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慈母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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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慈母蛇心
顧傾心被她一連串的動作嚇到了，眼露驚懼，下意識開始掙紮起來，季嵐影緊緊抓住她，低聲道：“心兒，你想把人都引進來嗎？那我們母女倆都完了，你冷靜一點！”
顧傾心聞言，慢慢停止了掙紮。季嵐影看她不再掙紮，看著她憋紅的眼睛，有些心疼，低聲道：“心兒，你不要怕，娘親都是為了你好。你只要不出聲不鬧，娘親就放開你，好不好？”顧傾心眨眨眼。
季嵐影慢慢松開了手，顧傾心立即退到一邊捂著嘴，和季嵐影保持距離，滿臉畏懼地看著她。季嵐影見此開口道：“心兒，你以為娘親想這樣嗎？不這樣，你以為能保全你嗎？”
顧傾心聞言放開手，壓著嗓子質問道：“可白露她不會出賣我的！他們也不會查到的。”季嵐影諷刺一笑：“不會出賣你？她要是落到京兆尹的手裏，人家不用動刑，她就招了。就你們那點雕蟲小技根本不夠京兆尹看的，之所以現在沒查到你，是他們弄錯了方向，以為是那些行刺的人動的手。可等他們回過神來，立時就會順藤摸瓜查到你頭上，到時你怎麽辦？”
顧傾心聽她這樣說，一下慌了，語無倫次道：“怎麽會查到呢？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我……白露沒露臉……不可能的……”
“怎麽不可能？他們是沒看到白露的臉，可她的穿著打扮呢？她沿路遇到的人呢？而且她應該不止一次出去，總會有破綻露出來的。你又本來就和那慕容曦有過過節，他們只怕首先懷疑的就是你，到時要是有人認出了白露，哪怕你是丞相的女兒，京兆尹也不會客氣，那京兆尹的羅通可是個鐵面無私的。”季嵐影一口氣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顧傾心。
她怎麽沒想到如此愚蠢的事情竟然是她季嵐影的女兒做出來的，她昨天聽到下人說起外面的傳言，還幸災樂禍了好久，可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她自己的女兒不聲不響弄出來的，而且還手法如此拙劣。
大白天在屋中商量這種事情，竟然門外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今天幸好在外面聽到的人是她，若是別人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她比誰都清楚這次京郊刺殺後果有多嚴重，忙著撇清都來不及，心兒這個不知事的竟然還摻了一腳。
顧傾心心裏頓時有些崩潰，就要哭出來，季嵐影忙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輕聲道：“你別哭，等下把人引過來。”顧傾心聞言緊緊閉著嘴巴，看著季嵐影。
季嵐影柔聲道：“從現在起，你聽娘親的，你記住，忘了這兩天的事，你什麽都不知道，聽到沒有？”顧傾心看著白露的屍體，心驚膽顫問道：“可白露怎麽辦？我，我身邊少個人，別人看出來怎麽辦？”
季嵐影神色陰沈道：“不會看出來，誰也不會看出來，我會給你遮掩幹凈的，你放心，你現在去凈室把臉洗幹凈，等我叫你了，你再出來。”顧傾心猶豫地看著季嵐影，季嵐影示意了一下，顧傾心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凈室。
顧傾心在凈室裏等得焦心後怕不已，也不敢出去，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搬動的聲音，她一想到剛剛白露死不瞑目的樣子，就渾身發抖。
等到終於聽到季嵐影的聲音“心兒，你出來吧。”她幾乎是跑著出去的。就看到季嵐影神色如常地坐在塌上，屋裏沒有一絲白露剛剛存在的痕跡，她緊張開口道：“娘親，她人呢？我們會沒事嗎？”
季嵐影神色異常溫柔道：“你不用管，我們會沒事，只要你聽我的，一切就還會和以前都一樣。”顧傾心遲疑地點點頭。
季嵐影看她小心翼翼，絲毫沒有往日的嬌俏，心下舍不得，朝她招招手：“你過來，娘親有幾句話要囑咐你。”顧傾心聞言過去坐在季嵐影旁邊。
季嵐影神色嚴肅道：“心兒，下面我說的話，你全部都要好好記住，刻在心裏。白露是被我叫走了，然後就沒回來，你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問我原因，我不但沒告訴你，還責罵了你，讓你不許追問。”
顧傾心聞言有些楞住，季嵐影看她反應不過來，心裏越發後悔把她養的歪了，於是解釋道：“你心思簡單，讓你撒謊，你會露怯，被人抓住破綻。你把事情推到娘親頭上，娘親自然有辦法把它處理的幹幹凈凈。所以你要牢牢記住那幾句話，無論誰問到白露，都是那樣回答，記住了嗎？”
顧傾心明白過來，然後仔仔細細重覆了好幾遍，季嵐影才滿意道：“你不光要這麽說，而且要打心眼裏認為你說的就是事實，這樣才有底氣，明白嗎？”
顧傾心猶豫了下，問道：“那娘親……”季嵐影笑道：“娘親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顧傾心點點頭，有些放心道：“好，心兒都聽娘親的。”然後偎在季嵐影懷裏開口道：“娘親，我今晚能跟你住一起嗎？我有些怕。”
季嵐影柔聲道：“當然可以，娘親那裏，你隨時都可以去。不過這兩天的事情，你誰都不可以說，只能我們母女知道，明白嗎？”顧傾心在她懷裏嗡聲答道：“好。”
她沒擡頭，沒看到季嵐影眼神憂心忡忡。季嵐影雖然跟她說的斬釘截鐵，可是事實並不像她說的那麽簡單。別人說不定已經盯上了她們母女，尤其是榮安公主母女倆。
季嵐影想到這裏，有些頭疼，可自家女兒偏偏……她還在發愁，就聽到顧傾心吞吞吐吐開口道：“娘親……你說，若是景安侯聽到流言……他會信嗎？”
季嵐影差點被她這句話氣得仰倒，可卻不知怎麽突然想到自己年輕時候，那時自己和心兒一樣，一片癡心……她有些不忍心打擊她，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不如意，再想到慕容曦那天暗示警告的意味，她眼神陰鶩，柔聲道：“他們都退婚了，還是景安侯自己退的，你放心吧，娘親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母女兩人在這邊悄悄商量，卻不知道，別人真的查到了顧傾心頭上，還人證物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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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心被她一連串的動作嚇到了，眼露驚懼，下意識開始掙紮起來，季嵐影緊緊抓住她，低聲道：“心兒，你想把人都引進來嗎？那我們母女倆都完了，你冷靜一點！”
顧傾心聞言，慢慢停止了掙紮。季嵐影看她不再掙紮，看著她憋紅的眼睛，有些心疼，低聲道：“心兒，你不要怕，娘親都是為了你好。你只要不出聲不鬧，娘親就放開你，好不好？”顧傾心眨眨眼。
季嵐影慢慢松開了手，顧傾心立即退到一邊捂著嘴，和季嵐影保持距離，滿臉畏懼地看著她。季嵐影見此開口道：“心兒，你以為娘親想這樣嗎？不這樣，你以為能保全你嗎？”
顧傾心聞言放開手，壓著嗓子質問道：“可白露她不會出賣我的！他們也不會查到的。”季嵐影諷刺一笑：“不會出賣你？她要是落到京兆尹的手裏，人家不用動刑，她就招了。就你們那點雕蟲小技根本不夠京兆尹看的，之所以現在沒查到你，是他們弄錯了方向，以為是那些行刺的人動的手。可等他們回過神來，立時就會順藤摸瓜查到你頭上，到時你怎麽辦？”
顧傾心聽她這樣說，一下慌了，語無倫次道：“怎麽會查到呢？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我……白露沒露臉……不可能的……”
“怎麽不可能？他們是沒看到白露的臉，可她的穿著打扮呢？她沿路遇到的人呢？而且她應該不止一次出去，總會有破綻露出來的。你又本來就和那慕容曦有過過節，他們只怕首先懷疑的就是你，到時要是有人認出了白露，哪怕你是丞相的女兒，京兆尹也不會客氣，那京兆尹的羅通可是個鐵面無私的。”季嵐影一口氣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顧傾心。
她怎麽沒想到如此愚蠢的事情竟然是她季嵐影的女兒做出來的，她昨天聽到下人說起外面的傳言，還幸災樂禍了好久，可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她自己的女兒不聲不響弄出來的，而且還手法如此拙劣。
大白天在屋中商量這種事情，竟然門外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今天幸好在外面聽到的人是她，若是別人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她比誰都清楚這次京郊刺殺後果有多嚴重，忙著撇清都來不及，心兒這個不知事的竟然還摻了一腳。
顧傾心心裏頓時有些崩潰，就要哭出來，季嵐影忙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輕聲道：“你別哭，等下把人引過來。”顧傾心聞言緊緊閉著嘴巴，看著季嵐影。
季嵐影柔聲道：“從現在起，你聽娘親的，你記住，忘了這兩天的事，你什麽都不知道，聽到沒有？”顧傾心看著白露的屍體，心驚膽顫問道：“可白露怎麽辦？我，我身邊少個人，別人看出來怎麽辦？”
季嵐影神色陰沈道：“不會看出來，誰也不會看出來，我會給你遮掩幹凈的，你放心，你現在去凈室把臉洗幹凈，等我叫你了，你再出來。”顧傾心猶豫地看著季嵐影，季嵐影示意了一下，顧傾心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凈室。
顧傾心在凈室裏等得焦心後怕不已，也不敢出去，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搬動的聲音，她一想到剛剛白露死不瞑目的樣子，就渾身發抖。
等到終於聽到季嵐影的聲音“心兒，你出來吧。”她幾乎是跑著出去的。就看到季嵐影神色如常地坐在塌上，屋裏沒有一絲白露剛剛存在的痕跡，她緊張開口道：“娘親，她人呢？我們會沒事嗎？”
季嵐影神色異常溫柔道：“你不用管，我們會沒事，只要你聽我的，一切就還會和以前都一樣。”顧傾心遲疑地點點頭。
季嵐影看她小心翼翼，絲毫沒有往日的嬌俏，心下舍不得，朝她招招手：“你過來，娘親有幾句話要囑咐你。”顧傾心聞言過去坐在季嵐影旁邊。
季嵐影神色嚴肅道：“心兒，下面我說的話，你全部都要好好記住，刻在心裏。白露是被我叫走了，然後就沒回來，你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問我原因，我不但沒告訴你，還責罵了你，讓你不許追問。”
顧傾心聞言有些楞住，季嵐影看她反應不過來，心裏越發後悔把她養的歪了，於是解釋道：“你心思簡單，讓你撒謊，你會露怯，被人抓住破綻。你把事情推到娘親頭上，娘親自然有辦法把它處理的幹幹凈凈。所以你要牢牢記住那幾句話，無論誰問到白露，都是那樣回答，記住了嗎？”
顧傾心明白過來，然後仔仔細細重覆了好幾遍，季嵐影才滿意道：“你不光要這麽說，而且要打心眼裏認為你說的就是事實，這樣才有底氣，明白嗎？”
顧傾心猶豫了下，問道：“那娘親……”季嵐影笑道：“娘親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顧傾心點點頭，有些放心道：“好，心兒都聽娘親的。”然後偎在季嵐影懷裏開口道：“娘親，我今晚能跟你住一起嗎？我有些怕。”
季嵐影柔聲道：“當然可以，娘親那裏，你隨時都可以去。不過這兩天的事情，你誰都不可以說，只能我們母女知道，明白嗎？”顧傾心在她懷裏嗡聲答道：“好。”
她沒擡頭，沒看到季嵐影眼神憂心忡忡。季嵐影雖然跟她說的斬釘截鐵，可是事實並不像她說的那麽簡單。別人說不定已經盯上了她們母女，尤其是榮安公主母女倆。
季嵐影想到這裏，有些頭疼，可自家女兒偏偏……她還在發愁，就聽到顧傾心吞吞吐吐開口道：“娘親……你說，若是景安侯聽到流言……他會信嗎？”
季嵐影差點被她這句話氣得仰倒，可卻不知怎麽突然想到自己年輕時候，那時自己和心兒一樣，一片癡心……她有些不忍心打擊她，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不如意，再想到慕容曦那天暗示警告的意味，她眼神陰鶩，柔聲道：“他們都退婚了，還是景安侯自己退的，你放心吧，娘親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母女兩人在這邊悄悄商量，卻不知道，別人真的查到了顧傾心頭上，還人證物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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