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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化身女捕快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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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化身女捕快28

一場慘烈的戰爭就如這突出的烈焰一般燃燒起來,喬凱旋騎在戰馬上,一聲驚呼:“殿下,我們後營被燒!”宇文昊突地回頭,卻見齊營方向已是火光沖天,脫口呼出一聲:“榕兒!”

五皇子的愛姬也在軍營中,此刻高呼一聲:“衛人卑鄙!燒我後營!弟兄們,給我奪城!殺啊!”

喊聲震天,不絕於耳,城墻上,一架架雲梯被燒,更有無數的士兵像石子一般跌落下地,一旦落地,便被摔得粉身碎骨,更有的直接被火油燒死。

這一夜,城裏城外都是一場惡仗!

雄雞依然報曉,東方依舊會有太陽升起,而大地在喧囂一夜之後也歸於寧靜,在洛城外,又傳來女人們的哭聲,還有女人們尋找丈夫的聲音。

宇文昊看著被燒得不成樣的營帳,落漠地行走其間,卻見哈慶一臉煙火地奔了過來:“殿下!”

他語調低沈,一早韓成便說過後營空虛的話,可他給恭王留了兵馬,沒想這一次不如金城那般,因為有夕榕在,他以為,她既瞧出是會伸出援手的。可她,卻翩然而去。

是他令她失望,還是她此次令他失望。

衛國,到底是她的母國。

八皇子下了馬,一路跌跌撞撞,邊跑邊喚:“杜妃!杜妃……”

卻見那邊的近身服侍太監迎了過來,一頭跪下,道:“八殿下安心,軍營被襲前,杜妃隨夢妃回帝都了!”

八皇子陷入悲痛的心立時開朗,一把扶住太監:“你說的是真的?杜妃跟皇嫂走了?”

哈慶接過話,道:“昨晚也不知怎的,太子殿下走後,夢妃便說要回帝都。臨走的時候,還邀了杜妃,也帶了魏琳將軍的夫人走了。”

魏琳此刻聽見,有種大難不死的歡喜:“你說我娘子也跟著夢妃回帝都了?”

年輕夫妻,雖有小吵小鬧,卻心系對方。

五皇子聽到這兒,忙道:“那本王的愛姬呢?”

夢妃離營,會不會把一幹女眷都帶走了。

兩軍交戰,可是女人落到敵人手裏,一個個如花似下,可想這後果將會如果。

五皇子人群裏搜索了一番,卻未瞧見自己府裏的太監。

哈慶道:“我與穆槐、小桶子三人見起了大火,也不敢救。倒是瞧見五皇子府的太監攜了李昭訓逃命,只是那時,有騎馬的衛國將士沖到營中,一片混亂,就是帳裏的營妓也被他們殺掠不少。”

五皇子臉色微微一沈,道:“你是說……我的愛姬被衛人搶走了?”

“五殿下不妨找找!”

見大軍回營,若還在軍中,女人們還不得歡天喜地跑來相迎,他們歸來已經有一陣了,除了幾個貌醜的廚娘、營妓,哪裏還有她們的身影。

這一役,齊國損失慘重,損兵折將約有五萬餘人,後營被燒,糧草被毀之怠盡。

夕榕走了,在他們出兵後不久就帶著杜妃和韓夫人離開了。

宇文昊不僅要猜,是她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還是一早便想好的。“夢妃可有留下書信?”

哈慶搖頭。

被燒毀的軍營,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白色的雪,被燒過的黑,天空的雪花繼續飛舞著。

宇文旻用手彈了彈紅色的鬥篷,道:“在你部署之時,我便說過後營空虛。恭王皇叔並無戰場經驗,一旦敵兵來襲,他根本無力招架。況且這回,衛人請來了伍海大師最得意的弟子上任軍師。”

宇文旻帶著幾分責備,拋下自己的話,徑直往前方移去,沒走幾步,他陡然發現,自己的小帳居然完好無損,只是上面有一層稀泥,尚未幹透,天上又飄著雪花。

宇文旻停下腳步,張望四下,偌大營中,完好的帳篷是可數的幾頂。幾位廚娘正在扶著他們住的小帳和帳篷。他壓低嗓門,問:“怎麽回事?”

魏槐欠了欠身,道:“殿下,夢妃走的時候,便令奴才在帳上抹稀泥,還不許奴才問原因。”

宇文旻心下咯噔落地:“她一早就知道了?”

魏槐茫然搖頭:“夢妃說,這麽做能求得平安!”

定是她猜到了!

宇文昊看著正在忙碌的廚娘們,有兩人正痛苦地揉著身體,嘴裏罵罵咧咧:“媽的,我都已經藏到倒塌的帳裏了,那些個衛兵,居然還從上面跑過,老娘的腰都快折了!”

瘸腿廚娘道:“沒瞧當時有多亂,咱們得上天保佑,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原來這法子,當真可以祈禱平安!”

哈慶見宇文昊看著廚房方向,那裏居然完好無損,只是那帳篷上也有一層稀泥,問道:“你在說甚祈禱平安?”

瘸腿廚娘便見昨夜,魏槐說要在帳篷上抹稀泥的事兒說了一遍。

哈慶聽完,又轉敘與宇文昊。

昨晚,他部署兵力之時,她便靜靜地坐在帥帳外聆聽,後來她要說話,是他一句將她的話給堵了回去。

她竟是如此篤定。

而他不曉,當時夕榕只是擔心而已,並沒有篤定,在她看來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宇文昊遭遇到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看著一片狼藉的軍營,士兵低落,就連在軍的皇子姬妾們也沒了蹤跡,連屍首也未瞧見,顯然是被衛人給擄走了。

這一次,夕榕走得很灑脫,無牽無絆,如若不走,怕是她也會落到衛人手中。

清晨,夕榕與杜妃一行下一座州城。

夕榕讓眾人在客棧用罷早食,稍作休息,又帶杜妃去瞧了郎中,新開了一副保胎的方子,令人煎了,看杜妃喝下,如此便耽擱了近一個時辰,這又才繼續上路。

一行人終於趕在年節前回到了帝都,八皇子府、太子府和韓府的人一早得了消息,派了家奴到城門口接人。

一早,各府接到消息,候在帝都城門口,接她們回府。

杜妃回到八皇子府後,特意與八皇子寫了封家書:“八殿下,近安!妾已順利抵達帝都,一路得夢妃細心照應,母子皆安……”

夕榕是最後一個離開城門的女眷,論年齡比韓夫人要長,她擔起姐姐的職責,一路照應韓夫人。而杜妃身子欠安,也得她用心照顧。

直至瑞王府和韓府的下人接走她們,夕榕這才舒了口氣,望向趕來接自己的喜嬤嬤與幾名下保。道:“兩年多未見,喜嬤嬤還是如從前一般康健。”

喜嬤嬤笑道:“夢妃回府,老奴很是歡喜。馬承徽已在府裏設下家宴。”

夕榕頗有些頭疼的用手撫額,一副不願再回太子府的樣子,思月樓是不能去了,在這偌大的帝都,她總得尋個歇身之處,除了太子府還能去哪兒。輕飄飄地道:“回府罷!”

傷口正在愈合,就算走得急些也無大礙,只是傷口處每逢行走,還會隱隱作痛。

夕榕下了馬車,改乘回太子府的家轎。一幹護衛也要回恭王府暫歇。

待她近了太子府,大門敞開,一位紫袍婦人攜著宮娥、護衛站立大門兩側。

太監一聲高呼:“夢妃回府嘍!”喜嬤嬤從轎上攙下夕榕,她依舊是一襲素雅長袍,站在轎前掃了一眼,目光便停留在紫袍婦人身上,跟著眾人齊呼:“夢妃萬福!”

馬承徽綰歸雲髻,髻後插有數支白玉響鈴簪;雲髻兩邊各有一支玫瑰金步搖,墜下兩粒灼灼閃光的南珠;正中是朵鬥大的紅色牡丹,花艷如火,奪人眼目,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上面綴散著碎鉆,映得她的臉越發的嫵媚姣妍,本就生得美麗可人,多了婦人風韻,更顯珠圓玉潤。一頭烏黑亮麗的雲髻似要滲出水來。

她,便是現下宇文昊的女人,這太子府裏唯一的女主人。

她是無法喜歡上自己男人的女人,即便她示弱,即便她在自己的面前低下了頭,可她只一眼就生了厭惡。

夕榕看了眼左右,道:“大家都各自散去吧!”

喜嬤嬤小心地道:“這位便是馬承徽。”

夕榕不冷不熱,一副應付模樣,“太子的眼光的確不錯,馬承徽長得很美。”她其實連這樣應付都不想有的,“這些日子便要叨擾馬承徽了。聽說你為我設宴揭風!有心了。”

她的話讓人聽不出是在恭維,還是譏諷,仿佛她不是太子府的夢妃,只是來這裏做客的。

馬承徽小心地看了一眼夕榕,代芹(馬迎卉)說過,叫她不要傷害夢妃。可她不傷人,已被人傷。她是一心想留在宇文昊的身邊,而宇文昊的心裏只有一個夢妃。心下有微怨,原想夕榕失節失身於衛惠帝,怕是自此後,任是身份尊崇卻不及她。

夕榕問:“家宴設在何處?”

馬承徽道:“是在婢妾的雙雎閣。”

見郁興抱著拂塵,一路快奔,近了跟前,見到夕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見過夢妃。”

“你怎現在才來?”夕榕微微一笑。

郁興小心答道:“奴才聽聞夢妃回府,正在給夢妃收拾靈犀閣,過來得晚些。”

“這種事,不是一早就該收拾好的嗎?早知沒有收拾好,我就不入府了,免得給各位添了麻煩。”

夕榕句句都帶著不滿,她也有小女人的小心眼。

馬承徽道:“是婢妾沒有安排妥當,請夢妃責罰。”

夕榕看了一眼,轉過身去,道:“舟車勞頓,我也乏了。郁興,扶我回靈犀閣!”她本不想去吃什麽家宴,擺明了馬承徽就無誠意,“你若是有心,早前數日就把靈犀閣收拾好了。”

她也懶得應付馬承徽,折身便走,走了一截,放緩腳步,絲毫不顧馬承徽的顏面。道:“你不用來晨昏定省了,就留在自己的小院裏照顧孩子。從即日起,我的起居飲食由你來打理。我此次入府,是為了調養身子的,沒有什麽要事,就不要來打擾我。馬承徽要當成一切都如我未在府裏一般,我有傷體弱,就勞馬承徽多多照應了。告辭!”

夕榕冷漠得讓人無法接近,而馬承徽卻常聽馬迎卉讚她怎樣的親近,如何的隨和,到了自己面前,根本就是一個驕傲得不容親近的女子。

馬承徽訥訥地望著她的背影,帝都亦下了一場大雪,她提著裙子,快走幾步,站在夕榕的身前,提裙便重重跪下:“婢妾不知,哪裏得罪了夢妃,還請夢妃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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