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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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樂極生悲
北冥昊看到蕭宸不接話，愈發笑得肆意，只覺近日來接連收到的刺激和郁氣散去了一大半，環視一周，滿是惡意的笑道：“蕭宸，最近你的監察衛裏不太平吧？你敢對在座所有人說說你的監察衛怎麽了嗎？你不敢，要不然你也不會封鎖消息，對吧？”
北冥昊話音一落，園中所有人都是一楞，有些緊張盯著蕭宸，唯獨慕容曦瞥了北冥昊一眼，眼中諷刺意味頗濃，依舊面無表情。
蕭宸不置可否道：“本侯負責統領監察衛，封鎖消息又怎樣？有二皇子這樣的人在這京城中蠱惑人心，妖言惑眾，本侯封鎖消息也不足為怪吧？”北冥昊嘲弄一笑，眼神銳利道：“封鎖消息是沒問題，可你敢說你封鎖的是什麽消息嗎？你以為以你一己之力就能控制住疫情嗎？過不了兩天蔓延全京城時，本皇子倒希望你還能如現在這般鎮定自若，理直氣壯！”
北冥昊丟下個重磅炸彈，幸災樂禍看著蕭宸，絲毫不覺得自己處境堪憂。園中眾人卻是被北冥昊突然丟下的“疫情”二字震的回不過神，只覺匪夷所思，畢竟之前沒有絲毫端倪和風聲傳出。沒有連上首的皇帝都眼露震驚看著蕭宸，硬是靠著多年的涵養功夫和對蕭宸的信任才沒有開口讓蕭宸立即解釋。
蕭宸卻仿佛並沒有察覺周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依舊淡定看著北冥昊，只是卻沒有立即開口反駁，反而定定看著北冥昊。
北冥昊只覺自己之前布下的局起了作用，越發得意洋洋道：“看樣子你是默認了，看來本皇子所言不虛。怎麽樣？景安侯，你能奈本皇子何？若是你能讓本皇子滿意了，本皇子說不定打發善心替你支個招，渡過眼前的難過，你說呢？”
蕭宸聞言像看智障一樣，把北冥昊從頭打量到腳，才緩緩開口道：“都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古人誠果然不欺我。不知北冥皇室的祖先若是知道出了二皇子這樣的子孫，會不會氣得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如此雕蟲小技，本侯壓根不放在眼裏！”
北冥昊聞言楞了下，眼神微頓，神情突變，猙獰道：“你什麽意思？”蕭宸輕輕一笑：“二皇子什麽意思，本侯就是什麽意思。若是二皇子不知道本侯是什麽意思，那麽不妨讓莫太師來給二皇子解解惑。二位可是推心置腹的老相識，想必莫太師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北冥昊聞言下意識看向莫言，莫言卻雙目失明，什麽都看不到。蕭宸見狀，笑道：“本侯差點忘了這一茬，莫太師瞎了，現在又是階下囚。”蕭宸邊說邊示意侍衛解了莫太師的啞穴，然後開口道：“莫太師博學多才，不妨說給二皇子聽聽。”
眾人都被蕭宸的神反轉弄得摸不著頭腦，北冥昊盯著莫言，有一絲後知後覺的不敢置信浮上心頭，不自覺開口道：“不可能……”蕭宸面色發冷，厲聲道：“怎麽不可能？北冥昊，你以為你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嗎？敢算計本侯的未婚妻，你有幾個膽子？有幾條命？”
北冥昊直直盯著莫言，開口道：“莫言，你不是說萬無一失，除了你無人能……”說到一半，北冥昊反應過來，此事根本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頓住話頭，死死看著莫言。莫言面色難看，臉上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沈默了一會兒，聲音沙啞道：“慕容曦是莫小蝶的嫡傳弟子，她得了蒼梧山的傳承。”
莫言說完，北冥昊立即明白過來蕭宸封鎖監察衛不過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頓時反應過來，眼含殺意看向慕容曦，道：“慕容曦，你果然是好樣的！兩年前在蠻夷時，本皇子就該除了你，果然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慕容曦看他一眼，平靜無波道：“二皇子喜歡說大話的毛病還是一如既往，不過本郡主卻覺得二皇子這話說得頗為有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多謝二皇子提醒，本郡主莫不敢忘！”慕容曦說到，“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時特意加重了語氣，意味深長。
北冥昊心頭一凜，心知這次定是九死一生了，深深看了慕容曦一眼，道：“慕容曦，你果然一如既往夠狠！”慕容曦神色不變：“承蒙二皇子誇讚，本郡主就當仁不讓了。”北冥昊被噎得胸口一痛，一口血差點噴湧而出，硬生生咽了回去，喉頭腥甜，眼中充血。
蕭宸看差不多了，和慕容曦對視一眼，然後轉身走到中間，朝著皇帝恭敬行禮道：“啟稟陛下，北冥二皇子北冥昊勾結逆犯莫言，行危害大楚之事供認不諱，且其月前暗中提前進京，意圖在京中制造疫情，引起混亂，亂我國本，索性發現及時，沒有釀成大禍。臣以為應當對其一視同仁，羈押候審。並同時由鴻臚寺發國書給北冥皇帝。”
皇帝聞言，敲了兩下扶手，看了眼下首園中眾人各異的臉色，和或跪或站混亂的一片，眼睛微瞇，隨即開口道：“所言有理。”然後對著北冥曜開口道：“太子以為如何？”
北冥曜壓根沒想到北冥昊還有這麽個要人命的後手，聞言立即回道：“出了此等事，孤甚感慚愧。二皇弟被父皇寵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為了一己之私釀下如此大錯，孤再是不忍，也不能罔顧律法，陛下盡管按兩國律法處理便是，孤絕無怨言。孤也會傳信父皇，言及緣由，絕不偏私。還請陛下看在二皇弟年少氣盛的份上，讓此事不影響貴我兩國的正常邦交。”
皇帝聞言笑道：“朕早就聽聞太子賢德大方，宅心仁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那就依太子所言，以兩國律法處理。”北冥曜微微垂頭，客氣回道：“陛下英明。”心裏卻暗恨今日在大楚低了頭，丟了顏面，眼中怒意凜然，只是垂著頭，無人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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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昊看到蕭宸不接話，愈發笑得肆意，只覺近日來接連收到的刺激和郁氣散去了一大半，環視一周，滿是惡意的笑道：“蕭宸，最近你的監察衛裏不太平吧？你敢對在座所有人說說你的監察衛怎麽了嗎？你不敢，要不然你也不會封鎖消息，對吧？”
北冥昊話音一落，園中所有人都是一楞，有些緊張盯著蕭宸，唯獨慕容曦瞥了北冥昊一眼，眼中諷刺意味頗濃，依舊面無表情。
蕭宸不置可否道：“本侯負責統領監察衛，封鎖消息又怎樣？有二皇子這樣的人在這京城中蠱惑人心，妖言惑眾，本侯封鎖消息也不足為怪吧？”北冥昊嘲弄一笑，眼神銳利道：“封鎖消息是沒問題，可你敢說你封鎖的是什麽消息嗎？你以為以你一己之力就能控制住疫情嗎？過不了兩天蔓延全京城時，本皇子倒希望你還能如現在這般鎮定自若，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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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卻仿佛並沒有察覺周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依舊淡定看著北冥昊，只是卻沒有立即開口反駁，反而定定看著北冥昊。
北冥昊只覺自己之前布下的局起了作用，越發得意洋洋道：“看樣子你是默認了，看來本皇子所言不虛。怎麽樣？景安侯，你能奈本皇子何？若是你能讓本皇子滿意了，本皇子說不定打發善心替你支個招，渡過眼前的難過，你說呢？”
蕭宸聞言像看智障一樣，把北冥昊從頭打量到腳，才緩緩開口道：“都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古人誠果然不欺我。不知北冥皇室的祖先若是知道出了二皇子這樣的子孫，會不會氣得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如此雕蟲小技，本侯壓根不放在眼裏！”
北冥昊聞言楞了下，眼神微頓，神情突變，猙獰道：“你什麽意思？”蕭宸輕輕一笑：“二皇子什麽意思，本侯就是什麽意思。若是二皇子不知道本侯是什麽意思，那麽不妨讓莫太師來給二皇子解解惑。二位可是推心置腹的老相識，想必莫太師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北冥昊聞言下意識看向莫言，莫言卻雙目失明，什麽都看不到。蕭宸見狀，笑道：“本侯差點忘了這一茬，莫太師瞎了，現在又是階下囚。”蕭宸邊說邊示意侍衛解了莫太師的啞穴，然後開口道：“莫太師博學多才，不妨說給二皇子聽聽。”
眾人都被蕭宸的神反轉弄得摸不著頭腦，北冥昊盯著莫言，有一絲後知後覺的不敢置信浮上心頭，不自覺開口道：“不可能……”蕭宸面色發冷，厲聲道：“怎麽不可能？北冥昊，你以為你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嗎？敢算計本侯的未婚妻，你有幾個膽子？有幾條命？”
北冥昊直直盯著莫言，開口道：“莫言，你不是說萬無一失，除了你無人能……”說到一半，北冥昊反應過來，此事根本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頓住話頭，死死看著莫言。莫言面色難看，臉上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沈默了一會兒，聲音沙啞道：“慕容曦是莫小蝶的嫡傳弟子，她得了蒼梧山的傳承。”
莫言說完，北冥昊立即明白過來蕭宸封鎖監察衛不過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頓時反應過來，眼含殺意看向慕容曦，道：“慕容曦，你果然是好樣的！兩年前在蠻夷時，本皇子就該除了你，果然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慕容曦看他一眼，平靜無波道：“二皇子喜歡說大話的毛病還是一如既往，不過本郡主卻覺得二皇子這話說得頗為有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多謝二皇子提醒，本郡主莫不敢忘！”慕容曦說到，“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時特意加重了語氣，意味深長。
北冥昊心頭一凜，心知這次定是九死一生了，深深看了慕容曦一眼，道：“慕容曦，你果然一如既往夠狠！”慕容曦神色不變：“承蒙二皇子誇讚，本郡主就當仁不讓了。”北冥昊被噎得胸口一痛，一口血差點噴湧而出，硬生生咽了回去，喉頭腥甜，眼中充血。
蕭宸看差不多了，和慕容曦對視一眼，然後轉身走到中間，朝著皇帝恭敬行禮道：“啟稟陛下，北冥二皇子北冥昊勾結逆犯莫言，行危害大楚之事供認不諱，且其月前暗中提前進京，意圖在京中制造疫情，引起混亂，亂我國本，索性發現及時，沒有釀成大禍。臣以為應當對其一視同仁，羈押候審。並同時由鴻臚寺發國書給北冥皇帝。”
皇帝聞言，敲了兩下扶手，看了眼下首園中眾人各異的臉色，和或跪或站混亂的一片，眼睛微瞇，隨即開口道：“所言有理。”然後對著北冥曜開口道：“太子以為如何？”
北冥曜壓根沒想到北冥昊還有這麽個要人命的後手，聞言立即回道：“出了此等事，孤甚感慚愧。二皇弟被父皇寵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為了一己之私釀下如此大錯，孤再是不忍，也不能罔顧律法，陛下盡管按兩國律法處理便是，孤絕無怨言。孤也會傳信父皇，言及緣由，絕不偏私。還請陛下看在二皇弟年少氣盛的份上，讓此事不影響貴我兩國的正常邦交。”
皇帝聞言笑道：“朕早就聽聞太子賢德大方，宅心仁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那就依太子所言，以兩國律法處理。”北冥曜微微垂頭，客氣回道：“陛下英明。”心裏卻暗恨今日在大楚低了頭，丟了顏面，眼中怒意凜然，只是垂著頭，無人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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