他松開手，誰知道他反而抱得更緊，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我晚上睡覺沒有穿內衣啊大哥，如果他能看見，就會發現我的臉已經完全黑掉了。感覺自己為了賺他媽媽的錢已經在犧牲色相了……秋月白在演內心戲的時候，面前這人似乎沒有侵犯她的舉動，他就一直靜靜抱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好啦，別怕，乖啊。”她伸手去揉他的後腦勺，安慰他。
“別走。”他帶著鼻音，他說話呼出的氣息弄得秋月白皮膚癢癢的，而且感覺得出來胸前的睡衣有濕了一小塊。這家夥果然還是個孩子，一個炸雷就給嚇得哭鼻子了，娘們兒唧唧的。
“好了，我不走，我在這陪著你。你先撒手。”
他聽到她說不走才松手，然後又馬上縮進被子裏去了。秋月白又在床邊坐了很久，心想他應該是睡著了，就起身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一只手拉住了她。
“別走！”他語氣裏有一絲慍怒。
“好好好，大爺我不走，我就在這趴著睡行嗎大爺？”感覺我這個完全不是家教啊，是保姆是奶媽，帶個孩子似的。啊，好困，沒辦法只有端個凳子，頭趴在床邊睡著。
“月亮，謝謝你。”
“月亮，我又做噩夢了。一打雷下雨我就做噩夢。爸爸和爺爺走的時候都是下著大雨，好大好大的雨……”
“月亮，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邊該多好啊，如果你真的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月亮該多好。”
秋月白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月亮，月亮又大又圓，月餅也好好吃，嗯，奶奶，以後每一個中秋節我都回來陪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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