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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揮菜刀,威風!(萬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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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揮菜刀,威風!(萬更上)

追了一裏地,人也累了,嘴巴也渴了。風鈴兒拎著菜刀返回來,坐在院裏的長板凳上歇息。

一腳放地,另一只腳踩在板凳上。

砰……

菜刀氣呼呼地放下。

“我說,晨汐,那惡人在這兒賴著不走,你們也不知道趕趕?”伸開手,“來,倒杯茶來喝,渴死我了?”

楚晨汐示意身旁的妹妹雪兒,“你去?”

“嗯。好。”妹妹雪兒快步進入家裏,倒了滿滿一大杯,送到風鈴兒的手中。

眼睛若有若無地盯著放置在一旁的菜刀,“鈴兒姐姐,咱們把菜刀放回去行麽?”

“放回去吧,反正人也趕了,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回來。”晃了下手,風鈴兒刻意叮囑,“哎,小心點兒啊,菜刀過於鋒利,別把自己的手指給傷了。”

“哦。”妹妹雪兒答應著,兩手握著菜刀,小心翼翼地返回柴房。

因著剛剛她到家,看到付財主,二話沒說就沖進廚房拿菜刀趕人。導致這一裏地,被不少村民看見了。

於是乎,風鈴兒母老虎不好惹的形象在村民的眼中加深了一層。

楚晨汐走上前來,想要接過被自己的夫人來回喝幹了的杯子,“那個鈴兒,你要想喝,為夫再給你倒一杯吧?”

“不喝了!”風鈴兒叫嚷道,“喝著也累!哦,對了,晨汐,來,陪我去把買回來的白面和南瓜,拿進來。”

楚晨汐跟著風鈴兒一起,趕緊去忙活。

東西放好了之後,風鈴兒才又躺在院子裏。詢問最近發生的事兒。

“雪兒,過來,到姐姐身邊來坐!”

風鈴兒膽怯地行過去。

“來,坐下!”

“鈴兒姐姐,你……你到底要問什麽啊?雪兒……雪兒什麽也不知道?”

這付財主隔三差五地找自己麻煩也就算了,但那天,她可是計劃好,把對方農莊裏的花買過來的,但是為什麽這沒過幾天,付財主就知道了去。

要是鬧了這麽一天也就算了,可聽路過的村民說,這付財主鬧了好幾天了啊。

“那付財主一天到咱們這書院,都做了啥。說說?”

妹妹雪兒謹慎小心地看了身後楚晨汐一眼,“其實也沒啥,鈴兒姐姐,那付財主就一天坐在門口罵我們。”

“你晨汐哥哥怎麽打算的?”

妹妹雪兒坐在板凳上,扭了扭身體,“晨汐哥哥每次等著他罵的時候,就帶著我們出去散步。”

“哈,聰明!”風鈴兒一拍大腿,斜眸,欣賞地看著楚晨汐,“別說,你們姐夫還挺厲害的,用這種冷方法對付那些壞人,最管用了。”

妹妹雪兒糾結地握著手,“可是鈴兒姐姐,我覺得你這麽趕,那付財主指不定明天兒還來。”

“來就來。”風鈴兒惱羞成怒地拍桌子,“我還怕他來麽?”

“這樣下去,解決不了問題!”妹妹雪兒以為風鈴兒這樣的處理方式,十分不妥。

畢竟,硬碰硬,很容易結仇。

“我這方式怎麽不好了,菜刀往那兒一放,那付財主就不敢近前。他要在無理取鬧,立馬讓他哭!”

妹妹雪兒招手將楚晨汐叫了過來,“鈴兒姐姐,晨汐哥哥說了,火氣大了,容易生病。”

“我知道,你晨汐哥哥是大夫,來回叮囑我好幾回了!”風鈴兒翹個二郎腿,“可是有時候,這人沒辦法。遇到難事,必須得來硬的。看見了麽,那付財主也是不吃軟的。”

妹妹雪兒你貪心地放菜刀前,貌似很認真地回應了一句,好。

——

付財主回來搗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風鈴兒從妹妹嘴裏問到這話以後,就想著明天在家裏等著。

結果風鈴兒真就待在家裏,那人又沒有回來了,風鈴兒憋屈地看著空無一人的田頭,饒有興致地問裏邊做飯的楚晨汐,“晨汐,他是不是不敢來了?”

楚晨汐點點頭,“興許吧。”

“那我不拿著菜刀在這兒守了,吹著冷風,一會兒萬一生病了,就不劃算?”拎著菜刀,進入廚房門口,風鈴兒把刀放下。

不去縣城,整個人都很舒坦。

懶洋洋地坐在凳子邊,風鈴兒閉著眼睛,小睡。

她睡得很安詳,很滋潤。

楚晨汐問她,“今天有什麽打算麽?”

“沒什麽打算,就在家裏蹭飯。”風鈴兒順著那人細長的手臂看過去,“晨汐,你今天燒什麽好吃的菜呢?”

楚晨汐舀了一點兒蒜到鍋裏,輕聲細語地問風鈴兒,“雪兒玉兒她們想吃排骨,鈴兒想吃什麽呢?”

風鈴兒想著昨天買了好多白面,或許可以打幾個雞蛋進去,做雞蛋餅子。

她站起來,主動從碗櫃裏,拿出一個小碗,又從竹筐裏拿了四個雞蛋出來,打碎,緊跟著放了面粉,大致地攪和勻。最後在楚晨汐幾盤菜炒完了以後,洗了鍋,也架在竈臺上。

竈臺上的鍋在火上,燒紅,風鈴兒才倒了一點兒油,隨之將小碗裏面和面粉攪和的蛋輕輕地放入鍋中。

均勻成一個大餅子。再將餅子撈起來。切成絲。一條一條地切好,再放入生姜,蒜,辣椒,鹽開始炒。

炒一會兒撈起來,就成為一盤香噴噴的菜。

“這下好了,香噴噴的菜就出鍋了。”風鈴兒得意洋洋地秀了秀,將雞蛋餅端出去,放桌子上。

妹妹雪兒拍著手掌,一臉羨慕,“鈴兒姐姐,這是什麽?”

“好吃的雞蛋餅!”風鈴兒應道,“這雞蛋餅又香又脆,還有營養。”拿起筷子,給弟弟妹妹嘴裏邊餵了一個,“哪,嘗一嘗。我覺得挺好吃?”

弟弟妹妹們點點頭,湊上嘴巴,接過風鈴兒餵來的雞蛋餅。吃地一臉滿足。

風鈴兒看著她們吃得那麽香,也不由得開心起來,只要他們能夠如此開心。那就算自己費力多做一些,也是值得的。

“你晨汐哥哥還在做一道菜,咱們先去盛飯怎麽樣?”

“成啊,我去抱碗。”

“我去盛飯!”

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各做各的,再回來,楚晨汐也端著菜出來了。

把一碗白米飯遞給楚晨汐,“親愛的,來,先給你一碗。”

隨後風鈴兒又把筷子分發出去。

五人吃著飯的時候,付財主又來鬧了。

“玉兒,去把院門給我關上!”

妹妹玉兒點頭,拔腿就跑過去,將院門關好。

那付財主鬼鬼祟祟地看了看裏面院子裏的幾人,跟著就又大罵,“風鈴兒,你……你總算回來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竟然騙走我農莊裏的花,還……騙走我農莊裏的工人。你……你給我出來,我不怕你!”一邊罵,還一邊跳,真像一個可惡的滑稽小醜。

然而風鈴兒依舊自顧自地吃飯,仿佛沒有聽見,“來,晨汐,咱們好好吃。”

楚晨汐握著筷子,詢問風鈴兒,“就讓他這麽罵下去麽?”

“就讓他這麽罵下去!”風鈴兒嘴角一抽。

因著不想受付財主的影響,所以風鈴兒吃飯的速度便越發地慢了,而且東拉西扯地同家人擺談?

絲毫沒把外面的男人放在眼裏。

街坊領居聽到那大罵聲,湊攏到書院這邊看,“風丫頭,你們在幹嘛呢?”

“我們在吃飯呢,嬸子。”風鈴兒擦著嘴巴,笑嘻嘻地看了看院門外,“我們門外有條狗,吵得人頭疼。”

那嬸子看了看付財主,知道她話裏意思,也就由著她說,“這哪是什麽大狗,是隔壁村的付財主有事兒問你呢,你趕緊趕緊出來,把人家放進去,好好說話,鄉裏鄉親地都聽著呢,怪不好的。”

風鈴兒看著付財主罵來罵去,把鄉裏鄉親地人驚動了,也來當說客。十分氣急。

丟了碗,擦了嘴,直接奔出去,“說吧,付財主,來來來,你坐我這兒,你把剛才罵我的事兒全部說出來?”

付財主難得看風鈴兒這麽溫和地同自己說話,當下慫了,一副不敢上前的可憐模樣,“我不坐過來,坐過來你就要打我?”

風鈴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面色溫柔一些,聲音清朗地回答道,“放心放心,我不打人的,我非常溫柔。”

付財主一甩袖子,“得了吧,昨天你拿著菜刀追了我一裏地?”

“切。有那麽誇張麽?”風鈴兒暗自嘀咕之句,隨後冷聲問道,“那好,付財主,你不是說我騙了你的農莊麽?那你拿出證據來!”

付財主一聽,氣鼓鼓地挺直了胸膛,“那日你以親戚的身份,讓張老爺買走了我農莊所有的花?”

風鈴兒比劃一個動作,“停。”她歇了一下,理直氣壯地問,“那我問你,當時張老爺買你農莊,拿錢了麽?”

付財主東拉西扯,“拿了啊。”

“既然拿了錢,那你怎麽能說我騙你呢。就算張老爺是一個中間人,那你也在我這裏賺了銀錢對不對。既然如此,你這麽罵我,就不大對!”風鈴兒站起來,發動群眾的力量,“大家夥,你們來評評理,當初這付財主農莊裏的花想要賣給人家張老爺,結果張老爺呢,要搬走,去其他地方。你說,既然張老爺不買他的花,我買有什麽關系?”

“可你是讓張老爺來我這裏買的?”

“不一樣麽,花得都是同樣的錢。”風鈴兒聳肩道,“是你自己相信了張老爺,相信他真心實意地買你的花,對不對?再說了,這張老爺為了賺個差價,貪我個便宜。那我又能怎麽樣?”風鈴兒盡量地扭曲事實,“各位嬸子大伯,你們聽聽啊。之前我是在張老爺那裏買的花,沒有想過在付財主這裏買。後來呢,張老爺買了付財主的花,我又從張老爺手中買了花。算起來,我買的花來源於張老爺,而不是付財主。所以大夥兒,你們說,我從誰手裏買東西,是我能控制得了麽?”

大部分的村民一聽,也覺得風鈴兒沒有騙人,紛紛沖著付財主指指點點。

想他一個財主,一點兒小事兒都要弄個半天,完全就是一個找麻煩的。深思一下,風鈴兒之前還救過這付財主的命。就算當時因為弟弟昭兒的事兒,得罪了他。

他也不能逮著這事兒,不放啊。

“哪,付財主,你要能把咱們這個事兒說個子醜寅某來,我就還你的銀錢。”風鈴兒翹著二郎腿,讓妹妹雪兒去把廚房裏的菜刀拿過來放著。

付財主一聽,肩膀微顫,“你……你又拿菜刀做什麽?”

“菜刀放這兒,我心情好!”風鈴兒瞪過去,故意恐嚇,“不過你也不要著急。我只有在覺得自己萬分悲苦時,才會舉起菜刀來。”

付財主腿一軟,說著就要走。

“哎,等著,等著。”風鈴兒讓楚晨汐把農莊裏的工人全部叫了過來問話。

當著村民的面,風鈴兒讓那些工人說出了為何不在付財主農莊裏幹活的理由。

工人行來,恭敬地站在風鈴兒的面前,當著村民說,“這付財主先前並沒有告訴過我們,不再辦農莊了,結果當把農莊裏面的花全部賣完了之後,才來告訴我們,說是我們用不著了,讓我們趕緊回家。”之後走到那付財主面前,咽了一唾沫,“呸,這樣的人,誰願意跟著他幹活?還跑過來,胡言亂語,若非鄉親們看著,我非得動手,打他兩棍。”

“餵,洪大娘子。你……你敢?”付財主聽著那些話,看洪大娘子手中握著鋤頭,身體發抖,哆嗦著拔腿就跑。

“付財主,不再罵會兒麽?”風鈴兒高聲問。

付財主跑到路上,擡頭著急,摔了一跤,拎著褲子就往家裏跑。

嘴巴裏還抑揚頓挫地喊著,“你等著。等著,風鈴兒,我不怕你們!”

風鈴兒插著腰,笑聲燦爛,“好嘞,我等著你,等著你再回來繼續罵!”

大家夥看著付財主跑走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在山裏回蕩,悠悠入耳。

這事兒一處理完,風鈴兒就準備去縣城看看。

走之前,她回家看了一下,家裏面攢到得銀錢,大概有擦百兩多了。

醉雲樓的一千八百五十兩再奮鬥一下,就可以完全還上錢了。

但是風鈴兒剛去縣城,香翠閣就發生了事兒。

據說有人稱是屏蘭姑娘的親戚,專門從京城前來看她的。

但是月前留了書信,這一趕來,人就不見了。

風鈴兒看著三人,手中拿著佩劍,一身緊身衣。豐神俊朗,又神色冷漠。

十分奇怪。

“三位大哥,你們來這兒是找……”

三位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屏蘭!”

“不巧,三位大哥,這屏蘭姐姐在我這香翠閣做了大半個月後,人在晚上就不見了。我……我沒有找著人。”

“我妹子在姑娘這鋪子裏人不見了,難道姑娘就沒派人找過!”那人冷聲,責怪風鈴兒不近人情。

風鈴兒噎了噎,“我雖然沒有大找,但也小找了一下啊。三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咱們這生意人,比較忙麽。這要是有人走了,立馬會招人來填補這個漏洞嘛。誰……誰也可能不管生意,到處尋人哪!”

一大哥啪一聲,手掌落桌。風鈴兒坐在凳子上,退了好幾步。心想你們武功高強,我不敢惹。但是也不能這麽莫名其妙吧。

屏蘭姑娘自己有手有腳,她又跑,自己有什麽辦法?

“那個大哥,大哥,你等等。”風鈴兒看著脖子上的長劍,“咱們能把這家夥拿遠一點兒,好好說嘛。”

那男人同其他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後,收下長劍。

“好,姑娘告訴我們,屏蘭去了哪裏?”

風鈴兒想要說屏蘭走了,自己不知道,又怕三人不相信。於是乎發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敷衍,“嗚嗚,嗚嗚,屏蘭姐姐家裏有事兒,要忙著回去處理,所以才沒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家裏?

三人一聽,誤以為對方說得是京城。可是他們自京城而來,怎麽不知道屏蘭已經回去了?

這不用問,都知道風鈴兒在說謊。

“姑娘,你再騙我們,我們一定會殺了你!”那黑衣人湊近,眼珠子黯然無光。

風鈴兒垂頭喪氣,心想,自己攤上大麻煩了。

“說,屏蘭去了哪裏!”

風鈴兒趴桌,“不知道。”

“再問你最後一遍,屏蘭去了哪裏?!”

風鈴兒繼續趴桌,“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死活!”腰上佩刀快要落到風鈴兒的身上時,一把青竹傘突然橫掃過來,當即將風鈴兒蜷在身後。

不見此人,卻聽見了那人的聲音。

“三位,要動我的人,是不是該打聲招呼?!”南榮青尺從二樓掠下,當下將風鈴兒攔在身後,“要見舊人,隨我來!”

收了青竹傘,南榮青尺疾步走出香翠閣。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緊追而去。

靜謐的郊區。

南榮青尺指著草叢裏的墳墓,語聲冰冷,“屏蘭姑娘在裏面?”

“你……你殺了她?”三人楞怔地問。

“我為什麽要殺她,這屏蘭同我無冤無仇,我殺她,還需要藏著掖著麽?”風鈴兒手掌撐著額頭,“況且,三位不想知道,屏蘭大人真正的死因?”

南榮青尺從腰間拿出腰牌,往三人手中一扔,“這東西,想必你們認得吧?”

三人一驚,俯首叩拜,“屬下無意驚擾世子爺,還望世子恕罪!”

“罷了,你們起來吧。”南榮青尺專註地看了三人一眼,心下好奇,“說來也怪,這屏蘭大人不是已經派人解決了麽,怎麽又派你們來清理門戶了?”

三人聽後,吃驚,“世子爺可知道是誰殺了屏蘭姑娘?”

“救下她時,她告訴我,說那女人是公主府的人!”南榮青尺故意分析,“可如果你們是來清理門戶的,那定然不是長公主所為了?”

可不是長公主,又會是何人殺了屏蘭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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