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清王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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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清王到案
齊山一噎，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也不能回答。
當時言芍萱被柳彰撞破的時候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時候龍傲勇跟言芍萱在辦事的時候都沒有讓他離開的太遠，甚至二人之間親密的時候說了些什麽話他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言芍萱的驗屍記錄現在還沒有封存，需要本官逐字讀一遍讓齊護衛聽一聽嗎？”小五子笑意炎炎的看著齊山，之前雲淩璟可是初步勘驗過言芍萱的屍體，在她身亡前，可是剛跟人行了房的，證據還留在她的體內呢。
“不用了！”齊山咬著牙擠出了這三個字。
“既然清王與此事也有關系，大人，下官請求親自去一趟清王府，請清王來協助辦案。”小五子順桿往上躥的很快，“畢竟這件事事關一名朝廷官員的前途，想必清王也不想看到一名前途無量的官員因為別的事情影響，導致他不能繼續再為聖上效力。”
“準。”嚴正現在身後有鎮國公府，有龍傲天的支持，他也不怕跟清王府撕破了臉皮，反正他又不是靠著清王府拿的俸祿。
小五子給了齊山一個挑釁的眼神，起身帶著幾名大理寺的護衛就要往大堂外面走。
“你們！”齊山下意識的起身就要追過去，可大理寺除了跟著小五子要去清王府的護衛外，還有很多護衛站在大堂上，怎麽會讓他輕易的離開？
原本大理寺的這些護衛齊山是看不在眼中的，他們這些人不管是誰，加上跟著小五子已經離開大堂的吳護衛跟何護衛，單個拎出來都跟齊山沒法比較。
可現在的問題是，齊山只一個人，大理寺的護衛卻一大片，幾人七手八腳的就把他給摁住了，因為看不慣之前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暗中下了黑手，齊山若是現在掀開衣服，肯定是做一個手印又一個腳印的。
“大理寺的人這是要跟清王府對上嗎？本護衛是清王身邊的第一護衛，你們怎麽敢如此對待本護衛？”齊山被壓制的一點兒都動彈不得，他作為龍傲勇身邊的第一護衛，還從沒被人這麽“糟踐”過呢。
“跟清王府對山？護衛就是護衛，莽夫一個，難道清王府的護衛都像齊護衛一樣，只知道有自己的主子，不知道燕琴國的聖上是誰嗎？”嚴正這個帽子扣的有些大，不亞於之前的安王一事。
“本官只是讓人請清王來大理寺協助辦案，怎的就成了要跟清王府對上？本管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但凡要清王府協助的事情，都是跟清王府對上了？”
嚴正的一通話下來，齊山怎麽都不敢再開口了，他怕自己說的多錯的多，被嚴正抓到了某個字詞又借題發揮，給清王府帶來不好的影響。
此時的清王府還不知道小五子已經帶著人來了，龍傲勇自認大理寺的人不會為難齊山，召集了府上的四名客卿在書房中商量事情。
“王爺，投身在清王府門下的官員已經小有規模，現今面臨著年關述職，地方上的一些官員陸續的已經進了光陽城，底下的一些官員想要再往上動一動，也好方便在朝中為王爺辦事。”
莊客卿作為四名客卿之首，很多事情都是經他手辦理的，他的消息渠道也比其餘的三人多一些，外面那些人的消息遞進來也是第一時間給交他來處理。
剩下的三名客卿隱晦的看了眼臉上神采得意的莊客卿，安安靜靜的等著龍傲勇回話，只等找到合適的機會表現一番，也讓龍傲勇多註意自己一些。
“今年有三年一次的秋闈，又補考了一場，朝堂上的職位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讓他們來光陽城之後先安頓一些，等後面有機會，本王自會給他們一一安排的。”龍傲勇轉了轉大拇指上的一枚扳指，這是下面的人剛孝敬上來的，他看著質地不錯，當下就戴在了手上。
“在下也是這麽個意思，已經讓人把話傳下去了。這次柳彰的事情一出，戶部那邊金部主事一職又會空缺出一名來，有不少的人都盯著那個位置呢。”莊客卿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得意。
“金部主事。”龍傲勇轉動扳指的動作一頓，他之前可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要拉攏柳彰，眼見著就要有成效了，可又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剛才還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又陰了下來。
“王爺，在下認為，現在還不能把金部主事這一職位決定下來。”文客卿可算是找到機會了，“柳彰身上的事一天沒有落實下來，裏面存在的變數就不可估量。”
“文老弟這是什麽意思，柳彰殺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讓一個殺過人的犯人繼續呆在戶部任職，別說是滿朝的大臣們不同意，就是聖上那邊也不會同意的。說出去，讓百姓們怎麽看待當今？”莊客卿很是不滿文客卿的隨意插話，手也不捋胡須了，坐直了身體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莊老哥，老弟也去了解一番這樁案子，柳彰只是失手推倒了那位姑娘，雖說是殺了人，卻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姑娘死前的儀態也不好，百姓們不會把這件事怪罪在柳彰身上的。”
“而且，柳彰是聖上親封的戶部金部主事，也是他親自考核的人，肯定會酌情處理。大理寺的人莊老哥又不是有知道他們的脾性，辦案時一把好手，可是腦筋也死的很，按照律例，也不會判他太大的罪名。”
“若是聖上再插一把手，到時候柳彰的事情很可能就這麽輕飄飄的過去了，他還是會回到戶部，任他的金部主事。”
文客卿看事情還是很全面的，他的這番話得到了邱客卿跟鄭客卿的讚同。
莊客卿見他們三人好像是抱成了一團，眼中閃過惱怒，“那依照文老弟的意思，戶部金部主事的位置咱們是不用再想了？王爺這些日子以來做的全都是無用功了？”
龍傲勇的臉色也沈了下來，想到這些日子自己耐著性子跟言芍萱相處，到最後卻什麽都得不到，心情怎麽能好的起來？
文客卿這會兒也註意到了龍傲勇的臉色，不過他不後悔自己方才說過的話，現在事情就是這麽個情況，他們作為龍傲勇身邊的客卿可不能光撿著好聽的去說。
什麽叫客卿？不只是能為自己的主子出謀劃策，還得在一定的範圍內對他的一些形式方法進行勸諫，就是為了自己效忠的主子往後能走的長遠一些。
“王爺，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考量事情了，大理寺已經把齊護衛傳喚過去了，就說明大理寺的人對於這件事也想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王爺在這件事上萬不能急躁了，咱們不妨等大理寺的人把案子結了之後再做其他的打算。”
聽了文客卿的話，龍傲勇的臉色也不像之前那麽難看了，眼中也浮現出思索。
莊客卿一看龍傲勇現在的樣子，心中一跳，一記冷眼瞪向了文客卿。
“王爺，底下的那人也不是現在就要讓您幫他進到戶部去，只是有這麽個想法，是要讓他進去還是讓別的人進去，什麽時候進去，都是王爺您說的算。”莊客卿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可龍傲勇正在思量方才文客卿的那一番話呢，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給他回應，這又惹得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客卿。
“戶部那邊，暫時不讓給任何人松口，彭柴那邊還沒有任何的進展嗎？”龍傲勇看了眼莊客卿，轉頭沖著邱客卿問道，這件事他交給了邱客卿全權處理。
龍傲勇也知道制衡之道，自己手底下的這四名客卿私底下較勁的事他也清楚，雖說平常他跟莊客卿走的是進了一些，可其他幾人的心情他也都照顧到了，私底下較勁是好事，有了攀比的心，才能更賣力的給他辦事。
“王爺，門房來稟，大理寺的人來了。”
就在書房中要開始討論下一個話題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下人敲門跟稟報的聲音。
“估計是大理寺的人把齊山送回來了，本王先去前面看看，幾位先聊著，等一會兒本王回來後再繼續。”龍傲勇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打開書房的門後走了出去。
“呵，文老弟真是好見識，再過幾天，都能做王爺的主了吧。”莊客卿見龍傲勇離開了，立馬向文客卿發難。
文客卿倒是沒有直接懟回去，而是端起了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接著跟鄭客卿還有邱客卿說起了話。
莊客卿見其餘的三人不搭理他，胸口一悶，也端起手邊的茶水，狠狠的喝了一口，差點兒把裏面泡開的茶葉也一並喝到嘴裏去。
“這是？”前廳的龍傲勇進門後並沒有看到齊山的身影，疑惑的看向小五子。
“給王爺問安，下官奉嚴大人的命，請王爺往大理寺走一趟，有些事情還需要王爺協助一番。”小五子開門見山的說明了這次的來意，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龍傲勇一怔，眼底閃爍了一下，隨後也笑了笑，“既然是大理寺卿有請，那本王就隨你走這一趟，正好回來的時候把齊山一並帶回來，就不用大理寺的人再走一趟了。”
小五子神色不變的看著龍傲勇，只是那個請的手勢依舊沒有收回來。
在小五子這裏得不到任何的信息，龍傲勇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反正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到了大理寺中就知道了。
清王府距離大理寺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龍傲勇讓人駕了馬車之後才起身離開前廳。
當然，馬車沒有小五子他們幾人的事，他們可是兩條腿走著來，倆條腿再走著回。
“國公爺。”剛下馬車，龍傲勇就碰到了陪著雲淩璟一起來大理寺的濮陽澤，“國公爺跟國公夫人還真認真負責，這還在新婚期，對於案子還這麽上心，真是讓本王自愧不如。”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清王不也是一心都為燕琴國殫精竭慮的？地方上的那些官員馬上就要來光陽城述職了，清王也空閑不了多長時間了。”濮陽澤斜了眼龍傲勇，自昨天的事情發生後，他就派人一直盯著清王府那邊的情況，沒想到還真讓他發現了點兒情況。
龍傲勇心底一顫，他怎麽聽著濮陽澤這話中有話呢？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可是自己做事向來謹慎，倒了好幾回手才把事情弄到清王府來處置，而且接洽的還不是他本人，這麽謹慎的情況下濮陽澤應該不會察覺到。
“本王向來不怎麽關註地方官員述職一事，那可是吏部要操心的事情。本王才接收管理禮部的一些事宜，到現在還沒捋順呢，頭大的很。國公爺這是光想著自己的美嬌娘了，把事情都給想差了吧。”不管濮陽澤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龍傲勇都要在第一時間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給撇清了。
“原來清王負責的是禮部，本國公還以為是吏部呢，雖說這兩個部門千差萬別，可字音卻相似的緊，本國公誤會了，希望清王不要見怪。”說完，濮陽澤就拉著雲淩璟的手進了大理寺。
站在大理寺門口的龍傲勇往齊敏隱匿的地方瞧了一眼，這才擡腿邁步走進了大理寺的大門，也不用其他人的指引，直接往大堂那邊走去。
被落在後面的小五子又等了一會兒才回到大理寺中，在大堂外面喘息了一會兒後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裳，走進大堂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咕嚕一口灌了進去。
“嚴大人，這下人齊了，也該與本王解釋一下，怎的就押住了本王的護衛齊山了吧？”
小五子沒回來之前，嚴正說什麽都不開口，等的龍傲勇都有些焦躁了，早知道大理寺的規矩是等人齊了之後才開始問案，他即便是忍著渾身的不舒服都會用馬車載著小五子一同到大理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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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山一噎，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也不能回答。
當時言芍萱被柳彰撞破的時候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時候龍傲勇跟言芍萱在辦事的時候都沒有讓他離開的太遠，甚至二人之間親密的時候說了些什麽話他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言芍萱的驗屍記錄現在還沒有封存，需要本官逐字讀一遍讓齊護衛聽一聽嗎？”小五子笑意炎炎的看著齊山，之前雲淩璟可是初步勘驗過言芍萱的屍體，在她身亡前，可是剛跟人行了房的，證據還留在她的體內呢。
“不用了！”齊山咬著牙擠出了這三個字。
“既然清王與此事也有關系，大人，下官請求親自去一趟清王府，請清王來協助辦案。”小五子順桿往上躥的很快，“畢竟這件事事關一名朝廷官員的前途，想必清王也不想看到一名前途無量的官員因為別的事情影響，導致他不能繼續再為聖上效力。”
“準。”嚴正現在身後有鎮國公府，有龍傲天的支持，他也不怕跟清王府撕破了臉皮，反正他又不是靠著清王府拿的俸祿。
小五子給了齊山一個挑釁的眼神，起身帶著幾名大理寺的護衛就要往大堂外面走。
“你們！”齊山下意識的起身就要追過去，可大理寺除了跟著小五子要去清王府的護衛外，還有很多護衛站在大堂上，怎麽會讓他輕易的離開？
原本大理寺的這些護衛齊山是看不在眼中的，他們這些人不管是誰，加上跟著小五子已經離開大堂的吳護衛跟何護衛，單個拎出來都跟齊山沒法比較。
可現在的問題是，齊山只一個人，大理寺的護衛卻一大片，幾人七手八腳的就把他給摁住了，因為看不慣之前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暗中下了黑手，齊山若是現在掀開衣服，肯定是做一個手印又一個腳印的。
“大理寺的人這是要跟清王府對上嗎？本護衛是清王身邊的第一護衛，你們怎麽敢如此對待本護衛？”齊山被壓制的一點兒都動彈不得，他作為龍傲勇身邊的第一護衛，還從沒被人這麽“糟踐”過呢。
“跟清王府對山？護衛就是護衛，莽夫一個，難道清王府的護衛都像齊護衛一樣，只知道有自己的主子，不知道燕琴國的聖上是誰嗎？”嚴正這個帽子扣的有些大，不亞於之前的安王一事。
“本官只是讓人請清王來大理寺協助辦案，怎的就成了要跟清王府對上？本管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但凡要清王府協助的事情，都是跟清王府對上了？”
嚴正的一通話下來，齊山怎麽都不敢再開口了，他怕自己說的多錯的多，被嚴正抓到了某個字詞又借題發揮，給清王府帶來不好的影響。
此時的清王府還不知道小五子已經帶著人來了，龍傲勇自認大理寺的人不會為難齊山，召集了府上的四名客卿在書房中商量事情。
“王爺，投身在清王府門下的官員已經小有規模，現今面臨著年關述職，地方上的一些官員陸續的已經進了光陽城，底下的一些官員想要再往上動一動，也好方便在朝中為王爺辦事。”
莊客卿作為四名客卿之首，很多事情都是經他手辦理的，他的消息渠道也比其餘的三人多一些，外面那些人的消息遞進來也是第一時間給交他來處理。
剩下的三名客卿隱晦的看了眼臉上神采得意的莊客卿，安安靜靜的等著龍傲勇回話，只等找到合適的機會表現一番，也讓龍傲勇多註意自己一些。
“今年有三年一次的秋闈，又補考了一場，朝堂上的職位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讓他們來光陽城之後先安頓一些，等後面有機會，本王自會給他們一一安排的。”龍傲勇轉了轉大拇指上的一枚扳指，這是下面的人剛孝敬上來的，他看著質地不錯，當下就戴在了手上。
“在下也是這麽個意思，已經讓人把話傳下去了。這次柳彰的事情一出，戶部那邊金部主事一職又會空缺出一名來，有不少的人都盯著那個位置呢。”莊客卿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得意。
“金部主事。”龍傲勇轉動扳指的動作一頓，他之前可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要拉攏柳彰，眼見著就要有成效了，可又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剛才還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又陰了下來。
“王爺，在下認為，現在還不能把金部主事這一職位決定下來。”文客卿可算是找到機會了，“柳彰身上的事一天沒有落實下來，裏面存在的變數就不可估量。”
“文老弟這是什麽意思，柳彰殺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讓一個殺過人的犯人繼續呆在戶部任職，別說是滿朝的大臣們不同意，就是聖上那邊也不會同意的。說出去，讓百姓們怎麽看待當今？”莊客卿很是不滿文客卿的隨意插話，手也不捋胡須了，坐直了身體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莊老哥，老弟也去了解一番這樁案子，柳彰只是失手推倒了那位姑娘，雖說是殺了人，卻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姑娘死前的儀態也不好，百姓們不會把這件事怪罪在柳彰身上的。”
“而且，柳彰是聖上親封的戶部金部主事，也是他親自考核的人，肯定會酌情處理。大理寺的人莊老哥又不是有知道他們的脾性，辦案時一把好手，可是腦筋也死的很，按照律例，也不會判他太大的罪名。”
“若是聖上再插一把手，到時候柳彰的事情很可能就這麽輕飄飄的過去了，他還是會回到戶部，任他的金部主事。”
文客卿看事情還是很全面的，他的這番話得到了邱客卿跟鄭客卿的讚同。
莊客卿見他們三人好像是抱成了一團，眼中閃過惱怒，“那依照文老弟的意思，戶部金部主事的位置咱們是不用再想了？王爺這些日子以來做的全都是無用功了？”
龍傲勇的臉色也沈了下來，想到這些日子自己耐著性子跟言芍萱相處，到最後卻什麽都得不到，心情怎麽能好的起來？
文客卿這會兒也註意到了龍傲勇的臉色，不過他不後悔自己方才說過的話，現在事情就是這麽個情況，他們作為龍傲勇身邊的客卿可不能光撿著好聽的去說。
什麽叫客卿？不只是能為自己的主子出謀劃策，還得在一定的範圍內對他的一些形式方法進行勸諫，就是為了自己效忠的主子往後能走的長遠一些。
“王爺，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考量事情了，大理寺已經把齊護衛傳喚過去了，就說明大理寺的人對於這件事也想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王爺在這件事上萬不能急躁了，咱們不妨等大理寺的人把案子結了之後再做其他的打算。”
聽了文客卿的話，龍傲勇的臉色也不像之前那麽難看了，眼中也浮現出思索。
莊客卿一看龍傲勇現在的樣子，心中一跳，一記冷眼瞪向了文客卿。
“王爺，底下的那人也不是現在就要讓您幫他進到戶部去，只是有這麽個想法，是要讓他進去還是讓別的人進去，什麽時候進去，都是王爺您說的算。”莊客卿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可龍傲勇正在思量方才文客卿的那一番話呢，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給他回應，這又惹得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客卿。
“戶部那邊，暫時不讓給任何人松口，彭柴那邊還沒有任何的進展嗎？”龍傲勇看了眼莊客卿，轉頭沖著邱客卿問道，這件事他交給了邱客卿全權處理。
龍傲勇也知道制衡之道，自己手底下的這四名客卿私底下較勁的事他也清楚，雖說平常他跟莊客卿走的是進了一些，可其他幾人的心情他也都照顧到了，私底下較勁是好事，有了攀比的心，才能更賣力的給他辦事。
“王爺，門房來稟，大理寺的人來了。”
就在書房中要開始討論下一個話題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下人敲門跟稟報的聲音。
“估計是大理寺的人把齊山送回來了，本王先去前面看看，幾位先聊著，等一會兒本王回來後再繼續。”龍傲勇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打開書房的門後走了出去。
“呵，文老弟真是好見識，再過幾天，都能做王爺的主了吧。”莊客卿見龍傲勇離開了，立馬向文客卿發難。
文客卿倒是沒有直接懟回去，而是端起了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接著跟鄭客卿還有邱客卿說起了話。
莊客卿見其餘的三人不搭理他，胸口一悶，也端起手邊的茶水，狠狠的喝了一口，差點兒把裏面泡開的茶葉也一並喝到嘴裏去。
“這是？”前廳的龍傲勇進門後並沒有看到齊山的身影，疑惑的看向小五子。
“給王爺問安，下官奉嚴大人的命，請王爺往大理寺走一趟，有些事情還需要王爺協助一番。”小五子開門見山的說明了這次的來意，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龍傲勇一怔，眼底閃爍了一下，隨後也笑了笑，“既然是大理寺卿有請，那本王就隨你走這一趟，正好回來的時候把齊山一並帶回來，就不用大理寺的人再走一趟了。”
小五子神色不變的看著龍傲勇，只是那個請的手勢依舊沒有收回來。
在小五子這裏得不到任何的信息，龍傲勇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反正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到了大理寺中就知道了。
清王府距離大理寺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龍傲勇讓人駕了馬車之後才起身離開前廳。
當然，馬車沒有小五子他們幾人的事，他們可是兩條腿走著來，倆條腿再走著回。
“國公爺。”剛下馬車，龍傲勇就碰到了陪著雲淩璟一起來大理寺的濮陽澤，“國公爺跟國公夫人還真認真負責，這還在新婚期，對於案子還這麽上心，真是讓本王自愧不如。”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清王不也是一心都為燕琴國殫精竭慮的？地方上的那些官員馬上就要來光陽城述職了，清王也空閑不了多長時間了。”濮陽澤斜了眼龍傲勇，自昨天的事情發生後，他就派人一直盯著清王府那邊的情況，沒想到還真讓他發現了點兒情況。
龍傲勇心底一顫，他怎麽聽著濮陽澤這話中有話呢？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可是自己做事向來謹慎，倒了好幾回手才把事情弄到清王府來處置，而且接洽的還不是他本人，這麽謹慎的情況下濮陽澤應該不會察覺到。
“本王向來不怎麽關註地方官員述職一事，那可是吏部要操心的事情。本王才接收管理禮部的一些事宜，到現在還沒捋順呢，頭大的很。國公爺這是光想著自己的美嬌娘了，把事情都給想差了吧。”不管濮陽澤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龍傲勇都要在第一時間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給撇清了。
“原來清王負責的是禮部，本國公還以為是吏部呢，雖說這兩個部門千差萬別，可字音卻相似的緊，本國公誤會了，希望清王不要見怪。”說完，濮陽澤就拉著雲淩璟的手進了大理寺。
站在大理寺門口的龍傲勇往齊敏隱匿的地方瞧了一眼，這才擡腿邁步走進了大理寺的大門，也不用其他人的指引，直接往大堂那邊走去。
被落在後面的小五子又等了一會兒才回到大理寺中，在大堂外面喘息了一會兒後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裳，走進大堂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咕嚕一口灌了進去。
“嚴大人，這下人齊了，也該與本王解釋一下，怎的就押住了本王的護衛齊山了吧？”
小五子沒回來之前，嚴正說什麽都不開口，等的龍傲勇都有些焦躁了，早知道大理寺的規矩是等人齊了之後才開始問案，他即便是忍著渾身的不舒服都會用馬車載著小五子一同到大理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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