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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我誰也不喜歡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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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誰也不喜歡10

此事極是冒險,可燒銀庫失手,也只有這個法子。

“眼下唯有此法了,不劫夢妃,怕是我們馬府便要大難臨頭。”

綁走了人,當成是尋常的綁架案,換巨額贖金,到時候方能填補虧空。

兩個黑影一番商議,有人擡頭,扯了一下身邊人:“看那邊,瞧那衣飾,該不會……”

“應該是夢妃不假!聽說這太子府除了咱們大小姐,便只有一個夢妃了。看她打扮衣著,也算華貴。”

而他們卻已忘卻,現在太子府又多了一個女人。

“不會弄錯吧?”

“沒瞧她身邊站著個小太監麽?那小太監許是郁興。就這麽幹,咱們劫了夢妃就出太子府。也許已經有人在小門候著了!走——”

白奉儀還站在園中東張西望,之前明明聽到了喧鬧聲,怎的一出來就沒動靜了,後花園裏一如往晚的寂靜。唯她與小太監笑呵呵提著燈籠在哪兒張望。

白奉儀近乎自言自語地道:“莫不是我……聽錯了?”

笑呵呵道:“奴才聽見確實有人在喊走水了,聲兒那麽大,不會有錯。”

“怎的沒音了?我們還是去靈犀閣瞧瞧罷,但願夢妃無礙。”

主仆二人正議論,兩條黑影從半人高的萬年青叢中俯身潛行,不大會兒功夫便立在他們身側不遠處。突地,笑呵呵只覺後頸一陣刺痛,來不及說話,身子一晃栽倒在地,連手裏的燈籠也跌落下來。火苗一串,燈籠立時化成了一團火焰。

白奉儀聽到聲響,還未來得及呼出口,便立時被黑影捂住了嘴巴。黑影伸出手指,往她身上一鑿,白奉儀立時便睡了過去。

黑影甲借著燈籠燃燒的光亮,看著白奉儀那潔白如玉的面容,道:“嘖!嘖!真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夢妃,真是人間絕色,難怪迷住了衛國皇帝和北齊太子!”

黑影乙厲聲道:“帶她速離太子府要緊。”

夜,再度靜下來。

昭正殿裏,夕榕得了大管家的稟報:“殿下、夢妃,銀庫那邊的火已經撲滅了。”

夕榕道:“可查出來了,是什麽人放的火?”

大管家沈吟片刻,茫然搖頭:“不瞞夢妃,還沒查到什麽。不過,有下人稟報說,看到兩條黑影曾出現在後花園裏。”

“有外人入府,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誰都知道太子府把衛森嚴,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宇文昊捧著奏疏,看似漫不經心,突地插話道:“內鬼!”

能入太子府而不被人發現,除了內鬼,再無第二種可能。來人深曉太子府各處的布局。自從了葛嬤嬤下藥事件後,宇文昊對合府上下人員使用上,首先秉承的便是“疑人不用”。而一幹細作,早在幾年前便已經清除幹凈。後來陸續有人進太子府,多是賞賜的美人,可到目前為止,府中唯馬迎秋與白冰玉二人。

大管家道:“太子所言甚是。小人也是這般看的。若非內鬼,要神鬼不知地進入太子府,談何容易……”

“砰——”的一聲,似箭沒入窗戶的聲響。

哈慶大喝:“保護太子!”

然,再無聲響。

有護衛從大殿窗上取下一支羽箭,雙手捧在手裏,大管家接過羽箭,但見上面有一張紙條,歪歪扭扭地寫著:“夢妃在我等之手,若換夢妃,紋銀三十萬兩。”

可是夕榕,明明一直安好地在昭正殿裏。

郁興笑道:“奴才瞧這些蟊賊,當真狂妄。”

如此一來,就是在自掘死路。

夕榕面露茫色:“如果被抓的不是我,那會是……白奉儀?”

提到白奉儀,宇文昊就想到之前那膽怯懦弱的美人,人倒生得美麗,可就是膽子太小了些。他只那麽一看,她就嚇得渾身無力。

大管家道:“居然敢勒索堂堂太子府,當真不想活了。”

宇文昊放下手中的奏疏:火燒銀庫,夜劫“夢妃”,居然是沖著銀庫來的。而今晨,他才告訴大管家,讓收回馬承徽手裏的銀庫鑰匙,今晚便發生了這事。“馬承徽那裏的銀庫鑰匙拿回來了?”

大管家道:“還不曾呢。今晨小人去過雙雎閣,可馬承徽說要先稟明殿下,小人也未堅持,便答應寬限她一日。”

宇文昊冷哼一聲:“做賊心虛!”

“殿下的意思,小人明白。這便派人去辦!”

郁興不明白,哈慶也聽懂一些,唯獨夕榕明白大管家這話:宇文昊懷疑銀庫走水的事與馬承徽脫不了幹系。而大管家便要派人盯著馬承徽,調查她近幾日的事兒。

大管家退去,剛出殿門,便見笑呵呵一路跌跌撞撞地過來,猛一擡頭,見是大管家,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啟稟大管家,我家白奉儀不見了。之前聽到有人喊走水,她不放心夢妃,說要出來一瞧,奴才陪白奉儀走到後花園,有人擊昏了奴才,帶走了白奉儀。”

大管家沈吟一聲,調頭回了昭正殿。

夕榕聽罷:“白奉儀不見了?”

還是為了來探她而失蹤的,夕榕不知是歡喜還是難受。歡喜的是,這白冰玉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曉得夕榕待她好,雖相處的時日不多,但白冰玉應是真心的,也無馬迎秋那般多的心眼。

很顯然,劫走白奉儀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夕榕,以為自己抓住的是夕榕。

宇文昊眉頭一擰,握緊拳頭:“欲蓋彌彰,不過是讓她交出銀庫鑰匙,也能生出此等風波!原想只要她安分守己,本殿便放她一條生路,竟敢如此張狂,休怪本殿心狠。”他的話鋒一轉,“亭叔,你只管放手去幹。”

大管家抱拳道:“小人謹遵太子吩咐!小人告退!”

夕榕在那兒想今晚的事,看來這馬承徽是有大問題。如若只是區區幾萬兩銀子,她亦不會狗急跳墻,居然會想出火燒銀庫的事來,還令人劫走白奉儀……

雙雎閣。

大管家帶著幾名精幹的太監進入,有人早一步喚醒馬承徽,她與碧花來不及整衣,只著中衣站在內室。

大管家一聲令下:“帶走!”

馬承徽大喝一聲:“誰敢?”

大管家道:“有人揭發,今晚銀庫失火案與馬承徽脫不了幹系。”

“你冤枉我,我沒有這麽做。”

“是否與你無幹,馬承徽心下明白。”大管家揮了揮手,示意太監帶人。

馬承徽道:“誰人敢?我本是皇上賜給太子的姬妾,誰敢動我?就算無功勞,我還給太子殿下生了一位郡主。你們誰敢動我?”

大管家便知這馬承徽和其他女子不同,道:“既然動你不得,小人便奉命將你禁足雙雎閣!來人,除碧花以外,所有一幹人等立馬離開雙雎閣,未得太子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一時間,所有宮娥、太監紛紛收拾包袱離開雙雎閣,一刻鐘後,眾人已走得幹凈。

一聲沈重的下鑰聲傳來,她與碧花被鎖入閣中。

馬承徽低垂著頭:“怎會這樣?這事兒,不是做得很巧妙麽?怎的會讓他們疑到我頭上。”

碧花閉闔雙眸:“今日去求夢妃便是失策,又再放火……”

“碧花,這可是你出的主意。是你說只要一把火燒了銀庫,他們就查不到我挪用銀兩給馬府的事。這一回,是你害了我!”

碧花道:“承徽,現在還不到埋怨的時候。你倒是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麽法子到外面通風報信。得把這事兒告訴給大人,讓他想辦法湊足銀兩,把太了府虧空的銀兩補上便是。”

“此事若是行得通,我何需讓他們再走第二步險招。”只怕,她的父親以為她得寵在望,又誕育有郡主,那些借去的銀子,早就為了打通他的仕途花了個一幹二凈,現下哪裏還會湊得足銀兩。

馬府那麽多的人,父親又有好幾房的姬妾,花錢的人多,賺錢的人少,又如何填補得上。

“第二步……險招?”碧花一楞,“我的大小姐,你還做什麽了?”

“連火都敢放,還有什麽不能做的。這一切,都是夢妃引出來的,若不是她挑唆太子收回我的銀庫鑰匙,奪走我打理太子府上下的權力……我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這個可惡的女人,我還以為有多好呢?沒想連馬迎卉那臭女人也騙了我,夢妃根本就是個惡毒的女人。這一次,我要毀了她!”

“你該不是想害夢妃吧?你想對她怎樣?”碧花沒想到,馬承徽自作主張就罷了,居然還如此狂妄不羈。

她忘了,這馬承徽可是馬家嬌生慣養的小姐,自小被捧在掌心,嬌寵慣了的。她能裝一時的高雅、溫婉,要她裝一月可以,裝兩月也能堅持,若要裝得更久,怕是難如登天。

馬承徽握緊拳頭:“她敢讓我難受,我便要她一世不得翻身,到時候我倒要瞧瞧,哼,她還有什麽顏面再回太子府。”

“你……你派人抓了夢妃?”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大的事,整個太子府都知道,宇文昊有兩樣最在意的:一是他的汗血寶馬閃電,一個便是夢妃。他可是看這兩樣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而馬承徽居然要動夢妃。

“她既不讓我好過,我也會拉她做墊背的。”馬承徽滿臉猙獰,“想昔日,知他生病,我不遠千裏奔赴軍營,沒想他對我如此冷漠,不顧我尚在病中,居然要趕我離開軍營。待我做了他的女人,他居然要我服下覆子湯,奪去我為他生兒育女的權力。就連我想幫他們和好,他到我閣裏也是對我的殘忍肆虐,想要置我於死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夢妃!因為那個狐媚子!是她一直在逼我,我一定要一搏。我娘說過,沒有人會把榮華尊崇捧到我面前,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

碧花沒想,馬承徽一早就對夢妃有如此深的怨恨。

“那個可惡的女人,她不喜歡我,我還不喜歡她呢!是她先招惹的我,我何須再忍,這一回,我要她永世不得翻身!”字字是恨,更是狠絕。

碧花一直以為馬承徽是個可造之材,但需一個漫長的過程,此刻才明白自己是瞧錯了人。馬承徽根本就是冥頑不靈,她居然會恨上宇文昊最愛的女人。“弄不好,你會給你父母惹來殺頭大罪。你應該明白太子殿下在大齊皇族中的份量……”

馬承徽道:“哼!韓妃說過,關鍵時候,她是會幫著我的。”

如果不是韓妃幫忙,她又如何能收買到喜嬤嬤。只是,任她如何做,都根本收買不到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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