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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我誰也不喜歡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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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我誰也不喜歡15

宇文昊冷笑一聲。“馬府那邊如何了?”

“此事已經驚動了帝都官府,相信不久就會驚動刑部、內務府。就算想瞞也是瞞不住的,尋回白奉儀時,是夢妃令了郁興卻帝都官府求助,在馬家的郊外別苑裏找到白奉儀,只是……”

宇文昊望了眼大管家,雖說一字一言,可大管家與喜嬤嬤都知道:在我面前,盡管直言。

大管家道:“只是,白奉儀被……被三名男子給糟踏了。”

宇文昊聽罷,眸光裏睨出一股殺氣,原本馬氏是準備這樣對付夕榕。若非夕榕與他呆在一處,是不是夕榕就被劫出府門了。

宇文昊拳頭一握,卻無聲地擊在案上,他突地憶起夕榕在後殿睡得正香,若是聲大,定會驚醒於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可抓住人了?”

馬氏,馬氏……

她居然歹毒如此,居然由得三名男子糟踏了白奉儀,如若劫走的是夕榕,只怕落得此下場的……他不敢想下去。

宇文昊拳頭緊握,想到那女人嬌美的面容,便惡心得想吐。她就像一枚卡在他咽喉的魚刺,咽之不下,吐之不出,只是這回,他一定要拔除。

大管家道:“郁興帶官兵包圍別苑時,剛巧馬大公子也在,剛好抓了個當場。”

馬大公子居然是那個帶頭玷汙冰玉的男子,他初見冰玉,便被她的美貌給怔住,先帶頭強占,另兩名賊人也不落他後……都只當是抓住了夕榕,想要嘗嘗這“天下聞名的美人”是何滋味。

喜嬤嬤後悔自己錯看了馬承徽,道:“怕是白奉儀也活不成了。好好的姑娘,竟被那些惡人給……”

大管家道:“此事關及太子府的聲譽,帝都官衙的人已將此案上奏刑部。”

這一回,任是馬家再得聖寵,敢染指皇子姬妾,也難脫幹系。

宇文昊問:“這些事,夢妃都知曉了?”

喜嬤嬤答:“能不知曉麽?夢妃心善,今兒一直都很擔心白奉儀,還令人去白府請來了白夫人和她妹妹相陪。聽郁興說,因為心情不好,今兒晚膳都未吃呢。”

宇文昊眼簾一垂,她自來對在意的人和事,都會放在心坎上。她開口求他善待白奉儀,還講了白奉儀與那管家兒子的故事給他聽,她的心裏許有成全的意思。

府裏的女人多了,當真礙事。

即便馬承徽從未真正做過他的女人,卻也能掀起這樣的風浪來,挪用太子府的銀兩、財物不說,居然還敢買兇放火、劫人……

大管家道:“殿下有何打算?”

“既然這事已驚動官衙,就由他們來料理。你著人盯著這樁案子,勿必定要馬府給個交代。至於馬氏這裏……”宇文昊盯著案上,“讓她知道自己的份量!”

大管家應聲:“老奴這便令人安排。”

宇文昊望著喜嬤嬤,“雪影現下學得如何了?”

喜嬤嬤微微一笑,“自夢妃回府,她便一直在靈犀閣,一切都好。她很小心,就連夢妃也未瞧出異樣。”

宇文昊道:“勞嬤嬤多費些心,她是要派上大用處的。”

喜嬤嬤道:“老奴明白。”

大管家有些不解,瞧宇文昊的樣子,也不似放心不下夢妃。今兒也是第一次聽宇文昊問起雪影的事兒。

喜嬤嬤與大管家退離昭正殿,宇文昊端坐殿中。

走了一程,大管家突地放緩腳步,一臉狐疑地道:“雪影不是早前就被殿下派到南衛辦差去了麽?”

喜嬤嬤微楞:“我還以為此事殿下與你說過呢。雪影是一月多前從南衛回來的。這次殿下說,有大事派給她去辦,還將雪影安排到靈犀閣當差。有些事,殿下不說,我也不敢問,長亭,你且說說,這一回殿下又為什麽?”

“讓雪影到靈犀閣……”大管家不由得沈吟起來,還是在夕榕回府後開始的,他左右思忖一番,呢喃道:“莫不是與眾將軍、皇子姬妾被南衛人所拘有關?”

喜嬤嬤聽到這兒:“那定是如此了。難怪殿下要雪影暗中觀察夢妃,難道他……是想李代桃僵。”

大管家打了個手勢,面露堪色,“殿下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他到底是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這事兒居然沒和我們倆說……”

“你生氣了?”

大管家搖了搖頭:“我們倆都是受過端敬皇後大恩的人,你、我就算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給了太子殿下,也是不為過的。我是擔心太子殿下會捅出大簍子,就算以假亂真,假的便只是假的,永遠也成不了真。”

李代桃僵,這可是大事,而天下周知,世間還有一個女子長得酷似夢妃。只怕衛人知曉,定會早有防備。

“我瞧你是多慮了。太子殿下自有他的主意,經歷這許多事後,太子殿下有過的女人亦有不少了,瞧來瞧去,倒還真沒一個如夢妃這般有膽識的女子。難得太子殿下真心喜歡她,而她倒也配得上殿下……”

“你知夢妃好,我又豈會不知。可身為皇子、未來的帝王,鐘情一女,到底不是什麽好事。”

世間女子都盼得遇一癡情郎君,可若是真的癡情了,郎君身邊的人又該不安了。在這皇家,最忌的便是唯愛一人。

“都道近墨者黑,殿下如此,怕是隨了你、我。”喜嬤嬤意味深長,大管家的神色掠過一絲不安與怪異。

大管家悠悠嘆道:“但願這次能夠順遂一些。若能看到太子殿下與別的皇子一般兒女繞膝,得享天倫,咱們倆也算對得住英年早逝的端敬皇後,對得起她……”

大管家說著時,腦海裏便掠過一張年輕而美麗的容顏,神色裏泛起一絲暖色,那是少有的幸福笑意,一瞬即逝,而喜嬤嬤則是看他歡欣,也跟著樂了起來。

“長亭!”喜嬤嬤低低地輕呼一聲,這聲音似從胸腔裏迸發出來的:“我說過,這一生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你效命太子府,我便陪你。這亦是我答應過端敬皇後的,終其一生,我都和會你在一處。”

大管家微微一笑,這笑極其少有,卻足可以溫暖喜嬤嬤的心,她亦笑得甜美,仿佛白日裏在宮娥、太監面前那個冷若寒冰,面無表情的嬤嬤不是她。而那個不拘言笑,整日不大說話的大管家也非他。

目光交聚,更多的言語都是多餘的。

二人擡首翹望夜空,長夜漫漫,無數次這樣的永夜裏,他們便是這樣近在眼前,卻又遙首期盼。

大半生,便這樣無聲無息地消磨而過。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載的年華,曾經的年輕男子、意氣風發、才華橫溢,如今也是一個半老的老頭兒;曾經的侍女,甜美、活潑、充滿幻想也成了年至半百的嬤嬤。

大管家道:“夜深了,你回屋歇下罷。”

“你還有差事?”

“剛才殿下說了,得了結與馬承徽的事。你懂的!”

“最初我確實不懂,只當你與殿下太心狠了些,如今想來,你們一早就有了防備。罷了,你們男人的事,我一個老婆子就不摻合了。”

喜嬤嬤走了,低著頭,往重重院閣而去,大管家只訥訥地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憶起第一次瞧見喜嬤嬤的情形來,那時候她還是端敬皇後待字閨中時的貼身侍女,驀然回首,他們都已老了,就連瞧著出生的宇文昊都長大成人了。

他和喜嬤嬤都在這太子府裏消磨掉最美的年華與歲月,可彼此卻成為心裏的溫暖。

他為一片癡情,她亦為一念真心,到底都是這世間最多情的人。

雙雎閣內,來了一行人,馬承徽抱著尚未賜名的郡主,母女二人遷入秋梧苑。

夜很靜,只有風的聲音。

走在院子裏,馬承徽只聽得那嗖嗖的風響,就連懷中的孩子睡得正香。

秋梧苑,又是秋梧苑,這處院落已經死了太多的女人,現下成為太子府最不祥之地。

其間有個帶頭的陌生護衛,居然把手伸出拽扯馬承徽。

馬承徽使勁推開他的大手:“拿開你的臟手。狗奴才,你們……居然把我趕到這裏來?你們別忘了,我是承徽,我是太子殿下的女人,這孩子是太子殿下的骨血……”

“奴才?”護衛冷冷一笑,將嘴附到她的耳邊,詭魅地道:“你這身子,從頭到腳,哪個地方老子沒有玩過。”伸手便擁住了她,沒有憐惜的,只有褻瀆和玩弄。

“你……”馬承徽不由得暴跳起來,“滿嘴胡言亂語,我……我要殺了你!”

帶頭的護衛一擡手,一幹太監、護衛退出秋梧苑外。

屋中,唯留他與她,借著盈盈的光亮,護衛盯著她懷裏的孩子,細細地打量起來:“真是奇了,這孩子居然長得不似我的模樣,難不成,你背著我又勾引了別的漢子!”

“大膽!”馬承徽怒罵一聲,伸手就要打,卻被他緊緊握住了手腕。

男子突地奪了孩子,又細看一番,正待一松手,馬承徽瘋了般撲了過來,伸出雙手,端端兒地想要接住孩子。男子卻並不放手,而是在看著熟睡女嬰的臉頰。

“可惜了,可惜了……若是十五年後,定然是個美人胚子,可惜是你這等不貞不烈、不情不義的賤婦所生……”

馬承徽目瞪口呆,瘋了一般奪過女孩,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裏。“我再如何,可她也是太子殿下的女兒。”

“你這女人當真糊塗。難道你就不知道,你入府以來,兩次與你在一起的男人其實是我。”護衛伸出雙手,一把抓住馬承徽的肩膀,“好有手感,好銷魂的兩夜……”

“你……你再說胡話,我絕不會放過你。”

護衛只看著她懷裏的孩子,突地伸手,卷起一股掌風,馬承徽一個轉身,那掌便落在她的後背,她不由得連咳兩聲,這才低頭看著懷裏的孩子。“女兒,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女兒……娘不會要你有事的。”

此時,外面傳來一個冰涼的男人聲音:“你……唉……”

馬承徽見是大管家和宇文昊到了,大哭一聲:“殿下!殿下!這個大膽護衛,他……他……非禮賤妾,還想殺了我們的女兒……”撲向陌生面孔的護衛,抓住他的衣襟便扭打起來,不過才兩下,護衛一運力,馬承徽又重重摔在地上。

宇文昊一臉淡漠,掃過護衛,道:“你都告訴她真相了?”

“回太子殿下話,可這賤女人居然不信屬下的話。她不瞧瞧自己是什麽貨色,哪裏入得殿下尊貴的眼睛,不過就是屬下的賤種,非說是太子殿下的血脈。請殿下恕罪,是屬下管教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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