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汙糟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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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汙糟過往
顧南城聽她難得出言調侃，一回生二回熟，直接伸手拍了下她的頭。慕容曦看他難得跳脫，由得他高興。
慕容曦和顧南城玩笑了幾句，繼續往前走，只是腳步明顯輕快不少。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地方。這處院子是距離今日舉行宴席的園子最遠的一處院子。
兩人還沒到院門口，就看到院門口有個身影提著燈籠在來回踱步，看身形分明是蕭宸。
蕭宸在這等了有一會兒了，好不容易看到心心念念的人過來，卻看到她旁邊的身影，頓時好心情丟了一半，連帶著把之前打算的要對顧南城客氣些的念頭都丟了。
蕭宸提著燈籠快步迎上前，剛要開口，慕容曦就柔聲道：“是我讓哥哥過來的。”蕭宸聽到慕容曦開口，立即溫聲道：“這有什麽，我何時小氣過，你們餓壞了吧？酒菜已經備好了。”顧南城看他在慕容曦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樣，有些失笑，開口道：“冒昧叨擾，景安侯不會介意吧？”
蕭宸聞言就想諷刺回去，卻看到慕容曦目光灼灼看著自己，囂張氣焰頓時偃旗息鼓，客氣招呼顧南城：“顧大公子說笑了，難得顧大公子不嫌棄，本侯榮幸之至，快進去吧。”
慕容曦看著這兩人皮笑肉不笑打機鋒，有些頭疼，直接不管這兩人，率先擡腳朝著院中行去。蕭宸一看慕容曦走了，也顧不得跟顧南城打嘴仗了，立即快步跟上去。顧南城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笑意盎然，慢悠悠跟在後面。走到院門口時，看到永福和永祿，低聲交待了幾句，永祿點點頭，快步離開。
進去後，就看到蕭宸將桌子擺在了院中。一旁侍女動作麻利端了水過來，三人凈手入席。三人坐定，不一會兒功夫，侍女上齊了菜恭敬退下，三人開始用膳。
席間，顧南城看著蕭宸給慕容曦夾菜盛湯，照顧的小心仔細，微微有些滿意。
用完膳後，顧南城直接對著蕭宸開口道：“下面你去看過了？”蕭宸聞言，點點頭，偏頭看著慕容曦道：“你還沒去過，一起下去看看，如何？”慕容曦點點頭，看向顧南城，顧南城微微頷首。
三人起身，直接行進屋中。一進去，三人直接進了內室。顧南城伸手在內室的床邊按了一下，整個床板頓時滑向一邊，露出一個入口。顧南城對著兩人開口道：“我先下去。”蕭宸點頭道：“我殿後。”說完，顧南城踩著入口處的臺階爬了下去，慕容曦緊隨其後，蕭宸殿後。
一下去，饒是慕容曦提前有心理準備，也嚇了一跳。下面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簇新的兵器。這處地下室本就占地極大，幾乎涵蓋了三分之一的芳菲園，現下入目所及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兵器。
慕容曦偏頭看著顧南城，開口道：“你帶了多少人把這些東西弄回來的？”顧南城聞言答道：“十幾個人。”慕容曦聞言瞬間心中升起一股敬意，不光慕容曦，蕭宸也有些佩服，開口道：“看來當初你單槍匹馬整治了江南水運的事名副其實。”
顧南城雲淡風輕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蕭宸看他這副模樣，“哼”了一聲，看向一邊。顧南城對他這副嘴硬別扭的模樣見怪不怪，繼續開口道：“而且有意外收獲。說不定，陛下在位期間能徹底絕了北冥這個隱患。”
慕容曦聞言看著他，蕭宸直接開口道：“別賣關子。”顧南城從善如流道：“北冥昊有可能不是北冥皇室的血脈。”慕容曦聞言沒出聲，蕭宸眉毛微挑道：“你沒搞錯吧？監察衛有記錄，北冥昊可是其母入宮不久就懷上的。雖說北冥民風比之大楚開放，可是我聽聞北冥皇室選秀極為嚴苛。難不成藺氏還把手伸進了北冥皇宮？”
顧南城聞言剛想開口，突然想到有些話當著慕容曦的面說不妥，就咽了回去。慕容曦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猜到他欲言又止的是什麽，於是開口道：“聽聞藺氏族內亂倫之風盛行，上行下效，汙濁不堪，族內女子清白的沒幾個，嫡枝更甚，藺氏嫡女從不外嫁，成年後就銷聲匿跡。”
蕭宸聞言，頓時驚到了：“你從哪裏聽來的？”顧南城也是一臉震驚看著慕容曦。慕容曦卻面色平靜道：“幾年前無意中知道的。”蕭宸聞言，眉頭微皺道：“這麽說，是真的？”
顧南城點點頭，想到慕容曦已經知道，也沒什麽好避諱的，隨即面色極為嚴肅道：“不光如此，還有更離譜的。藺氏不知從哪一代開始習了巫術，認定血脈親近的男女相結合生出的子女天資聰穎，且血脈越近越好。所以可想而知藺氏族內有多混亂。”說著頓了下，看向慕容曦，道：“卿卿，你知道藺宋吧？”
慕容曦點點頭，顧南城嘆了口氣，道：“他當年之所以被藺氏族內除名，也是同樣的原因，他對藺柔有私心，所以後來才出了那些事。”蕭宸思量了片刻，問道：“那照你這麽說，當年那北冥昊之母是如何嫁到北冥的？藺氏族內怎麽會願意放人？。”
顧南城聞言，沈默了一瞬，開口道：“要是我沒猜錯，應該是外……季太傅出手幫了她。後來她得了北冥皇帝的寵信，藺氏又和北冥皇室有合作，沒辦法只能咬牙認了。不然當年藺宋這個嫡長子也不會因為私藏藺柔，被族內除名。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沒法證實。這種事情，不管是季太傅，還是藺柔和藺宋，都不會回答。”
慕容曦聞言開口道：“你猜的大抵就是真相了。”蕭宸看著周圍的兵器，沈聲道：“我在監察衛幾年，多少匪夷所思的案子都見過，可這樣齷齪骯臟，駭人聽聞的還是頭一次。”顧南城又何嘗不是如此認為，他當時在藺氏查到這些東西時，幾乎疑心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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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城聽她難得出言調侃，一回生二回熟，直接伸手拍了下她的頭。慕容曦看他難得跳脫，由得他高興。
慕容曦和顧南城玩笑了幾句，繼續往前走，只是腳步明顯輕快不少。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地方。這處院子是距離今日舉行宴席的園子最遠的一處院子。
兩人還沒到院門口，就看到院門口有個身影提著燈籠在來回踱步，看身形分明是蕭宸。
蕭宸在這等了有一會兒了，好不容易看到心心念念的人過來，卻看到她旁邊的身影，頓時好心情丟了一半，連帶著把之前打算的要對顧南城客氣些的念頭都丟了。
蕭宸提著燈籠快步迎上前，剛要開口，慕容曦就柔聲道：“是我讓哥哥過來的。”蕭宸聽到慕容曦開口，立即溫聲道：“這有什麽，我何時小氣過，你們餓壞了吧？酒菜已經備好了。”顧南城看他在慕容曦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樣，有些失笑，開口道：“冒昧叨擾，景安侯不會介意吧？”
蕭宸聞言就想諷刺回去，卻看到慕容曦目光灼灼看著自己，囂張氣焰頓時偃旗息鼓，客氣招呼顧南城：“顧大公子說笑了，難得顧大公子不嫌棄，本侯榮幸之至，快進去吧。”
慕容曦看著這兩人皮笑肉不笑打機鋒，有些頭疼，直接不管這兩人，率先擡腳朝著院中行去。蕭宸一看慕容曦走了，也顧不得跟顧南城打嘴仗了，立即快步跟上去。顧南城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笑意盎然，慢悠悠跟在後面。走到院門口時，看到永福和永祿，低聲交待了幾句，永祿點點頭，快步離開。
進去後，就看到蕭宸將桌子擺在了院中。一旁侍女動作麻利端了水過來，三人凈手入席。三人坐定，不一會兒功夫，侍女上齊了菜恭敬退下，三人開始用膳。
席間，顧南城看著蕭宸給慕容曦夾菜盛湯，照顧的小心仔細，微微有些滿意。
用完膳後，顧南城直接對著蕭宸開口道：“下面你去看過了？”蕭宸聞言，點點頭，偏頭看著慕容曦道：“你還沒去過，一起下去看看，如何？”慕容曦點點頭，看向顧南城，顧南城微微頷首。
三人起身，直接行進屋中。一進去，三人直接進了內室。顧南城伸手在內室的床邊按了一下，整個床板頓時滑向一邊，露出一個入口。顧南城對著兩人開口道：“我先下去。”蕭宸點頭道：“我殿後。”說完，顧南城踩著入口處的臺階爬了下去，慕容曦緊隨其後，蕭宸殿後。
一下去，饒是慕容曦提前有心理準備，也嚇了一跳。下面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簇新的兵器。這處地下室本就占地極大，幾乎涵蓋了三分之一的芳菲園，現下入目所及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兵器。
慕容曦偏頭看著顧南城，開口道：“你帶了多少人把這些東西弄回來的？”顧南城聞言答道：“十幾個人。”慕容曦聞言瞬間心中升起一股敬意，不光慕容曦，蕭宸也有些佩服，開口道：“看來當初你單槍匹馬整治了江南水運的事名副其實。”
顧南城雲淡風輕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蕭宸看他這副模樣，“哼”了一聲，看向一邊。顧南城對他這副嘴硬別扭的模樣見怪不怪，繼續開口道：“而且有意外收獲。說不定，陛下在位期間能徹底絕了北冥這個隱患。”
慕容曦聞言看著他，蕭宸直接開口道：“別賣關子。”顧南城從善如流道：“北冥昊有可能不是北冥皇室的血脈。”慕容曦聞言沒出聲，蕭宸眉毛微挑道：“你沒搞錯吧？監察衛有記錄，北冥昊可是其母入宮不久就懷上的。雖說北冥民風比之大楚開放，可是我聽聞北冥皇室選秀極為嚴苛。難不成藺氏還把手伸進了北冥皇宮？”
顧南城聞言剛想開口，突然想到有些話當著慕容曦的面說不妥，就咽了回去。慕容曦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猜到他欲言又止的是什麽，於是開口道：“聽聞藺氏族內亂倫之風盛行，上行下效，汙濁不堪，族內女子清白的沒幾個，嫡枝更甚，藺氏嫡女從不外嫁，成年後就銷聲匿跡。”
蕭宸聞言，頓時驚到了：“你從哪裏聽來的？”顧南城也是一臉震驚看著慕容曦。慕容曦卻面色平靜道：“幾年前無意中知道的。”蕭宸聞言，眉頭微皺道：“這麽說，是真的？”
顧南城點點頭，想到慕容曦已經知道，也沒什麽好避諱的，隨即面色極為嚴肅道：“不光如此，還有更離譜的。藺氏不知從哪一代開始習了巫術，認定血脈親近的男女相結合生出的子女天資聰穎，且血脈越近越好。所以可想而知藺氏族內有多混亂。”說著頓了下，看向慕容曦，道：“卿卿，你知道藺宋吧？”
慕容曦點點頭，顧南城嘆了口氣，道：“他當年之所以被藺氏族內除名，也是同樣的原因，他對藺柔有私心，所以後來才出了那些事。”蕭宸思量了片刻，問道：“那照你這麽說，當年那北冥昊之母是如何嫁到北冥的？藺氏族內怎麽會願意放人？。”
顧南城聞言，沈默了一瞬，開口道：“要是我沒猜錯，應該是外……季太傅出手幫了她。後來她得了北冥皇帝的寵信，藺氏又和北冥皇室有合作，沒辦法只能咬牙認了。不然當年藺宋這個嫡長子也不會因為私藏藺柔，被族內除名。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沒法證實。這種事情，不管是季太傅，還是藺柔和藺宋，都不會回答。”
慕容曦聞言開口道：“你猜的大抵就是真相了。”蕭宸看著周圍的兵器，沈聲道：“我在監察衛幾年，多少匪夷所思的案子都見過，可這樣齷齪骯臟，駭人聽聞的還是頭一次。”顧南城又何嘗不是如此認為，他當時在藺氏查到這些東西時，幾乎疑心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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