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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化身女捕快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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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化身女捕快30

他的面容微微一滯,看著她時有些許的糾結。

她想保護的人是宇文旻。

她曾千百次地想過,如果宇文昊來了,她便與他長談一次,這也是她為什麽會從榻上下來的原來。“齊昊,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為難?我曾經辜負過宇文旻,他為我犧牲了很多很多,多到你無法想像。這是我欠他的!原本,我是打算和他做個了結的,可他不能沒有我。他孤獨無助地長大,所有生的希望和美好都寄托在一個女子身上,如果沒有了她,他所有的一切都將不覆存在。我不否認,你曾經擄獲過我的心。可我們,有太多彼此該做的事。”

“齊昊,你的不肯放手,他的非我不可,我很為難。我常常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我的善妒,你既承受不了,為了把我這個麻煩踢開。齊昊,我們分開了兩年,這其間又發生了太多。我們回不到最初了。你有你要照顧的人,我有我想陪著的人。兩顆越來越遠的心……”

“咣啷”一聲,他憤怒地將手裏的碗砸在地上,濃眉高挑,“你想我放你離開?”

既然話已說開,夕榕不想藏著掖著,就連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迎視著他的臉,過了許久才道:“你知不知道,衛國康王偷襲軍營,擄走了眾位兄弟的姬妾,就連恭王皇叔也被他們給抓走了,衛人要用他們換你一人。”

這些,都是她離開那晚發生的事,皇子、將軍們的姬妾,恭王皇叔的被俘。

“江山、美人,原本就是要有所選擇的。”她倒冷靜依然,“你若真用我去換回她們,我也唯有任你。原本這些,早在兩年多前,你就該這麽做的。”

他癡情於她,可她竟說得這樣的無所謂。

宇文昊倏地起身:“陳夕榕,你知道自己在說甚?”

“是的。我知道!”她將身轉向一邊,優雅自如地近了窗前。

再一次抉擇又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曾說:犧牲天下安寧,也只為護她一人。

事過幾載之後,他的誓言還能如初麽。

“你就非得與我這麽說話,難道你就不怕我同意眾將軍、兄弟之請,以你一人換回眾多兄弟的姬妾。”

夕榕不由得苦澀笑出。

當年,若非有那一劫,衛太後用數座城池易換她回衛,而他卻在途中攔下。她是否會對他心動,如今他們重逢。

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不多不少,偏就有那麽一個。倘若他堅持到底,身邊未曾有一人,她定是歡喜的吧。

“在我臨離開軍營那晚,我其實猜到了,我原本能夠救她們,但我沒那麽做。”

宇文昊心頭一陣莫名的酸痛,“我的榕兒……不會這麽見死不救。”

夕榕回頭,燦然一笑,“洛城之內,我哥哥也是一位陣前將軍。因為我知道,我若助了你,便是在害他們。我其實是想告訴你,你的部署有漏洞,是你不讓我說,是你太過篤定會大勝。你不相信衛人會繞行五十裏去偷襲,或者是你高估恭王。”

宇文昊反問:“你懂兵法?”

原來,她真的不懂他!

那麽多的將軍反對,他還一意孤行,並非他聽不進反對自己的意見,而著實是他另有所謀。

曾以為,就算全天下的誤會他,她也會是那個最懂得他的人。

兩顆心的距離,居然因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因為他把合府上下的打理權交到馬承徽手上,她便堅信他負她。

因為有了離意,竟連他的用意都再也看不懂。

只是這一回,他是真的輸了。

夕榕搖了搖頭:“我不懂。聽見韓將軍說的話了,在我眼裏,韓將軍是有勇有謀的好將軍。”

更多的是她聽到了宇文旻的話,與其說她信韓成,倒不如說她其實信的是宇文旻。

宇文昊離開了桌案,在榻上坐下:“今兒晚了,我們早些歇下。”他拍了拍一側的空位置,希望她能坐到自己的身邊。

夕榕並有如他所邀,而是欠身道:“稟殿下,我癸信來了。請殿下回昭正殿歇下!”

他頗是失望地起身,籲了一口氣,看了看夕榕的臉。

宇文昊進了昭正殿,躺在榻上,怎麽也睡不著。不就是因為一個馬承徽,她便如此疏遠她。她癸信來了,是真是假?

宇文昊令喜嬤嬤去打聽真偽,得曉梅香拿了夕榕的褻褲清洗,的確瞧見上面的血漬,這才信了。

上元佳節,夕榕因身子未凈,婉拒入宮。宇文昊也未攜馬承徽入宮。

他獨自一人,去參加了一年一度上元佳節宮中家筵。

次日,夕榕正在梳洗,郁興來稟:“夢妃,馬承徽求見。”

她回頭望了一眼樓下,卻見馬承徽攜著宮娥站在院子裏。“請她到花廳稍候。”

夕榕依是一襲白袍,移身步入花廳,馬承徽早早起身,施了個萬福禮:“夢妃萬福安好!”

夕榕應付似的笑了一下,即便厭煩了與馬承徽的見面。道:“你找我有事?”

馬承徽笑靨如花:“府裏又有天大的喜事。昨兒太子入宮參加宮宴,皇上見他身邊無人相伴,一時高興,又賞了兩位姐妹。婢妾過來請示夢妃,你瞧現下將她們安置何處為宜?”

夕榕揚了揚頭,即便宇文昊克妻之名遍布帝都,可他的女人從來都不會少的。現下,他的身邊已經有兩個能承得住克的了。這般下去,謠言不攻自破。榮華的魅力,足可以讓女人及她們的家裏人拿性命相搏。

夕榕懶懶的道:“府裏的事,一直都是馬承徽在打理,你看著辦便好。”

馬承徽依是笑著,她便猜到會是如此。可還是不甘,想來試試,這一回賞賜的兩位美人,都是齊國女子,若講身份其中便在她之人。

“夢妃姐姐覺著,蘇良媛安置在青竹苑可好?白奉儀便安置在秋梧苑?”

誰都知道,秋梧苑死了好幾位姬妾,馬承徽卻說要把白奉儀安置在秋梧苑。

夕榕淡淡一笑,對郁興道:“你帶蘇良媛和白奉儀去空下的院子轉轉,她們喜歡哪兒便住哪兒,關於各院的忌諱,也都說說。人家年紀輕輕,莫要誤了她們。盡量讓她們各自選個合意的院子住下。”

但凡是女人不都是視對方為敵人麽?馬承徽還以為夕榕會同意讓蘇良媛入住秋梧苑。那處院落,已經死了好幾位姬妾了,被視為太子府內最不詳之處。

馬承徽一時摸不透夕榕的用意,只賠著笑:“婢妾忘了這事兒,還請夢妃恕罪。”

“沒什麽事,你可以退下了。”

馬承徽含笑離去,出得靈犀閣,那俊美的笑意一斂。身旁的侍女低聲道:“這回可怎麽辦?原想借了夢妃之口,沒想,她居然要她們自己挑院子。”

馬承徽悠悠輕嘆一聲:“原想,她定會生妒,沒想她居然會容得下新入府的二位的美人。”

侍女深埋著頭,道:“許是馬承徽多慮了。她雖是夢妃,又哪裏與您能比,她到底是嫁過兩回的人,就算是在太子殿下那兒,也自不能與您相比。”

馬承徽翹望著昭正殿方向:“殿下回府已有數日,到我院裏也只兩回,每次坐坐便走,前後還不到一刻鐘呢。舊愛回府,新歡又至,我們這往後的日子……”

誰讓她愛上了宇文昊,因為愛上他,她便無路可退。

因為愛,她容他、忍他,也看他依舊記掛著陳夕榕。

侍女道:“承徽剛入太子府時,喜嬤嬤便已告誡過了。小姐還記得大人和夫人的話麽?”

馬承徽明眸一垂,悠悠道:“莫爭一時長短,莫論一時得失。唯有忍上忍,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享得福中福。”

侍女笑了一聲:“無論怎般,在這太子府裏,我們主仆亦還有一夕之地。奴婢還記得,西梁後宮中諸多後妃的爭鬥算計,卻始終有那麽一位,梁帝雖不最寵她,可每月亦總會去上一回。就算西梁亡了,她也是一幹亡國後妃裏如今過得最好的一個。不過兩載時間,她不僅為北齊皇家誕育子嗣,還成了北齊皇子府裏的大妾,這便是旁人沒有的本事。”

馬承徽伸出手來,捧住侍女的手,見四下無人,這才意味深長的道:“表姐的意思……我懂。我會忍的,夢妃到底是太子殿下心坎上的人。我不和她爭,就憑夢妃為殿下所做的一切,她在殿下心裏的位置便是旁人難及的。”

侍女燦然一笑:“打小,你就是我們眾姐妹裏最有福的。大人、夫人也是不放心,才讓我陪在你身邊。迎秋,唯有笑到最後,留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就憑夢妃回府那日與你說的那番話,你就不該拿她當最大的勁敵。夢妃這樣的女子,太過驕傲,也太過剛烈,這樣的女子,皇家和後宮都是容不得的。”

亦或是說,這樣的女子,不用你去絞盡腦汁去算計、對付,因為她太自我,這皇家終究是容不下她的。

侍女又道:“你不要去怨她、恨她,她畢竟用性命去救過太子殿下,太子重情,怕是一時還過不了心裏的坎,你得多給他一些時日。日久見人心,你為太子誕育長女,又為他全心打理府邸,他早晚會看到你的真心……”

她想說的是:不可太急於求成,而是要慢慢等待時機。

“真心?”馬承徽苦澀一笑,她日夜期盼的便是這份真心。

侍女道:“你應該相信自己。你想想看,自夢妃離開,他的身邊先後有過五個女人,而你是她們中唯一活得最久的一個。以前府裏的人都說夢妃經得住克,可你也是一個命硬的人。你是一個有大福的人,莫要妄自菲薄。”

馬承徽點了點頭,道:“我懂。殿下就算不喜歡我,可他把銀庫交給我,把一府交我打理,還讓我生下郡主,我心裏亦是感激他的。”

只是,她亦有怨恨。

她的怨,是他太冷情。

她的恨,是陳夕榕占據了他全部的心。

侍女道:“你明白就好。”語調是溫婉的,一改平日裏的沈默少語,道:“之前看你一時沖動,竟與夢妃跟前說讓蘇良媛搬去秋梧苑的話。唉,這幾日下來,你沒瞧出夢妃與太子已生嫌隙麽?”她停了一下,“在這時間,你自當更用心些才對,莫要被旁人鉆了空子,也莫要在夢妃跟前玩什麽心思。咱們到這府裏亦有一年多了,大管家、喜嬤嬤和幾個得力的管事,他們個個都是向著太子的。只要太子的心起了變化,夢妃便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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