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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酒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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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酒意濃

關於“吃醋”話題楊意心念叨一路,纏著牧靳呈非得要一個答案,大師的最近都無心欣賞,滿腦子談戀愛。

最後牧靳呈被纏煩了,板著臉回答是,但微紅的耳根暴露了泛起漣漪的小心思。

楊意心把這些看在眼裏,可激動壞了,眼裏竄起狂熱的火苗,拉著牧靳呈推開就近安全通道的門,進去就把人抵墻上,玫瑰花被擠在地上無人問津,他們癡纏在一塊兒,嘖嘖水聲在幽靜的樓梯間帶著回音。

楊意心感覺心臟快要爆炸,末梢神經又麻又燙,捧著男人的手掌也抖得厲害,用力攀扶悍厲寬厚的胸膛,燥熱從體內升起,火遇油似的瞬間騰起熊熊烈焰,劈裏啪啦蔓延到四肢百骸。

野火漫天,氤氳著火星的煙霧之下是無比濃烈熾熱的愛意。

包得精美別致的玫瑰花落在二人腳邊,花瓣簌簌,重重摔落時花瓣幾片花瓣掉出來,水珠零落,在溫度持續的上升的空間裏,花瓣的色澤都更為艷麗幾分。

一開始是楊意心抵著牧靳呈親,後來就被牧靳呈反客為主,把人摁在墻上深吻,四片唇瓣片刻不離,短暫分開換氣又迫不及待黏在一處,情濃到深處越發臉紅心跳。

吻了許久,牧靳呈留戀的在楊意心下唇廝磨一陣,又輕蹭著在家被他咬出痕跡的印子,埋頭在楊意心領口下的鎖骨留下一個咬痕心中才稍緩情緒。

楊意心舌頭發麻,後腦勺挨著墻仰頭喘息,嘴唇艷得堪比一旁的玫瑰,眸光散了又聚,突然笑起來,低頭一口咬住牧靳呈的耳廓。

“牧靳呈,你吃醋了。”他含糊不清地說,“醋了就醋了,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略沈的呼吸噴在楊意心的脖間,燙得像火。

楊意心繼續咬耳朵,聲音黏糊甜膩,“要不是地點和時機都不對,我真想就這麽把你給上了!”

話音剛落,他腰間一痛,牧靳呈擡起頭,身體完全籠罩著他,隱於昏暗中的臉很是立體,鋒利且攻擊性十足,眼睛像鎖定獵物的狼,透出尖銳的淩厲感。

“就你這樣瘦得一只手就能掐死的,”牧靳呈嗓音沈沈,“還想上誰?”

“我已經長胖很多了!”楊意心說,“我昨天上秤,九十斤了。”

他再怎麽說也有一米七五上下的身高,這還是被養胖一些後的體重。

牧靳呈擦去楊意心嘴角水漬,“你好意思說?”

“而且誰說瘦就不能上人了?”楊意心刮著牧靳呈的糾結,眉眼彎彎的像只狐貍,“只要我在上面就好了。”

鉆心的癢從脖子傳來,牧靳呈的喉結狠狠攢動一下,虎口貼上楊意心的動脈,額間的青筋若隱若現,“大話誰不會?”

楊意心笑容不減,乖巧又無畏,“我回去就繼續,今晚就把你拿下。”

用不著等到晚上,他動作很快,兩個小玩意兒兩三個小時就能做好。

楊意心急色地繼續吻著牧靳呈,“在哪兒做?你帶我回家好不好?回你那裏。”

不等牧靳呈開口,兜裏的電話響起來,打斷這份情熱。

楊意心不滿道:“誰啊!”

牧靳呈貼著楊意心的,能清楚感受到他褲兜裏的震動,“是你的手機。”

“……”楊意心訕訕拿出手機,是柯明蕊的電話,讓楊意心跟她出去一趟,有個相識多年、雕刻造詣很高的朋友在A市要停留幾個小時,羅黎也認識,他們要同去,機會難得,想把楊意心介紹給對方認識。

柯明蕊骨子裏的強勢又顯露出來,也不問楊意心後面的安排,直接讓他到停車場集合。

楊意心剩下時間除了談戀愛之外,確實沒什麽安排,雖然事出突然,但孰輕孰重拎得清,他答應之後親了一下牧靳呈嘴角。

“今天大概率是不行了,我明天把你拿下。”

牧靳呈幫他整理略亂的領口,衣服蓋住鎖骨下方的痕跡,“對於不確定的事,不要開口承諾,直接做更有可信度。”

楊意心點頭,“好,回來就做。”

“……”牧靳呈懶得解釋,彎腰拿起花,拉著楊意心的手腕走出去。

楊意心垂眼看著男人的手,微微往外抽了抽。

牧靳呈以為他不想被牽著,順勢松開,下一秒掌心貼上細膩的觸感,小一寸的手掌緊握過來, 五指分開,理所當然地插 入指縫,十指緊扣。

牧靳呈微頓,側眸看向身邊的人,楊意心回以明媚的笑。

他們就這麽牽手走到停車場,牧靳呈把三人送走後打算去楊意心房子裏等人回來,但半路接到盧召電話,策劃案有些問題,合作方已經帶著人去了公司,等著牧靳呈回來控制局面。

方向盤一轉,車子往公司方向行駛,牧靳呈讓盧召穩住對面,自己二十分鐘後到。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雙方忙活一陣,商量出都滿意的解決方案已經晚上八點過,牧靳呈這邊出的紕漏,陪飯陪酒是難免的,折騰下來淩晨才結束。

他們把合作方的人送走後,盧召給牧靳呈叫代駕。

牧靳呈沒回答,只拿手機卡打開app看監控,畫面還是黑的,楊意心也還沒回去。

盧召輸入別墅區的名字,車來後他跟著上車,牧靳呈酒後狀態較差,好幾次去醫院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一定要把人送回家才能放心。

“牧哥,這次是我不對,”終於有說話的時間,盧召自動認錯,“策劃案是我檢查的時候沒看出問題。”

牧靳呈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太陽穴脹痛,腦袋昏沈,沒在監控裏看到人耐心值降低不少,把手機扔一邊,扯開微松的領帶,“不關你的事。”

那段時間楊意心住院,他心思也沒放在工作上,責任輪不到盧召攬。

代價把車子開到車庫才離開,盧召扶著牧靳呈上電梯,把人送到屋門口再將手臂上的西裝外套和領帶遞過去。

牧靳呈的手指貼上指紋鎖,短暫亮起綠光之後,門應聲而開。

“你什麽時候搬走?”

盧召轉身沒走幾步就聽見牧靳呈的話,扭頭對上男人沈深又領略的眸子。

這些年盧召就沒見過牧靳呈喝醉後狀態好的樣子,讓他有些發怵,“就這幾天了。”

牧靳呈頷首,“租金報銷一年。”

盧召大喜,就差鞠躬,“謝謝牧——”

“砰”,房門關上,把盧召的感謝堵了回去。

“哢噠”,公寓門從外面打開,楊意心身體靠在門上,以自身重量將門合上,站在黑暗中長長呼了口氣,難得在躁期感覺到累。

原本只是和柯明蕊的朋友見面吃頓晚飯,誰料因為機場天氣問題航班改到明天下午,對方是個健談的,本來就沒和柯明蕊、羅黎聊盡興,這下更是借此機會想去木雕展覽看看。

木雕在藝術圈兒裏也算是偏冷門的,大熱門的畫展、博物展都不見得海量的人去,更別說這個。

此次木雕展覽是近十年來A市裏的第一次,租借場地、古物,又不以盈利為目的,若非背後有強大的資金支持根本辦不下來。

他們卡著閉館的時間出來的,楊意心念著牧靳呈想回家,分別時又被戚魁一個電話叫走,他生日聚會想叫楊意心去聚聚,每年聚餐楊意心都缺席,今天要給女朋友求婚,希望相熟的朋友都在,甚至還給柯明蕊打了個電話,壓低聲說想讓老師當見證人。

柯明蕊都要去,楊意心不可能拒絕,他們倆又轉場去飯店,目睹別人的幸福時刻,又唱歌喝酒的,折騰到淩晨一點他才借口先溜。

躁期不會覺得累,但楊意心不喜歡人多的場面,一直坐在角落給牧靳呈發信息,一條沒回估計是睡下了。

楊意心沒開燈,一邊走一邊把包扔沙發,去籠子邊摸了摸狗,橙子在窩裏睡著,翻了個身露出肚皮沖主人撒嬌。

他沒放狗出來,摸黑倒了杯溫水把藥吃了,被黑暗籠罩的房子孤獨又寂靜,和不久前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巨大的落差感讓他有些怔忡。

繁華喧囂落後的戒斷反應讓他情緒有些波動,一杯喝水喝完都不太能緩解顫抖的手指和冷汗情況。

楊意心摸了把臉,呼出長長一口氣。

窗外零散的霓虹光透進來微弱的亮度,不足照亮屋內,如虛影一般的身影上了樓。

反正家裏沒人,他一直習慣光著身子出來,瓷白的皮膚掛著水珠,隨著走動從勻稱的腰背滑下,弧線蜿蜒起起沈沈,最後又從隱秘的腿內側流向小腿肚。

臥室門虛掩著,楊意心沒在意離開前是大敞還是關著,隨手推開,摁下墻壁的開關。

暖黃的燈鋪滿房間,透明的玻璃像是一面鏡子,映出立在門口纖瘦的身影,也將床上隆起的大包照得分明。

楊意心顯然沒料到,楞在門口回不過神。

牧靳呈頭發淩亂,只穿著一件襯衫和黑褲,像是匆匆出門來不及整理儀容,躺在楊意心的床上腦袋枕著好多件衣服。

他的大半張臉埋在衣服裏,只露出些許眉眼,不知夢到了什麽,睡著了都緊蹙著眉,看起來很無助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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