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問：人有強弱，由氣有剛柔，若人有技藝之類，如何？曰：亦是氣。如今人看五行，亦推測得些小。曰：如才不足人，明得理，可為否？曰：若明得盡，豈不可為，所謂‘克念作聖’是也，然極難。若只明得一二，如何做得！曰：溫公論才德如何？曰：他便專把樸者為德。殊不知聰明、果敢、正直、中和，亦是才，亦是德。——《朱子語類》朱熹這評價算是委婉而又中肯地指出司馬光的無德了。司馬光從學識、個人品行與動機來看肯定稱不上奸臣——甚至可以說是世人楷模，但作為缺乏才能從根本上說稱得上是無德的。從這一點來看一個誤國是跑不了的。當然，也正如其他人指出，王安石那一派也不是說就好到了哪裏去，甚至可以說當時朝政之亂就是始於變法的黨爭。當傳統不再受到重視時，起決定作用的就只有行之有效的法規和領導人的個人威望，而這兩點新舊都沒有做到。歸根結底，將一國之治亂歸結於少數人的責任，都是不合理的。司馬光也是古典時代真正的大師。現在很多人黑司馬光無非說司馬光不懂經濟，但是，說這話的人才是真正不懂經濟。根據計量史學派的研究，在以前，全球範圍內的國家總GDP和人均GDP增長都極其緩慢，甚至要幾百年才能看到一個比較明顯的增長或者衰落；比如李稻葵對於以前經濟數據統計得出的結論就是以前GDP增長極為緩慢，年增長率僅為0.29%，總經濟規模有所增長，人均年收入沒有明顯變化，維持在平均6公石，也就是391公斤小麥上下；以計值的人均收入平均為230，最高的年份也不到280；農業占GDP比重平均為88%，手工業和商業最高時也沒有突破20%。從以上數據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以前總GDP增長完全和人口增加成正相關關系，這就是所謂的增人增量，這種增長在經濟學看來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增長部分其實是被增加的人口消耗了，無法形成有效積累。這個問題在各項經濟數據更加完備的以前表現的更為明顯了，在戰爭爆發前夕，外國一個島年收入幾乎和一個國家政府年收入持平，而那個島農民盡管負擔的賦稅是同時期另一個國加農民的六倍，但是通過原始化肥等初期的產品，那個島的農民扣除完承擔的稅賦，他的收入都要超過未繳納賦稅的農民收入。而西洋這個已經完成的民眾稅賦更是仍處於以前的民眾所想象不到的，比如西洋人均財政支出是以前的261.07倍。總而言之，雖然目前由於各個朝代經濟史料多寡不一造成許多朝代的統計數據並不十分準確，但是一些基本概念已經是比較明了，如以前人均GDP天花板很容易達到，而且波動幅度很小等等。這就說明那個時候的人，他個人創造的財富是有限的，因此，整個財富總量和財富盈餘也是相對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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