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宮中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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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宮中敘話
皇攆中，皇帝還在感慨：“明珠，這些年辛苦你了，朕知道你的不容易。”誰知榮安公主利落回道：“多謝陛下掛念，明珠一切順利。”皇帝無奈笑了下：“你不用跟朕客氣，朕是皇帝，可也是你的親哥哥，如常稱呼便是，不用太過疏遠。”榮安公主挑了下眉，也笑了：“皇兄說的是。”皇帝看著榮安公主風塵仆仆的臉，還是開口道：“既如此，那你即刻隨我進宮，母後和皇姐已經在宮中等你多時了。”皇帝說完看著榮安公主，榮安公主卻回道：“自是要隨皇兄去給母後和皇姐請安，只是我家中有女，一路舟車勞頓，儀容欠佳，怕是會對母後和皇姐有所不敬。”
皇帝聽懂她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早前朕讓人收拾了城東一座園子做你的府邸，皇姐也著人仔細布置了，隨時可入住。你若覺得現在進宮不妥，朕讓人先接外甥女到那裏修整一晚，明日再入宮覲見，只是你現在得先隨我進宮，不然母後和皇姐哪肯罷休。”榮安公主聽完點點頭。皇帝立即吩咐停了皇攆，招禦前侍衛過來交代幾句，榮安公主也把何女官叫過來囑咐了幾句。
那禦前侍衛隨即跟著何女官行到後面，何女官跟慕容曦交代了榮安公主的話，然後回到榮安公主身邊伺候。
侍衛帶著慕容曦一行人，轉道去了城東，榮安公主的新府邸。榮安公主跟皇帝乘皇攆進宮去了。
壽康宮
皇後和榮華長公主一左一右陪著太後，等著榮安公主進宮。太後愛女心切，已經讓伺候的宮人去宮門口跑了幾趟了，可一直不見回來，皇後和榮華長公主不停在旁邊勸慰，二人心中也有些擔憂。
三人正擔心著，聽到門口太監的聲音：“陛下駕到！榮安公主駕到！”，然後就看到陛下和身穿鎧甲的榮安公主一同進來，太後一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皇後和榮華長公主要行禮，也被陛下攔住了。
榮安公主上前跪下：“不孝女明珠見過母後，母後萬福金安，累得母後憂心，明珠深感慚愧。”太後一下眼淚都出來了，情緒緩不過來，顫抖著手拉她起來，嘴裏一直重覆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榮安公主有些心酸，然後轉身給皇後和榮華長公主行禮：“明珠見過皇嫂，見過皇姐，有勞皇嫂皇姐擔憂，明珠再次賠禮了。”皇後溫柔開口：“你回來就好，一家人客氣什麽，母後和我們可是一直盼著你。”榮華長公主也是眼眶微紅，有些哽咽：“你走時才多大，現在又是多大，不過既然回來了就好，要多陪陪母後才是。”幾人見完禮，轉而開始安慰太後。
榮華長公主平覆了一下心情開口：“母後平日裏總是念叨明珠，這下明珠回來了，母後以後可要放寬心，好好保重身體。”“誰說不是呢？母後您看看，明珠看您難過，都拘束了。”皇後幫腔。榮安公主也開口應承：“以後兒臣定當多多陪伴母後，母後千萬莫傷了身子。”一旁的皇帝當了半天背景，也開口道：“母後要是不用明珠陪著說話，那兒子可就把她叫走談正事去了。”太後緩和這一大會兒，差不多了，就開口：“那可不行，你自己忙你的政事去吧，我們娘幾個要自己說說話。”皇帝一聽太後情緒穩定了，就道：“那兒子就去處理政務了，不打擾母後敘話。”說罷行禮走了。
這下三人才開始仔細詢問榮安公主的情況，細細打量榮安公主的變化。發現其少女時的張揚濃烈，嬌俏明麗，如今變成了眉梢眼角穩重霸氣的巾幗紅顏，都是頗為感慨，太後長籲短嘆了好一陣兒。
幾人聽聽榮安公主的戰場軼事，榮安公主也問問幾人的生活瑣事，幾人一會兒功夫下來，隔閡疏離盡去，也都開始聊些家常。
太後這才詢問榮安公主：“明珠，說了半天，都沒顧上問，你膝下獨女可隨你進宮來了？哀家還沒見過她呢？”一旁的榮華長公主有些許不自在，榮安公主笑道：“我見舟車勞頓，怕她儀容欠佳，就讓她回府中收拾一下，明日再來給母後請安，給皇嫂和皇姐見禮。”太後點點頭：“那也好，一路上趕路是怪辛苦的，她又是頭一回回來，緩和一下也好。”“我也是怕她不適應，母後和皇嫂皇姐不見怪就好。”榮安公主一副寵女兒的模樣。
旁邊的榮華長公主心裏如何翻騰不說，皇後倒是對這個未謀面的便宜外甥女好奇起來。她自幼和榮安公主交好，榮安公主雖說活潑開朗，明白事理，但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人，尋常人根本不入她的眼。就算在邊疆待了十幾年，可骨子裏的驕傲還在，能讓她護的如此緊的女兒，那必定不是傳聞中的那樣不堪。皇後心思細膩，想到這開口笑道：“怎麽會見怪，咱們在閨中時就說好了，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更何況現如今她還是我的外甥女，我這做舅母的見面禮都備好了，就等她來給她了。”“那我可就替她提前謝謝皇嫂了。”榮安公主聽了也沒跟她客氣。
太後拍拍旁邊神情有絲微妙的榮華長公主，榮安公主轉頭恰好看到，看了看胞姐，開口道：“皇姐，我回京時，在京郊正好碰到陸離辦差……”話沒說完，就被榮華長公主打斷：“明珠，那個逆子，我……”卻又說不下去，榮安公主繼續說道：“皇姐別急，陸離來見過我了，雖然匆匆一面，不過確實是人中龍鳳。當初那樁婚事他雖然有錯，但是也是我當初考慮不周，初時我確實怪他年輕沖動，壞了卿卿的名聲，可後來卿卿勸解我，加之這次見過陸離後，我心裏也不那麽怪他了，他到底是我的親外甥，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他小時候我還經常抱著他玩呢。只是以後卿卿，皇姐可得幫我多看顧一些了，那丫頭是個面冷心軟的性子，妹妹怕她吃虧。皇姐看可行？”
榮華長公主沒想到榮安公主會把這件事情攤開來講，不過這樣也好，她心裏也能松口氣，不然以後見面，總有尷尬的時候。這下說開了，大家都好，她知道是胞妹體諒她，於是誠懇開口：“明珠，就算你不怪他了，等陸離回來還是要讓他專門去給你請罪，不能輕饒了他。而且你放心，我膝下無女，就兩個兒子，就想著有個女兒，你不說我也定把她當自己女兒看待，你放心吧。對了她是小名卿卿嗎？她不是單名曦字嗎？。”“皇姐想開就好，能得皇姐護佑是她的榮幸，她是小名叫卿卿，妹妹自己取的，就在自己府裏叫叫，少有人知道。”榮華長公主點點頭。
一旁的太後和皇後見姐妹二人解開心結，也替她二人高興，不過心裏也對榮安公主疼女兒的態度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又聊了一會兒，皇後就趁機提議讓姐妹二人留宿壽康宮，但榮華長公主是當家主母，明日還有宮宴，不合適留下，故只榮安公主答應留下，幾人相談甚歡。
禦書房
皇帝離開壽康宮，去了禦書房。從西北歸來的元寶等在那裏，給皇帝磕頭行禮，起身後，皇帝看著他，難得有興致逗趣了一把：“元寶，都說西北乃苦寒之地，你這跑了一趟，竟然還福氣了，可見傳聞不可信。”元寶一聽，也笑了：“陛下說笑了，是榮安公主體恤奴才，一路照顧周到，可不就福氣了，不然奴才這身子骨哪能禁得住。”
皇帝聽完笑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既然回來了，那就休息一晚，準備好明日的宮宴。”元寶行禮領命。
皇帝想了想答應榮華長公主的事情，又問道：“你此次去西北，可見過如意郡主啊？”元寶垂著眼睛回道：“奴才給郡主見過禮。”皇帝繼續問道：“那依你看，品貌如何？說實話。”元寶想到那張臉，楞了一下，幹巴巴道：“姿容不俗，十分美貌。”皇帝聽到這回答楞了一下，又看到元寶似有走神，隨即道：“是有什麽隱情嗎？但說無妨。”
元寶回神，飛快湊到皇帝旁邊小聲說了一句。這下連皇帝都楞了，帶著絲不確定又問了一遍：“此話當真，你確定沒看錯？”元寶點頭：“奴才確信沒看錯，奴才當時也嚇了一跳。”
皇帝沈吟了一會兒，開口：“榮安公主可知道？”元寶回道：“奴才不確定，不過榮安公主雖多年未回京，可當初都是認識的，總有幾分影子。”
皇帝心裏郁悶了，何止是認識。若是當真如此，這可不是樁小事，背後牽扯大了。不過心裏那股怎麽也壓不住的想看笑話的心情是怎麽回事？於是吩咐元寶：“暫時不許聲張，裝作不知，明日如意郡主到了，知會朕一聲。”皇帝索性愉快地決定，先看了笑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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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攆中，皇帝還在感慨：“明珠，這些年辛苦你了，朕知道你的不容易。”誰知榮安公主利落回道：“多謝陛下掛念，明珠一切順利。”皇帝無奈笑了下：“你不用跟朕客氣，朕是皇帝，可也是你的親哥哥，如常稱呼便是，不用太過疏遠。”榮安公主挑了下眉，也笑了：“皇兄說的是。”皇帝看著榮安公主風塵仆仆的臉，還是開口道：“既如此，那你即刻隨我進宮，母後和皇姐已經在宮中等你多時了。”皇帝說完看著榮安公主，榮安公主卻回道：“自是要隨皇兄去給母後和皇姐請安，只是我家中有女，一路舟車勞頓，儀容欠佳，怕是會對母後和皇姐有所不敬。”
皇帝聽懂她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早前朕讓人收拾了城東一座園子做你的府邸，皇姐也著人仔細布置了，隨時可入住。你若覺得現在進宮不妥，朕讓人先接外甥女到那裏修整一晚，明日再入宮覲見，只是你現在得先隨我進宮，不然母後和皇姐哪肯罷休。”榮安公主聽完點點頭。皇帝立即吩咐停了皇攆，招禦前侍衛過來交代幾句，榮安公主也把何女官叫過來囑咐了幾句。
那禦前侍衛隨即跟著何女官行到後面，何女官跟慕容曦交代了榮安公主的話，然後回到榮安公主身邊伺候。
侍衛帶著慕容曦一行人，轉道去了城東，榮安公主的新府邸。榮安公主跟皇帝乘皇攆進宮去了。
壽康宮
皇後和榮華長公主一左一右陪著太後，等著榮安公主進宮。太後愛女心切，已經讓伺候的宮人去宮門口跑了幾趟了，可一直不見回來，皇後和榮華長公主不停在旁邊勸慰，二人心中也有些擔憂。
三人正擔心著，聽到門口太監的聲音：“陛下駕到！榮安公主駕到！”，然後就看到陛下和身穿鎧甲的榮安公主一同進來，太後一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皇後和榮華長公主要行禮，也被陛下攔住了。
榮安公主上前跪下：“不孝女明珠見過母後，母後萬福金安，累得母後憂心，明珠深感慚愧。”太後一下眼淚都出來了，情緒緩不過來，顫抖著手拉她起來，嘴裏一直重覆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榮安公主有些心酸，然後轉身給皇後和榮華長公主行禮：“明珠見過皇嫂，見過皇姐，有勞皇嫂皇姐擔憂，明珠再次賠禮了。”皇後溫柔開口：“你回來就好，一家人客氣什麽，母後和我們可是一直盼著你。”榮華長公主也是眼眶微紅，有些哽咽：“你走時才多大，現在又是多大，不過既然回來了就好，要多陪陪母後才是。”幾人見完禮，轉而開始安慰太後。
榮華長公主平覆了一下心情開口：“母後平日裏總是念叨明珠，這下明珠回來了，母後以後可要放寬心，好好保重身體。”“誰說不是呢？母後您看看，明珠看您難過，都拘束了。”皇後幫腔。榮安公主也開口應承：“以後兒臣定當多多陪伴母後，母後千萬莫傷了身子。”一旁的皇帝當了半天背景，也開口道：“母後要是不用明珠陪著說話，那兒子可就把她叫走談正事去了。”太後緩和這一大會兒，差不多了，就開口：“那可不行，你自己忙你的政事去吧，我們娘幾個要自己說說話。”皇帝一聽太後情緒穩定了，就道：“那兒子就去處理政務了，不打擾母後敘話。”說罷行禮走了。
這下三人才開始仔細詢問榮安公主的情況，細細打量榮安公主的變化。發現其少女時的張揚濃烈，嬌俏明麗，如今變成了眉梢眼角穩重霸氣的巾幗紅顏，都是頗為感慨，太後長籲短嘆了好一陣兒。
幾人聽聽榮安公主的戰場軼事，榮安公主也問問幾人的生活瑣事，幾人一會兒功夫下來，隔閡疏離盡去，也都開始聊些家常。
太後這才詢問榮安公主：“明珠，說了半天，都沒顧上問，你膝下獨女可隨你進宮來了？哀家還沒見過她呢？”一旁的榮華長公主有些許不自在，榮安公主笑道：“我見舟車勞頓，怕她儀容欠佳，就讓她回府中收拾一下，明日再來給母後請安，給皇嫂和皇姐見禮。”太後點點頭：“那也好，一路上趕路是怪辛苦的，她又是頭一回回來，緩和一下也好。”“我也是怕她不適應，母後和皇嫂皇姐不見怪就好。”榮安公主一副寵女兒的模樣。
旁邊的榮華長公主心裏如何翻騰不說，皇後倒是對這個未謀面的便宜外甥女好奇起來。她自幼和榮安公主交好，榮安公主雖說活潑開朗，明白事理，但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人，尋常人根本不入她的眼。就算在邊疆待了十幾年，可骨子裏的驕傲還在，能讓她護的如此緊的女兒，那必定不是傳聞中的那樣不堪。皇後心思細膩，想到這開口笑道：“怎麽會見怪，咱們在閨中時就說好了，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更何況現如今她還是我的外甥女，我這做舅母的見面禮都備好了，就等她來給她了。”“那我可就替她提前謝謝皇嫂了。”榮安公主聽了也沒跟她客氣。
太後拍拍旁邊神情有絲微妙的榮華長公主，榮安公主轉頭恰好看到，看了看胞姐，開口道：“皇姐，我回京時，在京郊正好碰到陸離辦差……”話沒說完，就被榮華長公主打斷：“明珠，那個逆子，我……”卻又說不下去，榮安公主繼續說道：“皇姐別急，陸離來見過我了，雖然匆匆一面，不過確實是人中龍鳳。當初那樁婚事他雖然有錯，但是也是我當初考慮不周，初時我確實怪他年輕沖動，壞了卿卿的名聲，可後來卿卿勸解我，加之這次見過陸離後，我心裏也不那麽怪他了，他到底是我的親外甥，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他小時候我還經常抱著他玩呢。只是以後卿卿，皇姐可得幫我多看顧一些了，那丫頭是個面冷心軟的性子，妹妹怕她吃虧。皇姐看可行？”
榮華長公主沒想到榮安公主會把這件事情攤開來講，不過這樣也好，她心裏也能松口氣，不然以後見面，總有尷尬的時候。這下說開了，大家都好，她知道是胞妹體諒她，於是誠懇開口：“明珠，就算你不怪他了，等陸離回來還是要讓他專門去給你請罪，不能輕饒了他。而且你放心，我膝下無女，就兩個兒子，就想著有個女兒，你不說我也定把她當自己女兒看待，你放心吧。對了她是小名卿卿嗎？她不是單名曦字嗎？。”“皇姐想開就好，能得皇姐護佑是她的榮幸，她是小名叫卿卿，妹妹自己取的，就在自己府裏叫叫，少有人知道。”榮華長公主點點頭。
一旁的太後和皇後見姐妹二人解開心結，也替她二人高興，不過心裏也對榮安公主疼女兒的態度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又聊了一會兒，皇後就趁機提議讓姐妹二人留宿壽康宮，但榮華長公主是當家主母，明日還有宮宴，不合適留下，故只榮安公主答應留下，幾人相談甚歡。
禦書房
皇帝離開壽康宮，去了禦書房。從西北歸來的元寶等在那裏，給皇帝磕頭行禮，起身後，皇帝看著他，難得有興致逗趣了一把：“元寶，都說西北乃苦寒之地，你這跑了一趟，竟然還福氣了，可見傳聞不可信。”元寶一聽，也笑了：“陛下說笑了，是榮安公主體恤奴才，一路照顧周到，可不就福氣了，不然奴才這身子骨哪能禁得住。”
皇帝聽完笑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既然回來了，那就休息一晚，準備好明日的宮宴。”元寶行禮領命。
皇帝想了想答應榮華長公主的事情，又問道：“你此次去西北，可見過如意郡主啊？”元寶垂著眼睛回道：“奴才給郡主見過禮。”皇帝繼續問道：“那依你看，品貌如何？說實話。”元寶想到那張臉，楞了一下，幹巴巴道：“姿容不俗，十分美貌。”皇帝聽到這回答楞了一下，又看到元寶似有走神，隨即道：“是有什麽隱情嗎？但說無妨。”
元寶回神，飛快湊到皇帝旁邊小聲說了一句。這下連皇帝都楞了，帶著絲不確定又問了一遍：“此話當真，你確定沒看錯？”元寶點頭：“奴才確信沒看錯，奴才當時也嚇了一跳。”
皇帝沈吟了一會兒，開口：“榮安公主可知道？”元寶回道：“奴才不確定，不過榮安公主雖多年未回京，可當初都是認識的，總有幾分影子。”
皇帝心裏郁悶了，何止是認識。若是當真如此，這可不是樁小事，背後牽扯大了。不過心裏那股怎麽也壓不住的想看笑話的心情是怎麽回事？於是吩咐元寶：“暫時不許聲張，裝作不知，明日如意郡主到了，知會朕一聲。”皇帝索性愉快地決定，先看了笑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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