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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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謎語
“我叫苗仁，”苗百戶有些僵硬的開始回答濮陽澤提出的問題，“現在焦土山大營任職，一月前剛升為百戶。”
“這次大人讓我們來，讓我們來，”苗仁的臉扭曲的厲害，好像在拼命的壓抑著什麽似的。
站在一旁的雲淩璟又從自己的荷包中拿出兩個油紙包，想都沒想的直接把裏面包著的藥粉倒進了苗仁的嘴中。“讓你們來幹什麽？”
“讓我們來找一座古墓，大人說裏面有一把很有名的寶劍，想要在聖上生辰的那天獻上去。”苗仁恍惚了一下後痛快的說出了答案，“大人承諾，完成了此次的任務，參與的人都會再往上晉升一級。而且大人還單獨承諾過，我的職位會越過副千戶，直接提到正五品千戶一職。”
說到這裏，苗仁的臉上帶上了得意的神色，他今年也剛二十五歲，在軍中算是年齡較小的，一路上從小士兵到現在的百戶，過不多久又要提升到千戶，這升遷的速度可是要羨慕死一大堆人。
“你口中的大人又是誰？”濮陽澤皺了皺眉頭，軍中職位的變動可不是說說就成的，這得跟相關的軍功或是在軍中做出的貢獻掛鉤，即便是一營的主帥，也不能隨意的給手下的人升職。
“大人是焦土山大營的副將孫敏，隸屬主將柳將軍管轄。”苗仁有問必答的說到。
濮陽澤沈默了一會兒，只是一個副將，怎麽能說提職位就提？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副將能做得了主的。
濮陽澤在腦中搜索著焦土山大營那邊的情況。現任的將軍是柳存，出自承恩軍府。那人守成性子溫吞，守成還行，一點兒野心都沒有，也沒膽量自己做主提拔下面人的職位。
“其餘的那三人現在焦土山大營中都是什麽職位？”雲淩璟見濮陽澤在想事情，而這個藥的藥效看樣子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趁著現在還能問，趕緊的多問點消息出來。
“那三個人都是大人一手提拔起來的，馬明是第一小旗的旗長，老桿子是第二小旗的旗長，雷長根剛入伍時間不長，只是老桿子手底下一個小隊的隊長。”苗仁臉上的神情再次出現了掙紮，看來藥效已經差不多了。
“大人，快要清醒過來了。”雲淩璟對這次的試藥效果不是很滿意，兩包藥，前後也就能維持一盞茶的功夫，看來要改進的地方可不少。
“還有沒有藥粉了？”濮陽澤還有很多的問題要問，那個孫敏的行蹤他還問呢。
“沒了，就弄出來這兩包。”雲淩璟把自己的荷包遞到濮陽澤的跟前，裏面就還有三個小瓷瓶，藥粉包一個都沒有了。
“你，你們到底是誰？”苗仁已經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再回想之前的一些事情，心中雖然惱怒的很，可依舊做不了其他的動作，他的手腳還都被綁著呢。
“焦土山大營孫敏，你說，若是我把你直接交給柳存，然後把你們私自出營之後的行程都告訴他，你們這些人會有怎樣的下場呢？”
“什，什麽？”苗仁聽到孫敏這兩個字後，腦子瞬間清醒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濮陽澤。
“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苗仁咬了咬牙，想到之前他們弄到自己嘴中的那些粉末，心中開始慌了，難道自己吃下那些粉末後真的把什麽都招了？
可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方才那會兒時間好像只是跟人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而已。
“不說沒關系，該知道的情況我們大概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濮陽澤也不在意苗仁現在是不是在裝瘋賣傻，龍鱗他們有的是手段讓他開口。
算算時間，龍鱗應該查探完了消息，估摸著明天一早，或是用過了早膳之後就能跟著他們留下的暗號找到這裏來。
“你，你們。”苗仁一楞，不是應該對他用刑，然後逼他交代的更加仔細一些嗎？怎麽這些人不安套路來？
“堵上嘴也扔後面去。重新去外面弄些幹柴來，既然有這麽好的落腳地，咱們也不用再回去那邊了。”濮陽澤理都沒有理苗仁，直接對著何奇正吩咐到。
苗仁在被何奇正拎走的時候眼睛看向已經被弄熄滅的柴堆，然後又看了眼小五子跟冷天明的手中。
他就說嘛，自剛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土洞中的光線怎麽跟往常不一樣了，原來他們點的柴火已經被弄滅了，現在照明的是兩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苗仁的瞳孔一縮，能用的上夜明珠的人非富即貴，而眼前的這兩顆珠子別說是他了，就是柳存估計都難看上幾回，得了肯定是好好的收藏起來，可眼前的這幾人卻只是拿著用來照明！
方才問他問題的這人身份可了不得了，自己奉了孫敏的命擅自離開軍營，這件事一般人知道了他們有辦法擺平，可若是對方的身份比柳存還要高，他們拿什麽擺平？
現在也只有尋個機會趕緊的離開這裏，去給孫敏報信，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還沒等苗仁想到辦法逃走，何奇正一甩手，直接把他扔到了那幾人的身上，被砸到的哼唧了兩聲，並沒有醒過來，看來雲淩璟的迷藥效果比實話粉要好上十幾倍。
這一夜過的很平靜，後面的那十幾個人都在昏迷中，苗仁也吸進不少迷藥，只是因為何奇正的打臉才清醒了過來，等一靜下來，吸進去的那些迷藥再次發揮了作用，又昏迷了過去。被說是逃跑了，就是睜開眼都是個困難的事情。
“爺。”第二天一早，雲淩璟剛要到土洞的外面透透氣，龍鱗跟龍衛還有龍焦迎面走了進來。
“怎麽樣？”
“其餘地方的軍營都沒有異動，只有焦土山大營有動靜。屬下們也查過，柳存並不知道自己管轄的軍營中有人擅自離開。他這幾天剛納了一門小妾，正跟那小妾打的火熱，有好幾天沒有到軍營了。”龍鱗三人的臉上都有些疲憊，看來他們是查探完了消息後連夜趕過來的。
“先用膳，用完膳之後給周邊的人發信息，讓他們即刻趕到這裏。何奇正，你把昨天跟著苗仁去的那三處地方給龍鱗他們畫一畫，等人都來了之後分散在這四個地方搜尋。”濮陽澤也註意到了龍鱗他們幾人臉上的疲憊，都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他也是會心疼的。
“還有，土洞最裏面有十來號人，臉最腫的那個交給你們處置，其餘的那些人，等剩下那三隊的人都到了之後，一並押到柳存跟前。”
“是。”龍鱗他們也沒推脫，點了點頭先去外面弄了些水來洗了把臉，快速的幫著小五子他們把早膳弄妥當了。
用完了早膳，龍鱗他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等其餘人來的這段時間，濮陽澤跟雲淩璟他們也沒閑著，苗仁不是說孫敏要他們在這裏找一座古墓嗎？動用了這麽多人來找，裏面還有什麽寶劍寶刀的，肯定不是一座簡單的古墓，從沒見過古墓的雲淩璟興致勃勃的跟隨昨天苗仁他們去過的地方查找了起來。
找了一整個上午，走了好幾個土洞，都沒發現有古墓的痕跡，雲淩璟的興致也淡了下來。而且看周圍的環境，也不是一個建古墓的地方。
往西是蒼河，浩瀚的河水奔騰不息，這古墓肯定不能建在河床裏。東面就是濮陽澤他們剛來的時候落腳的石林，裏面怪石林立，想要刨坑可不簡單，古墓若是建在那裏面，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而且苗仁他們自到了之後並沒有往石林這邊來，說明他口中的那個古墓也不會在石林這邊。
而蒼河跟石林之間的這片土地很是狹窄，起個一般的墳頭還行，要說有個規模不小的古墓，還真建不起來。
“苗仁他們來的時候帶挖墓的東西了嗎？”坐在一個土堆上歇息的雲淩璟突然問道。
“沒有，他們什麽都沒帶，土洞中也沒見有挖墓的東西。”小五子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說到。
“沒帶挖墓的東西怎麽到墓中找東西？難道古墓是假，他們還有別的目的？可我的實話粉效持續的時間不長，可效果還是有的。”雲淩璟擰著眉，回想著從見到苗仁之後的每一件事情。
“也有可能是孫敏並沒有告訴苗仁實話，所以苗仁說的都是他真是知道的。”濮陽澤到不懷疑雲淩璟的藥粉，“龍鱗他們正在審訊苗仁呢，一會兒回去問問他們有沒有問出來新的消息。”
又休息了一會兒，濮陽澤他們回到了土洞中，剛一進到裏面，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嗆的雲淩璟使勁的咳嗽了幾下。
小五子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冷天明的臉上倒是沒變色，之前他也見過不少的屍體，只是用衣袖掩了掩自己的鼻子。
“爺，苗仁開口了。”從土洞後面走過來的龍鱗身上還算幹凈，只是鞋面上有幾處顏色較深的地方，應該是在審問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血跡。
“給他收拾一下再拎過來。還有，弄些東西把土洞中的氣味蓋一蓋。”濮陽澤第一時間拉著雲淩璟退出了土洞，在洞口吩咐的同時還用自己的袖子在她前面揮動了幾下。
半盞茶之後，龍鱗走出土洞，請濮陽澤進去。
等再走進土洞的時候，裏面的氣味比剛才強多了，至少血腥氣沒那麽濃重了。苗仁也被收拾了一番，臉上倒是沒有一點兒傷口，身上的衣裳有些短，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他的那套應該沒法看了。
“說吧，若是有一個字跟之前交代的不同，那我們哥兒三就從頭再‘伺候’你一遍。”龍鱗用腳提了提跪在地上的苗仁。
好像是被踢到了傷處，苗仁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從額頭滲了出來，呼吸也比方才急促了不少。
“回大人的話。”苗仁的上下牙齒打著顫，他是真的怕了，雖說在軍營中也吃了不少的可，可跟剛才受到的種種相比，之前的那些苦楚就像是不小心被針紮到了一般。
“小人是焦土山大營的百戶，這次是奉了副將孫敏的命令帶人來河頭縣的蒼河邊上尋一處古墓。”說到這裏，苗仁驚恐的看了眼龍鱗，見他臉上的神情還算平靜，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繼續說到。
“這次跟小人一同來的還有三人，分別是馬明，老桿子，雷長根。他們帶著其餘三隊的人在別的地方尋找。之前在兩支縣的時候孫副將讓我們四人被下來一張地圖，在地圖上標註好了各自要找的地方，讓我們背下來，到了地方之後按照各自負責的範圍尋找。”
“昨天我們到達之後，孫副將來了一趟，給了小人一個荷包，裏面有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句話，讓小人註意著些，一看到跟那幾句話相似的文字，或是相關的地名、景物，立刻做好標記通知他。”
“那幾句話分別是‘蒼河龍擡頭’，‘含物戲二珠’，‘風光盡在眼’，‘抱得盡風光’。”
濮陽澤把這四句話默默的在心中念叨了好幾遍，依舊沒有頭緒。這幾句話除了剛開始有個蒼河，其餘的沒頭沒尾的。
“大人，小人已經把知道的都招了，孫副將只跟小人說了這些，其餘的小人一概不知啊。求大人放過小人吧，小人願意承擔擅離軍營的處罰。”苗仁見濮陽澤聽完他的話後什麽都沒說，害怕龍鱗他們再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段，急忙求饒。
“這幾句話你也告訴其他三人了？”
“是，孫副將說不必全都告訴他們，只一人一句，只有小人知道的是最全的。”
“押下去吧，等那些人來的之後讓他們把背下來的地圖畫好，然後再一並押到焦土山大營，交給柳存。至於那個孫副將，應該就在附近，等人來了之後先把他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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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苗仁，”苗百戶有些僵硬的開始回答濮陽澤提出的問題，“現在焦土山大營任職，一月前剛升為百戶。”
“這次大人讓我們來，讓我們來，”苗仁的臉扭曲的厲害，好像在拼命的壓抑著什麽似的。
站在一旁的雲淩璟又從自己的荷包中拿出兩個油紙包，想都沒想的直接把裏面包著的藥粉倒進了苗仁的嘴中。“讓你們來幹什麽？”
“讓我們來找一座古墓，大人說裏面有一把很有名的寶劍，想要在聖上生辰的那天獻上去。”苗仁恍惚了一下後痛快的說出了答案，“大人承諾，完成了此次的任務，參與的人都會再往上晉升一級。而且大人還單獨承諾過，我的職位會越過副千戶，直接提到正五品千戶一職。”
說到這裏，苗仁的臉上帶上了得意的神色，他今年也剛二十五歲，在軍中算是年齡較小的，一路上從小士兵到現在的百戶，過不多久又要提升到千戶，這升遷的速度可是要羨慕死一大堆人。
“你口中的大人又是誰？”濮陽澤皺了皺眉頭，軍中職位的變動可不是說說就成的，這得跟相關的軍功或是在軍中做出的貢獻掛鉤，即便是一營的主帥，也不能隨意的給手下的人升職。
“大人是焦土山大營的副將孫敏，隸屬主將柳將軍管轄。”苗仁有問必答的說到。
濮陽澤沈默了一會兒，只是一個副將，怎麽能說提職位就提？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副將能做得了主的。
濮陽澤在腦中搜索著焦土山大營那邊的情況。現任的將軍是柳存，出自承恩軍府。那人守成性子溫吞，守成還行，一點兒野心都沒有，也沒膽量自己做主提拔下面人的職位。
“其餘的那三人現在焦土山大營中都是什麽職位？”雲淩璟見濮陽澤在想事情，而這個藥的藥效看樣子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趁著現在還能問，趕緊的多問點消息出來。
“那三個人都是大人一手提拔起來的，馬明是第一小旗的旗長，老桿子是第二小旗的旗長，雷長根剛入伍時間不長，只是老桿子手底下一個小隊的隊長。”苗仁臉上的神情再次出現了掙紮，看來藥效已經差不多了。
“大人，快要清醒過來了。”雲淩璟對這次的試藥效果不是很滿意，兩包藥，前後也就能維持一盞茶的功夫，看來要改進的地方可不少。
“還有沒有藥粉了？”濮陽澤還有很多的問題要問，那個孫敏的行蹤他還問呢。
“沒了，就弄出來這兩包。”雲淩璟把自己的荷包遞到濮陽澤的跟前，裏面就還有三個小瓷瓶，藥粉包一個都沒有了。
“你，你們到底是誰？”苗仁已經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再回想之前的一些事情，心中雖然惱怒的很，可依舊做不了其他的動作，他的手腳還都被綁著呢。
“焦土山大營孫敏，你說，若是我把你直接交給柳存，然後把你們私自出營之後的行程都告訴他，你們這些人會有怎樣的下場呢？”
“什，什麽？”苗仁聽到孫敏這兩個字後，腦子瞬間清醒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濮陽澤。
“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苗仁咬了咬牙，想到之前他們弄到自己嘴中的那些粉末，心中開始慌了，難道自己吃下那些粉末後真的把什麽都招了？
可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方才那會兒時間好像只是跟人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而已。
“不說沒關系，該知道的情況我們大概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濮陽澤也不在意苗仁現在是不是在裝瘋賣傻，龍鱗他們有的是手段讓他開口。
算算時間，龍鱗應該查探完了消息，估摸著明天一早，或是用過了早膳之後就能跟著他們留下的暗號找到這裏來。
“你，你們。”苗仁一楞，不是應該對他用刑，然後逼他交代的更加仔細一些嗎？怎麽這些人不安套路來？
“堵上嘴也扔後面去。重新去外面弄些幹柴來，既然有這麽好的落腳地，咱們也不用再回去那邊了。”濮陽澤理都沒有理苗仁，直接對著何奇正吩咐到。
苗仁在被何奇正拎走的時候眼睛看向已經被弄熄滅的柴堆，然後又看了眼小五子跟冷天明的手中。
他就說嘛，自剛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土洞中的光線怎麽跟往常不一樣了，原來他們點的柴火已經被弄滅了，現在照明的是兩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苗仁的瞳孔一縮，能用的上夜明珠的人非富即貴，而眼前的這兩顆珠子別說是他了，就是柳存估計都難看上幾回，得了肯定是好好的收藏起來，可眼前的這幾人卻只是拿著用來照明！
方才問他問題的這人身份可了不得了，自己奉了孫敏的命擅自離開軍營，這件事一般人知道了他們有辦法擺平，可若是對方的身份比柳存還要高，他們拿什麽擺平？
現在也只有尋個機會趕緊的離開這裏，去給孫敏報信，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還沒等苗仁想到辦法逃走，何奇正一甩手，直接把他扔到了那幾人的身上，被砸到的哼唧了兩聲，並沒有醒過來，看來雲淩璟的迷藥效果比實話粉要好上十幾倍。
這一夜過的很平靜，後面的那十幾個人都在昏迷中，苗仁也吸進不少迷藥，只是因為何奇正的打臉才清醒了過來，等一靜下來，吸進去的那些迷藥再次發揮了作用，又昏迷了過去。被說是逃跑了，就是睜開眼都是個困難的事情。
“爺。”第二天一早，雲淩璟剛要到土洞的外面透透氣，龍鱗跟龍衛還有龍焦迎面走了進來。
“怎麽樣？”
“其餘地方的軍營都沒有異動，只有焦土山大營有動靜。屬下們也查過，柳存並不知道自己管轄的軍營中有人擅自離開。他這幾天剛納了一門小妾，正跟那小妾打的火熱，有好幾天沒有到軍營了。”龍鱗三人的臉上都有些疲憊，看來他們是查探完了消息後連夜趕過來的。
“先用膳，用完膳之後給周邊的人發信息，讓他們即刻趕到這裏。何奇正，你把昨天跟著苗仁去的那三處地方給龍鱗他們畫一畫，等人都來了之後分散在這四個地方搜尋。”濮陽澤也註意到了龍鱗他們幾人臉上的疲憊，都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他也是會心疼的。
“還有，土洞最裏面有十來號人，臉最腫的那個交給你們處置，其餘的那些人，等剩下那三隊的人都到了之後，一並押到柳存跟前。”
“是。”龍鱗他們也沒推脫，點了點頭先去外面弄了些水來洗了把臉，快速的幫著小五子他們把早膳弄妥當了。
用完了早膳，龍鱗他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等其餘人來的這段時間，濮陽澤跟雲淩璟他們也沒閑著，苗仁不是說孫敏要他們在這裏找一座古墓嗎？動用了這麽多人來找，裏面還有什麽寶劍寶刀的，肯定不是一座簡單的古墓，從沒見過古墓的雲淩璟興致勃勃的跟隨昨天苗仁他們去過的地方查找了起來。
找了一整個上午，走了好幾個土洞，都沒發現有古墓的痕跡，雲淩璟的興致也淡了下來。而且看周圍的環境，也不是一個建古墓的地方。
往西是蒼河，浩瀚的河水奔騰不息，這古墓肯定不能建在河床裏。東面就是濮陽澤他們剛來的時候落腳的石林，裏面怪石林立，想要刨坑可不簡單，古墓若是建在那裏面，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而且苗仁他們自到了之後並沒有往石林這邊來，說明他口中的那個古墓也不會在石林這邊。
而蒼河跟石林之間的這片土地很是狹窄，起個一般的墳頭還行，要說有個規模不小的古墓，還真建不起來。
“苗仁他們來的時候帶挖墓的東西了嗎？”坐在一個土堆上歇息的雲淩璟突然問道。
“沒有，他們什麽都沒帶，土洞中也沒見有挖墓的東西。”小五子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說到。
“沒帶挖墓的東西怎麽到墓中找東西？難道古墓是假，他們還有別的目的？可我的實話粉效持續的時間不長，可效果還是有的。”雲淩璟擰著眉，回想著從見到苗仁之後的每一件事情。
“也有可能是孫敏並沒有告訴苗仁實話，所以苗仁說的都是他真是知道的。”濮陽澤到不懷疑雲淩璟的藥粉，“龍鱗他們正在審訊苗仁呢，一會兒回去問問他們有沒有問出來新的消息。”
又休息了一會兒，濮陽澤他們回到了土洞中，剛一進到裏面，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嗆的雲淩璟使勁的咳嗽了幾下。
小五子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冷天明的臉上倒是沒變色，之前他也見過不少的屍體，只是用衣袖掩了掩自己的鼻子。
“爺，苗仁開口了。”從土洞後面走過來的龍鱗身上還算幹凈，只是鞋面上有幾處顏色較深的地方，應該是在審問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血跡。
“給他收拾一下再拎過來。還有，弄些東西把土洞中的氣味蓋一蓋。”濮陽澤第一時間拉著雲淩璟退出了土洞，在洞口吩咐的同時還用自己的袖子在她前面揮動了幾下。
半盞茶之後，龍鱗走出土洞，請濮陽澤進去。
等再走進土洞的時候，裏面的氣味比剛才強多了，至少血腥氣沒那麽濃重了。苗仁也被收拾了一番，臉上倒是沒有一點兒傷口，身上的衣裳有些短，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他的那套應該沒法看了。
“說吧，若是有一個字跟之前交代的不同，那我們哥兒三就從頭再‘伺候’你一遍。”龍鱗用腳提了提跪在地上的苗仁。
好像是被踢到了傷處，苗仁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從額頭滲了出來，呼吸也比方才急促了不少。
“回大人的話。”苗仁的上下牙齒打著顫，他是真的怕了，雖說在軍營中也吃了不少的可，可跟剛才受到的種種相比，之前的那些苦楚就像是不小心被針紮到了一般。
“小人是焦土山大營的百戶，這次是奉了副將孫敏的命令帶人來河頭縣的蒼河邊上尋一處古墓。”說到這裏，苗仁驚恐的看了眼龍鱗，見他臉上的神情還算平靜，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繼續說到。
“這次跟小人一同來的還有三人，分別是馬明，老桿子，雷長根。他們帶著其餘三隊的人在別的地方尋找。之前在兩支縣的時候孫副將讓我們四人被下來一張地圖，在地圖上標註好了各自要找的地方，讓我們背下來，到了地方之後按照各自負責的範圍尋找。”
“昨天我們到達之後，孫副將來了一趟，給了小人一個荷包，裏面有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句話，讓小人註意著些，一看到跟那幾句話相似的文字，或是相關的地名、景物，立刻做好標記通知他。”
“那幾句話分別是‘蒼河龍擡頭’，‘含物戲二珠’，‘風光盡在眼’，‘抱得盡風光’。”
濮陽澤把這四句話默默的在心中念叨了好幾遍，依舊沒有頭緒。這幾句話除了剛開始有個蒼河，其餘的沒頭沒尾的。
“大人，小人已經把知道的都招了，孫副將只跟小人說了這些，其餘的小人一概不知啊。求大人放過小人吧，小人願意承擔擅離軍營的處罰。”苗仁見濮陽澤聽完他的話後什麽都沒說，害怕龍鱗他們再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段，急忙求饒。
“這幾句話你也告訴其他三人了？”
“是，孫副將說不必全都告訴他們，只一人一句，只有小人知道的是最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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