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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逛窯子被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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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逛窯子被逮了

只聽景良域怒道,“回去告訴你們二公子,承蒙他擡愛,但小女乃庶女,不配嫁他為妻!”

他話音剛落,景炫便接著道,“還請你們將聘禮擡回去!”

太師府的人面面相覷,尷尬不說,還不知所措。

領頭人更是為難地望著他們父子,“侯爺,我們二公子不嫌四小姐和五小姐是庶出之身,願意以正妻……”

“來人!”景良域怒喝。

“侯爺有何吩咐?”老管家邱玖趕忙上前應話。

“把太師府的聘禮擡出去!並請太師府的人離去!今日本侯要招待太子,恕不待外客!”景良域低吼完,拂袖而去。

景炫給邱玖使了一記眼色,也跟著離開了。

看著兩堆豐厚的聘禮,司空恒易溫潤如玉的臉上都露了一絲厭惡。

先不說夏長皓品性如何,挑在今日同自己大哥一道上侯府提親,僅是如此做法就讓人不喜。

何況他還想同時娶二妻!

侯府沒叫人打上門去,那都是看在已故太師的面子上,懶得與夏長皓計較!

見夏炎靂也跟著出來了,司空恒易輕嘆了口氣,然後提腳往景良域父子的方向去了。

景玓回頭看了一眼跟出來的男人,譏笑道,“你兄弟胃口真不小,也不怕哪天噎死?”

夏炎靂撇嘴輕哼,“噎死也是他的事,與本王何幹?”

景玓‘呵呵’,“你還真得感謝皇上,若非他賜婚讓我爹和大哥不得不點頭,就憑二公子今日這一出,我爹怕是會連你一塊轟出去,就算太子哥哥當媒人都沒用。”

夏炎靂沈下臉,眼神如鐮刀一般剜著她,“你就不能像當年要嫁杜元然那般為了本王尋死覓活?”

景玓張著嘴,一臉黑線狂下。

她原身當年為了要嫁杜元然的確是尋死覓活過,可是……

那種傻缺行為,要她做,那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痛快!

“走,去你房中!”夏炎靂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她院子的方向去。

“你幹什麽?”景玓忍不住驚呼。大白天的,他是想被群毆?

“簽契約!”

“……”

……

太師府。

看著被擡回來的兩份聘禮,夏長皓直接跳腳暴怒,“好個安啟侯,竟敢拒絕本公子!區區兩個低賤的庶女,本公子願意娶算是給他老匹夫臉了,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袁甄聽聞消息趕過來,看著一地的東西,不用問也都明白了。

於是指著領頭人怒問,“林博,怎麽回事,不是去侯府下聘嗎,為何都擡回來了?”

林博低著頭顫兢兢地回道,“夫人,侯爺說今日要宴請太子,不見外客……”

袁甄又怒問,“那大公子呢?他可有在侯府?”

林博腦袋埋得更低,“鈺王大公子……在……在侯府……”

袁甄還想再問什麽,夏長皓已經不耐聽下去了,叉著腰惡狠狠地罵道,“安啟侯府如此厚此薄彼,簡直欺人太甚!夏靂炎能娶他女兒,本公子娶他兩個庶女怎麽了,憑什麽拒絕本公子?那夏炎靂不就是有個封號嘛,老匹夫,狗眼看人低!呸!”

瞧著兒子口不擇言的樣子,袁甄忍不住惱他,“你也是的,挑一個就行了,挑人兩個女兒,誰會輕易同意?”

聞言,夏長皓不服氣地道,“一個有什麽可玩的?何況娶一個也是娶,娶兩個也是娶,那姐妹倆又是孿生,我只娶一個,那另一個嫁誰?一模一樣的的二人嫁兩家,將來誰分辨得出來?”

袁甄一時竟找不到話反駁。

她之所以讚同兒子娶景家那對孿生庶女,主要也是想拉攏安啟侯府。雖然大兒子同侯府有往來,甚至交情頗厚,可大兒子鮮少為自己兄弟謀福祉,平日裏只顧自己,根本不管自己兄弟死活。聽說今日大兒子要去侯府下聘,她便想著,趁此機會也讓小兒子出出風頭,反正兩家都是要結親的,一門親二樁喜,這不比親上加親更熱鬧?

誰知景良域竟以宴請太子為由把她兒的聘禮給拒了……

還有什麽可說的,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兒!

“娘,我不管,我就要那對姐妹!”夏長皓罵完後並不解氣,跺著腳開始撒潑,“我非要把那對姐妹弄到手,不然我死給你看!”

袁甄一臉是怒,可又不舍得他如此被人輕視,沈默片刻後,她把兒子拉到一旁,小聲道,“行了,這事娘會為你做主的。我聽說如今侯府內宅是那傅姨娘在打理,那對姐妹便是她所出,改明兒我就找那傅姨娘說說去。景良域瞧不上咱們,我就不信那傅姨娘也會瞧不上咱們,她那對女兒出身卑賤,就算嫁人也只配給人做妾,嫁給你做妻,那是她們高攀了,如此淺顯的道理我就不信那傅姨娘不懂!”

聽到她如此說,夏長皓雙眼一亮,臉上也有了算計的笑,“那景家父子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既然他們反對,那我們就另想辦法,我就不信兩個小賤人還弄不到手!”

袁甄見他火氣消了,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便問道,“皓兒,蘭昭舒那裏你安撫好了嗎?你這般大張旗鼓的娶妻,她不會同你鬧吧?”

夏長皓得意地揚起唇,“娘,你放心吧,我已經把她哄好了。我告訴她雖然杜元然碰了她,但我是不會嫌棄她的。只是那晚有幾家小姐都在,為了平息非議,這才讓她暫時住在別院避避風頭。何況這種事也關乎她家顏面,她不能回家。我還告訴她,等我在京城謀出頭,我便娶她,她也真信了。娘,你就放心吧,她本就是我玩過的,如今又被杜元然睡過,不論是為了自己名聲還是為了家族名聲,她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哪裏還敢使幺蛾子,哼!”

袁甄讚賞地點了點頭,“嗯,就是要穩住她。雖然她已是殘花敗柳,也不能再嫁夏炎靂幫我們監視夏炎靂,但你表姑父一家富甲廣安城,這麽一棵搖錢樹可不能讓她給跑了!

“我知道!”

……

安啟侯府。

拿著某王爺簽字畫押的契約,景玓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就見景知婳和景知琇急匆匆地找來。

“六妹……”兩姐妹一見到她便同時開哭。

“怎麽了?”景玓很是不耐。今日可是她的大喜日子,這倆貨是來觸她黴頭的?

“六妹,聽說夏二公子來提親了,但被爹趕出去了!”

“六妹,夏二公子說過要娶我們的,他兌現了承諾,可爹為何要反對啊?你嫁給鈺王,我們嫁給二公子,我們姐妹一同嫁進夏家,不是親上加親嗎?”

聽著她倆委屈又不甘心的話,景玓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嫁同一個男人,就她們還覺得光榮!

這些話要是被她們爹聽去,要麽當場被她們氣死,要麽當場把她們打個半死!

“六妹,你說我們該如何做啊?”景知婳哭著問道。

“六妹,那二公子風趣幽默,而且家世又那般好,我們只想嫁好一點,難道這也有錯?”

“今日夏二公子來向你們提親之事我不太清楚,我也幫不了你們什麽,你們有何不懂的可以去問爹,要是擔心挨罵,也可以去問大哥。不然你們也可以同傅姨娘和三哥商議,先聽聽傅姨娘和三哥的意見。總之婚姻大事,還是謹慎些為好。你們也不要羨慕我,畢竟我和鈺王的婚事是皇上所賜,是家族利益結合,與情愛無關。而你們不需要做家族利益的棋子,就算爹多留你們幾年,我想他也是為了讓你們嫁得更好。”

姐妹倆見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便也只能抹著眼淚離開了。

等她們一走,香杏便問道,“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究竟是如何想的?姐妹共侍一夫,這說出去多叫人笑話啊!”

景玓搖了搖頭,“隨她們怎麽想,反正我們別摻和就行。畢竟庶出有別,又牽扯到婚姻大事,若她們嫁得不好,將來她們悔恨,只會怨到我們頭上。”

香杏‘嗯嗯’點頭,“小姐,您放心吧,奴婢和柳媽、福媽她們不會亂嚼舌根的。”

有關夏長皓今日下聘一事,景玓並未往心裏去,只當看了一場笑話。畢竟她對景良域這個爹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景知婳和景知琇是庶出,可他也從未想過要把女兒當利益聯姻的棋子。

至於那兩姐妹的心理愛好,景玓表示不感興趣。

她現在感興趣的是,怎麽整治夏長皓——

當天夜裏。

她一身男裝帶著羅瑋偷偷離開了侯府。

目的地,京城最大的賭坊,運來賭坊。

“六小姐,你瞧那夏二公子,贏得可真開心!”角落裏,羅瑋不斷的向景玓使著眼色。

不遠處,夏長皓正下著賭註,身前的銀子堆成了小山,目測好幾千兩。許是贏的多,使得他那瘦長的腰板挺得比別人直,甚至在全場賭徒中,催促莊家的嗓門都屬他最大。

“先讓他高興兩天。”景玓冷冷發笑。

聽說景炫安排的人今晚就會行動,她始終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出來看看。眼下,看著夏長皓因為大贏特贏而快笑爛的臉,她可以放心了。

突然,羅瑋目光淩厲的瞪向某個方向,並壓低著嗓音道,“六小姐,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他不愧是跟著景炫天南海北行走的人,明銳度和警覺性都極高。景玓順著他視線瞥了一眼過去,輕笑道,“沒事,盯上就盯上唄。”

羅瑋不放心,“六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有大公子的人,無需您親自出面。”

景玓想起什麽,突然問他,“你之前說我大哥今晚約了人在春香樓談生意?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聞言,羅瑋一臉驚色,“六小姐,那春香樓您可去不得……”

但他話音還沒落,景玓已經沒影了。

春香樓是大蜀國京城最有名的風月場所,景玓身為女子自是不便前去,但今晚她恰好穿了一身男裝,搖著一把紙扇,雖說那纖瘦的身板跟風流倜儻沾不上邊,但也像足了雋秀的小書生。

門口的老鴇非但沒攔她和羅瑋,聽說他們是來赴侯府大公子的約,反而更加熱情的把他們請進了樓,還親自送他們到了景炫所在的房間。

二樓閣樓上,數不清有多少房間,但每個房間都極為熱鬧,不是吹拉彈跳就是調情歡笑,一路上羅瑋都處在尷尬中,畢竟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聽這些賣笑和買笑的聲音,他很是擔心自己一會兒會被自家大公子劈成兩段。

反倒是景玓從容得就跟逛自家花園一樣,搖著紙扇的她八字步邁得那叫一個沈穩瀟灑。

再老鴇親自為他們敲開房門時,看著他倆的到來,果不其然,景炫直接從酒桌上怒起。

“誰讓你們來的?”

羅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大公子……我們……”

景玓打斷他的聲音,笑著道,“大哥,長夜漫漫,不能只你一人出來打發時間,我也睡不著,所以便也出來尋尋樂子!呵呵!”

“胡鬧!”景炫一身黑氣籠罩,直接伸手要把她拉出去。

“景兄,這位小兄弟是?”軟塌上一男子起身笑問。

景玓聞聲望去。

男子五官豐神俊逸,身材挺拔有型,唇角淺顯的笑溫柔如風,特別是那雙眼像裝著湖泊般瀲灩迷人。細看著裝,錦繡緞袍,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雅韻。

很有氣質的一個人!

“讓奕陽見笑了,這是舍妹景玓。”景炫慚愧地開口,“都是我疏於管教,才讓她這般任性妄為。”

景玓,“……”

她本想借男裝在這裏混混,結果一分鐘不到就被人揭穿了,而且這個揭穿她身份的人還是自己的親大哥!

而如此坦白相告,這也是在間接的向她說明,景炫與這位叫奕陽的男子關系匪淺!

“原來是六小姐,失禮失禮。”白奕陽笑著向景玓拱了拱手。

景玓正準備向他行禮,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外進來——

“真是熱鬧!本王來得可真巧!”

景玓回頭,頓時黑線連連。

特別是對上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肉眼可見的邪魅笑容,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那笑眼中像藏了暗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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