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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賽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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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賽秦淮

廄最富盛名的雨花詩社,結社的地點位於雨花臺的寒香軒,一群飽讀詩書的名士正在討論不久即將舉行的貢院比試,出於男性的自尊,不能不令人慎重以待。

樓裏擺滿了各式各樣鮮艷奪目的雨花石,傳說是女媧娘娘煉制補天用的五色石。

喝的是中國三針之一的金陵雨花茶,每年清明左右采摘,湯色綠而清澈,猶如翡翠,香氣十分濃郁。

名儒顏貴緩緩說道:“這幾年有才華的女流層出不窮,有些佳作令人驚艷,倒是提倡不纏腳等種種言行大悖禮法,但總的來說並未太過離經叛道。纏足確實是有違天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是很讚同此觀點的。

據說徐都督也是非常反感程朱理學之人,對纏足深惡痛絕,但其言行也並未太過出格,而今年解縉楊士奇很推崇徐都督提出的實學,可惜僅僅是個立意,希望有人能著書立傳,開創儒家一個流派。

想火器的改良能一掃對北方騎射的頹勢,老夫私以為格物致知之道應該加以重視,是否繼續考八股文還有待商榷,新式火槍或許能改變自唐宋以來面對北方的困局。是以徐都督提出的科學不可等閑視之,類似的人才不該輕視,以此類推,有才華的女流恐怕與尋常浪得虛名者不同,列位亦不可輕視。”

另一位名儒竇寅說道:“我倒是認為徐都督所說的科學不過是源自諸子百家的小道而已,還得讀書方是上品。莫說虛名,就是真才實學,一些待字閨中的女子能讀多少書豈有勝過寒窗苦讀的才子之理此次考校,可見其已經敗也。”

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宋國信心滿滿的道:“若說考古論文,晚生學疏才淺不敢誇口。可要作這五言八句的歪詩,我輩遨游天下,凡詩社名公,詞壇宿彥都曾領教過。無過是限韻或刻燭,從未見笑於人。

因此決不會失利於弱女,晚生一介山人布衣尚且藐視,何況列位金馬名卿的老先生。玉堂學士的好友,等當日先聲所至,足以令閨中聞名喪膽矣。”

幾乎所有的名士們齊笑道:“宋兄言之有理。”

竇寅忽然說道:“只有一事可慮。”

眾人問道:“何事”

竇寅摸著胡子說道:“所慮者傳遞耳。主考官是幾位學士,未必肯傾向我輩,臨考時或有疑難,彼此須互相提拔,方不失利。”

除了顏貴等老持穩重的少數人微微皺眉外,其他人笑道:“這個自然。”

距離寒香軒不遠的問梅閣,內閣大學士胡廣的女兒胡書萱住持的寒梅詩社,聚集了十幾位大臣家未出閣的小姐。名聲雖不顯卻家學淵源,一向自視甚高。

工部侍郎金純的女兒金燕燕不屑的道:“堂堂一群大儒,竟商議考試時相互作弊,真令人鄙夷。”

胡書萱笑道:“不過是一群虛有其名的野人罷了,真正有才華的人。不是在朝中忙著編修大典就是還在讀書,為了揚名而不擇手段,就算勝了又能如何呢”

胡書萱別看只有十三歲,可自小就極有見解,尤其喜歡談論時政,在眼下寬松的環境中可謂是如魚得水,在閨閣內很有威望。她父親胡廣和解縉同一年出生,同一年上學,同一年做官,私交非常深厚。

當年燕軍殺到金陵的時候,胡廣和幾位江西老鄉商議對策,當時胡廣慷慨激昂。說如果叛軍打了進來,我就以身殉國,其他人也不甘落後,唯有大才子王艮不說話,默默流淚。

王艮和胡廣都是建文二年的進士。當時王艮是第一名,殿試的時候朱允炆嫌他長的醜,就點了第二名相貌英俊的胡廣做了狀元。

眾人散去後,如今時任翰林院編纂,洪熙大典副總裁的吳溥對兒子說道:“胡廣死不了,要死的只有你王艮叔。”

話還未說完呢,就聽見隔壁的胡廣對家人叮囑道:“外面亂得很,要將豬看好了。”

吳溥苦笑著說道:“你聽聽,他連一頭豬都舍不得,會舍得自己的命嘛”

沒過一會兒,不遠處的王家傳出了哭聲,王艮一回家即喝了毒酒自盡身亡。

因胡廣和解縉的交情,故去的太後做主把胡書萱許配給了解縉的長子解禎亮。

正因為胡廣小心謹慎誰也不得罪的性格,現在做了內閣首輔,朱高熾雖然沒有朱棣的雄才大略,可是對處理政事游刃有餘,加上有以徐灝為首的靖難功臣的效忠,也因此形成了目前君強臣弱的格局。

正當貢院比文的聲勢持續發酵的時候,徐灝對昨晚發生的一幕視而不見,賽秦淮的為人確實令人寒心。

當時色癆走出來說道:“我和她說好了,一文錢沒有又禁不得吊著,她情願把身子謝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將就些吧。”

錢癖說道:“我只要錢,沒有錢吊起來就是了,誰玩被男人幹剩下來的爛貨”

色癆好說歹說,回頭叫道:“還不脫了褲子”

要說賽秦淮根本不在乎,可眼下畢竟眾目睽睽的,含羞忍辱的只得將褲子褪下,趴在光床板上臥著。

金枝看到這裏說道:“惡心巴拉的,把簾子檔上吧。”兩個順著手指縫偷看的丫鬟趕緊答應一聲,放下了帳幕。

色癆笑道:“快去受用吧。”

賽秦淮風韻猶存,錢癖急急忙忙的扯下自己的褲子,幾步走進去亂搗亂捅。寡婦屁股挨了板子帶著傷,沖撞下碰到了傷口疼得要死,咬著牙正在難受的時候,忽然感覺上邊不動了,知道是洩了,不由得松了口氣,暗道真是造化。

大熱的天,短短時間就令錢癖出了一身臭汗,提起褲子走了出去納涼。

賽秦淮休息了下,感覺傷口裂開又流血了,眼前沒有什麽東西可擦,便將鞋子脫下,從裏腳扯下來幾條白布。湊合著把屁股上的血擦拭幹凈,連下面也順便擦了,可紅腫的手指開始疼了。

勉強收拾完,色癆沖了進來。摟著她說道:“虧了我幫你,就不謝謝“

不由分說把寡婦放倒,賽秦淮疼得要命,又不敢掙紮,幸好色癆使勁動了十來下,婦人覺得那東西在裏面跳了幾跳,心說這還好些,即使每天應付一遭也不算個事。

倒是把那幾個看好戲的囚婦給逗笑了,紛紛低聲說笑,都在笑話兩個爺們不爭氣。要是換了她們,不上不下的最討厭了,加一塊還不如一個普通男人。

金枝聽到她們的議論,好笑的道:“銀樣閖槍頭,真是不中用。”

錢癖聽到了她的鄙視。頓時抖擻精神氣勢洶洶的又走了進去,對寡婦說道:“等等,我還要弄弄呢。”

爬上身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盡力挽回男人的顏面,這一次足夠持久,大約小半個時辰。

色癆也重振旗鼓的準備接班。賽秦淮實在是受不住了,哀求道:“爺,你先前可憐我,討情救我,此時如何這般狠心我不行了。”

色癆叫道:“我救了你,你就不救我了還未盡興呢。趕緊的。”

誰會管一個囚婦的死活色癆這一次真個嚇人,一動就沒完沒了,黑漆漆的兩個肉蟲幹得昏天黑地,看得周圍的婦女暗暗吃驚,眼睜睜看著寡婦百般央求。男人依然不管不顧的抽來抽去。

大概也是這段時日牢裏沒人,色癆和錢癖都憋得狠了,錢癖休息半天又來了興致,說道:“你讓讓我,怎麽吃起獨食來了”

大汗淋漓的色癆邊動作邊說道:“你在外面涼快涼快,我馬上就完事了。”

錢癖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他完事,急了上前要拉他下來,色癆緊緊抱著婦人死也不松手,鬧得賽秦淮的屁股被壓得好似針紮一樣,險些暈了過去。

最後寡婦疼得一點力氣都沒了,像個死人一樣的躺著任憑人幹,色癆完事了爬起來,錢癖上去來了一遭,這一次終於累了,說道:“兄弟我夠了,給你受用,我睡覺去了。”

色癆滿心歡喜,又爬上來反覆弄聳,賽秦淮迷迷糊糊的也疼麻木了,漸漸睡了過去,等醒過來他還在上邊弄呢。

天已經大亮,婦女們早已入睡,外頭有衙役敲門要帶人犯,色癆這才戀戀不舍的下來,推醒了錢癖一起去開門。

整整一宿可想而知牢裏的空氣何等汙濁,金枝頭一個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也算是順天府的一大奇聞了,牢房形同虛設。

昨晚徐灝選了門房借宿,花了十兩銀子,正好碰到大清早趕來探監的劉公子,對著睡眼惺忪的胡德勝說道:“大人是不是過於寬待囚徒了怎麽能任由夜宿外面。”

胡德勝無精打采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別急,過幾天就讓他好看。”

劉公子聽不明白,聳聳肩仰頭打徐灝面前經過,金枝不敢說出昨夜發生之事,怕他有所誤會,問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劉公子賠笑道:“今天就會升堂,興許晚上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忽然外面傳來了叫嚷聲,劉公子和金枝臉色同時一變,臉色非常難看。徐灝扭頭看去,就見一群文士打扮的人高舉著各種牌子,其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人,叫罵著劉家忘恩負義雲雲,牌子上面用紅筆寫著大大的冤字。

徐灝瞧了眼黑著臉的劉公子,興致盎然的走了過去,就見那狀紙上寫著:告狀人周度,年五十四歲,金陵人。

告為賤妾逼死正妻事:度女周氏自幼嫁與劉元為妻,向來和睦。不幸劉家發跡,劉元福享百萬,貴為監生,嫌度女家貧貌醜,用銀八百兩另娶戲班正旦金枝為妾。

度女囚困冷房,斷絕衣食,不時捏故毆打。十月初六日,偶因娘家人進門探親,請了師姑海慧講經,金枝便造謠度女奸通僧道,唆使劉元將度女拷打休棄,致女在金枝門前吊死。

痛女無辜屈死,鳴冤上告。度開被告:劉元、金枝、小梅紅、小杏花、小柳青、小桃紅、趙氏、楊氏。幹證:海慧、周氏、鄰居高氏,小廝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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