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難以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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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難以名狀
皇帝沒反應過來，直接楞住了，算是默認。平日裏溫柔賢雅的皇後見狀直接怒道：“慕容燁，你和顧有容安敢如此算計家父？”皇帝當時就被皇後突然的暴怒驚到了，兩人自幼相識，又成婚多年，一直恩愛甚篤，從來沒有紅過臉。
皇後突然間反應劇烈，皇帝著實回不過神，等回過神來時就晚了，錯過了最合適的解釋時間。皇後入宮多年，平日裏自是心裏也有委屈的，那些平日裏忽略的些微不痛快，現下仿佛都冒了出來，湧在心頭，一時越發氣憤難當，劈手就砸了桌上的茶具和一旁的盆景。
兩人話趕話，火藥味極濃，頓時就鬧得不可收拾，如同尋常人家夫妻吵架時，恨不得將看到的東西打砸得一幹二凈。要不是被二人支出去的元寶覺出情況不對，又看到早朝的時辰過了有一會了，兩人還沒出來，壯著膽子進去了一趟，還不知道皇帝和皇後會鬧成什麽樣。
元寶進來看到盛怒的帝後二人和遍地狼藉，恨不得自戳雙目，躬著身子就想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可是偏偏皇帝眼尖看到他，又在氣頭上，直接斥道：“沒規矩！給朕老實跪著。”兩人都在氣頭上，皇後渾身發抖，怒道：“陛下不用如此指桑罵槐，陛下貴為天子，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
“從你進殿開始，可曾容許朕辯解過一句，嵐清，你講講道理好不好？”皇帝剛剛打斷皇後，想試圖解釋幾句。可事與願違，皇後卻被皇帝的“講講道理”四個字刺到了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直接坐在桌邊默默哭起來，這些年在這深宮之中她端著皇後的架子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為的不過是他當年的承諾，可是她為他隱忍換來的卻是他夥同她的妹夫一同來算計她的父親。皇後越想越委屈，頃刻間淚如雨下。
皇帝看她哭的淒楚，一下心疼，就想上前安慰，可剛邁開一步，皇後就怒視著他，開口道：“慕容燁，你不要過來，你離我遠點。”皇帝看她神情激動，怕再刺激他，直接坐到軟塌上。看著不遠處坐在桌邊哭泣的皇後，心頭也極為難受。眼前的女子是他最為鐘意的人，可他為了江山，到底是負了她，他又何嘗不知她平日溫柔懂事背後的酸楚，可是世事半點不由人。
皇帝冷靜下來沈默了一會兒，看向跪在地上的元寶開口道：“今日朕偶感風寒，不宜上早朝，讓他們散了吧。另外，將顧相請來這裏。”元寶聞言心裏松了口氣，恭敬開口道：“是，陛下，奴才遵命。”說完，立即起身恭敬退了出去。這才有了大殿上元寶出現的那一幕。
元寶走後，皇後心中難受，偏又要撐著，胞弟不知事，父親又被枕邊人如此忌憚，胞妹也是被養的嬌，被顧風牽著鼻子走，自己兩個嫡子又尚且年幼，皇後越想心裏愈發酸澀難言，眼眶血紅，鉆了牛角尖。皇帝看著皇後，也是心頭覆雜難言，被元寶剛剛那麽一打岔，兩人一下沈默下來，都沒有開口，直到顧風適才進來。
顧風看著皇帝無奈的神色，瞬間了然，皇帝口風太緊，竟然壓根什麽都不告訴皇後，難怪她突然發現些許端倪如此大發雷霆。顧風莫名就對皇帝的智商有一絲嫌棄，偏皇帝從顧風進來就盯著顧風，指著他滅了自家皇後的火氣，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自家愛卿兼心腹至交又兼連襟的一絲隱隱的嫌棄。皇帝楞了下，仔細看過去，卻沒有看出一絲端倪，皇帝疑心是自己適才氣著了，想多了，誤會了一直忠心耿耿的顧風，於是皇帝自覺自發為自家心腹愛臣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卻不知他的心腹愛卿真的有一絲嫌棄他的智商。
顧風看了眼神色僵住的皇後，略一思索，開口道：“姐姐對榮安的女兒如意郡主慕容曦怎麽看？”皇後神色一變，瞪著顧風問道：“不用拐彎抹角，你到底想說什麽？”顧風一字一頓道：“我以為傳言就是慕容曦是我的女兒。”皇後聞言，厲聲斥道：“你如何對得起阿影？”顧風臉上隱約有一抹苦澀，開口道：“她就是我跟阿影的女兒。”
皇後聞言滿臉不敢置信，失聲道：“傳言不過熱鬧罷了，怎麽可能？心兒……”顧風正色淡淡道：“贗品罷了。”皇後一臉震驚道：“怎麽可能？心兒同阿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姐姐怎麽不說，如意郡主同我和南城如出一轍？”顧風直接反問道。
皇後還是不敢置信，之前雖然她也有所懷疑，可是不論別的，至少，顧風的人品是信得過的，所以她並沒有插手過。可是現下聽到顧風直截了當的話，她著實驚到了，心裏卻有一絲難以名狀的隱隱的情理之中，更多卻是不可置信。
顧風看了眼皇帝，卻沒有開口。皇帝見狀開口道：“嵐清。十七年前，顧府降生的本是一對雙生女。”皇後只覺今日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先是她突然得知自己的枕邊人和妹夫聯手要置自己的父親於死地，緊接著又得知自己疼寵了多年的外甥女竟然是假的，而且自己竟然絲毫不知多年前胞妹竟然誕下的是一對雙生女，簡直聞所未聞。
皇帝看皇後神色變幻，以為她不信，解釋道：“當時宮變剛過，你又小產了，我怕你傷神壞了身體。便壓了消息，一直沒說。”皇後面色發白，盯著兩人，語氣微澀道：“既是一對雙生女，那另一個呢？”問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傻了。皇後沈默了片刻，心裏突然有個不詳的念頭開口道：“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皇帝看了眼顧風，顧風微微垂頭，一言不發，看不清表情，視線卻一直盯著地上的碎瓷片。皇帝微不可查嘆了口氣，正色答道：“嵐清，你有所不知，顧府裏現在的阿影也是個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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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反應過來，直接楞住了，算是默認。平日裏溫柔賢雅的皇後見狀直接怒道：“慕容燁，你和顧有容安敢如此算計家父？”皇帝當時就被皇後突然的暴怒驚到了，兩人自幼相識，又成婚多年，一直恩愛甚篤，從來沒有紅過臉。
皇後突然間反應劇烈，皇帝著實回不過神，等回過神來時就晚了，錯過了最合適的解釋時間。皇後入宮多年，平日裏自是心裏也有委屈的，那些平日裏忽略的些微不痛快，現下仿佛都冒了出來，湧在心頭，一時越發氣憤難當，劈手就砸了桌上的茶具和一旁的盆景。
兩人話趕話，火藥味極濃，頓時就鬧得不可收拾，如同尋常人家夫妻吵架時，恨不得將看到的東西打砸得一幹二凈。要不是被二人支出去的元寶覺出情況不對，又看到早朝的時辰過了有一會了，兩人還沒出來，壯著膽子進去了一趟，還不知道皇帝和皇後會鬧成什麽樣。
元寶進來看到盛怒的帝後二人和遍地狼藉，恨不得自戳雙目，躬著身子就想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可是偏偏皇帝眼尖看到他，又在氣頭上，直接斥道：“沒規矩！給朕老實跪著。”兩人都在氣頭上，皇後渾身發抖，怒道：“陛下不用如此指桑罵槐，陛下貴為天子，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
“從你進殿開始，可曾容許朕辯解過一句，嵐清，你講講道理好不好？”皇帝剛剛打斷皇後，想試圖解釋幾句。可事與願違，皇後卻被皇帝的“講講道理”四個字刺到了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直接坐在桌邊默默哭起來，這些年在這深宮之中她端著皇後的架子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為的不過是他當年的承諾，可是她為他隱忍換來的卻是他夥同她的妹夫一同來算計她的父親。皇後越想越委屈，頃刻間淚如雨下。
皇帝看她哭的淒楚，一下心疼，就想上前安慰，可剛邁開一步，皇後就怒視著他，開口道：“慕容燁，你不要過來，你離我遠點。”皇帝看她神情激動，怕再刺激他，直接坐到軟塌上。看著不遠處坐在桌邊哭泣的皇後，心頭也極為難受。眼前的女子是他最為鐘意的人，可他為了江山，到底是負了她，他又何嘗不知她平日溫柔懂事背後的酸楚，可是世事半點不由人。
皇帝冷靜下來沈默了一會兒，看向跪在地上的元寶開口道：“今日朕偶感風寒，不宜上早朝，讓他們散了吧。另外，將顧相請來這裏。”元寶聞言心裏松了口氣，恭敬開口道：“是，陛下，奴才遵命。”說完，立即起身恭敬退了出去。這才有了大殿上元寶出現的那一幕。
元寶走後，皇後心中難受，偏又要撐著，胞弟不知事，父親又被枕邊人如此忌憚，胞妹也是被養的嬌，被顧風牽著鼻子走，自己兩個嫡子又尚且年幼，皇後越想心裏愈發酸澀難言，眼眶血紅，鉆了牛角尖。皇帝看著皇後，也是心頭覆雜難言，被元寶剛剛那麽一打岔，兩人一下沈默下來，都沒有開口，直到顧風適才進來。
顧風看著皇帝無奈的神色，瞬間了然，皇帝口風太緊，竟然壓根什麽都不告訴皇後，難怪她突然發現些許端倪如此大發雷霆。顧風莫名就對皇帝的智商有一絲嫌棄，偏皇帝從顧風進來就盯著顧風，指著他滅了自家皇後的火氣，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自家愛卿兼心腹至交又兼連襟的一絲隱隱的嫌棄。皇帝楞了下，仔細看過去，卻沒有看出一絲端倪，皇帝疑心是自己適才氣著了，想多了，誤會了一直忠心耿耿的顧風，於是皇帝自覺自發為自家心腹愛臣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卻不知他的心腹愛卿真的有一絲嫌棄他的智商。
顧風看了眼神色僵住的皇後，略一思索，開口道：“姐姐對榮安的女兒如意郡主慕容曦怎麽看？”皇後神色一變，瞪著顧風問道：“不用拐彎抹角，你到底想說什麽？”顧風一字一頓道：“我以為傳言就是慕容曦是我的女兒。”皇後聞言，厲聲斥道：“你如何對得起阿影？”顧風臉上隱約有一抹苦澀，開口道：“她就是我跟阿影的女兒。”
皇後聞言滿臉不敢置信，失聲道：“傳言不過熱鬧罷了，怎麽可能？心兒……”顧風正色淡淡道：“贗品罷了。”皇後一臉震驚道：“怎麽可能？心兒同阿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姐姐怎麽不說，如意郡主同我和南城如出一轍？”顧風直接反問道。
皇後還是不敢置信，之前雖然她也有所懷疑，可是不論別的，至少，顧風的人品是信得過的，所以她並沒有插手過。可是現下聽到顧風直截了當的話，她著實驚到了，心裏卻有一絲難以名狀的隱隱的情理之中，更多卻是不可置信。
顧風看了眼皇帝，卻沒有開口。皇帝見狀開口道：“嵐清。十七年前，顧府降生的本是一對雙生女。”皇後只覺今日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先是她突然得知自己的枕邊人和妹夫聯手要置自己的父親於死地，緊接著又得知自己疼寵了多年的外甥女竟然是假的，而且自己竟然絲毫不知多年前胞妹竟然誕下的是一對雙生女，簡直聞所未聞。
皇帝看皇後神色變幻，以為她不信，解釋道：“當時宮變剛過，你又小產了，我怕你傷神壞了身體。便壓了消息，一直沒說。”皇後面色發白，盯著兩人，語氣微澀道：“既是一對雙生女，那另一個呢？”問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傻了。皇後沈默了片刻，心裏突然有個不詳的念頭開口道：“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皇帝看了眼顧風，顧風微微垂頭，一言不發，看不清表情，視線卻一直盯著地上的碎瓷片。皇帝微不可查嘆了口氣，正色答道：“嵐清，你有所不知，顧府裏現在的阿影也是個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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